剛想邁步入城,便被守城士兵攔住。


    其中一個士兵冷聲喝道,“站住!你是幹什麽的?”


    白戩立即笑臉相迎,“嘿嘿,不瞞您說,在下因家境貧寒,食不果腹,是位流民”


    見白戩說出的話有些文縐縐的,但皮膚卻有些黝黑,守城士兵心有疑惑,立即問道“你是讀書人?”


    白戩拱了拱手,滿臉堆笑,“也算不上讀書人,隻是年幼時,在私塾讀過幾年書,雖然不能吟詩作對,但還是可以識幾個字的”


    “你姓甚名誰?從何處而來?”守城士兵又問道。


    “小的墨千年,自西域而來”


    “行了!你進去吧!”


    “好嘞!”白戩邊笑著邊屁顛屁顛的跑進了成都。


    白戩走後,剛剛問話的士兵,突然說道,“哎呦!我這,我這,肚子疼,哎呦,憋不住了!”


    不等另一人說話,便快速跑著離開。


    走開後,那人並未去茅房,而是環顧四周後,快步走進入了一家客棧。


    店小二見有人來,立即迎了上來,“客官,您是吃飯,還是住店呢?”


    士兵擺了擺手,表示都不是,隨後快步走上了樓。


    而店小二也沒多想,隻當是位找朋友的人。


    士兵掠過道道房門,走至最裏麵,敲了敲門,說道,“大人,畫像上的人到了!他說他叫墨千年,自西域流落而來,看衣服連個乞丐都不如”


    屋內的人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士兵走後,屋內之人,轉頭看向另一人,說道,“去通知信哨,把信息送往閣主那,再派人去探查一下他的底細,看看是否屬實。”


    客棧外,茶鋪內,白戩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不簡單啊.....”


    自進城起,那名士兵看他的眼神便不對。就好似是一直在等著他似的。雖然不知道是否是有人盯他,但還是要小心為妙。


    從懷中掏出塊碎銀,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麵,“小二?”


    “唉!!”話音落下,一位店小二走了出來。


    雖然白戩穿的破舊,但他手裏拿的可銀子。看銀子的大小,找一些商販能換至少三百枚五銖錢呢。


    “爺,您要點什麽?”


    白戩將碎銀遞了過去,“這是給你的,哪裏有賣衣服的?”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總穿著這一身破爛衣服,如果要辦一些事情,會很不方便。


    並且在去買衣服時,也正好試試他心中的猜測是否屬實。若他真被其他人盯上,那麽,必定會有人跟蹤監視。


    小二麵臉欣喜的接過銀子,“爺您稍等!我去和我老板說一聲。”


    “去吧!”


    小二轉身退下,沒一會,便走了出來,“走吧,爺”


    白戩點了點頭,起身跟在店小二後麵。


    二人腳步很快,沒多久便來到了一間名為百字的店鋪。


    二人抬步走入,小二並沒再說什麽請之類的。因為白戩路上叮囑過,雖然不知道這位爺想要做什麽。但既然給錢了自然要把事辦明白了。


    衣男子鋪內走來倆破衣爛衫之人,衣裳鋪內的夥計也沒有在意,隻當是倆瘋子。


    可這算賬呢,白戩便將兩錠銀子推到了他麵前,“來套適合各地遊走的”


    夥計微微一愣,隨後笑臉盛開,“好嘞!爺您稍等!”


    說罷,立刻轉身走入二樓,沒一會,一件雪白色長袍並且還有一個配套的大氅被夥計拿了出來。


    期間白戩關上了店鋪的門。


    “爺!請您過目。”


    說罷,便將手中衣裳展示在白戩眼前,衣服主體為雪白色。衣領處繡著暗紋,仔細望去似乎是首詩,講道是遊曆四方的事情。胸口處,繡著隨風飄蕩的細柳。細柳繡的惟妙惟肖,根本看不出是針線活,且還與配套的大氅所繡的風景圖交相唿應。


    “這位爺。這可是繡風樓頂閣的應紫裳所繡。您瞧瞧這大氅。您看看這雪亮的白狐毛。


    這可是由塞北獨有的雪玉狐的背部毛與胸口毛,一根一根的繡成這樣的。


    您再瞧瞧這大氅上繡的風景。以您的身份應該知道,這繡的可是細柳牽月,月照青湖”


    “這樣的手藝,這樣的材料,一十二兩金,不過分吧?”


    白戩點了點頭,將金子從懷中拿出,遞了過去。


    拿到金子的夥計笑容更盛,“爺!這衣裳您拿好。”


    白戩接過衣裳,又將一錠銀子遞到了茶館小二手中,“拿著吧,你走吧.....出去時切記不要露出笑容,並且把銀子先裝在衣服裏”


    “好嘞爺!”茶館小二接過銀子,調整狀態後,麵無表情的離開了店鋪。


    白戩並未著急換衣,他站在鋪子內窗口的位置。在茶館小二離去的時候,仔細觀察著周圍人。


    店鋪外,一位女子按了按鬥笠,“看來是真的了”隨後轉身離去,此行為被白戩盡收眼底。


    客棧內。


    剛剛那位女子半跪在地上,“玄機大人,那人入了百字店”


    那人抿了口手中的茶,“百字店?就是那個號稱百名才俊留百字的店鋪?”


    “是的,店鋪是位茶館夥計帶他去的。一路上雖有交談,但他很少迴應。在將他代入店鋪後不久便走了出來,看表情貌似是在家極力隱藏著什麽”


    那人點點頭,“派幾個人盯一下,有什麽情況及時匯報”


    “是!”


    “另外,這次不是帶來了百種茶葉嗎?現在去散播消息,就說秋茶客棧要開一場百茶會,邀請各路豪傑文人參加。不分貴賤,乞丐亦可”


    那女子兩手一拱,道了聲是,便起身離開。


    那人將手中茶緩緩放下,眼眸望向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倒也不知在思索何事何物。平靜地看了許久,似乎是入了神,一動未動。


    .........


    一所普通的房屋內,白戩盤腿而坐,丹田處凝出漩渦,身上衣物被匯來的真氣吹動。


    淡藍清風,在周身若隱若現,衣角被清風吹起,在空中上下起伏。


    半個時辰過去,淡藍轉為蔚藍,持續的環繞白戩周身。


    又半個時辰劃過,白戩終於睜開雙眼,將胸中濁氣吐出。


    匯氣境!成!


    握了握拳頭,匯氣境大概可以將原本的力量提升二至九倍。但境界帶來的實力提升,絕對不是簡單或複雜的數學題便可以解釋的。能否達到極境,還是要看氣運與基礎,天賦等等。


    進入匯氣境極致後,不止力量,就連皮膚上原本的黝黑也變成白皙細膩。


    而且,由於進入了武夫行列,這二十年的日夜艱苦的訓練所沉澱下來的東西,已經開始慢慢起到作用,逐漸化為肉身力量與修為。


    以前由於執行任務,而導致永久失去知覺的左手小拇指也恢複了。由於過度使用而導致有些近視的雙眼,也逐漸恢複正常。


    雖然不知以後武道會怎樣,但匯氣境已至極致!


    初入匯氣便至極致,除去白戩自己的天賦與基礎,還要加上玉佩的功勞。


    先前通過感應玉佩,白戩得知這玉佩除去儲存這一個外掛級的功能外,還有輔助修行的功能。雖然稱不上極致,但也還算不錯。


    “我剛到成都便被人盯上,問題應該不是出在我的身上”說著,他看向承龍玉佩。


    半晌後,他滿不在乎的嗬嗬一笑,“就當玩玩嘍”


    剛剛通過幾個路人,再加上之前的退出。他確定了現在是東漢時期,黃巾起義還未發生。據他推算,距離董卓進京大概還有幾年時間。


    這幾年間,可能發生黃巾起義,說實話他挺期待的。群雄割據,互相攻伐。因為這個世界有氣的存在,天地更加純潔,很多人就算不是武夫,也能活到六七十歲。甚至一些達到臨絕境的武夫,活到數百歲都不是問題。


    他對自己很是了解,他將自己看看很清除。他現在,最想做的,便是在世界上留下自己來過的痕跡。


    他對於這個痕跡的定義,是永恆的痕跡。無論歲月如何變遷,都無法抹去。


    可這條路是否能成呢?如果不成,又該如何呢?


    他對稱王成帝沒有什麽興趣,最多也就是輔佐明主。


    可誰能算是明主呢?袁氏兄弟?一貪一昏,皆為枯骨。但底蘊起點卻是最高,名望,資源,人才,人口,兵力。無一不是最強。


    曹操?盛世能臣,亂世梟雄。這樣也沒什麽錯,可對他來說總有些不自在。忠也好,逆也罷。


    沒他,大漢嫡係早就喪命,沒他,大漢嫡係也無需活在屈辱中。


    曹操的能力在他看來,絕對是這些君主中最強的,也是最狠的。


    若輔佐,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而且,曹操的霸氣絕倫,很合他的胃口。


    寧叫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但奈何,曹操的疑心太重。


    孫堅。


    他並不是熟讀三國之人,再加上他的記憶貌似出現了不小的問題。所以對這位猛虎,是真沒有什麽看法。


    不過孫吳倒也不錯,前提是主公是孫堅或者孫策的情況下。若是孫權,嗬嗬,十萬輸八百,毫無大局觀的偷襲盟友,無智無信之輩。生子當如孫仲謀,果真,隻能當個兒子。


    公孫瓚!


    白馬義從,迅捷如風。常山趙雲,舉世無雙。他對公孫瓚的印象也就是這兩點了。對了,還挺義氣,在劉備前期沒少幫助劉備,還將趙雲給了劉備。這麽算起來,公孫瓚也算是劉禪的恩人啊。


    劉備!


    劉備基本是最後考慮的,因為除去人品,武將,他是要啥沒啥,地盤,錢財,士兵,底蘊。但也絕非不可以,他現在掌握的錢財雖然難以和那些千百年底蘊的氏族相比,可也足夠劉備使用。


    若是真的要輔佐劉備,諸葛亮肯定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請出來的。不然他得累死。雖然自己有超前的眼光,但也僅是處理內政的資本之一,不是全部。


    和那些氏族鬥太麻煩,除非他能培養出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並且若是輔佐,那麽就要研究研究一些高端絲綢之類的東西了。


    雖然他以前為了執行任務各式各樣的書籍他都看過。可關於這絲綢的知識,還是有些匱乏。若是專心去研究的話,還是可以製作的。


    此時,窗外已升起一輪明月,繁星點點,灑滿天際。


    他將頭靠在牆上,伸手探出窗外。看著映照在掌心的月光,嗬嗬一笑。他發現,今幾日他雖心存疑惑與警惕,可卻也非常舒坦。


    閉上雙目,他靜心對著自己說道,“我總有種預感。貌似,我可以踏上那條,我日思夜想的路了。哈哈,不過,那種事情誰說的準呢?”


    夜裏的風微冷,他將手收迴,搭在窗口。微微細雨已經將他的部分衣物淋濕了,不過他毫無在意。


    他此刻的眸子在望向一處昏暗的角落。


    “還未走嗎?若非未探清虛實,真想拿你試試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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