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辰山的刀落在上杉望月肩膀上,上杉望月的身子立刻從台階上陷了下去,但是向辰山的刀並沒有出現砍斷上杉望月肩膀這種情況。


    黑刀落在上杉望月肩膀上以後,刀身就沒有再繼續深入了。


    此刻,上杉望月一把抓住向辰山的黑刀,然後連刀帶人將他高高地舉起來摔在地上,我就看到那一萬個台階碎裂了個大坑。


    上杉望月沒有給向辰山喘息的機會,在這家夥還沒有動手的時候,他就用手裏的武士刀刺向向辰山的喉嚨。


    張誌軍從上杉望月身後閃過來,然後一把抓住上杉望月的武士刀,另一隻手用自己手裏的短刀刺向上杉望月的胸口。


    上杉望月的反應很迅速,他下意識用手擋住張誌軍的短刀,誌軍短刀刺穿上杉望月的手掌心。


    向生寒此刻從上杉望月的後背出現,手裏的青銅劍直接捅穿了上杉望月的後背,然後她橫過劍刃,將劍刃橫插在上杉望月的身體裏準備劃穿這家夥的心髒。


    上杉望月身體上的黑色皮膚,黑色肌肉開始大麵積擴散,很快,他肩膀上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他身體裏的組織也在不斷愈合,很快,那些愈合的身體組織將向生寒的青銅劍一點點推了出來。


    向生寒拚盡全力,試圖把這把劍留在上杉望月的身體裏,但是這舉動依舊無濟於事。


    這時,向辰山從地上爬起來,他站起身子用膝蓋窩夾住上杉望月的一隻手,然後直接扭斷了他的手肘,接著搶過自己手裏的黑刀,隨後一個轉身,叮當一聲,黑刀砍在了上杉望月的脖子上。


    向辰山身上黑色血管不斷**,遠遠看過去,我老覺得這些血管馬上就要把皮膚撐破一樣。


    他的力氣在一點點增大,很快,黑刀就沒入了上杉望月脖子裏,正在一點點砍下他的腦袋。


    上杉望月表情十分淡然,他用自己不斷愈合的身體組織逼出向生寒的青銅劍以後,隨後就是砰得一拳打在了向辰山的胸口。


    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響徹在空氣中,但是向辰山依舊沒有鬆手,他隻是在繼續著手裏的動作。


    上杉望月麵露驚訝,他立刻將握拳的左手變成了爪子形狀,往前一伸,那隻手直接穿透了向辰山的腹部。


    向辰山的力氣立刻縮減,大麵積的黑色血管開始朝身體受傷的位置跑去。


    上杉望月的手立刻在向辰山的內髒裏攪動,試圖從內部扯斷這個人的心髒。


    說時遲那時快,張誌軍立刻抽出插在上杉望月手掌心的刀刃,隨後用自己的腋窩夾上杉望月手掌心受傷的右手。


    張誌軍看到上杉望月兩隻手都不空閑,隨即就是短刀向上提去,上杉望月眼睛鮮血飛濺,他立刻拔出插在向辰山身體裏的手,然後向後倒去。


    張誌軍立刻追擊,準備繼續弄瞎上杉望月的另一隻眼睛,此刻,向生寒握著青銅劍從上杉望月身後進發,手裏的青銅劍再次刺穿了這家夥的肺部。


    上杉望月皺了皺眉頭,隨後我就看到這家夥的腳往地上狠狠踩了一下,之後台階大麵積塌陷,黑色的粉塵揮舞得到處都是。


    我的視線被粉塵遮擋,再也看不見上杉望月了,之後,我就隻能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


    這些人沒有收著自己的身體,他們拚盡全力,每一次出手都是要致對方於死地。


    但就因為這一點,我有充分感受到這些人身體裏的信息素在不斷釋放,我身體裏的丹祀基因差不多全部失去功效了,漸漸地,這些信息素開始讓我內髒大出血。


    意識逐漸模糊,本來我還是可以跪在地上堅持一會兒的,現在看來,我的生命要到盡頭了。


    上杉望月的基因是明顯不如易飛揚的,那家夥出現的時候,我連大腦都停止運轉了,這家夥還沒有到那個級別,我的腦細胞還在正常運轉。


    等等,有什麽東西從我腦海裏閃過,我忽然迴想起,向辰山受傷的時候,那些黑色血管立刻向傷口移動,這也就說明,那些丹祀是會在第一時間保護宿主的。


    我忽然想起了吳弦對我說過的話。


    其實,有的時候注射丹祀基因,有的人的身體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楚國人會給這些沒有身體反應的人全部給予致命傷。


    丹祀知道宿主活不了,就會開始進行救助,這個時候,丹祀基因就會顯現在這些人身上。


    但是也有的人會在丹祀還沒有完全治療致命傷的時候,就完全死亡了。


    所有注射丹祀的人,包括我,都是在死亡的一分鍾內靠著強烈的求生意識逼著丹祀基因救活自己。


    易飛揚是天生就擁有基因的人,但是他第一次出現這玩意的時候,是在自己快要溺死的時候。


    我忽然發現了一個主題,那就是楚國人圖騰文化中的鳳凰到底是什麽含義。


    浴火重生,欲血重生,致死地而後生。


    這就是楚國人關於丹祀基因的特有文化,忽然,我意識到了這種東西並不隻是一種文化信仰,更多的是一種方法。


    吳弦對我說過:


    “人生本來就是悲劇,人都是在悲劇的失去中成長的。”


    這句話當時我會覺得這是雞湯,但現在看來,這更是一種方法。


    在幾千年前,住在叢林裏,麵對野獸,麵對周圍具有濃厚尚武精神的少數民族,楚國人想要活下來,就得打磨自己,在失去中成長,在磨難中脫胎換骨。


    也就是說,這也就是一種方法。


    我忽然理解,向家人在過去的幾千年內,為什麽其丹祀基因都那麽厲害了。


    我也明白易飛揚和吳弦為什麽要給我製定這種慢慢吸收的紋身丹祀,明白他們為什麽不在第一時間給予我這東西。


    影子的人是不會翻身的,他們越過了楚國人變強大的最主要東西——磨難。


    在廝殺中存活,在致命傷中不斷蘇醒,幾千年來都在一座雪山上生存,這是向家人的磨難。


    龍閥的人不斷注射丹祀,不斷和副作用抗爭,不斷在曆史的夾縫中生存。


    這些都是這段時間的影子人沒有的東西。


    打個比方,薑子牙寫封神榜,中國古代神話故事裏的人都是曆劫以後飛升。


    這是我們農耕文明特有的文化體係,任何強大的人都是要經曆苦難,磨煉心性的。


    這些影子人就好像是一個走在大街上的上班族,他們忽然變成了超人,這些人隻是對於力量有一種向往,他們隻是想繼續掌握這東西,行使自己的權力而已。


    獲得丹祀基因以前,我經曆了大西洋遊輪事件,失去了顧長風,在完全掌握丹祀基因以前,我遇到法夫納,又失去了更多的人。


    我忽然明白,楚國人包括他們直係血脈的向家人為什麽這千年來都不選擇像影子一樣研究出讓人獲得丹祀基因的方法了。


    他們選擇繼續使用這種古老方法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在大棚外生長的玫瑰更加濃香。


    一隻鳥可以通過吃仙丹變成鳳凰,但是鳳凰不通過浴火重生這手段永遠變不成朱雀。


    這就是楚國人丹祀文化的中心。


    媽的,我竟然現在才想明白,這易飛揚和吳弦真的是對我良苦用心。


    信息素帶給我基因中的那份恐懼還在繼續,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拚盡全力咬住自己的舌根,這是我現在唯一可以動彈的肌肉。


    嘴巴裏不斷有獻血滲出來,我按照咬舌自盡的方法成功要咬斷了自己的舌根,緊接著,嘴裏的鮮血就像是水龍頭開關一樣湧出來。


    迅速的大量失血讓我的身體快速進入一種虛弱狀態,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有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那種僵直狀態一點點消失了,手臂上開始出現若隱若現的黑色血管。


    想不到這種強製叫起床的方法還挺有用的。


    但這還遠遠不夠,我要這些東西在一瞬間蘇醒。


    我的身子漸漸可以行動了,趴在地上,我用盡全身力氣才蠕動了一點點。


    強忍著基因裏的恐懼還有大量失血的疼痛與虛弱,我慢慢地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白刃,然後把刀尖對準了自己的鎖骨窩。


    “啊——”


    我拚盡全力嘶吼著,將聲音化作力量,燃燒著自己最後的生命,將白刃對準自己的鎖骨窩刺了進去。


    來吧,都來吧。


    第一次挺過來是靠著齊墨的基因還有吳弦藏在紋身裏的特殊藥物,現在,我要靠自己了。


    我手一用力,白刃穿透喉嚨,我還什麽都沒有感受到,在那一瞬間,我五感盡失,整個個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這一次我沒有進入以前的那種黑暗空間,沒有看到燃燒著的鳳凰,也沒有看到齊墨生前的記憶。


    那種感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我開始覺得自己一點點在下墜。


    等下墜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隻覺得眼前有一點光亮,我想要拚命地去接觸那束光,但我就是無法觸及。


    我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下方拚命地拖拽我,想讓我留在那無盡的地獄中。


    光亮的位置伸出來了一隻隻有些熟悉的手,他們一把抓住我的領子,然後將我拉了上去。


    隨後那道光越來越亮,感覺隨時會刺瞎我的雙眼一樣。


    ——


    我渾身一顫,猛地睜開雙眼,這會兒我發現自己正跪在地上,周圍的世界是一片火海,白刃掉落在地上,上麵全是我的血跡。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上麵的肌肉結實有力。


    我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發現傷口已經愈合。


    抬頭看去,我發現通往木塔的台階已經是麵目全非,周圍的房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燃燒著熊熊大火,隻有大火中間的木塔是完好無損的。


    上杉望月站在台階正中央,他手伸的很直,手裏的武士刀刺穿了向生寒的身體,向辰山滿臉是血,他一瘸一拐地衝向上杉望月,後者立刻拔出插在向生寒身體裏的刀刃,隨後一拳打在地麵上,整座台階都為之顫抖。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火堆裏衣服破損的張誌軍衝了出來,他高高躍起,舉著手裏短刀對準上杉望月的腦袋就砍了下去。


    上杉望月一腳踹開向辰山,隨後再次用手掌心擋住了張誌軍的突刺,然後用刀柄打在張誌軍腹部,後者口吐鮮血跪倒在地上。


    上杉望月抓住張誌軍的脖子,然後用手裏的武士刀對準他的咽喉。


    我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地都跪在地上衝著上杉望月大喊:


    “上杉望月!”


    上杉望月剛剛扭頭看向我這邊,我手裏的白刃就以極快的速度飛了過去,直直地刺向上杉望月的眼睛。


    這家夥的反應也相當迅速,他立刻抓住張誌軍的脖子,然後把張誌軍的身體橫在自己麵前。


    眼看著白刃就要刺穿張誌軍的身體,我雙膝彎曲,然後整個人從台階下方彈了出去。


    在白刃即將刺穿張誌軍身體的一瞬間,我抓住了白刃的刀柄,然後迅速落地,接著從張誌軍身邊繞開,出現在了上杉望月麵前。


    白刃高舉,我對著上杉望月的腦袋就砍了過去,這家夥鬆開張誌軍,然後一個下腰躲過了這一刀。


    張誌軍落地的一瞬間就弓步壓身,把手裏的刀送進了上杉望月的身體裏,上杉望月下意識地抓住張誌軍的手,試圖擰斷他的手腕。


    這個時候,我一刀砍向上杉望月的脖子,這家夥立刻雙手格擋。


    張誌軍握住刀柄,把自己手裏的短刀拚命地往這家夥心髒位置劃去。


    向辰山和向生寒立刻從上杉望月身子兩邊出現,兩個人手裏的利刃徑直刺穿了這家夥的身體。


    上杉望月口吐鮮血,他眼球裏的四個瞳孔閃爍,眼神盯著我脖子上的傷口看了一會兒,他說道:


    “你們這些雜碎,為什麽就這麽煩呢?”


    沒等上杉望月說完,我就鬆開了架在上杉望月脖子上的白刃,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木塔跑去。


    我始終是不能忘記自己的目的,可是還沒跑幾步,我就聽到了一陣咯咯咯的聲音。


    扭頭一看,我發現上杉望月身上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緊接著,這家夥後背的衣服出現了凸起狀的物體,這東西越來越大,最後把上半身的衣服弄了個粉碎。


    張誌軍三人明顯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們立刻後退遠離上杉望月。


    借著火光,我發現上杉望月渾身的黑色肌肉已經布滿身上的每一個角落,他的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白色,他背後的脊柱變形,硬生生地長出了四條手臂。


    風從君臨城上空吹過,周圍屋子上的大火搖來搖去,上杉望月的白發在空中一點點飄動。


    他緩緩走到幾名影子成員的屍體麵前,然後撿起了他們身上的武士刀,一瞬間,這家夥的六隻手上都握著武士刀。


    他渾身皮膚周黑,眼球上長著四個血紅色的瞳孔,遠遠看去這家夥像是從地域走出來的修羅一樣。


    上杉望月的畸形病變還沒有結束,他的頭顱上長出了一個犀牛角一樣的東西,我隻看了一眼就認出這是貝希摩斯腦袋上的角。


    “今天,你們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從這裏離開。”


    上杉望月的聲音非常沙啞,感覺每說一句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在咆哮一樣,這家夥堵在木塔麵前,我深吸一口氣,提著刀朝他衝了過去。


    手裏的白刃還沒有落下,這家夥就揮舞著六條手臂朝我砍了過來。


    這家夥多了四隻手以後,出刀的思路,途徑一下子多了好幾種,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幾道殘影,身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傷口。


    張誌軍沒有管太多,他衝到上杉望月身邊,試圖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這家夥的動作。


    可是上杉望月的動作可以被看清楚,但張誌軍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他的動作來不及閃躲,張誌軍身也多出了好幾個窟窿眼。


    向生寒和向辰山二人也沒有再閑著,我們四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包圍上杉望月,然後同時朝著這家夥的要害揮刀。


    但這六條手臂真的不是白長的,這好家夥能精準地擋掉我們每一個人的攻擊,然後用手裏的刀弄傷我們的身體。


    上杉望月真的強到極點了。


    一口空氣入肺,我開始運轉身體裏所有的丹祀基因,讓這些東西也開始入侵我的細胞。


    燃燒生命力,誰不會?


    手裏的刀砍向上杉望月,這家夥伸出兩隻手擋住了我的白刃,也就在這這時,上杉望月用額頭上長出的獸角對準我腦袋用力一拍,我整個人直接台階最上方掉了下去。


    這家夥身體出手結構真的超乎正常人的想象,我得想個辦法才行,普通的身體格鬥術對這家夥沒有用。


    想著想著,徐燦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就出現在我耳邊。


    “老子從來不管那家夥有多牛逼,管她三七二十一,隻要能造成傷口,我就不會放過。”


    上杉望月多了兩隻手以後我就發現這家夥每揮出一刀都帶有殘影,他完全沒有攻擊死角。


    我站起身子,對著台階上的上杉望月喊道:


    “上杉望月,看這裏!”


    話音剛落,我手裏的白刃就徑直飛了出去,上杉望月見狀聚精會神的一刀砍在白刃上,白刃飛出去插在地麵處。


    這會兒,我也趁著這機會來到了上杉望月身邊。


    上杉望月見狀,前兩隻手裏的刀對準我的心髒刺了過來。


    我抓住刀刃,往下一壓讓這兩把刀刺穿我的腹部。


    我主動順著刀刃向前,任由刀刃刺穿我的身體,但是沒有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上杉望月見到此情此景立刻用鬆手放開插進我身體裏的刀。


    我沒理會這一舉動,而是徑直靠近上杉望月,然後一把抱住這家夥的腦袋,兩隻手的大拇指死死地伸進上杉望月的眼睛,扣住他的雙眼。


    上杉望月是想要用四肢繼續攻擊的,但是他沒有做到,因為他的另外四個肢體被另外三個人狠狠地限製住了。


    上杉望月隻能用剩下的兩隻手抓住刀柄,握住兩把武士刀在我身體裏進進出出,擴大傷口的嚴重性。


    這一幕發生以後,上杉望月沒有掙紮,他就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三個人牢牢鎖住上杉望月的身體沒有鬆手。


    上杉望月調轉刀柄,刀刃在我的傷口裏轉了一圈,隨後他提著刀刃一點點往上,以極快的速度逼近我的心髒。


    我雙手一用力然後摳下了上杉望月的兩個眼球,這時,用兩個腋窩死死鉗住上杉望月兩隻手的張誌軍立刻將手裏的刀甩在空中。


    我下意識地用雙手接住短刀,然後迅速向前,用自己腹部的傷口抵住上杉望月的刀鐔,防止他快速斬斷我的心髒。


    就在這時,我張開雙臂抱住山上望月,用張誌軍的短刀從背後刺入了上杉望月的心髒。


    “啊——”


    伴隨著上杉望月的一陣慘叫聲,他開始拚命掙紮,手裏的武士刀也在我的內髒裏不斷翻攪。


    我沒有鬆手,盡管自己嘴巴裏一直吐著鮮血,我一直都沒有鬆手。


    就在這個時候,向生寒忽然鬆開了束縛上杉望月的雙手,她迅速繞到我身邊,高高舉起自己的青銅劍。


    上杉望月失去了束縛以後,他的兩隻手立刻握著武士刀砍在向生寒的肩胛骨上。


    向生寒沒有理會,而是用自己手裏的青銅短劍砍斷了上杉望月放在我腹部的兩隻手。


    “啊啊啊啊——”


    上杉望月繼續慘叫,兩把武士刀穿透向生寒的身體,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我抱住上杉望月,不讓這家夥掙脫開來,手裏的短刀完全插入這家夥的心髒,緊接著,上杉望月嘴巴裏就像完全打開的水龍頭一樣,一個勁往我臉上吐著鮮血。


    他身上的黑色皮膚開始向著心髒位置收縮,我有充分的感覺到,這家夥心髒裏有什麽東西正在快速修複傷口,然後一點點把我插在他身體裏的短刀往外推。


    “還不夠,還不夠,再來點。”


    我對著張誌軍和向辰山二人喊道。


    他們兩個人立刻鬆開了束縛上杉望月四肢的手,任憑四肢肆意揮舞的武士刀弄傷自己,二人也沒有停下自己手裏的動作。


    向辰山握住自己手裏的黑刀,一把從側麵穿透了上杉望月的脖子,張誌軍則是將雙手扣進了上杉望月的脊柱裏,硬生生地扯斷了這家夥的脊柱,把他的中樞神經從身體裏拔出來。


    “上杉望月,你趕緊下地獄陪著你的父親吧。”


    向辰山冷冷地說道。


    “啊——你們這些螻蟻,你們這些雜碎——啊——”


    伴隨著上杉望月急速地嘶吼,我一隻手抓住短刀保持著刀身停留在心髒裏。


    齊海的研究可以讓心髒也擁有複原能力,但這不代表這家夥就能避免心髒的弱點。


    血脈是承受力量的載體,心髒是血液流動的起搏器,沒有了心髒,再強大的丹祀人都會死亡。


    上杉望月的身體力量再一點點衰退,我現在已經可以用一隻手握住短刀停留在他身體裏了。


    我將手放在背後,掰斷了刺穿我身體的武士刀刀刃,緊接著,我抓住刀刃,自下往上對準上杉望月的下巴一推。


    兩把刀的刀刃刺穿這家夥的下巴從他的後腦勺穿了過去。


    一瞬間,家夥就不再掙紮了,他的唿吸開始漸漸停止。


    保險起見,我沒有停下來,而是雙手握住短刀,一點點劃開他的後背,從裏麵挑出了一顆血淋淋,麵目全非的心髒。


    上杉望月身體上的黑色血管和黑色肌肉全部消失,他向後倒在地上,然後嘴裏像噴泉一樣吐著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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