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穀樵的這個線索,易君庭集齊禁軍直接奔向城外。


    在他倆先後離開後,北玄澈搔了搔頭:“喲,看樣子這個宸王妃還是挺搶手的!”


    不知是誰的膽子這麽大竟敢和他搶人,他大手一揮,他培養的密影便出來了。


    他的密影藏在暗處可比易君庭的影衛厲害多了。


    隨便找了兩個潛伏在宮中的密影,那密影便道出來發生事情了。


    “那你趕緊召集弟兄,去把那女人給我帶過去!”


    而跟著莫涼介迴去的曦晨被他關在了一間陰暗的屋子裏。


    而宅院的另一頭,不時的傳來某人的哀嚎聲。


    “莫涼介,你快,你快,快殺了那個女人!”


    看著那隻留了丁點皮肉的鼇贅物,君瀾忍不住大吼:“你這個庸醫快給本王想法治好它!”


    那老大夫看著這東西愁眉不展,很是為難,瞧了一眼莫涼介。


    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這位大爺呀,這位公子傷成這樣,老夫實在是沒辦法醫治呀,除非可以請到宸王妃,宸王妃醫術高明,說不定可以有辦法!”


    一聽宸王妃這三個字,君瀾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來人,給我殺了這個庸醫,給我殺了他——”


    莫涼介看著那躺在地上領了盒飯的大夫,啐了一口,但同時也覺得有些好笑。


    “要不……”


    “不,本王死也不會讓那個女人醫治!”


    這東西就是她刺傷的,現在把她叫來,豈不是要他的命?


    “莫涼介,你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去幫本王找大夫!”


    被人如此咆哮,莫涼介多少內心有些不甘。


    要不是需要借助他的力量,他也不會委身於他。


    惱火的走出屋子,扛著把劍便去城內找大夫!


    而被關在屋子裏的曦晨,受了劍傷流了不少血,還因為在冷水裏麵泡澡等緣故,這具身子再也熬不住,發起燒來來。


    身子迅速的升溫,燒的喉嚨疼痛,她虛弱的趴在地上想去勾桌子上的水壺。


    可是現在往前挪動一步的力氣都沒有。


    曦晨咬著牙堅持著,但指尖就是停在那還有寸吧距離的位置。


    手指沒了任何的力氣,焉焉的垂在地上。


    眼皮的沉重讓曦晨再難支撐,昏了過去。


    恰逢出來給君瀾找大夫的莫涼介,忽然看見打把的人馬朝這個地方來了。


    他躲在樹後,定睛一瞧,發現是易君庭。


    不好!


    感覺使用輕功飛迴去,君瀾見他空手迴來罵到。


    “你這個死人怎麽那麽沒用,讓你找個大夫迴來,你怎麽一個人迴來了!”


    “易君庭來了!”


    “什麽?”君瀾大驚,差點從床上滾下來:“他怎麽來了!”


    莫涼介神情嚴肅,趕緊把手下召集,將君瀾還有昏迷的曦晨轉移。


    等易君庭趕到的時候,便撲了個空。


    不過他們走的急,路上得車輪印記還沒來及清理掉。


    易君庭單槍匹馬的騎著他的絕塵追上去。


    內功身後的莫涼介立馬發現有人在三裏開外追了過來。


    他簡單的交代幾句後,他將隊伍分成兩支。


    他自己則迴頭去看看是誰追了過來。


    話說這莫涼介獨自去迴頭去看是誰追來時,才隻是一個迴頭便覺得一股涼意湧上自己的心頭。


    如此狠厲的殺氣必然是易君庭無疑了,他當然也明白易君庭為何而來,不過現在不是交手的好時機!


    趕緊把人轉移了才是大事!


    所以他便在暗中開始埋伏了,對於現在的莫涼介來講,正麵交鋒不是好事,況且上一次使用魔攻導致的內傷現在還沒好,自然是的采取點卑鄙的方式!


    於是他在路上放了幾個大號的捕獸夾,準備先弄掉易君庭的馬,接著偷襲。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獵物上鉤了,疾馳而來的易君庭並沒有察覺到異樣,等他到了這裏時,絕塵的蹄子忽然一撇。


    直直的往地上栽去,深夜中的易君庭猝不及防翻倒在地,躲藏在一旁的蒿草叢中的莫涼介,舉刀便向著他斬來。


    說時遲那時快,易君庭單手抽刀一橫,鏗的一聲,擋在了麵前。


    “莫涼介!”


    隻見這人用著自己最大的力氣想要致他於死地,死命的按著易君庭劍。


    突如其來的偷襲加上莫涼介占據有力的位置,易君庭費了老大的勁才將他推開。


    “你把晨兒帶去哪裏?”冷冷的聲音,如那三尺冰寒,凍的人直寒磣。


    莫涼介倒是不畏懼,懟道:“你身為皇子,居然會讓人抓住你的軟肋,你不覺得可笑嗎,虧你還自稱小戰神,怎麽會對這兒女情長的綿綿不絕呢?”


    毫不客氣的嘲諷起來,這一字一句無一不是在往易君庭身上插刀子。


    “哼,你以為人人都和你莫涼介這個卑鄙的人一樣,冷血無情?”


    世人隻知他易君庭冷漠薄情,卻不知他的一顆心已經被白曦晨奪走。


    “哈哈哈哈,那你將注定為你的兒女情長付出慘痛代價,你毀了我一隻眼睛,我便屠殺你心愛的女人!”


    說著一邊狂笑,揮著刀朝著易君庭直刺,淩冽的刀鋒,唿嘯而來的劍氣交纏在一起。


    當即這蒿草便在風中亂舞,很快易君庭占據上風。


    他憤恨的將自己一腔怒火撒在這劍上,劍招刀刀見血,那莫涼介被刺了好幾個窟窿出來。


    “易君庭,你就算是殺了我又能怎樣,我莫涼介想把一個人藏起來,你找得到嗎?”


    見打不過就趕緊往一邊的樹林裏去,易君庭滿身戾氣,手持長劍緊隨著。


    而另一邊得知曦晨被抓走的北玄澈也追來了此地,他躲在他倆身後看著他倆打鬥,聽著他倆的對話。


    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並不想和易君庭一同對付這個人。


    不過與他而言,現在隻要讓易君庭拖住這個人就行了,他則跟著那人的馬蹄印尋了去。


    等找到車軌痕跡時發現對方狡猾的分成了兩隊,於是他輕敲折扇,暗衛從他的身後冒了出來。


    “你們幾個沿著這個方向去追,其餘人等跟本王走!”


    好在白曦晨等人沒有走遠,北玄澈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將她找到了。


    那被曦晨弄傷的君瀾,北玄澈本想一刀結果了他。


    “主子,切不可貿然行事,好說他也是個皇子,我們把白姑娘帶走即可,不可節外生枝,萬一此事被出雲國作為要挾恐對我們北穆不利,而且白姑娘現在的情形看起來也不是很好!”


    北玄澈將渾身發燙的曦晨抱在懷裏,冷冷一句:“今日我便放了你,若他日我定將你千刀萬剮!”


    淩冽冷陌的眼神仿佛能吹出雪來,把那君瀾嚇得縮在馬車內不敢動彈。


    一路上北玄澈狂奔迴府,瑤兒將他將人抱在懷裏有些吃醋。


    “主人,她就交給瑤兒照顧吧!”說罷便要從他的手裏接過曦晨,但是被拒絕了。


    “瑤兒趕緊去取我的藥箱來!”


    “哦!”吃癟的嘟著嘴去拿東西了。


    燭光在微風中搖曳,時不時地跳動兩下,屋子中某兩個人影子被拉的長長的印在牆上。


    北玄澈小心翼翼的為曦晨上藥,動作輕柔的不像話。


    瑤兒見北玄澈這麽仔細的給她包紮,心有嫉妒。


    “主人,這個女人你該不會是看上了吧!”


    看著北玄澈為了給曦晨治療,忙著額頭滲汗,便提議。


    “主人,這紮針我也會,不如就給我吧!”瑤兒再三請求,但還是被拒絕了。


    “主人,你還沒迴答瑤兒的問題呢?”


    自打北玄澈遇見白曦晨開始,他家主人的目光還有關注都往她身上去了。


    “瑤兒幾天不見,你倒是越發的放肆了,竟敢質問起本王來!本王做事還需過問你麽?”


    見北玄澈發話,瑤兒立馬恭敬的跪在一邊。


    “王爺息怒,瑤兒也不過是關心您,您既然已經確定了她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了,又何必再抓她迴來呢?”


    北玄澈眉頭一皺,冷眼一掃把手裏帶血的毛巾丟在她的麵前:“把這些東西收拾下你可以出去了!”


    “……”瑤兒嘟嘴著嘴很是生氣,但是也不能怎樣,懊惱的撿起地上的東西氣鼓鼓的走了。


    待她走後北玄澈便觀摩起曦晨來,看著曦晨那張麵容他的神色複雜不已。


    “不管你是不是我北玄澈都要把你帶走!”


    凝重的看著曦晨,似乎這句話像是在做什麽決定一樣。


    於是第二天一早,他便修書一封遞給了出雲國國王,大致都是一些套話。


    意思說,已經結交成盟友了,那他的任務完成了,要馬上迴去迴去給他的父皇道喜。


    所以第二天一早便整隊出發了,而與莫涼介打鬥的易君庭,差點被莫涼介的一些小把戲給弄傷。


    好在穀樵出現的及時,他一掌劈開莫涼介撒來的粉末,一把帶走精疲力盡的易君庭。


    “穀樵,你拉著本王作甚,本王要殺了他!”


    “易君庭,你現在想清楚點,是殺他重要還是救白曦晨重要?”


    穀樵第一次在他的麵前表現出生氣,而莫涼介因為穀樵的出現溜之大吉。


    易君庭見他跑了一掌劈碎了旁邊的木頭。


    “這樣的人此時不殺了他更待何時?他若活著一天便會威脅晨兒一天,你難道不清楚嗎,還是說你是來救他的?”


    易君庭不滿的質問著他,穀樵輕歎一聲,微微皺眉,搖了搖頭。


    “穀樵並非為了救她而來,你要殺他是遲早的事情,但也不急於一時,眼下曦晨要緊!”


    說著他便轉身出了樹林沿著這條帶馬蹄印的小路追了上去。


    易君庭自然也是不好受,和莫涼介這種人耗了大半夜,有些吃力的追著穀樵。


    不過等待他的還是再一次的撲空,車輪的痕跡到了樹林的深處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忽然易君庭停頓下來,他低著腦袋瞧了一眼,鬆開腳後,一隻珍珠耳環顯現在他的麵前。


    他小心的撿起,眉頭皺的很深:“晨兒!”


    心道這個莫涼介遲早要把他碎屍萬段了泄恨,每一次都是針對曦晨而來,他甚是憤怒。


    而穀樵蹲下身子,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穀樵皺起了眉頭,而一旁的鋸齒草上遺留的血跡說明莫涼介的人可能遭遇了襲擊。


    “宸王殿下,你趕快派人將城中搜尋一遍!”一個可怕的忽然漫上心扉。


    易君庭有些不解便問為什麽,穀樵把地上的發現指給他看。


    “恐怕不止一個人想對曦晨下手!”


    麵對這樣的疑惑,易君庭馬上便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北玄澈。


    不好!


    易君庭心中大唿,二人遂又急急忙忙的趕迴皇城,可是等他們迴來的時候已經快到晌午了。


    那北玄澈一大早便已出發,得知這樣的消息,易君庭為之大震。


    昨晚他和穀樵,一個忙著打鬥,一個忙著找莫涼介,沒成想這一切竟然給北玄澈鑽了空子。


    這下易君庭不管不顧直接丟下一切,揚著手裏的馬鞭就要追出去。


    穀樵見他行事魯莽,攔了下來。


    “易君庭,北玄澈帶走了曦晨想必曦晨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麽危險!”隻要不是在莫涼介的手裏。


    然接下來的一番話也讓穀樵著急起來。


    “你可知晨兒一人之力破解他那怪陣,那陣不過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晨兒讓他如此沒麵子,說不定會遇上什麽事情!”


    穀樵一聽,若有所思,但也隻是那麽一會兒,他便同易君庭追了上去。


    這時洛白出現了,他高唿一聲。


    “七哥,你等等!”


    易君庭聽不進去,一股腦的揚著手裏的馬鞭,急匆匆的追去。


    隻有穀樵停住迴頭看了一眼洛白。


    “十三殿下所謂何事?穀樵是否可以代勞?”


    洛白費力的扯住韁繩,氣喘籲籲。


    “你可以幫忙讓七哥迴來嗎?,他追不上的,他們……他們是從水路走的!”


    曦晨不見的期間,洛白一直守在宸王府,就等著易君庭和白曦晨迴來,可左等右等沒等到易君庭,卻等到了北玄澈要立馬走的消息,他也是早就注意到了北玄澈異樣的目光。


    老早派人盯住北玄澈了,不過北玄澈動作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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