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聳了一下肩膀,湊近道。


    “七哥,你沒看見蕭何摟著她肩膀進去的嘛!”


    拿起塊糕點丟進嘴裏。


    “人家估計這個時候,正和她的二殿下卿卿我我呢!”


    他是吧唧吧唧吃著東西,絲毫沒注意易君庭臉色已經發黑了。


    “你有完沒完?”


    易君庭的眸子裏像是要飛出刀子樣子,嚇得洛白趕緊把腦袋縮迴。


    一旁的羽兮見狀趕緊打圓場。


    “甭管她在裏麵待多久,等下她一出來,我們綁住她就跑。”


    這話易君庭才覺得順耳,調侃著洛白。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東西,都不學學羽兮,你看人家多會說話!”


    洛白衝著君庭翻了個白眼。


    “我那說的是事實,不像某人陰奉陽違!”


    說完迅速的閃開,生怕易君庭拿他開刀。


    易君庭也是故作生氣的模樣瞪著洛白。


    “羽兮還知道哄一下本王,你個當弟弟的還不如人家!”


    慢慢的吐槽,羽兮則很懂事在一旁給易君庭捶背。


    三人就這樣望著那王府,生怕有隻蒼蠅飛出去。


    良久之後,天色都暗沉下來了也不見曦晨出來。


    茶水少說也喝掉好幾壺了。


    若隻是一個時辰還能理解,當時已經過去快兩個時辰了。


    一絲不安從易君庭的心中生氣,此時的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起身就準備往蕭何的府邸去。


    突然間洛白一聲驚唿。


    “七哥,快來,出來了!”


    易君庭趕忙一看,發現隻是蕭何出來了而已,卻不見白曦晨。


    見此,易君庭一個急步追上蕭何。


    “二殿下留步!”


    攔在蕭何麵前,蕭何見到是他,略微有些吃驚。


    但見易君庭,他也沒什麽好臉色。


    “不知道七殿下有何貴幹?”


    麵對這個將他打的狼狽的男人,蕭何是氣不打一處來,很是不耐煩。


    易君庭也不繞彎子,直接問。


    “不知道白曦晨可在你的府邸?”


    蕭何冷笑:“我還以為什麽事情,曦晨已經離開了,你沒看見嗎?”


    直覺告訴易君庭,蕭何在撒謊,況且……


    “本王在這裏坐了一個下午了,未曾見到!”


    兩人針鋒相對,追隨而來的洛白趕緊上前懟道。


    “對,我們三雙眼睛盯著你的大門,未曾見到白曦晨出來!”


    聽到這蕭何直接嘲諷他們三人。


    “阿晨是個大活人,我留她做什麽?就算我要留她,她也未必願意留下!”


    “你這話什麽意思?”


    易君庭陰蟄的蕭何,危險的半眯著眼。


    “你來晚了,曦晨早在一個時辰前就走了!”


    “你撒謊!”


    易君庭毫不留情拆穿他。


    哪知蕭何忽然大笑起來。


    “這位七殿下你可能還不知道,阿晨善於易容的。”


    “什麽?”


    三人驚訝的出聲,若是這樣,那可能早就離開了。


    易君庭愣在了原地,緊皺眉頭,不敢相信就這麽錯過了。


    轉而又想著不對勁,立馬反問。


    “她要真的離開,本王也不會攔她,何必多此一舉?”


    而蕭何見他這樣,繼續嘲諷。


    “你不說我都忘了!”


    歪著腦袋對著易君庭挑釁道。


    “曦晨告訴我,她很討厭你!”


    蕭何慢慢悠悠,神色十分高興。


    “她說你是她這一輩子最討厭的人,她再也不想見到你。”


    聽到蕭何這樣說易君庭身形一顫,沒想到曦晨是這樣看他的。


    “你胡說!”


    易君庭氣的青筋暴起,惡狠狠的瞪著蕭何,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嗬,曦晨那麽討厭你,指不定一早就發現你們三個,所以易容離開了。”


    說完蕭何也沒有再理他們三個,一甩袖子走了。


    剩下易君庭在原地發愣,他不明白。


    隻要她不願意,他也不會強求。


    隻是希望離開的時候再見一麵。


    不曾想這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易君庭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嚇得另外兩個直唿。


    “七哥,你沒事吧,你挺住呀!”


    “王爺,你挺住啊!”


    易君庭咬牙:“你們兩個閉嘴!”


    二人遂乖乖捂住嘴巴,識相的退到一旁。


    失落,生氣籠罩著易君庭,他愣了一會,扭頭就走。


    走的老快了,洛白和羽兮小跑著都沒追上。


    兩人追的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的。


    “七哥也真是的,為了個女的,連我這個弟弟都不管了!”


    洛白一邊追一邊急的跺腳,猶如一個受氣的小媳婦樣。


    迴到驛站的後,易君庭氣的心中難耐,直喝悶酒。


    所謂借酒消愁愁更愁,越喝越煩悶。


    他為了她不惜直接放棄了十座城池。


    隻是因為害怕她受傷,可以說是給足了她麵子。


    隻是不曾想她竟這樣的倔強。


    這下子易君庭內心十分懊悔,懊悔自己怎麽沒有一下擂台就拐走她。


    現在人跑了,連去哪裏都不知道。


    陰沉著臉,握著酒杯,一隻腳痞痞的踩在桌子上。


    後麵跟迴來的洛白,看了一眼羽兮。


    “怎麽辦?”


    “我哪知道怎麽辦?王爺現在是為伊消得人憔悴。”


    洛白越想越氣,不明白那個女的有什麽好的,叫他七哥這麽惦記。


    看著易君庭這般模樣,洛白心生一計。


    拉著羽兮去易君庭房間找到令牌,將藏在暗處的影衛調出來。


    羽兮見他偷令牌非常害怕,露出驚恐的神色。


    要知道令牌這種東西亂拿,輕則打板子,重則小命不保。


    洛白直翻白眼,大大方方拿著在手中晃悠。


    “你怕什麽,還有我在呢!”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是皇子當然不一樣啦,我隻是一介平民呀!”


    “七哥要是責怪起來我就說是我偷的,與你無關這總行了吧!”


    這樣講羽兮才悻悻央央的跟著一起。


    洛白拿著令牌,發號施令。


    “限你們即日起,給本王找到白曦晨!”


    影衛看了一眼令牌,嗖的一下不見了蹤影。


    “十三爺,這樣真的好麽?”


    “有什麽不好的,說不定還能給七哥一個驚喜。”


    羽兮這人吧,隻要事情不威脅到他自己,他倒願意樂嗬嗬的跟著湊熱鬧。


    皇宮內:


    雅芙公主緊緊抱著皇後痛哭。


    “母後,孩兒不願離開你!”


    一旁的老國王雙手靠在背後,一言不發。


    頭戴鳳冠的皇後,難掩傷心,淚水嘩啦啦的流。


    “母後也舍不得,但咱們也沒辦法,誰讓咱們雅芙是公主呢!”


    招手讓一旁的宮女端來一頂極品的鳳冠和嫁衣,那嫁衣鮮紅的刺目。


    明明是喜慶的顏色,卻看起來非常礙眼。


    沒辦法,遠嫁和親,從此就背井離鄉,再難迴來。


    這幾日也就他們最後的相處時間了,老國王知曉皇後難以割舍。


    特地讓他們母女多待一段時間,母女倆相擁而泣,一旁的宮女都被感染了。


    待兩人情緒穩定些後,老國王開始苦口婆心的交代了。


    “雅芙呀,去了出雲國之後,切莫再任性了。”


    “往後隻有你一人,父皇和母後不在身邊,你要懂得保護自己!”


    精致小巧的瓜子臉上布滿了淚珠,雅芙哭的梨花帶雨。


    “父皇,您放心,兒臣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的。”


    他們三人做最後的告別,而不知在不遠的窗戶後。


    一雙邪惡的眼睛正盯著他們仨。


    隨著太監的一聲通傳,蕭何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老國王一見立馬沒了好臉色,冷冷道。


    “你來這做什麽?不是讓你安排太子的後事嗎?”


    蕭何恭敬的行完禮。


    “兒臣是特意來看雅芙的,順便帶了些禮物雅芙。”


    “朕沒東西給雅芙,還需要你來送?”


    老國王一看蕭何心中就來氣。


    瞬間這場麵就尷尬了,好在皇後和雅芙不同於老國王。


    她倆擦幹淨淚水,換上笑臉相迎。


    “也好,你們兄妹趕緊聚聚!”


    皇後說著起身拉著老國王走開了。


    起先老國王不願,但是皇後再三挽著他的手臂將他拖開了。


    出了房間後,皇後責怪起皇上來。


    “蕭何這孩子也挺可憐的,你子嗣不多,不要什麽氣都往蕭何身上撒。”


    “朕看著他就來氣!”


    “皇上!”皇後拉著他的手臂語重心長。


    “太子剛剛過世,眼下能為您分擔的隻有蕭何,您應當用心培養他才是。”


    “培養他?朕寧願培養其他孩子!”


    屋子內,蕭何送了幾件禮物,沒一會就出了房間。


    正好聽見這番對話,老國王的這番話令他心中更仇恨了。


    “父皇,母後,兒臣和雅芙聚完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二人嚇了一跳,尤其是皇後。


    不過蕭何故作沒聽見的樣子,行了禮就告退了。


    朔日,天色陰雨綿綿,屋簷下雨水滴滴答答的。


    喝醉了易君庭扶著腦袋從床上爬起來,正巧看見自己的影衛從屋簷落下。


    頓時易君庭便嚴肅起來,他的影衛隻聽命於他,沒有他的命令絕不會出來。


    眼下是什麽事讓影衛出動了?


    帶著疑惑易君庭迅速披上外套。


    剛到門口就見洛白和羽兮鬼鬼祟祟的。


    與他們一起還有剛剛那個影衛。


    易君庭剛醒頭疼的很,冷漠的神色沒有任何溫度。


    “你們三個在什麽?”


    寒冷刺骨的氣息,驚的洛白和羽兮直哆嗦。


    羽兮一見是易君庭緊張的不得了。


    “十三爺,怎…怎麽辦?”


    “慌…慌什麽?”


    二人被嚇得瑟瑟發抖,因為此時的易君庭眼眸迸發著殺氣。


    殺氣騰騰的模樣令周圍的花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零,二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樣子的易君庭是最不能惹的,因為他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他就難以揣測,搞不好一丁點小事就把你廢了的那種。


    洛白見他來了,也是緊張的不行。


    “七…七哥,早…早啊!”


    易君庭不悅,質問影衛。


    “沒本王的吩咐,你出來幹什麽?”


    影衛一向都是忠於主人,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


    聽言,易君庭很是生氣。


    “你們兩個查什麽查,她要走就走,本王不稀罕!”


    隨後瞪著羽兮:“他要胡鬧你也不攔著?”


    羽兮縮著脖子趕緊推卸責任。


    “王爺,我提醒了十三爺的,是十三爺不聽!”


    一邊呢是帶上他幹壞事的洛白,一邊是自己的主子,羽兮感覺十分憋屈。


    一雙黑丟丟的眼睛,憋著嘴。


    “王爺,羽兮好為難的。”


    易君庭是冷著眼。


    “那你們查到些什麽了?”語氣稍微緩和些了。


    二人見狀趕緊匯報。


    “據影衛迴報,白曦晨進入王府後,王府就不曾見到有任何人出入,除了蕭何!”


    聽聞易君庭大驚:“你怎麽不早說!”


    洛白委屈巴巴:“七哥,我們剛準備告訴你,你就出現了。”


    洛白看著神色越發凝重的易君庭,心中泛起一絲害怕。


    易君庭扭頭就往外走,內心開始惶恐。


    因為他想著,不管怎樣,以白曦晨的身手,根本用不著躲著他。


    她想跑隨時可以跑,沒人攔得到。


    想到這易君庭緊張不已,心髒像是被人緊緊捏住,大氣都不敢出。


    甚至他都不敢往下想。


    後麵追上來的羽兮趕緊去安慰。


    “爺,咱們也不用這麽緊張。”


    羽兮慢慢分析:“那白曦晨和蕭何是師出同門,青梅竹馬,可能隻是躲在王府!”


    “哼,青梅竹馬?你可知道那蕭何是什麽人?”


    易君庭第一眼就看不慣他,陰奉陽違的模樣讓他不屑。


    而知覺告也訴他,這個人必定是個狠人。


    易君庭越是想到這些,心中就越是不安。


    “師出同門又如何?殘害同門的難道還少?”


    麵對曦晨的失蹤,他第一反應是遇到不測了。


    “爺,您往好處想想,那蕭何也沒有道理對白曦晨下手呀!”


    “是呀,七哥!”


    易君庭一言不發,現場的氣氛愈加緊張。


    在易君庭看來,蕭何這個人十分隱忍,很多事情從表麵難以看出。


    而這樣的人,也就越危險。


    心中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起來,索性甩下二人,一展輕功,直往蕭何府邸。


    洛白,羽兮見他施展輕功,相互看了一眼。


    “要不,先迴驛站?”


    追是追不上了,而且去了他們兩個也幫不上什麽忙。


    蕭何府邸:


    易君庭趁人不注意,翻身進入。


    一路走過書房,查看所有的房間,均不見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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