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情動之時楚硯辭喘著問溫翎,“阿翎書中的江師兄在床笫之事上是何種模樣?與我相比又如何?”


    “阿翎身體好香。”


    “阿翎怎麽不說話?”


    “阿翎別咬自己嘴唇,咬我。”


    “阿翎喘息的聲音媚到了骨子裏。”


    “阿翎想叫就叫吧,不必忍著,我喜歡聽。”


    “阿翎喜歡哪個姿勢?”


    “阿翎流汗了呢。”


    ………


    ………


    溫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扛過去的,她試圖逃跑,最後卻都被抓了迴去,好在昏睡之前某人終於消了火氣。


    床上的嬌娥似乎累了,此時睡得正香,烏發黏膩淩亂散落在床沿,映著日光金絲般根根分明,她麵色潮紅透著女子的嬌媚,嘴唇微腫恍若塗了蜜蠟晶瑩飽滿,皓頸間青紫交加,密密麻麻蔓延至圓玉足尖。


    望著自己的傑作男人微微一笑,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擋住了她一身痕跡,起身披上外衫,衣擺翻轉間後背的抓痕清晰可見,一條條透著血筋泛著血絲。


    他慵懶地坐在窗前,手指微轉樂翳躍然指尖,男人心情極好地吹起了笛子。


    此一曲安神,去乏。


    ……


    遠方,一處不知名的深山之中,樹木高可蔽日,此時雖正值晌午,但林間陰森幽暗透不進一絲光亮,周遭時不時有陰風吹過,殘風席卷枯葉,如有指引般散落在一處洞口。


    山洞之中有一人,裹著黑色鬥篷全身上下遮得密不透風,在他手邊躺著一人,斷了筋脈割了舌頭,臉上溝壑縱橫,奄奄一息。


    隻見黑衣人在原地站了許久,他似乎在感應什麽,不一會兒‘唰’地睜開了雙眼,陰鷙如毒蛇的眼睛危險地眯了眯。


    “溫翎啊溫翎,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睡男人,好!很好!好極了!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小白臉勾得你失了心魄!”


    男人聲色俱厲,手掌突然發力,一旁的殘燭老人感知到痛苦突兀地睜大了眼睛,一縷透明的神魂正被生拉硬拽向外扯著,他驚恐看著黑衣人,汩汩鮮血順著嘴角噴湧而出,他痛苦地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無聲的嘶吼持續了很久,直到那縷神魂徹底泯滅黑衣人這才肯罷休,與此同時,地上老人原本就渾渾噩噩的眸徹底失了光彩。


    而麵具下那張凹凸不平的臉,卻莫名的平滑了許多。


    ……


    數日後的梵音宗內,十大宗門掌事者齊聚一堂。


    數日前溫燁州曾受邀前往玄霜宗,親眼看到玄霜宗的首席大弟子被吸幹了精元,原本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一夕之間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朽。


    更為殘忍的是,那弟子被割了舌頭,斷了筋脈,甚至被抽走了一縷神魂,癡癡傻傻慘不忍睹,在夜裏被扔在了宗門口。


    怕引起不必要的騷動,玄霜宗宗主秘密將人藏了起來,又聯想起合衍宗被滅門之事,始終惴惴不安,如此才將其它宗門的宗主請了去商議對策。


    他們心裏很清楚,此事定是那猖狂的鬼修所為,可就算知曉又如何。


    鬼修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他們想聯合起來絞殺敵人也尋不到鬼修的蹤影,更何況對方實力如何根本無人知曉。


    無果,隻得暫時作罷。


    如今慘案重現,梵音宗的首席大弟子也被扔在了宗門口,這一次是青天白日,大多數弟子都看到了,如今宗門上下人心惶惶,都在猜測下一個被滅的會不會就是梵音宗。


    十大宗門宗主看著躺在床上瘋瘋癲癲的人個個神情凝重。


    就在這時,玄霜宗宗主歐陽罄摸著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我玄霜宗慘遭毒手的是大弟子,如今梵音宗遇害的也是大弟子……諸位以為,這是巧合,還是那鬼修有意為之?”


    “這……”眾人麵麵相覷。


    “老夫記得歐陽兄的大弟子是外出曆練才慘遭毒手。”說話的是洞棲宗的宗主萬解予,“不知韓兄座下弟子是何時失蹤的?”


    梵音宗宗主韓鎏商迴憶了一番,神色凝重,“誠兒他不曾出過宗門,之前一直在閉關。”


    “不曾出過宗門?這麽說是那鬼修闖入梵音宗將人抓走的,可護山結界被打破理應會有動靜,那鬼修怎麽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走?”萬藥宗宗主柳淮陽一臉懷疑,“韓兄,你莫不是記錯了吧!”


    “柳兄所思慮的事老夫也曾想過,可事實就是如此,護山結界不曾破碎,誠兒也不曾下山。”韓鎏商無奈搖頭。


    “這……”眾人再次陷入沉思。


    溫燁州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他沉眉深思,驀然想起溫翎離開之時留下的話。


    翎兒說,那鬼修要針對十大宗門,如今看來已經開始動手了,可又為何不似之前對付合衍宗那般幹淨利索?頻繁抓弟子作甚?將弟子折磨成這樣是單純給十大宗門施壓還是當真惡趣又或者還有其他目的?


    溫燁州暫時想不通。


    “不管那鬼修此舉是有意還是無意,各宗的大弟子還是多加防備吧,近些日子還是不要單獨外出了。”無極宗宗主公儀邱率先打破了僵局。


    清塢宗宗主邵楠樺突然想到什麽,渾濁的眼睛一亮,“老夫倒認為這是個機會。”


    “哦?邵兄不妨直言。”


    隻見邵楠樺高深莫測一笑,“那鬼修行事猖狂,全然沒有把我等放在眼裏,自負的人往往會因過度自信失去自知之明,不如以宗門大比為由,將弟子們聚集在一處,那鬼修若再想抓人定會前來,屆時布下殺機,來個甕中捉鱉如何?”


    眾人聽罷互相對視了一眼卻沒有表態。


    此法聽起來雖好,但細細一琢磨著實不妥。


    溫燁州早已將溫翎離開前留下的忠告告訴了在場的所有人,眾人心知肚明,能以半身修為輕鬆屠了合衍宗的人物何其厲害。


    時經數日,那鬼修修為可有見長?隻有半身修為的消息是故意泄露讓眾人掉以輕心的還是說那鬼修有自信僅憑半身修為就可屠盡天下?


    沒人知曉那鬼修的真實修為,倘若全力一擊沒有將其擊殺,那在場的十大宗門所有弟子豈不是要淪為犧牲品?


    賭不得。


    “你們!你們這是何意?!”


    見眾人支支吾吾不表態邵楠樺惱怒拂袖,手指一一指過合衍宗宗主向南枝,玄霜宗宗主歐陽罄,梵音宗宗主韓鎏商,最後停在了溫燁州身上。


    “那鬼修屠了你合衍宗半數多的弟子,又殘害了你玄霜宗梵音宗的大弟子,還殺了你元明宗的五弟子,受逼迫的是你們,我清塢宗可沒有受其脅迫,如今老夫願意與爾等聯手共同禦敵,爾等不附和便罷了,還一副為難的模樣是要給誰看?”


    說完不解氣目光又一一略過洞棲宗宗主萬解予,萬藥宗宗主柳淮陽,無極宗宗主公儀邱,天罡宗宗主楚明朗,最後停在了赤陽宗宗主聶譚潮身上。


    “爾等以為那鬼修會就此收手放過我們嗎?他不過是在醞釀更大的陰謀罷了,此時不聯手禦敵,早晚有一天,我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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