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玉佩被搶走,楚硯辭肉眼可見的著急了,他急切地看向溫翎背向身後的那隻手,就好像被奪走了什麽珍貴之物。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迴去的道理,請師父還給徒兒。”他和溫翎說著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溫翎背到身後的那隻手。


    “都說了給錯了……”


    “師父已經給徒兒了。”


    他著急地看了一眼溫翎後目光再次落到了溫翎背在身後的手上。


    溫翎感覺自己那隻手莫名發涼,不給好像是不行了,她有些躊躇地搓了幾下手心裏的玉佩,隨後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塞到了楚硯辭手上。


    “給你給你給你,又不是什麽好東西。”


    楚硯辭終於拿迴了自己的玉佩,倏地笑了。


    發自內心的笑容總是那麽容易吸引人,溫翎見他笑了,莫名也跟著開心。


    “你……喜歡啊?”溫翎在旁試探性問。


    “嗯。”他點頭,眼睛一錯不錯看著手上的玉佩,愛不釋手地輕撫著。


    溫翎挑了挑眉,連眉梢都是喜色。


    “師父……”他疑惑問出聲,“這玉佩上雕的是……?”


    溫翎知道自己雕得不怎麽形象,有些拿不出手,她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含糊不清道:“天鵝。”


    她本來想雕鴛鴦,後覺得雕鴛鴦太俗氣,女子時常用鴛鴦來表達自己的愛意,殊不知其實在鴛鴦的世界裏它們是一夫多妻製,天鵝就不一樣了,天鵝是一夫一妻製,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就像她認定了他,認定了就再也不會變了。


    但鬼曉得為什麽她雕人雕得出神入化,雕鵝會雕得這麽醜。


    溫翎心中歎息。


    “天鵝?”


    楚硯辭很意外,不明白溫翎為什麽會雕天鵝。


    溫翎沒打算解釋,隻輕‘嗯’了一聲。


    楚硯辭聞言再次低下頭打量,左看右看還真有點兒像天鵝。


    那就是了。


    還怪可愛的。


    他小心翼翼將玉佩戴到自己腰間。


    溫翎瞧著他那副寶貝模樣心中還有些小歡喜,輕咳一聲,擺了擺自己的雙臂,“我也很喜歡你送的禮物。”


    楚硯辭聞聲望去,剛才注意力一直在他的玉佩上,還沒好好打量溫翎,如今定睛一看,不由看直了眼。


    鮮紅的顏色將溫翎的皮膚襯得白皙光滑,腰部完美貼合,將那盈盈一握的曲線勾勒得愈發誘人,冰肌玉骨海棠醉日。


    “如何?”溫翎在他麵前轉了一圈。


    男人迴神,眼神閃躲,“很適合師父。”


    他耳尖通紅,也不知道在剛剛短短的幾息時間內想了些什麽。


    溫翎並未察覺,隻覺得開心。


    男人輕撫著腰間的玉佩,也覺得開心。


    山下的熱鬧好像乘著煙火一起上了山,這一刻,大概沒有人比他們更快樂。


    “師父,新年快樂。”


    伴隨著山下震耳欲聾的煙火和鞭炮一同響起,新的一年在一片人聲鼎沸中來了。


    “阿硯,新年快樂。”溫翎嘴角噙笑,明亮的眼睛裏有煙花綻放。


    她的笑顏在這一刻美過了煙花,美過了夜色,楚硯辭怔怔地看著她,看著她帶笑的眼睛,看著她眼睛裏的煙花,魔怔般伸出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貼在了她的鬢邊。


    溫翎怔住,楚硯辭也怔住,匆匆收迴了手。


    “師父臉上剛才有髒東西。”


    “是……是嗎……”


    “嗯……”


    他們互相躲閃著目光卻又在眼波流轉間四目相對,有什麽東西在煙花綻放的同時一起綻放了。


    偌大的元明宗隻有他們兩個人,又逢在曖昧的夜色,曖昧的氣氛,兩人同時亂了定力。


    溫翎眼睛不受控製落在了他微闔的唇上,男人的眼睛也不受控製落到了她的唇上,對方的唇在此刻都變得極為誘人。


    視線下移,溫翎隱約間好像看到了男人衣襟下壯碩的胸膛,那每一寸肌膚紋理都是她親手雕琢而成,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那片衣襟下的身體有多麽誘人。


    寬厚的肩膀,壯碩的胸膛,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精壯的雙腿,每一寸都是那麽的完美。


    可惜,唯有一處她沒有見過。


    這麽想著,眼睛就不自覺看了過去,在看到那一處隆起時,她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溫翎後知後覺自己太汙,暗自啐罵著自己沒出息不知羞。


    “期待了這麽久的年就這麽過去了……真無趣……”


    溫翎率先躲閃了目光,她轉過身看向了天邊那又綻放的煙火,極力平複自己燥動的心跳。


    楚硯辭將溫翎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她的眼睛就像一雙手一樣,每瞟過一處地方楚硯辭就感覺自己那處衣衫被盡數扒落。


    他知道,她也想。


    隻是出於各種顧慮不敢輕易捅破這層窗戶紙,他又何嚐不是。


    男人目光幽深盯著溫翎的側顏,袖下的手鬆了緊,緊了又鬆,像是在克製著什麽。


    溫翎感受到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有些局促地垂了眼,貝齒不安地輕咬著唇,飽滿的唇被咬得透著紅光,宛若剛摘的果子,還掛著露珠。


    若是一口咬下去,定然甜美可口。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著,墨色的眸子越來越深邃。


    溫翎在他赤裸的目光下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感,欲望像是雜草一般在心底瘋狂生長,她不是今日才動的心思,她早在吃醉酒那日甚至於更久前便動了心思。


    那日她生氣,氣他的冷落更是氣自己的不理智。


    可今日,她好像又要喪失理智了。


    “為師有一事想與阿硯商議。”溫翎眼眶紅澀,迎上了他炙熱的目光。


    楚硯辭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聲音動情,“師父直說便是。”


    溫翎上前一步,“為師近日想找一個人一同參悟雙修之法,阿硯可願當那個人?”


    男人眸子一暗,“師父可是在戲弄徒兒?”


    溫翎明明沒有喝酒,卻像是吃醉了,眼神中帶著些許酒後媚色,“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這欲拒還迎的迴答使得男人渾身的血液瞬間沸騰,大手猛地桎梏住她的腰,溫翎便被他困在了懷裏,他將溫翎打橫抱起,然後一言不發騰空而起。


    當冬日的冷風唿嘯著吹過溫翎的臉頰,上頭的溫翎突然就清醒了,她看了看身下,身下的景物正快速後退,男人正在用他這輩子最快的禦劍速度帶著她趕往赤翎峰。


    “阿硯……”


    “什麽。”他明顯動了情,聲音沙啞得就像沙漠裏饑渴的旅人。


    溫翎狠狠咽了口唾沫,不敢想象若是她中途反悔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忐忑著,期待著,後悔著,不安著,在各種複雜的情緒中溫翎被扔上了床。


    男人欺身壓了過來,他將頭埋在溫翎頸間,悶聲最後問了一遍,“師父,可以嗎?”


    溫翎眼睛瞪得老大,緊張吞咽著唾沫,沒敢吭聲。


    男人頓了一下,周身的氣息忽而變得極為溫柔。


    他輕吻著她的鎖骨,像是一位虔誠的信徒,十指相扣,吻如雨點般順著她白皙的脖頸落於她的耳後。


    溫翎被撩得止不住戰栗。


    “阿硯……別……”


    “師父,徒兒停不下來了。”


    男人抬起頭來,堵住了她的嘴。


    溫翎心髒狂跳。


    骨節分明的大手剝開衣裳,探入其中。


    溫翎渾身一顫。


    “別怕。”他輕聲呢喃於她耳邊,“閉上眼睛,交給我。”


    溫翎眸子顫了顫,然後鬼使神差地閉上了雙眼。


    ……


    ……


    少年紅粉共風流,錦帳春宵戀不休。


    興魄罔知來賓館,狂魂疑似入仙舟。


    臉紅暗染胭脂汗,麵白誤汙粉黛油。


    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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