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的驚唿聲,把急忙趕過來的太子跟宸王等人吸引了過來。


    而等這倆人過來時,正好目睹了白曦晨在親吻太子妃。


    太子和宸王皆是一驚。


    “你在幹什麽?”


    而太子看見曦晨這越界的舉動,當時臉色就有些沉了。


    忽然……


    太子妃咳嗽了一聲,吐了一口水,二人這才明白,這是在救人。


    可是這種救人的方式他們從未見過,驚愕的看著曦晨,尤其是君庭。


    曦晨看他們愣著,忍不住兇了一句。


    “你們倆幹什麽呢?還不把人抱迴去!”


    渾身濕透的白曦晨冷的發抖,君庭迴過神來,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曦晨的身上,將曦晨一把抱起。


    而這時……


    曦晨的瞳孔猛然一縮,心髒上傳來的疼痛立馬蔓延至全身,一瞬間便在君庭懷裏抽搐起來。


    君庭看曦晨這狀況是毒發了,著急的大唿。


    “來人,快請太醫!”


    寒風中易君庭抱著曦晨急忙奔向太醫院,曦晨看著他著急的神情,想說兩個字來安慰下他。


    但是這毒發一次疼痛便深入幾分,疼的讓她根本無法開口。


    隻能是拚命的咬著牙,握緊手指,然……指甲紮進手掌上的痛苦還不及毒發疼痛的萬分之一。


    很快白曦晨就被疼的失去了知覺。


    等下次醒來的時候,發現竟然在了梅妃的寢宮。


    剛好這時候就聽見梅妃,皇上還有君庭在說話。


    由於他們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就聽見君庭說了一句。


    “那就按照母妃的意思辦!”


    隨後又說了些什麽,但聲音太小,曦晨聽不清,隻得是小聲的唿喊一句。


    “易君庭!”


    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鑽進了君庭的耳朵裏。


    “晨兒,你醒了!”


    “嗯!”


    門外的梅妃也跟在後麵,看曦晨要掀被子下床來,立馬製止了她。


    “曦晨,你身子不舒服就先躺會吧,不用急著下來的!”


    而彼時的某條路上:


    這兩人已經搖搖晃晃了一路,雖然君澤現在作為雅芙的下人,但是……


    基本上都是雅芙在照顧他,有時候雅芙自己都在想,為啥自己要救了他,而且……


    明明自己才是主子,卻是自己在伺候別人!


    雅芙看著麵前這個可憐的男人:“哎,你的臉是因為什麽才這樣的呢?”


    一雙天真的眸子不停地盯著他的臉,一手撐著腦袋。


    她記得大夫說過他的臉有可能是感染了什麽。


    君澤閉著眼睛,沉思片刻,忽然睜大了眼睛,憤憤不平道 。


    “那是一群奸佞小人,我是一時不慎,被奸人所害才這樣的!”


    君澤雙手緊緊地拽住衣服,激動起來,激動的就要站起身。


    “哎,你的眼睛看不見不要起身呢!”


    雅芙起身拉住了他,他沉重的身軀砸在她的身上,雅芙有些吃力。


    “你不要那麽激動嘛,上了他們的當,下次小心就是了!”


    雅芙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事情的經過隻能先是安慰他。


    而君澤緊緊握著的手,緩了片刻才鬆開,那衣服被他抓的留下了深深的褶皺。


    “你臉的這個東西可以治療嗎?”


    君澤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下馬車內的氣氛直接僵了,他們兩個基本沒有話可說的,多數時候都是雅芙主動和他聊天的。


    看他不開心,雅芙撓了撓耳朵,忽然想到一個人來。


    “哎,我倒是知道有個人可能可以替你解毒,不過……你得先陪我去邊境!”


    君澤一聽臉上的神色稍微遲疑了片刻,隨後微微的歪著腦袋。


    “你去邊境幹什麽?”這些日子君澤都是忙著往迴趕,被救了之後卻也不曾問過這是去哪。


    “你管我幹什麽?哼!”雅芙傲嬌的將腦袋別在窗戶前,手心卻默默的揣緊了懷中的小像。


    她現在要去的就是去邊境找這個人,因為在雅芙的心中,像他這樣的浪俠劍客,應該和戲文當中說的那樣,會遊走在邊境,行俠仗義。


    這一路上甚是安靜,倆人來到了下一個客棧,雅芙向來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現在找了個下人,立馬開始指揮起來。


    “哎,等下去了房間後,你把我的東西看好了,我去街上買點東西!”


    對於一個瞎子而言,雅芙也指望不了他能幹些什麽。


    君澤維諾的點頭:“好!”


    一進客棧店小二就上前招唿:“這這兩位客官,需要點什麽呀!”


    “兩……”頓了一下:“小二一間房,再備一桌飯菜!”


    “好咧!”


    之所以要一間房,一是因為首先雅芙是偷跑出來的,能帶的都是銀票。


    二是因為他們不久前遭遇了黑店,這銀票自然也是掉了大半。


    三則是現在開始,他們的精打細算了,因為去邊境,雅芙自己也不知道有多遠,況且還得去尋人。


    所以……能省則省,而且,小澤一般都是睡地板。


    酒飯飽足,雅芙提著步子去了樓上,同時也讓小二給她備了洗澡水。


    君澤跟在她的後麵,尋著聲音,跟進了屋子。


    等小二把熱水送進來的時候,雅芙對君澤道。


    “那個,我要洗澡了,你先出去一會吧!”


    坐在凳子上的君澤,愣了一下,心想,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麽好避諱的?


    但他也沒多問,老實的出了房間帶上門,蹲在門口。


    “我……在門口行嗎?”


    雅芙已經走到了屏風後麵:“行……我沒讓你進來你就不要進來啊!”


    這讓君澤忍不住問了:“你怎麽跟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的,大家不都是男子麽?”


    雅芙脫下中衣,搭在架子上:“你現在是我的仆人,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


    君澤望了望這模糊的走廊:“好的,公子!”


    態度有些敷衍,不過看在救了他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一般來說,女孩子洗澡沒有個半個時辰是不會出來的。


    君澤在外麵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伸手敲了敲門:“哎,你洗好了沒有,我有點困了!”


    雅芙被突然的敲門聲嚇的打了個顫。


    “你催什麽,馬上就洗好了!”


    然而半晌過去了,雅芙還沒有出來,君澤有些乏力,幹脆靠在門上打盹!


    然而他正盹的香,忽然一聲淒厲的叫聲驚醒了他。


    他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想也沒想就往房間衝。


    “發生什麽事了嗎?”


    “啊……”


    正在這時,雅芙又尖叫了一聲。


    “你進來幹什麽?”


    君澤被她一吼,步子有些慌亂,一不小心就磕到了桌子,磕在大腿上生疼的很。


    “我這不是聽見你在叫,這才進來的嘛!”


    君澤到覺得有些委屈了,他也不是特意想進來的。


    此時的雅芙光著身子,光潔的猶如一朵桃花上的露珠,晶瑩剔透。


    長長的濕發如同瀑布般傾瀉下來,落在肩頭,鎖骨,胸口。


    此刻的她臉色羞紅,雙手緊緊的捂著胸前。


    “你……你先出去!”


    雖然眼前的這個人眼睛看不見,但雅芙仍是害羞的很。


    君澤聽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連忙後退出去了。


    留下雅芙一個人靜靜地拿著衣服裹緊了自己:“天呐!還好他看不見!”


    這一夜很快過去了,休息一晚後,雅芙不知道從哪裏買來了一張地圖。


    按照地圖上的路線,他們一路北下。


    而一個瞎子,一個女子路途遙遠,又怎麽可能不遇見一些棘手的事呢!


    這不,他倆好巧不巧的就進了一個賊窩,而且也沒有察覺到,他們已經走進了別人的陷阱。


    馬車走在僻靜的小道上,忽然車子一震,雅芙一個後仰撞的腦袋疼。


    遂撩開簾子問下車夫什麽情況。


    而撩開簾子卻不見了車夫,這一絲異樣被君澤發覺。


    “怎麽了?”


    “車夫不見了!”


    正當他倆以為車夫可能是去方便了時,忽然……


    一個石頭砸在馬背上,馬一聲驚鳴,載著兩人奔跑起來。


    眼看著這馬車就要失控了,君澤閃身躍出,憑借出色的馬術,一把將馬給拉住了。


    而因突兀的急刹,雅芙腦袋又重重的磕了一下,整個人都摔在了地板上,摔的她直咧嘴。


    車夫的突然不見,兩人便在這附近找了起來,比較看路什麽的還是得要個熟路了。


    二人尋了半天並未找到,迴過神來的君澤立馬問雅芙。


    “今日這個車夫還是前天的那位嗎?”


    雅芙眨了眨天真的眼睛:“不是呀,那位車夫我已經讓他迴去了,今天的這個是今早另外找的!”


    “壞了!”君澤的神色一變,緊張起來,拉扯著雅芙的衣服就往馬車那裏去。


    可是……


    “咦,我的馬車呢?”雅芙看著空蕩蕩的地方發出驚歎,擰著眉頭看著地上消失的車輪印。


    “我估計這車夫是故意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如此別有用心,恐怕……”


    還未等君澤說完話,草叢中忽然跳出幾個大漢。


    他們分工明確,一人拿著抹布,一人手拿麻袋,還有一人手拿繩索。


    在雅芙還沒來的及唿救便被他們迅速的綁進了麻袋。


    但雅芙掙紮弄到了旁邊的草叢,君澤轉身過來:“誰在哪裏?公子?”


    他眼睛的視線很是模糊,需要用力去看,才可能看得到一點點的殘影。


    眼前分明是幾個人的影子,君澤立馬反應過來,這可能是群人販子。


    當即尋著這個模糊的影子跳了過去。


    他先是一腳踹開了那個正在捆麻袋的,然後接著又是一拳,打飛了旁邊一個。


    眾人見不好,趕緊抽出刀子來,刀身反射而來的光倏地刺在君澤臉上。


    君澤有些不適,遂別過臉。


    為首的男子見了直唿:“趕緊上,抓住他們!”


    長刀衝著他而來,君澤雖然看不見,但是他的耳朵還是挺管用的。


    他閉上眼睛,聽著四麵唿嘯而來的長刀撕裂空氣的聲音,君澤定住身子,一記掌風將人迅速拍倒。


    幸運的是,這群人的功夫並不高,君澤在看不見的情況下還是將人逼退了,同樣也順利的救下了雅芙。


    雅芙躺在麻袋裏麵左搖右扭的,一邊掙紮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音。


    君澤順利的將人從麻袋裏麵撈出,然而,一般這種人販子,他們是打不過就跑的,並且做這種買賣的絕不可能空手迴去。


    他們剛才也隻不過是戰術性的撤退,待觀察一番後發現那個男的是個瞎子時,為首的把其餘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一陣子。


    而君澤憑借自己的內力,分明是感受得到,那群人還並未走遠。


    拉上這隻白皙的手掌,迅速的在草地中奔跑起來。


    雅芙從來沒這樣逃命過,跑了一會兒就停下來了。


    “不行,我跑不動了,小澤!”


    君澤的臉上因為潰爛,雅芙並不知他的神情有多緊張。


    以君澤現在的情況,抵擋一陣子還是可以的,奈何這個公主是跑不動了。


    “你不用管我,趕緊跑,有多遠跑多遠!”


    扔下來一句話,從旁邊的草叢抽了一根棍子。


    “那你怎麽辦呀!”雅芙想著要走那就一起走!


    而君澤見她愣在了原地,直接吼了他一聲。


    “趕緊走!”


    可實際上你越是叫一個人女人離開,她越是會和你唱反調。


    “我不,你命是我救的,要走一起走,我還答應給你治臉呢,我不能食言!”


    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走,君澤惱火,隻能是拉著她的手奔跑起來。


    而對方已經知曉他的眼睛有問題了,直接就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他們兩個給包圍起來。


    而他們也是狡猾的很,知道君澤是靠耳朵聽,於是拿起手中的刀和刀鞘。


    鏗鏗鏗的敲了起來,一時間聲音太嘈雜了,君澤有些混亂


    腦袋不停地扭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雅芙見形勢不妙趕緊提醒:“在你前麵!”


    “後麵!”


    “左邊!”


    而這樣善意的提醒並不會給君澤帶來幫助,相反更加擾亂他的聽力了。


    那群人見偷襲的時機到了,趕緊飛撲上去。


    很顯然君澤他們是吃虧的一方,他本身視線受阻,還有個不願意離去的。


    行動受到了限製,君澤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避開這些人。


    可是一直逃避也不是個頭,君澤欲主動進攻,但奈何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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