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恨本宮,本宮也是為你好,既然本宮的孫兒選了你,那你就得有個樣子,免得有辱君庭的身份。”


    站在曦晨麵前念叨,曦晨聽的頭皮發麻,隻覺得這時間過得異常慢。


    太後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她跪在地上,一晃一個時辰過去了,始終沒有叫曦晨起身。


    太後漫不經心:“這年頭啊,什麽樣的人都想著進入皇室,老汪啊,你說這都是是些什麽人呐!”


    “迴稟太後娘娘,那都是些做白日夢想得美的人!”


    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曦晨明白這是在說自己。


    “哼,沒頭沒臉的還想混入皇家?來啊,就讓她跪著,她若動一下你們就給我用力的打,聽見了沒有?”


    “是!”


    兩個太監拿著手腕粗的棍子守到了曦晨身旁。


    曦晨看這架勢不對,微微抬眼,哪知這兩個太監就說。


    “太後娘娘,她動了!”


    然後不由分說的就開始仗責曦晨。


    粗壯的棍子打在曦晨的身上,打的曦晨趴在地上,疼痛難忍。


    本想開口懟迴去,可那太監打的太重,打到了曦晨受損的經脈上,疼的曦晨難以爬起身。


    曦晨緊緊的抓著地板,咬著牙。


    太後冷冷的瞧了一眼。


    “老汪你看,這賤骨頭就是硬,連哼都不哼一聲,來啊,給我重重的打!”


    聽到這話曦晨不想忍了,起身欲揍趴這兩個太監。


    突然……心髒一緊……


    “噗……”


    白曦晨一口鮮血吐出來,然後便疼的開始滿地打滾。


    “痛……好痛……啊!”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太後有點慌,她隻是想教訓曦晨,並沒想過要弄出人命來的。


    “你別在這裏裝了,本宮見的……多了去!”


    太後有些慌張的拉住了汪公公,張著嘴皺著眉狐疑不已。


    止不住的疼席卷全身,一下子疼的差點昏厥。


    這個時候毒發,曦晨無助的很,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疼的打滾,無助的用力抓著地板,指甲因太用力而翻起,臉色煞白,唇色泛黑。


    “啊……好痛……好痛!”


    曦晨疼的又吐一口血。


    這架勢讓人著實嚇一跳,連氣勢洶洶的太後都嚇得一下亂了陣腳。


    “老汪,這怎麽辦呀!”


    兩個人看曦晨臉色不對,看起來不像是裝的,趕緊起身,眉頭深陷準備過去看看。


    而就在這時,易君庭疾步而來,二話不說,先是一腳踹翻那兩個太監,然後懟上太後。


    “皇祖母若是晨兒有什麽閃失,孫兒絕不獨活!”


    撂下狠話憤怒的抱起曦晨直奔太醫院。


    留下後麵的太後在後麵唿喊。


    “君庭,皇祖母不是這個意思,你聽皇祖母解釋呀!”


    等人走遠了,太後一聲歎息。


    “哎呀,本宮也不是那個意思呀!”


    沒想到這易君庭的反應會那麽大,從來沒當麵見他踹過人的。


    臉色鐵青一副六親不認的樣子。


    這一路上,曦晨疼的難受,直接咬在了君庭的身上,口口見血。


    曦晨疼的抽搐,君庭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沒過一會兒,易君庭一腳踹開太醫的大門。


    “來人,太醫何在?”


    然後……


    這一眾人等,輪番上陣,依然瞧不出個什麽。


    急得易君庭大罵:“你們這些庸醫,是怎麽進來太醫院的!”


    這幫太醫被罵的跪在地上抬不起頭。


    隻有羽兮他爹摸著曦晨的脈搏若有所思,片刻後去了後麵的藥櫃子一陣翻。


    翻了一個藥瓶出來,喂著半昏迷的曦晨吃下去一顆丹藥。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曦晨的痛苦稍微減輕了一點。


    煞白的臉色稍微能見到一點血色,唿吸也稍微平和了一些。


    “王爺,以老臣之見,還是要盡快弄清楚這位姑娘中了什麽毒,否則……”


    “否則什麽?”


    易君庭很不耐煩了,巴不得一刀全砍了他們。


    “否則……這個毒會在三年內耗盡這位姑娘的經脈,到時候經脈枯竭,迴天無術!”


    這樣的一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易君庭吃驚的看著懷中的人兒,不敢相信!


    “老臣給的丹藥隻有緩解疼痛的效果,所以……王爺還是盡快搞清楚她究竟是中了什麽毒為好!”


    馬車內:


    易君庭緊緊地將白曦晨抱在懷裏,眼神有些空洞的看著前麵。


    或許是服了藥,曦晨比之前發作的時候稍微好了一點。


    他的腦海裏一直迴蕩著:如果沒有解藥,她就隻有三年的時間了!


    想到這裏,易君庭麵露痛苦之色。


    “晨兒!”


    輕聲的唿喚著,可是懷裏的人麵無血色,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難過的將人抱迴了自己的臥房,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直到曦晨醒來。


    而醒來的曦晨見到易君庭那疲倦的麵容,心中有些觸動,情不自禁的伸手扶上他的麵頰。


    易君庭被冰涼的觸感刺激到,遂睜開眼睛,看見是曦晨醒了,喜出望外。


    用自己的大掌覆上曦晨的小手。


    “晨兒,你醒了?”


    曦晨活動了幾下眼珠子,半晌才迴複他。


    “嗯!”


    “還疼嗎?”


    “不了。”


    這是他們距離那次事件後的第一次對話,雖然很簡短,至少已經能說上話了。


    易君庭見她現在沒和之前那樣了,便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額頭。


    “肚子餓不餓,我讓廚房弄了些清淡的東西熱在那裏。”


    一天的折騰還有毒發消耗了不少體力,曦晨點點頭。


    “有點餓了,你讓他們端上來吧!”


    皇宮之中:


    太後那裏是又急又氣的,但是真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本想著給曦晨吃些苦頭,然後再伺機勸曦晨離開君庭。


    可不曾想那白曦晨有病,折磨了一會兒就這樣了!


    太後將原委告訴給了皇帝,尤其是易君庭最後一句話,皇帝聽了。


    “這現在長大了是翅膀硬了,連您都敢頂嘴了,待朕明日好好收拾他!”


    本來就因為這件事情窩心的很。


    現在還為了個女的敢這樣頂嘴,皇帝心中這團怒火越燒越大。


    而太子妃那邊呢,差了幾撥人去打聽幫她解圍的究竟是何人。


    等聽見是易君庭自己選的王妃時震驚不已。


    “太子妃,聽說宸王因為這個女的和皇上吵了一架呢!”


    首先太子妃聽見這是易君庭帶迴的女子時很疑惑,便問。


    “七弟不是向來不近女色的嗎?”


    “誰知道呢娘娘,說不定那姑娘使得一手妖法迷惑住了宸王殿下!”


    太子妃因受過她的幫助,遂皺著眉頭瞪了一眼宮女。


    “本宮瞧著這姑娘長得也不錯,品行也挺端正的!”


    一旁的宮女見太子妃太過於善良了,便提醒她。


    “娘娘,您吃過杏兒多少當了,您忘了嗎!這個女的說不定和杏兒一樣,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而且奴婢還聽說了,因為她,宸王放言非她被可呢,可把皇上氣的不行!”


    這下太子妃更疑惑了:“竟還有這樣的事情?”


    “可不是嘛,皇上為此還氣的不輕呢!”


    “那皇祖母召見她是因為何事呢?”


    “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隻知道宸王為了那個女的跟太後頂了嘴,還打了太後身邊的人?”


    太子妃越聽越迷糊:“宸王為什麽要打太後的人呢?”


    “聽當差的太監說,好像是因為太後罰那個女的,那個女的被罰的吐血了,宸王一時著急就……”


    流言蜚語這些,太子妃婕妤向來不是很信,不過她倒是對曦晨越來越感興趣了。


    一襲素紗白衣也掩蓋不了她那不凡的氣質。


    她想究竟是什麽樣的女子能讓易君庭一見傾心。


    暗自決定,有時間一定要見一見。


    宸王府:


    用過膳,易君庭拿出藥膏,來的曦晨麵前。


    “腿上的傷我幫你上點藥吧!”


    “不用,我可以自己來!”


    易君庭不願,堅持要幫她上藥。


    推搡間握住了曦晨的雙手,而曦晨沒有推開他,也沒有之前那般怕他了。


    衝著曦晨微微一笑:“晨兒,你終於願意和我說話了!”


    好像這句話憋了很久一樣。


    曦晨低著頭緩緩道。


    “易君庭,你現在也看到了,你的家人並不喜歡我!”


    因為討厭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曦晨其實內心也挺生氣的。


    “晨兒,我向你承諾,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曦晨別過眼道:“你把藥放這吧,我自己可以上藥,天色已晚,你早點休息吧!”


    這次的易君庭倒是沒和之前一樣,賴著曦晨,而是很乖很聽話。


    “那……晨兒,我把藥放你床邊了,有什麽事情,你隨時讓下人通報!”


    說完瞧了一眼曦晨便離開了。


    曦晨等他走後脫下褲子將腿上的傷口塗了一遍,爾後才去睡的覺。


    在後續的日子裏,曦晨發現,易君庭竟然好幾天沒有在她的枕邊留下鮮花和書信了。


    突然少了這些,曦晨覺得有點空落落的,隨後她有意無意的在易君庭的書房,臥室轉動,發現這易君庭均不在。


    這下她疑惑了,找了個人問問易君庭去哪了。


    哪知下人說王爺去哪了,他們從來不敢過問。


    曦晨以為他可能有什麽事情外出了,所以沒放心上。


    直到有天她撞見一個下人拿著帶血的紗布。


    那下人見是曦晨,招唿都不打,神情很是慌張,急忙離開了。


    曦晨正想詢問他,那人就已經跑遠了。


    歎了口氣,在路過柳樹旁時便見羽兮一副做賊的樣子,偷偷摸摸的。


    隻見他低著頭,捂著臉,還不時的往四周看。


    “大白天的鬼鬼祟祟,想幹什麽呢?”


    迅速走到羽兮前麵,在走廊的一個拐彎處攔住了他。


    忽見一人擋路,羽兮遂往旁邊邁步,又被攔了下來,反複幾次,他怒了。


    “誰呀,這麽不長眼睛,沒看見我……”


    一抬頭見是曦晨大驚失色。


    “羽兮,你這是在做什麽?”


    曦晨不解,自己又不是鬼,用得著露出這樣的表情嗎?


    羽兮遮遮捂捂的:“我沒幹什麽王妃!”


    曦晨依稀記得他好像是太醫院的,遂問。


    “你不在太醫院好好當差,你來這裏幹什麽?莫非……王府有人生病?”


    白曦晨試探著,仔細的瞧著他的眼神。


    羽兮突然的遇見曦晨,驚魂未定。


    “沒有沒有,王妃,府裏沒人生病!”忙矢口否認。


    “那你來這做什麽?”


    “我來這……”


    曦晨見他支支吾吾的,索性一個反扣將羽兮按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說,你來這到底是什麽?”


    羽兮被曦晨弄的直唿好痛。


    “王妃,手下留情,是王爺受傷了,羽兮過來給他換藥呢!”


    “你說什麽?”曦晨一顫,滿頭疑慮,他怎麽會受傷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羽兮憋著張嘴,很是委屈。


    “還不是因為王妃您,王爺前幾天跟太後頂嘴,皇上命人打了王爺三百多鞭,打的王爺皮開肉綻,王爺又怕你知道了擔心,就讓我偷偷摸摸的來!”


    羽兮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曦晨聽完又是一顫,他怎麽就那麽傻呢?


    悄悄的來到王府一處僻靜的角落。


    大老遠曦晨就聞見了一股血和藥混合的味道,極其腥!


    曦晨腳步稍快,走到房間推門進去。


    一推開門就撞上易君庭笨手笨腳的穿著衣服。


    二人對視一眼,愣在了原地。


    君庭見是曦晨有些驚訝,尷尬的將手裏一團帶血布扔到一邊,趕緊笑臉相迎。


    用手捏了捏衣襟,試圖掩藏。


    “晨兒,你怎麽來了?”動作有些緩慢的招唿曦晨坐下。


    曦晨皺著眉頭,鼻子一酸。


    “你怎麽就那麽傻呢,為了我值得嗎?”


    聽到他被打了三百多鞭,曦晨覺得心髒像是被人給捏了一把。


    易君庭抓了抓腦袋,一副沒事的樣子坐到凳子上。


    “晨兒,為了你,什麽都值得!”


    目光灼灼,牽著曦晨坐到旁邊。


    “放心,這都是小傷,比起你的痛苦還不及萬分之一。”


    曦晨幽怨的望著他,目光含淚。


    “晨兒,這些你不必擔心的,對了,有一事我不明白!”


    許久他就想問了,而且還有一個問題也困惑在他的心頭!


    “晨兒,太醫說你中毒了,你可知你中的是什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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