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她堅定的目光,眉頭差點皺成一團。


    “不為權,不為財,那是你為了什麽?”總不可能是為了易君庭吧!


    昨晚,皇上皇後太後三人是商討了一夜,為的就是勸說曦晨主動離開,畢竟……


    “你一沒有身份地位,二又來曆不明,如何能成為君庭的王妃!”


    麵對這個質問,曦晨確實不好迴答,而恰逢這時,殿外來了一人。


    “誰說她沒有身份地位了?”


    忽然,雅芙公主姿態端莊,穿著華服,昂首挺胸走了進來。


    皇上見是雅芙公主,神色緩和了一下,笑道。


    “原來的雅芙公主,不知雅芙公主來這有什麽事嗎?”


    曦晨見是雅芙,歪著腦袋疑惑的很,小聲問。


    “公主殿下,你怎麽來了?”


    “我若不來,他們不都得欺負你呀!”


    說完就將白曦晨拉了起來,然後貼在她的耳邊。


    “等下不管我說什麽,你都別出聲!”


    “你要做什麽?”


    “噓!”


    雅芙抓著她的手,望向高台之上的人。


    “白曦晨是本公主的義妹,這個身份夠格了吧?”


    雅芙突然的一個舉動,讓皇上始料未及,頭疼的很。


    “雅芙公主,此舉怕是不妥,有違你的身份!”


    “雅芙自來這,也就她一個南夏國的人能夠慰藉思鄉之情,希望皇上能給雅芙一個麵子!”


    “雅芙公主,她身份卑微,如何也不能成為君庭的王妃!”


    皇上可不想有其他人壞了事,嚴詞拒絕。


    而雅芙似有備而來,義正言辭。


    “你們出雲國的男人都是不負責任的人嗎?”


    曦晨發懵,不解。


    皇上神色巨變:“你說什麽?”


    內心咯噔一下,似乎猜到了些什麽。


    “白曦晨本就不喜歡他,是他易君庭強占人家的清白,而現在你們都打算不認賬了嗎?”


    雅芙整個人氣憤的很,臉上全然是對易君庭的不滿!


    曦晨聽完扶著額頭,這什麽和什麽,什麽時候她沒了清白了?


    正要解釋被雅芙搶先。


    “皇上,曦晨一個弱女子,還沒有婚約,總不可能是自己把清白毀了吧!”


    皇上聽聞錯愕不已,原以為是別人魅惑了易君庭,不曾想是他兒子的問題。


    既然理虧,那就退讓一步。


    “那……總不能是占著正妃的位置!”


    “皇上,是易君庭理虧在先,您怎能委屈了曦晨呢!”


    “這……”


    皇上頭疼,一時想不出什麽話來堵住她們。


    雙手不停的磨蹭著膝蓋,內心直罵易君庭。


    這個小崽子,弄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來,有辱皇室顏麵!


    遂大殿安靜了片刻,而雅芙似勝利者一樣挽著曦晨的胳膊。


    “皇上,此事事關皇家顏麵,若不處理妥當,隻怕到時候流言四起!”


    皇上是不停的踱腳,神情微怒,半天沒說話。


    雅芙衝著曦晨高興一笑:“皇上,如果沒什麽事情,那雅芙就帶妹妹出去了!”


    這聲妹妹是真的令曦晨好笑,皇上無奈。


    雅芙一邊挽著她的手,一邊說。


    “白曦晨,聽說你前幾天在太後那裏挨罰了對嗎?”


    “公主怎麽知道了!”


    “宮中傳的,現在整個皇宮都是關於你的謠言!”


    “呃……”曦晨額頭有些冒汗。


    “你是不知道,宮裏都傳,說你是妖精,狐媚,專勾引人!”


    “……”曦晨隻覺得眉心有點泛疼,臉皮忍不住抽了一下。


    “這個易君庭也真是的,把你留在身邊又保護不了你!”


    雖有些生氣,但轉身便欣喜的和曦晨說。


    “以後你就不用怕他們了,你現在是我的義妹,沒人敢再對你怎麽樣的!”


    曦晨忽然覺得這位公主的舉動令她心中一暖。


    “今日多謝公主了!”


    雅芙甩了甩手,不以為然。


    “你不必謝我,現在隻有我們兩個是南夏國人,應當相互扶持才是,我也是見你被易君庭欺負的可憐,逃了幾次都被抓了迴來,真是難為你了!”


    看雅芙神色凝重,曦晨微微笑著。


    “也沒有什麽,公主不必擔憂!”


    “我可是聽說你在太後那裏差點被打了個半死,他們倒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你,讓你受這份罪。”


    雅芙這幾日是早就把事情打聽的清楚了。


    對於這種事情,作為南夏國的公主就絕不能袖手旁觀。


    曦晨坦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已經過去了,沒事的!”


    雅芙卻很是在意,抓著曦晨的手,擔憂著。


    “你呀,現在人家把髒水都往你身上潑呢,你還在這裏傻樂嗬!”都便宜了易君庭。


    就這樣,曦晨多了一位姐姐……


    而從皇宮出來,雅芙還再三的叮囑。


    如果有人來找麻煩找人知會一聲,這樣她就會過來護著她了。


    曦晨無奈一笑,點了點頭。


    “好的,這位公主姐姐!”


    其實今天經過雅芙這一“抖”,怕是有人想找麻煩也沒借口。


    現如今身份也有了,況且還是易君庭理虧。


    曦晨挺了挺腰杆,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而剛到府中,就見易君庭風塵仆仆的衝她而來!


    白曦晨見了,既欣喜又疑惑。


    “你怎麽就迴來了?”


    而易君庭上來便一把抱住她,枕在肩上,大口的喘氣,似乎有什麽東西終於放了下來。


    曦晨有些木訥,推開他。


    “你不是說最快也要三天嗎?”


    “我若不早點迴來,你還不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隨後跟如獲至寶一樣,抱起曦晨就往裏走。


    白曦晨突然捂嘴笑了起來。


    “我看啊,可能你要被你的父皇給吃的不剩骨頭了?”


    見到曦晨安然,君庭就有些疑惑,一臉的輕鬆和嬉笑,他更疑惑了。


    “為何如此說?父皇召見你,有沒有為難你?”


    不在的第一天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令易君庭很是擔心。


    白曦晨拉住他的胳膊,晃了晃腦袋。


    “他們沒有為難我,問我要怎樣才能離開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易君庭懟上。


    “你要敢離開我你試試!”昨天還答應的好好的,今天休想變卦!


    易君庭抱著她的雙手不自覺的加重了些力道,臉色黑如鍋底,神色極其不悅。


    “你輕點,你弄疼我了!”


    “你剛才說我要被吃的不剩骨頭了,是什麽意思!”


    曦晨看著他笑而不語,易君庭有些生氣,將她放在床上,提著她的後頸。


    雖然是許生氣,但手確是一點也不舍得用力。


    “晨兒,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多了個姐姐!”


    “什麽!?”


    然後曦晨將今天的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易君庭聽完臉色先是一沉,而後又忽然明亮起來。


    突然又以異樣的眼光上下打量著曦晨,隨後扶額一笑。


    “雅芙公主真是這麽說的?”


    “是的!”


    曦晨明亮的眸子看的讓人出神,易君庭苦笑。


    “不過,這樣也好,你也名正言順的成了我的王妃!”完了還冷哼一聲。


    春去秋來,這日子過得很快,冬季來臨,而出雲國的冬季是出了名的寒冷。


    外麵的北風肆虐著,易君庭讓人將窗戶關嚴實了,可是曦晨依然覺得冷。


    失去了內力,曦晨第一次覺得冬季的夜晚如此難受,輾轉反側好一會兒了,身下的被子還是一片冰涼。


    而習慣了守在曦晨房前,等她入睡的易君庭覺察到異樣。


    直接推門而入,看著床上瑟瑟發抖的曦晨,眉頭一皺。


    而曦晨還沒來得及說話,易君庭就已經脫下外衣了。


    “你……你要幹嘛?”


    易君庭沒解釋,而揭開被子躺在曦晨身旁。


    一入被窩,冰涼的感覺傳了過來,如那冰窖似的,易君庭一驚。


    “晨兒,你怎麽這麽冷?”


    “我不知道!”


    心疼的緊抱曦晨用自己的體溫給她取暖。


    “這麽冷怎麽不告訴我呢?”


    伸手將被子給曦晨蓋嚴實,同時還有點責備。


    “我……我不知會如此冷!”冷的發抖連話也說不清楚。


    易君庭心疼,緊緊的擁著,白曦晨這次沒有抗拒,而是很貪婪的靠在他的身上,吸取著他的體溫。


    雙手自然的伸到易君庭的腋下,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傾聽著他那有力的心跳聲。


    有了易君庭的體溫,曦晨才稍微好轉,但身體依然很涼。


    而等曦晨入睡後,君庭卻睜著眼難以入眠。


    “晨兒,你究竟是中了什麽毒?”


    他已經讓太醫院的人去查了,可是太醫翻遍了典籍,隻找到可以緩解了,並沒有說如何解毒?


    因為這件事也讓他好幾個晚上沒有睡覺。


    望著懷裏人睡的如一隻小貓,伸手撫摸著她的發絲。


    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倍感舒心,睡意也慢慢襲來。


    而越是冬季,城中的活動就越是豐富起來。


    白曦晨現在閑著,就想著讓易君庭帶她去外麵看看,正巧遇見了來尋易君庭的洛白。


    洛白一見曦晨,就沒好臉色,哼的一聲把頭扭在了一邊。


    “洛白,不得無禮!”


    “哼!”洛白又是一哼。


    “你來我這裏幹什麽,你不被禁足了嗎?”


    因為他的偷跑,害的一眾人好找,皇上罰他禁足,沒有命令不許外出。


    “父皇早就解了我的禁足令了,我今天來是來找七哥你!”


    “找我做什麽?沒見我陪你嫂子的嗎?”


    易君庭是毫不掩飾對於曦晨的喜歡。


    洛白翻了個白眼。


    “七哥,一年一度的燈會要開始了,我在老地方設了酒宴,想請七哥你過去!”


    易君庭喝著茶沒有理會而是轉而問曦晨。


    “晨兒,燈會要不要去看一下?”


    洛白見了,更加生氣了。


    “七哥,你這是不要我了嗎?”


    直接撒起嬌來,嘟著嘴,很是可憐的模樣。


    易君庭掃了一下齒間的茶香,瞥了一眼他。


    “你這樣誰敢要你!”


    曦晨在一旁笑出聲,洛白直接瞪了她一眼,曦晨隻好收了迴來。


    君庭見了,同樣的眼神瞪了一眼洛白,洛白吃癟,氣的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臨走時又囑咐:“七哥,我在老地方等你!”


    看著洛白生氣離去,曦晨問:“你不去追嗎?”


    “我去追幹嘛,要追也是追你!”


    放下茶杯牽著曦晨。


    “走,你來這裏多時了我也不曾帶你去看過,這次我給你好好介紹。”


    然後不多時三人就在茶樓相見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易君庭都會和洛白在此相聚,不過今年多了一位。


    “哥,你帶她來幹嘛?”


    “洛白,你要再出言不遜,本王就不來了!”


    見他倆要吵架曦晨趕緊阻止。


    “要不,你倆一起,我……換個地方?”


    易君庭臉色一沉:“不行,要換個地方也得換他!”


    然後寵溺的去攬曦晨,被曦晨推開了。


    “不要,有人看著呢!”


    “怕什麽?本王就是讓他明白!”


    洛白氣的沒話說,狂吃雞肉,化悲憤為食欲。


    易君庭見了,仰頭大笑,笑聲豪爽。


    而殊不知,一雙眼睛已經在暗處盯住了他們。


    燈會亦是晚上的時候最為精彩,同樣晚上也是最為混亂的時候。


    這不,洛白因為對曦晨有意見,卡在兩個人的中間,還趁人群混亂的時候,將曦晨推到了人群裏。


    要不是易君庭手快拉了迴來,恐怕就要隨波逐流了。


    君庭正要斥責洛白,而天空中突然升起一盞盞孔明燈來。


    眾人一陣子歡唿,大家驚喜的看著天上的燈,雀躍不已。


    就連曦晨也跟著一起,抬頭望著天上。


    “晨兒也喜歡這些燈?”


    “還好吧!”


    易君庭怕她再被洛白給推開,同時也怕人群中會有人鬧事,索性攬著曦晨,將她護在懷裏。


    而這時的人群中已經有幾個心懷不軌的人朝他們走來了。


    忽然,一個飛鏢朝著易君庭過去,君庭有所察覺一掌擊飛。


    狐疑的望了一眼人群,沒有什麽不妥。


    曦晨也跟著緊張起來,這種燈會上搞事情,她又不是沒見過。


    拉著君庭的手晃了晃:“要不我們迴去吧!”


    而說話間,正準備叫上洛白,卻發現他不見了。


    “這?”


    君庭懊惱,轉頭吩咐曦晨:“你迴去茶樓等我,我去找洛白!”


    “嗯!”


    而不知何時走丟的洛白,正抱著一大袋子的糖炒栗子,邊吃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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