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籲短歎,一轉眼,三日已過。


    那一日是個好天氣,萬裏無雲晴空萬裏,湛藍色的天空猶如水洗,原本想著就此離開,在臨行前溫翎突然想起一件事。


    陷害她的那隻小狐狸還沒處理。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溫翎不是個吃虧的主兒,況且吃人的東西,留下對於城中百姓來說也是禍害。


    隻是金丹修為的她如何敵得過元嬰期呢?靠她自己是不可能的,同為元嬰期的楚硯辭或許敵的過,但定是要費一番周折,可能還會落得個兩敗俱傷,如此不劃算。


    這個時候有一人就顯得非常重要了,比如那個對女主心存愧疚的老爹,溫翎有心與那老頭緩和關係,畢竟這是一個大靠山,傻子才會不珍惜。


    從儲物袋裏翻翻找找,掏出一張通訊符,在上麵寫寫畫畫嘴中念念有詞,抬手一揮,符篆消失天邊。


    如此,等著便是。


    不出溫翎所料,短短一個時辰,老頭便下了山,以為自家女兒中了招,來時沉著臉一身怒氣,直到見到溫翎安然無恙,老頭這才鬆了口氣。


    下一瞬,似是想到什麽,老頭神情困惑,“翎兒,以你的修為加上你徒兒的修為不該敵不過那隻狐妖啊。”


    老頭精明,一下子便發現了矛盾點,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女主是元嬰修為。


    溫翎不慌,依然麵無表情,說道:“那狐妖狡猾,斷尾求生,徒兒修為與那狐妖不相上下,他有意隱藏氣息,徒兒與硯辭都尋不到他,可若是放任不管定會為禍四方,故而請師父出山。”


    老頭一聽了然,點了點頭,那雙略顯蒼老的眼睛裏閃過一瞬笑意。


    這還是自家女兒第一次主動找他,而且是找他幫忙,如此看來,他這個爹爹還是很給人安全感的。


    “斷尾在何處?拿來與為師看看。”老頭收斂心神,正色道。


    楚硯辭自始至終沒有言語,此時才上前,手一撐,一條毛絨絨的紅狐尾躍然掌上,雙手舉到溫燁州麵前,“宗主,這就是那狐妖的斷尾。”


    溫燁州一拂手,狐尾升至半空,溫燁州嘴中念念有詞,狐尾像陀螺一樣在空中疾速旋轉,老頭手上結陣,厲嗬一聲:“現!”


    再看去,紅狐尾尖正指著一個方向一動不動。


    溫翎唇角微微上揚,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綻在臉上。


    三人對視一眼,按著狐尾所指方向追去,直至出了城門,走進深山,最後停留在一農戶院子前。


    一圈籬笆將茅草屋團團圍起,院中種著幹枝梅,紅豔的花瓣綴在枝頭,直指天邊向著明陽。


    院子打理得很是幹淨,地上擺著畜生毛皮,曬著肉幹,還放著幾捆柴,尤其是幾隻鹿角,掛在牆上綻著光彩。


    隻聽‘吱呀’一聲,茅草屋的門被打開,一身著素衣的女子拿著一根棍子緩緩而出,她的眼睛很漂亮,微微上挑卻不妖豔,眼神幹淨懵懂,恍若誤入浮沉,隻是可惜……那眸子幹淨卻無光,像是蒙上了一層紗。


    她的懷裏還趴著一隻乖巧的紅狐狸,紅狐狸的八條尾巴正安逸垂著,時不時還會輕晃一下。


    “翎兒,這女子懷裏的可是那狐妖?”溫燁州低聲發問。


    溫翎眯了眯眼睛一聲冷笑,中過魅術的她對狐狸的氣息現在尤為敏感,她與楚硯辭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同時點了點頭。


    就在三人欲動手時,身後響起一道腳步聲,迴眸望去,一壯實男子手持弓箭身背猛虎正緩緩走來。


    “你們是誰?來此處所為何事?”


    男人的臉上有一條疤痕,從眼睛到了嘴角,眉毛粗獷上挑,眼神犀利似蛇,長得一臉兇相,見到溫翎三人眉頭一擰,麵上是毫不掩飾的排斥。


    “兄台莫要誤會,我等隻是路過想討碗水喝,不知方便否?”


    作為小輩的楚硯辭自是要主動開口,他雙手抱拳拱禮一臉謙遜,獵戶遲疑,又看了看溫翎與溫燁州,觀三人不像壞人,這才點頭。


    “進去吧。”


    說罷扛著老虎推開了門,院中人聽到聲響當即展露笑顏,手向前伸著摸索,“哥哥,是你迴來了嗎?”


    男人一把將老虎扔到地上,憨憨一笑,走過去讓女子抓住了他的手臂,言道:“今天獵了隻老虎,將虎皮賣了給你裁件衣裳。”


    女子搖頭笑著說不要,說要攢錢娶嫂嫂,兄妹二人感情甚好,一旁三人看得真切。


    藏身女子懷裏的紅狐原本快要睡著,突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怏怏抬頭,看到溫翎和楚硯辭時眸子一怔,下一瞬,跳出女子懷抱,飛快逃離。


    “嗯?小狐狸?你要去哪兒?”懷裏的小家夥消失,盲女心急,雙目空洞卻又滿含擔憂,“別亂跑!你傷還沒好!”


    獵戶見自家妹子著急連忙安撫,“山林裏的畜生而已,你想要哥哥明日去給你獵,家裏來了客人,你快去沏些茶水吧。”


    說著迴頭,“你們……”


    他剛想說讓溫翎等人進屋,可一迴頭,身後早已沒了三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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