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庭自責的坐在邊上,緩緩問道。


    “晨兒,我……是不是挺沒用?”


    因為毒發都沒幫不上忙,甚至……隻能在一旁看著。


    曦晨雖然合著眼,但是他說的話卻聽的清楚。


    “怎麽會,你是可個小戰神,這個不是尋常見到的毒藥,我和你尚且都沒見過,一時間沒有法子也很正常!”


    泉水暖和了一番後,曦晨總算是恢複了點力氣她轉過身去,用手捧著易君庭那張自責緊張的臉。


    “好啦,你也不用太自責,明天我把穀樵給我的醫書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辦法!”


    “嗯!”


    易君庭伸出手覆在曦晨的手掌上。


    新的一年從頭開始,那麽前麵三個月也是最忙的時候。


    易君庭也不例外,朝堂之中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處理,白天天還沒有亮就趕著上早朝。


    早朝迴來後多數情況下都是需要外出的,這些天白曦晨想見他一麵都很難。


    晚上迴來多數情況下易君庭直接睡在了書房,因為怕吵醒她。


    白曦晨今天特意起了個早,準備去書房,誰知被仆人告知,昨晚一晚上沒迴來。


    曦晨看著書房,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嘟著嘴,腮幫子一鼓。


    “你們知道王爺現在何處嗎?”


    仆人哪裏知道,搖頭道。


    “王妃,這個奴婢們並不知道!”


    見不到人,曦晨隻好迴房間研讀那本醫書,忽然上麵提到的一種丹藥可能會帶來緩解的效果。


    於是曦晨命人將需要的東西買了迴來。


    一切準備就緒後,曦晨按照書上的提示,將藥材倒進煉丹爐裏。


    然後意外發生了。


    “轟”的一聲,這個爐子在曦晨的注視下炸了,炸的四分五裂,還有個碎片直接打穿了房頂落在了院子中。


    路過的下人聽見這聲音被嚇得尖叫。


    而白曦晨在一陣煙霧中冒出來,她擺了擺手。


    “別怕,沒事!”


    這個丹爐是下人隨便買的一個,所以……


    所幸沒人受傷,隻是嚇到了幾個人。


    而一連好幾天不見蹤影的易君庭今天突然迴來了。


    一迴王妃便直奔房間。


    “晨兒,我聽人說今日我們王府炸了!”


    “……”


    白曦晨臉一紅,捧著那張無辜的臉。


    “你怎麽知道的!”


    “你今天做了什麽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外出務工的易君庭聽到幾個路人在討論,說聽見宸王府嘭的一聲炸了,還冒煙了!


    “煉藥呀,誰知道下人買來的那個爐子不好,我才煉到一半,突然就爆炸了!”


    曦晨有些委屈的向他傾訴,一雙無辜的眼睛不停的眨巴眨巴。


    易君庭扶額,今天聽見路人的談論,他緊張的不行,連忙安排好今天的時間就先迴來。


    見曦晨沒事,他也就放心了。


    俯身在曦晨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本王命人讓人給你做一個好的煉丹爐!”


    “嗯!”


    曦晨欣喜的勾住易君庭的脖子。


    “對了,易君庭,你這幾天在忙什麽?為什麽昨晚沒迴來呢?”


    “修建渠道!”


    “哦!”原來如此,難怪呢,這種事情一般都需要趕工期的。


    易君庭眉頭微微蹙著,雖然隻有那麽一會兒,但還是被細心的曦晨捕捉到。


    “怎麽,你該不會是遇見困難了吧!”


    這些事,易君庭對她倒不會遮遮掩掩。


    “是啊,我們修建的路線經過一座山丘,那山丘下都是石頭,將士們挖了好幾天了,也不過是挖掉了山頂而已!”


    “你是怕誤了工期!”


    “嗯,出雲國每逢3月便會洪水泛濫,修建溝渠也是希望將洪水引入江河,但是現在……被那座山丘給耽誤了不少時間了,三月馬上就要來了!”


    易君庭將遇見的問題講給了曦晨聽,也因為此事易君庭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


    眼睛裏布滿了血絲,有些疲憊的的靠在了曦晨的腿上。


    微微合著眼:“若不盡早完工,到時候洪水泛濫,百姓們又要遭殃了!”


    聽著他的話,白曦晨有些感觸,伸手給他揉著太陽穴。


    “那你一定很頭疼咯!”


    易君庭沒迴她,而是睡了起來。


    見他睡了,曦晨輕輕的拉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小心的給他揉著腦袋。


    很快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曦晨實在是忍不住腿麻,小心的移動著,但還是弄醒了易君庭。


    易君庭見外麵有些昏暗,遂爬起來問道。


    “我睡了多久了?”


    “一個多時辰吧!”


    曦晨腿麻的沒知覺了,隻能靠手把腿拉迴來揉著。


    易君庭見她腿麻,心疼道。


    “腿麻了怎麽不叫醒本王?萬一被本王壓壞了怎麽辦?”


    有些氣的伸手替她捏了捏。


    “你這幾天應該沒睡過什麽好覺,人家也是見你睡的那麽熟,不忍心叫醒你呀!”


    “傻瓜!”寵溺的摸了摸曦晨的腦袋。


    朔日:


    白曦晨纏住了正要起床的易君庭,隻見她像隻八爪魚一樣將易君庭按在床上。


    哭笑不得的某人隻好是哄著:“晨兒,別鬧了,我要起來了!”


    “你要起來也行,你帶我去那裏看看!”


    “你一個女子去那裏做什麽?”


    “我不管,你不帶我去,我今天就不讓你去了!”


    架不住曦晨,隻好帶她過去。


    等到了之後曦晨才明白,為什麽一開始易君庭不讓她來了,原來那個蕭如瑟也在此。


    曦晨看著身著金絲袍子的易君庭,暗地裏踹了他一腳。


    “你不讓我來是因為她吧!”


    頗有吃醋的意思,易君庭笑著摟住她的腰。


    “怎麽你吃醋了?”


    曦晨秀發一撩:“易君庭,我要是這麽能吃醋的話,我想你此刻都不知道會被我用針紮多少次了!”


    白曦晨看著那雙眼幾乎要冒火的蕭如瑟,輕蔑的衝她一挑眉,隨後道。


    “王爺……我餓了,能不能弄得吃的?”


    曦晨故意拉長聲音,刺激著某個人。


    因為易君庭需要督工,所以曦晨來這裏了也抽不出空陪著她。


    倒是那個蕭如瑟時不時地揮著鞭子在她麵前嚷嚷著。


    “叫你們快一點,你們沒聽見嗎?”


    手裏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了將士的身上,將士被抽的敢怒不敢言。


    偶爾有幾個帶頭抱怨著。


    “將軍,不是我們不快,這石頭這麽大個砸開也得費時間力氣,弟兄們連夜的趕工實在是受不了呀!”


    而越是抱怨那蕭如瑟就越是狂暴,狠狠地揮舞著鞭子。


    “無用的東西,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延誤了工期,本將軍看你們有幾個腦袋?”


    這群抱怨的人被她狠狠地抽打著,隻有一個比較瘦弱的男人被抽的趴在地上後,猛的一錘地板。


    “老子不幹了!”說完就準備跑,而還沒走幾步,蕭如瑟一腳踢飛一個大石頭。


    那石頭徑直的朝著那個人的後腦勺飛去,一旁的曦晨眼疾手快,一腳將那石子踹飛。


    蕭如瑟見她阻止,怒火中燒。


    “你不要以為你是宸王妃就可以為所欲為,耽誤了工期你的腦袋也會落地!”


    曦晨將那小將護在身後,輕彈身上的灰塵。


    “你如此勞工,不僅影響將士的身體,情緒,更會影響工期!”


    曦晨在這附近轉了一圈,發現多數人都處於疲勞的狀態。


    蕭如瑟他們屬於指揮者自然是體會不到這群將士的辛苦。


    “這輪不到你管!”


    說著揮著鞭子就要往那個要逃跑的將士身上去。


    白曦晨一把穩當當的拉住了這根鞭子。


    “這位小將,今天我罩著,我看誰敢動他!”


    鏗鏘有力的聲音,銳利的眼神。


    曦晨毫不示弱的將她的鞭子給奪了過來,蕭如瑟見自己被人如此羞辱。


    當即還手迴去,曦晨靠著輕功輕鬆躲避,飄逸的身姿無不驚呆了眾人。


    不消片刻,那蕭如瑟追著她已經有些吃力,時不時地曦晨還會在她的背後踹一腳。


    她憤怒的拔劍對準曦晨,而見苗頭不對的一個胖子趕緊轉身去找易君庭。


    等易君庭趕過來時,白曦晨正被蕭如瑟的長劍逼著後退。


    易君庭眸子一沉,閃過不悅,一手強勁的內力將蕭如瑟震飛,輕身飛上去,摟住曦晨的腰,在空中旋轉一圈落地。


    “蕭如瑟你好大的膽子!”厲聲責問起來。


    “我看王爺才是大膽,任這個女人在這裏胡作非為,延誤了工期,你想過後果沒有!”


    蕭如瑟幾乎是咆哮著,前麵他們進展的太順利了,誰知道在這裏碰釘子了。


    一連耽誤了半個月,她急的很。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易君庭猛的一錘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的飛起。


    跪著的這個小將戰戰兢兢道。


    “小……小的,因為幹活太慢,被將軍罰了,王妃出麵阻止……”


    蕭如瑟自始至終都盯著他,這小將隻能是承認是自己偷懶。


    一旁的曦晨柳眉一蹙:“易君庭,給這些人休息兩天吧!”


    蕭如瑟震驚,疾言厲色道。


    “還休息,你知道這工期多趕嗎?”


    而白曦晨不想和她廢話,忽然小手一揮,幾根銀針紮在了她的肩頭。


    頓時她動不了還無法說話。


    而易君庭也是惱火這個事情,他知道將士已經很疲憊,但是必須在趕在三月來到前竣工!


    扶著額頭,頭疼的很,半天沒有迴,而白曦晨沒等他迴複,而是走出帳外宣布。


    “來人傳王爺命令,明日全體將士休整兩天!”


    蕭如瑟看著她大膽的舉動,非常憤怒。


    曦晨下達完命令,轉身撩起帳子迴來道。


    “易君庭,工期再怎麽趕也不能勞累了將士,你作為一個將領應該很清楚才是!”


    過度的勞累隻會讓將士產生怠工的情緒,曦晨上前給易君庭倒了杯茶。


    伸手溫柔的給他揉了揉額頭:“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迴去休息吧!”


    “嗯!”


    蕭如瑟看著易君庭那柔情似水的目光,輕聲細語的模樣,內心一股恨意彌漫上來。


    臨走時曦晨拔了她的針道:“迴去休息吧!”


    而蕭如瑟想反駁,被易君庭冷漠的神色給瞪了迴去。


    她看著這個男人將自己柔情的一麵全部給了白曦晨時,眼淚不爭氣的又掉了下來。


    “為什麽?我那麽努力,卻始終得不到?”


    其實修建渠道並沒有她什麽事情,而是她主動請纓過來,她希望通過努力能夠獲得易君庭的青睞。


    然而這個冷漠的男人隻在白曦晨出現時才會流露出他的溫情。


    迴到府中的易君庭早早的沐浴,連晚膳也沒用就躺在床上。


    而曦晨等他用膳不見人來,便詢問了下人,得知原因後。


    曦晨去了廚房炒了一盤辣炒螺絲,以及玫瑰花餅,提了一壺小酒去了易君庭的書房。


    一推門便見某人背對著,抱著雙臂看著前麵發呆,就連曦晨進來了,也不見他轉身過來。


    曦晨搬了把凳子將食盒中的東西拿出來。


    “易君庭,為什麽不吃飯?”


    原以為香噴噴的飯菜可以吸引下某人,誰知那人一動不動。


    曦晨隻好自己湊上去輕聲問道。


    “易君庭,你是在生氣?”


    “嗯!”


    “那我來猜猜,你是在生我的氣呢,還是蕭如瑟,還是那麽小將的氣呢?”


    說話間,白曦晨試圖拉他起來,可是他太沉重了,曦晨拉了幾次沒拉起來,反而被他給拽進了懷裏。


    易君庭靠著她的脖子,眉頭緊蹙。


    “晨兒!”


    “嗯!”


    輕聲的喚著卻並沒有其他的話語。


    白曦晨知道他憂心道。


    “易君庭,你起來吃飯,吃完飯我告訴你一個法子!”


    易君庭煩惱了一天此刻一點食欲也沒有,耐不住曦晨一而三再而三的勸著,這才起來。


    看著盤子裏麵的螺絲,易君庭愣了半天。


    “這是何物?”


    曦晨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螺絲呀,你沒吃過嗎?”


    易君庭沉默半晌後。


    “吃過,不過沒見過這樣的!”


    曦晨立馬明白了,遂撚了一個,拿出牙簽剔出來裏麵的肉。


    “你嚐嚐!”


    同時還給易君庭遞了一杯酒。


    剛入嘴舌尖上蔓延的辣味,嗆的易君庭直咳嗽。


    “晨兒,怎麽如此辣!”


    易君庭被嗆紅了,端著酒杯,趕緊衝刷下口中的辣味。


    “啊,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多放了點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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