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派人過去試過了,根本就沒有用!一到附近海域,所有的設備全部失靈,連經緯度都不顯示,這他媽要怎麽過去啊,這個齊子健是在跟我鬧著玩吧。”


    伊行彪拍著桌子大聲吼道。


    齊天躺在椅子上,揉了揉眉頭: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伊行彪搖了搖頭:“怎麽可能,沒有經緯度和現代儀器,要找到一個具體的位置必須是對當地非常熟悉的漁夫,但是誰他媽會去那個地方捕魚啊!”


    齊天看著會議室的屏幕,上麵有關齊子健的行動軌跡在進入北慕大三角以後就因為奇怪的磁場全部消失了。


    “那現在怎麽辦,還有什麽其他的辦法嗎?”向茹萍坐在會議桌上喝了口咖啡。


    伊行彪把皮鞋放在會議桌子上,隨後說道:


    “當然有辦法,咱們直接把齊子健給賣了,然後整個容,開始隱姓埋名。”


    向茹萍歎了口氣,說道:“別嘴貧了,趕緊想辦法。”


    伊行彪說道:“這就是在鑽牛角尖,想到的辦法也是爛辦法。”


    齊天歎了口氣,轉頭看著向茹萍說道:


    “張誌軍呢,還沒有來嗎?”


    向茹萍看了看手機信息,搖了搖頭:“不清楚,明明說好晚上七點來這裏開會,都過去半個小時了,這家夥還沒有來。”


    齊天皺著眉頭說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出什麽事吧。”


    伊行彪坐直身子,說道:“能出什麽事情,現在影子的人全部都在那座古城裏待命,外家人都在我們這邊,他張誌軍能出什麽事情,除非......”


    話一說完,伊行彪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媽的,除非失蹤的本家人找上來了!”


    話音剛落,三個人同時衝出會議室,三個人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不約而同地從樓梯間最高處直接跳了下去。


    ——


    從酒店前往伊行彪公司的路上,有一個黑暗的小巷子,張誌軍走進小巷子,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響徹在黑暗的小巷子裏。


    張誌軍的瞳孔收縮呈現藍色,他靜靜地聆聽著空氣裏的聲音。


    今晚,他本來是要去伊行彪公司商討去討伐影子的事情,去往公司的路隻需要二十分鍾左右,但是,走著走著,他的丹祀基因告訴他,自己被跟蹤了。


    張誌軍躲進這個黑暗的小巷子裏,在這巷子,躲在暗處的人隻有可能從身後攻擊,兩邊都是高大的圍牆,側麵動手是不太可能的。


    一陣緊急的腳步聲響起,張誌軍拔出後腰的短刀,轉身就是叮當一聲,一位握著長劍的黑衣人高高跳起,他腦袋朝下,手裏的長劍對準張誌軍的喉嚨就是一道劍花。


    張誌軍一邊後撤步,一邊用自己手裏的刀不斷格擋,等到男人因重力馬上要落地的時候,張誌軍左腳後撤步,伴隨著一個高速旋轉,隨後就是一腳踢向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將長劍橫在自己胸口,叮當一聲,張誌軍的腳踹在劍刃上,這家夥整個人就直接飛了出去。


    飛出去兩三米後,這黑衣人立刻在空中翻轉自己的身體,雙腳蹬在牆壁上,一道如同風一樣迅速的古老劍法對準張誌軍的要害就舞了過去。


    張誌軍的瞳孔收縮成了一個點,他知道,對麵的家夥盡全力了,一秒鍾的功夫,對麵那家夥的長劍像颶風一樣,可以揮出上百刀。


    張誌軍凝視著那人的長劍,隨後深吸一口氣,拚盡全力,握著短刀對準其中一道劍影揮了過去。


    叮當一聲巨響,這家夥用長劍格擋,他一下子被彈飛了出去。


    “好久沒見了,誌軍。”


    那人開口說道。


    “的確,我還以為你死了,向止風。”


    向止風收劍入鞘,看著張誌軍,他淡淡一笑。


    張誌軍看到向止風還活著,立刻問道:“你和易飛揚是一起上山找向辰山的,怎麽樣,他還活著嗎?”


    向止風搖了搖頭:


    “沒有,我和他掉下懸崖的時間是錯開來的,墜落的位置也不一樣,我醒過來的時候,是開叔救了我,我問他小揚去哪裏了,開叔證實,小揚的確是死了。”


    張誌軍的藍色瞳孔瞬間恢複了正常,他的眼神裏失去了光芒。


    張誌軍看著向止風號說道:“你這次來是.......”


    “張誌軍!”向茹萍的聲音在樓道裏響起,隨後,她和伊行彪兩個人握著武器對準向止風衝了過去。


    張誌軍看著二人衝動的聲音,住手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喊出來,黑暗的巷子裏立刻出現了刀光劍影,叮叮當當的聲音響徹在角落中。


    ——


    坐在會議室裏,眾人看著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伊行彪還有向茹萍一直沒有說話,伊行彪眼神裏是無盡的高傲,他看著向止風說道:


    “你是本家人?出現在這裏做什麽?”


    向止風的聲音溫文爾雅:“當然是來幫你們的。”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向止風身上,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被向開張救上來以後他給我講述了一下易飛揚的計劃,易飛揚的計劃我了解得並不多,知道這個計劃的人隻有向開張一個人。”


    “向開張告訴我,齊子健會一個人去影子總部,你們是他的支援部隊,這個時候需要我來幫助你們找到影子的總部。”


    向茹萍喝了口咖啡,隨後說道:


    “一個那麽久之前就死掉的人,怎麽可能布置得了自己身死之後那麽久的事情,你怕不是在扯淡吧。”


    伊行彪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是你不懂易飛揚這個人了,這種人,你隻要和他對視一眼,就會明白,這是一個你這一輩子都無法讀懂的人,他身上背負的命運真的太重了。”


    齊天說道:


    “好,既然你是來幫我們的,那我想了解,我們現在知道一個大概坐標,但是進入坐標海域以後就會設備失靈失去方向,我想問你怎麽幫我們。”


    向止風微微一笑,隨後從自己腰間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古老的筆記本,他把筆記本攤開給眾人看,這上麵寫著的全部都是古文,在場的人隻有齊天一個人可以看懂。


    齊天凝視了一會兒,臉色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他瞪大雙眼看著向止風說道:


    “這是......這是徐福的筆記......”


    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雙眼看著向止風。


    向止風淡淡地說道:“的確,這是向家的最高機密,那就是徐福的手記。這個人秉承著秦始皇的命令去到了世界的很多地方,然後他在手記上記錄了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及到達那些地方的方法。”


    “其實本家一直都知道影子總部的具體坐標,但是本家一直沒有真正完全清剿影子的能力,在過去,受到自然災害的影響,本家人無法抵禦大風大浪。”


    “另外,影子的人雖然在過去嚴重受到丹祀副作用的影響,但是他們對丹祀的掌握程度很高,向家一直以來擁有的隻有重創他們的能力,卻不能連根拔起。”


    “現在,這個能夠完全清剿影子的人已經出現了,我們務必要繼續追隨他的步伐。”


    向茹萍捂著嘴巴咂舌道:“你說的這個人是齊子健?”


    向止風點點頭,伊行彪看著筆記本說道:“我還是很好奇,在過去,沒有具體的經緯度坐標,怎麽能夠找到那個地方呢?”


    向止風溫文爾雅地說道:


    “看星星。徐福在手記裏講述了他是怎麽看星象的過程,隻要天氣夠好,他就可以根據天上星星的排版推算出具體的路徑,這就是古人常說的看天象。”


    這話一出,向茹萍目瞪口呆地看著向止風,眼神裏是說不出來的崇拜:


    “天哪,這就是本家人嗎?那您會這項技術嗎?”


    向止風點點頭,說道:“我不會。”


    就在所有人都很懊惱的時候,向止風忽然盯著伊行彪說道:“但是有的人肯定會。”


    齊天扭頭看著伊行彪,說道:“你什麽時候學會看風水了?”


    伊行彪躺在椅子上,他看著天花板,眼神裏高傲的姿態全無,他悠悠地說道:


    “齊子健走之前,把吳弦筆記裏的東西全部教給我了,其中就有一些風水知識。”


    伊行彪從褲兜裏掏出一個金屬盒子,裏麵是一支雪茄,伊行彪點燃雪茄,長舒一口氣,說道:


    “好的,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向止風點點頭:“你什麽時候可以弄到出入公海的大型遊輪。”


    伊行彪說道:


    “需要一個星期,但得從周邊國家走。”


    向止風說道:“好,這一個星期大家休整一下,一周之後,我們出發。”


    ——


    “從今天起,別再紮雙馬尾了,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向易棋說道。


    向易琉靠在向易棋肩膀上,看著甲板上月明星稀的天空,說道:


    “姐姐,你想墨叔嗎?”


    向易棋笑了笑:“想啊,想又能怎樣,人都已經死了。說老實話,他不擋那一刀,我其實也不一定會死,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總有那些不想讓你受任何委屈的人出現。”


    向易琉摟著向易棋的胳膊:


    “姐姐,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墨叔的?”


    向易棋笑了笑:


    “那實在是太久遠了,我都有點記不得了,可能是每次出任務,他都照顧我,有一些搜集情報的工作,我總是要去拋棄尊嚴就勾搭人家,英墨從來不嫌棄我。”


    向易棋長歎一口氣:“每個向家人的名字都是被賦予了含義的,我的名字是個棋字,生來就是一顆棋子,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沒有選擇的權力。”


    向易琉看著天空中的星相,說道:


    “姐姐,你覺得我們這次可以活下來嗎?”


    向易棋摸了摸向易琉的腦袋;


    “小琉,你知道吧,在這個家裏,我最最相信的並不是兩位族長,我最信得過的就是那個連向家姓氏都嫌棄的少主子。”


    “他做事,從來沒有出過差錯。解決路易斯史蒂芬,弄死哨兵王,提升齊子健,他都沒有出過差錯,這次一定也不會有事情。”


    向易琉看著天上的星相,不自覺地,眼淚就流出來了:


    “姐姐,我想吳弦哥哥了。”


    向易棋沒說話,他一把摟住向易琉,這個從一開始來到向家就姐姐,姐姐稱唿她的女孩兒,向易棋格外心疼。


    再過一段時間,那座傳說中的君臨城就會出現在二人麵前,根據徐福手記裏的卦象,在今年,會有一個驚天浩劫出現在那座君臨城裏。


    向易棋是不信算命的,可是家族裏有一個算命很準的小孩兒,她不得不相信。


    君臨城,是當年徐福建造以後打算等嬴政吃下不死藥以後送給他的禮物。


    但是現在,真的有一位君王要降臨在那座城裏了,這個君王是誰,沒有人敢擅自猜測。


    ——


    淩晨四點,蔣諾覺得自己的嘴唇很是幹澀,她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全是冷汗。


    她坐起身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剛剛她做了一個噩夢,在那個夢裏,蔣諾置身於無窮無盡的黑暗,而且沒有人願意去幫助她。


    蔣諾倒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那個可怕的噩夢,她睡不著。


    身上出了很多汗的緣故,蔣諾換了套幹淨的衣服,隨後推開臥室的門想要去客廳裏倒一點開水喝。


    剛剛來到客廳,她就發現客廳的門是打開的,徐燦推著燒烤架呆呆地站在客廳裏。


    “怎麽今天這麽晚才迴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蔣諾話剛剛說完,她就看到徐燦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兩行眼淚從徐燦的眼眶中流出來,他的眼神中是無盡恐懼:


    “諾諾......諾諾......快跑......快跑......”


    蔣諾從來沒有見到過徐燦如此慌張的眼神,她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扭頭朝著徐燦的目光看去,她發現,客廳的落地窗變成了粉末,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人站在窗口。


    男人紮著小辮子,臉上帶著黑色麵具,他身上穿著的黑色長袍印有一隻栩栩如生的朱雀。


    男人就這樣站在窗台,蔣諾知道,這是擁有丹祀基因的人,她身上的丹祀基因在翻滾,隨後,蔣諾就朝著那個男人衝了過去。


    眼前黑影一閃,蔣諾還什麽動作都沒有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就消失了,再迴頭看的時候,徐燦已經暈倒在地上了。


    蔣諾緊張到極點了,蘇梨呢,張曉晨呢?


    他們兩個人此刻就睡在隔壁呀,這麽大的動靜,他們兩個不可能聽不見!


    春天的晚風從落地窗裏吹了進來,麵具男人的長袍肆意揮動,他一點點走到客廳大門前關掉了大門,周圍的環境失去了走廊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了很多。


    “你......你是誰......”蔣諾結結巴巴地問道。


    忽然,這個時候蔣諾左邊的房間響起了叮叮當當的聲音,砰的一聲,蘇梨和張曉晨兩個人同時撞開房門跌倒在了地上,他們捂著胸口不斷抽搐著。


    在那個屋子裏,走出來了一位身材高挑,長相清冷,留著齊肩短發的女人。


    女人清冷的眸子與蔣諾對視,她看著女人,顫顫巍巍地說道:


    “阿信.......阿信,怎麽會是你!怎麽會是你!”


    蔣諾扯著脖子不斷嘶吼著,眼淚從她的眼角流出來,此刻的張葭信就像個陌生人一樣靜靜地看著蔣諾。


    蔣諾覺得震驚,心痛,不過讓她感到更加震驚的就是,同樣的基因,同樣的丹祀掌握程度,為什麽張葭信一個人可以對付曉晨和蘇梨兩個人,就因為她早年間是位出色的雇傭兵嗎?


    不對不對,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蔣諾的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忽然,她隻覺得頭皮發麻,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她聞不到張曉晨和蘇梨身上的信息素了。


    蔣諾惶恐,這兩個人身體裏的丹祀基因全部消失,他們變成了普通人,兩個沒有丹祀基因的普通人。


    “阿信,你在幹什麽!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你在幹什麽!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麵對蔣諾嘶吼般的發問,張葭信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句話沒有說。


    張曉晨和蘇梨慢慢站起身子,他倆冷冷地看著張葭信和麵具男子。


    蘇梨手上握著一把水果刀,她拎著水果刀對準張葭信的脖子就刺了過去。


    可是普通人怎麽可能是丹祀人的對手,張葭信抓住蘇梨的手弄斷了她的手腕,隨後立刻搶過蘇梨手上的刀刃一刀捅進了蘇梨的腹部。


    蘇梨口中滲出鮮血,緊接著全身失去力氣倒在了血泊當中。


    張曉晨大喝一聲:“諾諾!走!”


    隨後,張曉晨抱著椅子衝向張葭信,張葭信一拳打碎椅子,又是一刀捅在了曉晨的胸口,曉晨躺在地上不斷抽搐,張葭信則是麵無表情,滿臉是血。


    蔣諾徹底哭成了淚人,她現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似乎這個時候沒有人可以幫到她。


    蔣諾看著默不作聲的張葭信,心想著先製服這個女人再說,她還沒有來得及對張葭信動手,一旁昏迷的徐燦忽然睜開眼睛。


    徐燦拔出了燒烤餐車上的竹簽,對準麵具男子的眼睛就捅了過去。


    就在徐燦要得手的時候,一種強大的信息素釋放在屋子裏,緊接著,徐燦感受到了內髒出來強大的負荷感,鮮血從徐燦的嘴巴裏噴湧而出。


    徐燦渾身顫抖,慢慢跪倒在地上,不知道為什麽,徐燦忽然覺得麵前的麵具男子格外恐怖,恐怖到他想自殺也不想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


    徐燦的意識越來越弱,他躺在地上,看著蔣諾,奄奄一息地說道:


    “諾諾,快走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蔣諾張開嘴巴大聲嘶吼著,她的神誌有點不太清楚,整個人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她本來已經進入了安靜和平的生活,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蔣諾張牙舞爪地衝向麵具男人,誰知道還沒有來得及走幾步,蔣諾就覺得自己腹部一陣疼痛,定睛一看,張葭信握著刀捅進了蔣諾的身體。


    蔣諾剛準備反抗,張葭信對準蔣諾的嘴巴一拍,一顆不知名藥丸進入蔣諾嘴巴。


    蔣諾想要吐出來,張葭信用手按住蔣諾嘴巴,拚命地按住她的腮幫子。


    那顆藥丸在蔣諾嘴裏不斷溶解,然後一點點流進蔣諾腹部,不一會兒,蔣諾覺得自己的腹部越來越痛,她的身體漸漸使不上力氣了。


    蔣諾低頭一看,自己腹部的傷口竟然在不斷滲血,她身體的丹祀基因消失了,她的傷口現在無法愈合。


    蔣諾看著張葭信,最後淡淡地突出幾個字:“阿信......你到底怎麽了......”


    看著蔣諾倒在地上,張葭信手上的刀落在地上,她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淚水從眼角流出來。


    張葭信沒有多餘動作,她立刻拿出三包血袋注射進三個人的身體裏。


    血袋是路易斯公司培養出來的丹祀衍生物,對傷口的治療有著奇效。


    啪嗒一聲,客廳的燈亮了,麵具男人拉上窗簾,看著客廳裏的血跡,隨後找了張椅子坐下。


    他用手撐著腦袋,說道:


    “其實這些事情我做也可以,你不用勉強自己的,你做這件事情,對於雙方的心理壓力都太大了,你不覺得嗎?”


    張葭信等到三個人唿吸平穩以後才癱坐在沙發上,淚水從眼眶裏不斷流出來,她用手肘擋著眼睛說道:


    “沒事,我力度控製得比你好,這樣他們不是很痛。”


    麵具男人看著地上的血跡隨後緩緩站起身子朝門外走去,說道:“辛苦你了,這裏還需要你打掃一下。”


    張葭信放下手,紅著眼睛看著麵具男人,說道:“你要去哪裏?”


    麵具男人擺了擺手:“還能去哪裏,當然是完成你和我的交易。”


    張葭信坐直身子,她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一定要平安帶他迴來。”


    男人點了點頭,看著地上躺著的三個人說道:


    “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組織一下語言,想一下怎麽跟這三個人解釋吧,你表達能力不行,可別讓這三個人誤會你一輩子。他們昏迷期間的安危就交給你了,他仨醒過來以後,你可要記得完成你和我的交易。”


    張葭信點點頭:“會的。他們醒過來以後,我就會去雪山上老老實實待著。”


    麵具男人點點頭,他從黑色長袍裏拿出一個注射器丟給張葭信:


    “這是可以讓你接近掌握百分之九十九丹祀基因的東西,你注射以後,就可以一個人過去了,這玩意可以保護你的安全,也讓你有了保護這些人的資本。”


    說完,麵具男人就準備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誒!”張葭信叫住了他,“一路平安。”


    男人扭頭看了張葭信一眼,隨後摘掉了自己的麵具,他說道:


    “好的,你也保重。”


    說完,男人就重新戴上麵具走遠了。


    當天晚上,下著很大的雨,男人看著天空上的雨,他覺得,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自由自在,好像他每次從那座雪山出來的時候,外麵都會下大雨。


    不一樣的是,他每次出來的時候,山上從來沒有人送他,但是這次,卻又有一個姑娘送他,他覺得很欣慰。


    張葭信開始給三個人包紮傷口,她知道,蔣諾等人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很久了,在自己完成和那個男人的交易之前,她想要先完成蔣諾等人的夢想。


    隻要擁有丹祀基因,就不是安全的,就會脫離正常生活。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張葭信知道,自己一旦登上了那座雪山,有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來,這是他和那個男人的交易。


    張葭信看著窗外的雨,心中擔憂著那個她很久沒見到,在世界另一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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