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易君庭已經穿戴整齊,走到床邊。


    見那小人兒扭扭捏捏的樣子覺得好笑。


    伸手扯掉她的被子,一張紅的不能再紅的臉露了出來。


    “好了,還害羞啊,本王都還沒害羞呢!”


    白曦晨悶著聲,如一隻小蚊子。


    “你是男的你當然不害羞,可我是女生……”


    易君庭聽完大笑不已,隨後遞給曦晨一套青色的衣衫。


    “好了,換下衣服帶你去吃東西!”


    曦晨詫異的接過衣服,動作十分慢。


    “要不要本王幫你?”


    “滾!”


    易君庭麻利的滾了,徒留白曦晨原地一陣心髒亂跳。


    樓下:


    洛白和羽兮見易君庭春光滿麵,馬上圍了上去。


    “七哥,怎麽樣了?”


    “王爺,那白曦晨如何了?”


    易君庭對著他倆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


    “已經醒了,等下就會下來了!”


    不過洛白立馬澆了他一瓢冷水。


    “七哥還說喜歡人家,她受了這麽重的傷,你不去幫幫忙,好歹給人家安排個女婢呀!”


    夾了塊雞肉丟進嘴裏。


    “人家話本子上可都是這樣說的,女孩子受傷的時候最需要人照顧了!”


    邊吃邊嘟囔,還抱怨!


    羽兮瞧了一眼洛白,又看了一眼君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洛白,最近聰明了不少啊!”笑顏逐開。


    “那是自然,我是誰啊!”


    易君庭不等了,起身往樓上去。


    房間內,因為疼痛的原因,曦晨半天了才穿好了肚兜和褻褲。


    隻是穿了這樣兩件衣服,就已經疼的背後直冒冷汗。


    白曦晨虛弱的坐在床邊,吃力的抬起手準備穿內襯。


    門突然一把被推開,嚇得曦晨花容失色,穿上一半的衣服被驚的滑落肩頭。


    光滑細嫩的肌膚顯露無疑,易君庭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把門關上。


    這一舉動嚇壞了曦晨,曦晨哆嗦著。


    “易君庭,你……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


    緊閉眼睛,抓著衣服,捂著胸口,躲在床角。


    許久,應該要發生點什麽吧。


    但是……


    “本王隻是想來看看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沒有。”


    說著扯過曦晨的衣服,輕輕的扶起她。


    “本王說過,除非你願意,不然我不會動你。”


    溫柔的扶著曦晨走到梳妝台前,輕柔的幫她穿好衣服,銅鏡中滿是二人的畫麵。


    柔情的目光讓曦晨有些不適的別過臉,易君庭見了微微笑著。


    穿的差不多了,易君庭最後給曦晨係好腰帶,穿好外衫,輕輕的按著曦晨的肩頭。


    手掌的溫度熱熱的,令人很溫暖,而不是燙的難受。


    銅鏡中照映出曦晨披頭散發的樣子。


    本來曦晨想自己完成後續的裝扮,奈何小小的一個伸手她都感覺很痛。


    沒辦法,這是逆行經脈帶來的後果。


    易君庭知她不適,搶先拿過梳子。


    湊在曦晨的耳邊,吐納著氣息。


    “你不舒服,就讓我來吧!”


    一股瓊花的香味鑽入曦晨的鼻子裏,曦晨頓時覺得很好聞,很舒心。


    易君庭熟練的給曦晨梳了一個朝雲近香髻。


    拿過珠花給曦晨稍微裝飾一下,瞬間變得大氣起來。


    曦晨本來肌膚就很好,根本不需要太重的妝容,稍微點些粉黛便已是傾國傾城。


    大抵是等了太久了,洛白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羽兮也餓的肚子咕嚕咕嚕叫。


    “怎麽還不下來呀!”


    “十三爺,我都快餓死了!”


    “都叫你先吃點啦,七哥又不會介意。”


    而這時,樓梯一陣腳步聲傳來。


    二人一抬頭,先見到的是易君庭那絕世的容顏蕩漾著開心的笑容。


    隨後他往旁邊一站,一抹青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肌膚如脂,淡淡的粉黛,一雙汪的出水的杏眼,清澈透亮,隻是這眼神中略帶傷感。


    烏黑的秀發上隻是插著兩隻珠花,便將人襯托的落落大方。


    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讓人見了都忍不住想要保護她。


    見到白曦晨的女裝後,洛白,羽兮驚的是半天沒迴過神。


    直勾勾的盯著曦晨看了老半天,一直盯著白曦晨走到桌子旁,目光也不曾鬆懈。


    “難怪七哥會喜歡她!”洛白驚訝的手裏的雞腿都掉在了地上。


    見自己喜歡的人被這樣的盯著,易君庭有些不悅,刻意的咳嗽兩聲,提醒他倆。


    “別看了,這是本王的女人,你們兩個以後不許這麽盯著晨兒看。”


    洛白一聽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


    “咦~七哥,多看兩眼不行嗎?”


    “不行,她以後是你嫂子,本王的王妃,你們誰也不許!”


    易君庭像是在宣告天下一樣,拉著曦晨就坐。


    “誰是你的王妃了!”


    曦晨有些不開心了,不過是救了她,怎麽就成了他的王妃了?


    “你可是七哥用了……”


    洛白多嘴,話還沒說完就被易君庭給踹了一腳。


    “你啊,你是本王向你們南夏國國王求過來的。”


    拉著曦晨的手緊緊握住。


    曦晨不適,直接抽迴手掌。


    “那你虧大了,我白曦晨並不是南夏國的人!”


    “啊?”


    這下輪到羽兮的雞腿掉地上了。


    “那你是哪國人?”羽兮趕緊問清楚,不然他家王爺是真的虧大了。


    “你們澗河山莊不是南夏國的嗎?”易君庭不解。


    “我何時說過我們澗河山莊是南夏國的?”


    “這?在南夏國境內不就是南夏國的嗎?”


    易君庭蒙了,這是什麽跟什麽?


    “我們澗河山莊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也不屬於任何人的下屬,那不過隻是我們暫時的一個落腳處。”


    易君庭搖頭一笑,調侃道。


    “看樣子那本王還真是虧大了呀!難怪南夏國那老頭答應的這麽快!”


    洛白聽完就開始酸了。


    “嗬,七哥我看你這迴怎麽辦,她不是南夏國的人,又不喜歡你,喜歡那個蕭何,說不定……”


    羽兮立馬用雞翅塞住了他的嘴。


    而白曦晨,聽見蕭何的名字,眸子中的星光立馬暗淡下去。


    易君庭聽了直咬牙,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洛白。


    為了緩解尷尬,易君庭給白曦晨盛了一碗清粥。


    “你剛剛蘇醒,油膩的東西不適合,這兩天先委屈一下。”


    白曦晨看著他柔柔的目光,手不由自主的伸過去接過那碗粥。


    但曦晨被蕭何這個名字刺激到,喝了兩口便放下了。


    “我沒胃口,你們吃吧!”


    說完起身離桌迴了房間。


    而易君庭又瞪了洛白一眼,很是不爽。


    “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著曦晨孤單落寞的身影心有些疼。


    洛白小聲嘟囔:“我又不是故意的!”


    誰叫他嘴快呢,還不懂看人臉色。


    羽兮看著易君庭的神情,便說道。


    “王爺,白姑娘剛醒,胃口不好很正常,你等下送點清淡的過去唄。”


    “你看看你,多跟羽兮學著點。”


    三人用完膳,易君庭命人給曦晨弄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房間內曦晨站在窗戶邊吹風,風囂張的撥弄著曦晨的發絲。


    曦晨木木的看著遠方,眼神虛空。


    她做夢都沒有想過,蕭何會這樣對她。


    一想到往日的種種,曦晨再也忍不住,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潸然而下。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變成這樣了?


    曦晨一遍又一遍的拷問自己。


    向來她對蕭何是有求必應,不明白究竟是什麽讓他這樣了。


    傷心的曦晨未察覺某人已經端著食物推門而入了。


    易君庭看著她傷心落淚的樣子很不是滋味。


    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曦晨後麵,從背後環住曦晨擁她入懷。


    “好了,想哭就大聲哭吧!”


    這次曦晨出奇的沒有推開他,而是趴在他的懷中傷心的大哭起來。


    看她哭的楚楚可憐,易君庭撫摸著她的腦袋安慰。


    “好了,沒事了!乖!”


    這一哭也代表著曦晨徹底斷了對蕭何的情。


    曾經在那個小山莊中,他倆的兩小無猜。


    曾經在那個小山莊中,二人一起練功,為了貪玩一起翹課。


    曾經在那個小山莊中,二人為了整蠱師父齊上陣。


    曾經在那個小山莊中,因為曦晨的調皮,被花雲月打罰時,蕭何會緊張的把她護在身下。


    而這一切的一切,在蕭何迴了皇城後便慢慢消失了。


    曦晨趴在易君庭的懷裏哭的昏天黑地。


    易君庭也沒有過多的話語,隻是輕輕柔柔的撫摸著曦晨的後腦勺。


    輕聲細語的哄著:“好了,乖,已經沒事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


    “你說得輕巧!”


    曦晨哭紅了眼,吸了下鼻子,片刻後,整理了一下情緒,緩緩的推開易君庭。


    “謝謝你!”


    “謝我什麽?”


    易君庭衝她溫柔一笑,灼熱而帶有瓊花香的氣息撲在曦晨臉上。


    “謝謝你救了我!”


    “我們之間就不用這麽客氣了!”


    拉著曦晨的手走到桌子旁。


    “你剛才都沒吃什麽東西,這是我特意讓廚房給你弄的,你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都是一些清淡的素菜還有清粥。


    曦晨還是沒什麽胃口,但是為了不讓易君庭擔心,還是逼著自己吃了一點。


    可食物剛到胃裏就是一陣子反胃,曦晨扭頭吐在了地上。


    君庭見了趕緊遞杯水過去,拍著曦晨的肩膀。


    “吃不下咱們就不吃了!”


    從懷裏掏出手巾給曦晨擦拭嘴角。


    看著這般柔情的易君庭,曦晨不禁歎息,轉而和易君庭又說了聲謝謝。


    “謝?你要謝我什麽?你要如何謝?”


    “我……”曦晨一時間沒有想好,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易君庭。


    易君庭忽然衝她勾魂一笑。


    “話本子可都是這樣寫的,男子若是救了女子,那女子必然是以身相許,我看不如晨兒就以身相許吧!”


    “做夢吧你!”曦晨澆了他一瓢冷水。


    “這位王爺,我並不喜歡你,我和南夏國也沒有關係,所以你和南夏國國王的約定無效。”


    曦晨別過頭不看,怕看久了心又會亂。


    “那我不管!”


    抓著曦晨的胳膊往懷中一帶,曦晨就這樣坐在了他的腿上。


    曦晨不願掙紮起來,可越掙紮易君庭的那張臉就湊的越近。


    “你現在人在本王這裏,本王說了算!”


    魅惑的聲音,蠱惑人心,易君庭貼著曦晨的耳朵吻了一口。


    驚的曦晨趕緊說:“你可是說了,我不願,你不會強迫我的。”


    易君庭會心一笑:“本王指得可是男女闔歡,並非這些!”


    “你耍無賴!”


    易君庭放聲大笑,笑的滿麵桃花。


    隨後又嚴肅的抓著曦晨的肩膀,命令似的口吻。


    “以後,本王不許你再想別的男人!聽見了沒有!”


    他指的其他人不用說了,就是蕭何。


    “我的腦子,你管的著嗎?”


    真是的,這人怎麽如此霸道。曦晨內心忍不住咒罵。


    “管不管的著,晨兒可以試一下!”


    易君庭要威脅一個人的時候,通常就會半眯著眼。


    “放開我!”


    “嗯,不要!”易君庭撒嬌,跟個小孩一樣,靠在曦晨懷裏。


    曦晨不肯他就刻意賴上去。


    他倆的談話,被樓下的某兩個人聽的一清二楚。


    聽著易君庭這撒嬌的聲音,二人直泛雞皮疙瘩。


    “羽兮,你說,女人的魅力真的很大嗎?”


    “大,怎麽不大,你看咱們王爺以前不近女色,冷酷無比,現在都學會對人撒嬌了。”


    然後羽兮就學著易君庭的腔調,靠在洛白肩上。


    “嗯,不要!”


    “哇,羽兮你不要這麽惡心好不好!”


    “嗯,不好!”


    “咦~”洛白被羽兮弄得落荒而逃。


    而另一邊的京城。


    蕭何看著白曦晨的畫像,睹物思人,喝著酒懷裏抱著個與曦晨長相有些相似的人。


    看著被廢的右手,氣的直摔酒杯。


    懷中的美人被嚇得跪在地上。


    “來人……”


    他怎麽能就此放走白曦晨,怎麽能看著白曦晨在易君庭懷中。


    “白曦晨,你是本王的,本王一定要把你抓迴來!”


    俗話說得好,這可真的是應了那句,在的時候不珍惜,等離去了方知追悔莫及。


    於是他叫來了一群的死士,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


    蕭何指著畫像:“把畫像上的人給本王帶迴來,其餘人等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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