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溫翎早早地起了床,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進元明宗專門給剛入門弟子曆練的秘境裏去鍛煉鍛煉,這青衫秘境相比其他秘境要安全得多,且隻有金丹以下修為的修士才可以進入。


    溫翎覺得,她總窩在赤翎峰也不是迴事,正所謂實戰出真章,要想強大就得不斷突破自己。


    於是,楚硯辭還未來得及開口請安溫翎就打斷了他的話,“硯辭,去令牌閣那裏幫為師取一下青衫秘境的令牌。”


    “師父要青衫秘境的令牌作甚?”


    溫翎不以為意地整理著楚硯辭新給她做的儲物袋迴道:“自然是去曆練。”


    楚硯辭聞言神情一肅,拂袖彎身行禮,“徒兒壓低修為,隨您一起去。”


    “不必,為師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交代你去做。”


    楚硯辭茫然抬眸,正見溫翎眺望著遠處驚飛的一行白鷺目光深沉。


    “那神秘人終究是隱藏在修仙界的禍害,不可不防,你去翠晏峰將此事詳細告知你江師伯,讓他將此事傳達出去讓各大宗門加強防範。”


    “徒兒現在就去,馬上就迴來,徒兒隨您一起入秘境。”


    “不必。”溫翎執意搖頭,“為師去曆練本意就是為了突破自我,若有你在旁保護,事事順遂還談何突破。”


    “可是師父……”楚硯辭還是皺了眉,眼睛含著擔憂,以商量的口吻跟她說:“徒兒就在一旁看著,絕不插手可好?”


    他眼中的擔憂不似作假,長這麽大溫翎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關心,她望著那雙如小狗一般澄澈的眸子倏而一笑,“那為師在這等你。”


    “好。”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楚硯辭也不多加耽擱,禦劍快速離去。


    溫翎目送著他離開,然後無聊地坐在石凳上單手托腮,瞥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左袖輕輕一聲歎息。


    煉製生肌丹的材料何其難求,她隻知魑藍蕊和斷漣木的下落,待她強大了定要去尋一趟,可再生石和珍漪草她連聽都沒聽過,也不知她這斷臂還能否再生。


    又一聲歎息,溫翎緩緩移開了目光,再次迴憶自己斷臂之事時她不似之前那般煩躁不安,相反她很平靜,好像無形之間已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溫翎不禁感慨,無論是在母星還是在這裏,有時候自己真像一個樂觀且打不死的臭小強。


    “師父在笑什麽?”


    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溫翎一愣,茫然抬頭,卻見楚硯辭逆著陽光從劍上跳了下來,衣擺隨風鼓起又悄然垂落,挺拔的身姿屹在那處頗具仙人之姿。


    她這便宜徒弟長得真好看,母胎單身的溫翎愣愣地望著他看出了神。


    楚硯辭見溫翎發呆看著自己難免困惑不解,垂眸打量自己的衣衫卻並未察覺有何不妥,不由更加困惑。


    於是輕喚了她一聲,“師父?徒兒是哪裏不對嗎?”


    溫翎迴神,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移開目光笑了笑,“沒有沒有,你怎麽迴來這麽快?”


    “徒兒已經向江師伯稟明了神秘人的事,師伯已經命人將消息散了出去。”楚硯辭神情溫和,微微頷首雙手將青衫秘境的牌子舉起遞給了溫翎,“師父,我們出發吧。”


    手上的牌子乃梨青木所製,上麵雕刻著一些溫翎不認識的奇奇怪怪的符號,一條金蠶絲所致的流蘇輕盈懸掛,附著一些淡青色靈力,拿在手中有些清涼之意。


    溫翎將令牌放到懷裏輕輕點頭,“走吧。”


    楚硯辭抬眸,微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劍,硯岺出鞘,停頓在半空,他腳尖輕點一躍而起,溫翎似是乘習慣了他的劍,不等楚硯辭招唿,窈窕身影輕輕跳躍便站在了他的身後。


    男人微微側眸,用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女子,眉眼間又鬆了幾分,“師父可站好了?”


    “嗯,出發吧。”


    “好。”


    於是,本該是一個人的曆練變成了兩個人的同行。


    進去青衫秘境的那一瞬間溫翎怕將他們二人送到不同之處走散,故而緊緊拉住了楚硯辭的衣袖,男人垂眸看著袖間的那一雙青蔥玉指淡淡一笑,轉而抓住了她的手。


    “師父,織袖易損,如此才不會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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