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眼麵前的人彘,隨後掂量了一下手裏的血包之後就朝山下走去。


    “上杉望月先生!”向澤明追出來叫住男人。


    上杉望月看著向澤明,冷冷地說道:“外家給你和你侄子了,我下山去把底下的人解決,影子拿完資料就會離開,期待下次合作。”


    說完,上杉望月就往山下走,走了沒幾步,他迴頭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眼尖嘴猴腮的向澤明,轉身離去的時候說了句話:


    “你之前想要的,我準了。”


    說完,上杉望月就消失在了雨夜裏。


    上杉望月走了以後,壓在易飛揚身上的那些外家人就拽著易飛揚身上的鐵鏈把綁到了院子邊上的一棵樹旁邊。


    易飛揚沒有任何掙紮的力氣了,他攤在樹旁邊,那些外家人甚至連殺他的時間都沒有就迅速走到向生奈身邊。


    向澤明看著躺在地上的向生奈,他用顫抖的雙手捧起地上的積水擦去向生奈臉上的水,傾國傾城的麵容顯露在所有人麵前。


    向澤明嘴唇顫抖,眼神裏是說不出的興奮,他看著向生奈,顫抖的雙手摸上了向生奈的胸脯。


    向澤明身邊一個親信說道:“唉,老大,美是美,但是這沒有四肢確實太可惜了,我還想長嚐嚐他的大腿呢......”


    另外一個親信推了他一把,隨後指著地上斷掉的腿,那個親信真的勁爬了過去抱著那條斷掉的腿舔舐了起來,肮髒的口水留在地上。


    暴雨劈裏啪啦的下著,向澤明一點點撩開向生奈的衣服,向生奈兩隻眼睛不斷往外流著血淚,她側頭看著易飛揚,眼睛裏是一種暖暖的溫柔。


    向生奈不在乎尊嚴,不在生命,她想在死之前看看,看看這份讓她流連忘返的溫柔。


    向澤明看著赤身裸體的向生奈,尖嘴猴腮的五官擠在一起,他的聲音又激動又顫抖:


    “終於,終於嚐到了,這美麗的,高尚的身體,這是我的第一個本家人,第一個!”


    向澤明和開張遇到的那個他的雙胞胎哥哥一樣,是一個變態,我在閱讀這些迴憶錄的時候就對向澤明分析了很久。


    他是個普通人,是典型的極端男權代表,在他的世界觀裏,征服比自己更高地位的女性就是一種權力的更迭,這種征服的手段往往是肮髒齷齪的,這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小人。


    向澤明脫掉自己的褲子,身邊的親信也開始脫褲子。


    “嗚嗚嗚嗚!”


    易飛揚又開始在鐵鏈上拚命掙紮,他嘴裏塞著東西,但依舊在聲嘶力竭地喊叫著。


    向澤明給了身邊一個親信一腳,那親信立刻拿著匕首走到易飛揚麵前就是一刀捅在他的腹部,那個親信褲子脫了一半,接著又屁顛屁顛走迴去。


    這些人很著急做這些肮髒齷齪的事情,甚至連殺易飛揚,捅刀子的時候都沒有上心,刀刃進入易飛揚的肝髒,他慢慢地跪在地上,嘴裏一個勁吐著鮮血。


    他看著向生奈,淚水已經流幹了,血液順著眼眶流了出來,易飛揚沒有再掙紮了,他眼睛也不眨,隻是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場景,看著向澤明在這個四肢殘疾的女子身上做著肮髒的事情。


    向生奈沒有任何表情,她看著易飛揚笑了笑,隨後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雨越下越大了,劈裏啪啦的聲音掩蓋了這些人肮髒齷齪的叫聲。


    雨幕很大,密集到眼前的場景根本看不清楚。


    易飛揚跪在地上,他將顫抖的雙手合十,靜靜地聆聽著周圍的雨聲,心中默念:


    神啊,您是否也為他們的罪行感到憤怒,如果您也憤怒,請派個人來救救我們,求您了。


    一道閃電打在天空上,照耀著向澤明等人的罪行。


    山腳下,上杉望月已經完成了對於外家資料的掠奪,他已經走了,隻剩下一些影子的人在踐踏向家人的生命。


    向辰山來到山腳下,看著這滿是血跡的山脈,他加快了上山的步伐。


    又一道閃電劃過,雨水密集到易飛揚覺得窒息,他有些喘不上氣來,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在易飛揚心中燃燒。


    他覺得自己的心髒因為憤怒跳動達到了每分鍾好幾百下,這超越了人類的極限,緊接著,易飛揚的心髒越來越大,心髒慢慢擠壓肺部,撐斷了胸前的肋骨。


    易飛揚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腔,白色濕透的襯衫麵前鼓起了一個黑色的心髒輪廓的東西。


    強烈的窒息感像是掐住了易飛揚的脖子一樣,雨明明越下越急,但是易飛揚的視野卻越來越清楚,他看著向澤明等人的暴行,感覺那股憤怒的火焰快要把自己燒成灰燼了。


    易飛揚閉上眼睛,他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喘不上氣了,他在地麵上拚命掙紮,時間隻過去了十秒鍾,但是易飛揚卻覺得過去式十個小時。


    短時間,他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被一個年輕人丟進海裏,他在海裏不斷掙紮,最後被人托出了水麵。


    那種難受的感覺消失的很快,易飛揚忽然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好像不受大腦控製一樣。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隻眼睛上有著兩個瞳孔,不一樣顏色的雙瞳,在滂沱大雨中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睜開了。


    叮當一聲,雙手雙腳的鐵鏈輕輕地斷裂。


    向澤明等人還在繼續,他們這些人一點信息素的感覺都沒有察覺到。


    相反,在幾千米的山腳下,向辰山剛剛爬了幾個台階和影子的人廝殺,這些影子的人忽然就全部吐血死亡,向辰山自己也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重量壓在自己背上。


    向辰山跪倒在地上無法喘氣,花了好一會兒時間,他才適應這種壓迫感,向辰山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他覺得害怕。


    這是一種dna裏的害怕,和族長過招的時候,他也隻覺得緊張,但這個時候,他卻覺得害怕,在山頂上,有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向澤明等人在雨夜的衝刷下進行著自己的罪惡,似乎是認為雨夜的洗刷可以衝刷自己的罪惡。


    向澤明正享受著下半身的快感,忽然,一個下屬打斷了他:


    “大哥......大哥......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向澤明正煩著,那人忽然說道:“大哥,大哥,好像少了一個人......”


    扭頭一看,媽的,向澤明大罵一聲,一下子少了三個人!


    向澤明低頭一看,自己腳下的雨水變成了紅色,不遠處好像有什麽東西堆放著,向澤明走過去一看,所有人一下子覺得心驚肉跳。


    地上放置著兩個人頭,正是他們當中消失的兩個人,在人頭後方,是兩堆被剁成肉泥的肉堆。


    向澤明一下子不敢在繼續自己罪惡的行為了,他立刻把那些親信拉到自己身邊。


    “是誰!是誰!趕緊出來,你要是想對我怎麽樣,上杉家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話說到一半,他發現捆著易飛揚的鐵鏈斷裂了,他趕緊對著空氣大喊:


    “壹號,出來!趕緊出來!讓老子逮到你......”


    話音未結束,兩個親信就被拉近了雨幕,緊接著空氣中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


    向澤明看到,有一個身影正在拿刀一點點把這些人從下半身往上剁成肉泥。


    又是接連啊的幾聲,身邊所有的親信都消失了,緊接著,這些人都在雨夜裏變成了一灘灘肉泥滾到向澤明麵前。


    向澤明膀胱一緊,他直接嚇尿了,向澤明趕緊趴在地上尋找自己的褲子,他準備穿上褲子逃離這個地方,雨夜裏有一個極其可怕的東西,他無法判斷。


    他還沒有找打自己的褲子,一道寒光劃過雨夜,向澤明捂著下體嗷嗷嗷慘叫著。


    易飛揚出現在了他麵前。


    “壹號,你這雜種!老子給你好吃好喝伺候著,你卻做這......”


    話還沒有說完,當向澤明看到易飛揚的四個瞳孔時,他傻了,徹徹底底地傻了,他癱坐在地上,再也不敢亂動亂說話。


    易飛揚沒有釋放信息素,是那雙充滿仇恨的雙瞳眼神嚇到了向澤明,這家夥渾身上下的氣質都在告訴向澤明,你活不了。


    易飛揚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向澤明把那種可以使丹祀消失的藥劑打在了易飛揚胸口,但易飛揚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慢慢蹲下順子看著他。


    向澤明慌了,他拿出透明注射器,一個個打在易飛揚身體裏,足足打了十幾支。


    易飛揚就靜靜地看著注射液打進自己血液,卻沒有任何反應。


    後來我才知道,這家夥完全掌握了丹祀,已經強大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地步,這種藥劑對於他來是可以抗衡的。


    易飛揚看著向澤明,這家夥兩眼呆滯,已經被嚇傻了,易飛揚踢起手中的刀,正準備下刀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陣猛烈的心絞痛,易飛揚扭頭一看,向生奈的心跳和唿吸正在驟降。


    易飛揚沒有管向澤明,而是抱起向生奈一個勁揉搓著她的臉。


    向澤明沒吭聲,他三步並作兩步,連滾帶爬地下了山,下山過程當中,他遇到了上山的向辰山。


    向辰山問他怎麽了,向澤明眼睛一轉,他告訴向辰山上麵有一隻怪物,然後神誌不清地往山下走。


    向辰山已經被山上的信息素弄得思考能力下降,他沒有注意到向澤明撒謊了,於是乎,向辰山一個勁往山上趕。


    向生奈的丹祀消耗殆盡,失血過多的緣故讓她接近瀕死,易飛揚抓起地上的注射器,弄幹裏麵的藥劑,隨後用地上的積水洗幹淨以後抽出自己的血液注射到了向生奈血管裏。


    十分鍾後,向生奈的心跳和唿吸恢複平穩,她睜開眼睛看著目生雙瞳的易飛揚,在這可怕的瞳孔裏,她看到的是無盡的溫柔。


    向生奈想摸摸易飛揚的臉,擦幹他的眼淚,可是沒有那個機會了,她隻能做一個口型,說道:


    我們一起去自由吧。


    說完,向生奈就昏了過去,但四肢的血總算是止住了,這得歸功於她之前還沒有消耗殆盡的丹祀基因。


    易飛揚點點頭,摸了摸向生奈的臉,隨後撿起白刃,抱起向生奈就往門外走。


    剛走沒幾步,院子外,一個長發披肩,身著黑色束袖漢服,身材高挑的男人站在院子外麵。


    男人長得很是帥氣,一雙眼睛裏沒有任何感情,和萬年冰山一樣寒冷。


    向辰山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易飛揚,這個他看著長到五歲的親侄子,這是自己親姐姐的孩子,向辰山覺得自己眼球在跳動,強忍著淚水不流出來。


    他看到了斷掉四肢的向生奈,也看到了滿地肉泥,也看到了易飛揚恢複了那雙瞳眼。


    “我帶你們迴本家。”


    易飛揚麵無表情:“沒興趣。”


    向辰山拔出黑刀,這是族長給他的刀,向辰山知道,這個人他必須帶迴去,這是兩千多年來的第一個人,他必須帶迴去。


    易飛揚冷冷地說道:“滾開。”


    這句話差點給向辰山腿嚇軟,他咬著自己嘴唇,提著刀衝了過去,易飛揚把向生奈放在屋簷下,緊接著就是一陣腳步聲,人消失在了向辰山眼中。


    向辰山還什麽都沒有看清楚,一雙手按住了自己的腦袋狠狠拍在地上,緊接著就是白刃落下刺穿了他的腹腔。


    易飛揚沒有殺向辰山,易飛揚起身想要離開,誰知道向辰山舉著刀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他看著易飛揚:


    “你不能逃避,這是你的宿......”


    易飛揚甩著白刃,那把刀在向辰山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刀刃刺穿了肩膀。


    向辰山還沒有看清楚,易飛揚就出現在了他跟前,一雙雙拳頭打中向辰山的要害,然後又抓住向辰山的腦袋拍在地上。


    緊接著,易飛揚就再次消失了,一雙有力的手從他脖子後方扼住了他的咽喉,那雙手以極快的速度準備掐斷自己的脖子。


    這家夥下殺手了,很果斷,沒有一絲遲疑。


    向辰山知道,這家夥千年一遇,但是他沒有辦法,求生欲望驅使著向辰山拿起黑刀捅進自己腹部,那把黑刀正好自下往上穿透了易飛揚的心髒。


    對不起,族長,對不起,姐姐。


    向辰山正念叨著,易飛揚的力氣還在用力,向辰山徹底絕望了,易飛揚已經擺脫了心髒受損失去丹祀的界限了。


    這家夥的強大是向辰山無法想象的,就在他快要死亡的時候,之前注射到易飛揚身體裏的丹祀和心髒的傷口同時發力,終於對易飛揚起了作用。


    易飛揚捂著胸口倒地,他心髒的傷口愈合了,但是丹祀基因全無。


    當時向澤明注射到易飛揚身體裏的藥劑跟他身體裏的最強丹祀抗衡著,現在心髒受損,為了活命,丹祀優先救治傷口,藥劑迅速擴大,易飛揚的丹祀氣味又不見了。


    這次,向辰山不會再同意把這家夥放在外家了,他相信,易飛揚總有一天會再恢複的。


    把昏迷的易飛揚背在肩膀上,懷裏抱著向生奈,向辰山拖著滿是傷口的身體迴到了本家。


    自那之後,易飛揚的身體又沒有丹祀基因了,偶爾會出現黑色血管和雙瞳,但是那也隻有一下,用不了多久,這家夥就會體力耗盡暈倒。


    本家人給他做了身體檢查,發現他身體裏的丹祀很脆弱,現在要能正常運行,完全就是靠身體營養在運行。


    丹祀,是一種生物,丹祀基因是該生物為dna製造的一種新型結構。


    易飛揚這種天生完全掌握的丹祀,是在出生的那一刻起,身體就自己孕育出了丹祀基因,他們血液裏沒有那種有意識的生物侵占細胞,所以沒有副作用,因為是從娘胎裏出來的,所以與自身高度融合,可以完全掌握。


    但現在出現這種情況,本家所有人都感到很苦惱。


    易飛揚又變迴了普通人,他的身體又要慢慢成長。


    易飛揚來到本家以後一直嚷嚷著殺向辰山和向辰亡,但是他現在沒有任何實力。


    後來的一段時間,他就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小四合院守著向生奈。


    易飛揚沒有跟任何人交流,他每天的日子就是讀唇語和向生奈說話,順帶著給向生奈做飯吃。


    外家過來訓練的人,隻有向零和陳琉成功了,陳琉賜名和向易棋一樣的易字輩,然後會在成年的時候賜予完整姓氏。


    易琉偶爾會去看易飛揚還有向生奈,三個人還是像以前那樣有說有笑。


    那之後,家族裏最有天賦的就是向辰山了,靠著後天的努力,向辰山成為了家族第二個接近99分的人,成為了新一任的族長。


    家族裏,向零和向止容一直看不上易飛揚,為了防止這小子再被欺負,向辰山直接授予了易飛揚未來族長的位置。


    但即使有了少主子的位子,易飛揚每天還是守著向生奈,那個人就是他狹窄目光裏唯一的光。


    某一天的早飯後,向辰亡主動去河邊跟易飛揚一起釣魚。


    那是易飛揚第一次看到向辰亡,那個時候向辰亡的身體還沒有腐爛,隻是皮膚很白。


    易飛揚說道:“你不用勸我。”


    向辰亡剛剛坐下就有條大魚上鉤,他把魚放進自己的竹籃,然後繼續甩鉤釣魚:


    “你看,我隻是甩鉤子,但是他們就是會找上門來。”


    “你想說什麽?”易飛揚問。


    向辰亡看著河麵說道:“你擁有千年難遇的丹祀基因,他們抽走了奈奈的血液,怎麽可能會放過你,你覺得你逃得了嗎?”


    易飛揚沒說話,向辰亡又釣了條魚:


    “以前,我也天天釣魚,但是後來我發現這根本就沒什麽用,該來的還是要來,時代在更替,他們靠著現代科學能夠扭轉丹祀,總有一天,本家也會覆滅。”


    “我不是一個很喜歡勸人做事情的人,我可沒有向開張等人的耐心,我隻說一次,下山把那些人都做掉,還是等著他們有一天來殺你,自己選吧,向澤明可是看到了你雙瞳的,奈奈的仇,你看著辦吧。”


    說完以後,向辰亡又釣了條魚放在易飛揚竹籃裏,他朝遠方走去,一邊走他一邊說道:


    “事情結束以後,你要是還怨恨我和辰山奪走了你的自由,也可以來找我們,如果不想,您就下山去吧。”


    那個上午之後,易飛揚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他一開始總是在釣魚,家族裏隻有吳弦偶爾陪他釣魚聊天。


    也不知道吳弦說了什麽,自那之後,向生奈就拜托給易琉照顧了,易飛揚一直待在一個木屋裏不出門。


    每天隻有易琉送飯的時候能見到易飛揚,但是易飛揚也從不和她說一句話,,易飛揚就這樣從早到晚,一天又一天,一直待在那個木屋裏。


    也許是釣魚混熟了,半年之後,吳弦也進入了那間小木屋,兩個人從早到晚,閉門不出,就這樣一直待了一年。


    易琉再一次見到易飛揚的時候,是在自己掃院子的時候,易飛揚推門而出,易琉看到易飛揚頭發紮起了辮子,另外最大的感受就是易飛揚的眼神變了。


    他的眼神從之前的一種極致溫柔變成了一種淡然,一種看透生死,看透世俗的淡然,好像在那雙眼睛裏,什麽都不重要。


    易琉時隔一年第一次看到易飛揚走出那個屋子,門打開,風一吹,就是漫天飛舞的紙張布滿整個山頭。


    看著漫天飛舞的宣紙,易琉覺得無比震撼,這一年裏,易飛揚隻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想一個複仇計劃,向家人把可能會威脅到家族的人全部告訴了易飛揚,易飛揚和吳弦一直在思考。


    他們把計劃寫在紙上,然後再想辦法去突破這個計劃,隻要這計劃有一點可以被突破或者不切實際,他們就全盤否定。


    直到想出一個計劃可以全盤打通所有對手的時候,他們才覺得可以從木屋裏出來。


    這一想,就是整整一年,易飛揚想在這一代就把這件三方勢力敵對的千年局麵解決了,吳弦是一個會算命的人,他老早以前就算出這些事情要結束了,他等易飛揚的到來很久了。


    易飛揚要下山了,和吳弦一起。


    兩個沒有丹祀基因的人要下山,向辰山是萬萬不同意的,直到吳弦和易飛揚趁著這家夥外出執行任務,拿了家族的錢,把向生奈托付給易琉之後,兩個人就偷摸著下山了。


    他們去齊海公司工作了一段時間以後齊海就失蹤了。


    那一年的夏天,易飛揚十八歲,而那一年夏天,就是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


    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吧,我合上筆錄,易飛揚和向生奈,向辰亡等人的筆錄全部結束了,隻剩最後一遝筆錄了,那依舊是向開張的,裏麵記錄了易飛揚給我丹祀基因的原因還有我昏迷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香煙抽完了,酒也喝完了,眼淚也哭幹了,原來,事情的發展是這樣悲傷啊。


    似乎和易飛揚比起來,我的失去也就那樣,和整個易飛揚比起來,我的成長也就那樣。


    推開地下室,我走在沙灘上,此刻正是夕陽西下。


    這是我這些天第一次見到陽光,向開張胡子拉渣坐在沙灘上烤著兩條魚,看到我走出來,他迴到小木屋拉出一個大箱子,裏麵全是煙酒。


    我和向開張沒有任何交流,兩個人並排坐著,看著夕陽,吃著烤魚。


    向開張給我開了一瓶朗姆酒,我兩碰杯對飲,吃完烤魚,太陽落山,向開張醉醺醺地迴到了小木屋,我兩還是沒有交流。


    我不敢和他說話,不知道我倆之間可以說什麽話。


    我拉著一箱煙酒迴到地下室,點燃一支煙,灌完一瓶酒,在海風吹過之後,我覺得清醒多了,我開始看向家最後的記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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