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起那張照片看了一眼,發現裏麵是一所小學的畢業照。


    小學的名字很耳熟能詳,因為那是我小時候讀的小學,我的眼睛隻是輕輕掃了一眼,就在上麵找到了我自己。


    我很奇怪,我什麽齊顏會有我小學時候的照片,還是一張畢業照。


    看了老半天我都沒有發現什麽端倪,還是蘇梨眼睛尖,她指著照片下方相對應的名字,手指尖的方向寫著清晰的齊顏二字。


    再往上看,我就看到了在一幫小孩的最角落位置,齊顏一個人灰頭土臉地站著。


    媽的,這是什麽離譜的事情,我怎麽完全沒有印象!


    蘇梨指著齊顏,然後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說道:


    “老齊,你不會一點,一點點的印象都沒有吧。”


    我說道:“我從上學以來,因為性格特別好,一直都是班級裏的明星同學,那種內向不愛說話的,我基本上幾年沒有說過話,別說小學,高中大學好多人我都沒有印象,這個人我讀小學的時候應該是一句話沒有和他說過。”


    這......這他媽實在是太離譜了,怎麽會有這麽離譜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我與蘇梨對視了一眼,接著就把信紙攤開在了蠟燭下麵,那是一種特別娟秀的字體,是齊顏專門寫給我的。


    ——


    齊子健:


    老齊,哦,不,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叫你老齊,因為我們倆根本就算不上熟人,甚至可能說不上幾句話。


    你現在一定很疑惑,也會為此感到很震驚,因為我這個人為什麽會在你很多年前的人生就已經出現了。


    我出生之前,龍閥組織已經落寞了,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已經知道影子的存在了吧。


    他們研究出來的藥物可以加強丹祀對於身體機能的吸收,我馬上快要出生的時候,我的母親就因為丹祀基因的副作用全身細胞衰竭死亡了。


    我的母親一旦死亡,肚子裏的我機會失去營養物質死去,為了保證我可以活下來,我的母親在沒有打麻藥,在瀕死的時候用刀劃開了自己的肚子。


    在這二十年裏,龍閥再也沒有年輕人誕生,因為女性一旦懷孕,就會加速細胞衰竭,所以這二十年裏,龍閥再也沒有新生兒降臨,整個龍閥組織快要完了。


    家族這個時候開始尋找解決影子藥物的方法,另一麵也在尋找關於齊墨後代人的線索。


    這二十年裏,我是龍閥唯一的新生兒,也被家裏人看做希望培養著,因為我是唯一一個沒有經受影子藥物影響的人。


    因為母親懷育我的時候身體很差,我可能沒有吸收的太多營養,所以身體一直很脆弱,我的父親不敢給我注射丹祀基因,怕我脆弱的身體一直、、扛不住這個東西就直接死掉了。


    十二歲以前,我父親一直在給我科普關於龍閥組織的曆史,也一直在告訴我自己的宿命到底是什麽。


    可能是因為母親是擁有丹祀基因的緣故,我生下來以後雖然體力很差,但是記憶力卻很好,情商智商成熟的時間也比其他孩子要早。


    十二歲以前,我一直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我父親當時經常出國,所以比較發達的城市就成為了他的落腳點,我當時被他送往魔都的一座小學讀書。


    那個時候他已經發現了你是齊墨後代的身份,他告訴我要時時刻刻監督你的行為,因為你是對於龍閥組織來說很重要的人。


    我和其他孩子玩不下去,成績也一般,在這個群體裏一直是個很透明的角色。


    但是我並不覺得有什麽,可能是因為自己比較早熟或者也是深知自己的命運很不一般,我知道自己不會擁有一個正常的人生。


    小學畢業那一年,是我身體最衰弱的那一年,我得了很多不治之症,癌症,器官衰竭,這些東西都不能很好地得到根治,我快要死了。


    拍畢業照片的時候,我因為身體太過於虛弱,直接就從階梯台階上摔了下去。


    拍完畢業照片以後,其他孩子就圍繞著老師做遊戲去了,沒有人關注到我,隻有你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裏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齊海,齊海在醫院裏看著我醒來。


    得虧那個時候我沒有丹祀基因,不然我不知道齊海會這麽想,在自己孩子這麽小的年紀,已經有人監視他們一家了。


    齊海看到我醒來以後就去醫院繳費了,這個時候你走進病房看著我,你說了什麽話,老實講,當時的身體是實在是太虛弱,我給忘記了。


    反正當時聽到你說的話以後,我忽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本來在那一天,我應該死掉的,我硬是靠著自己的意誌活了好幾天,撐到了我父親迴國。


    最後看我實在是沒救了,我父親給我注射了丹祀,打算死馬當活馬醫,聽起來的確是一件很狗血的事情,我在昏睡的那段時間經常夢到你。


    當我徹底恢複過來的時候,我就去接受龍閥的訓練了,到了十五歲的時候,我開始出入各種任務。


    這個階段,我經常看到父親會帶大量的丹祀基因迴來,這些基因都是給我用的,因為家族的人實在是用不了這些東西。


    我身邊的叔叔阿姨一個個接連死去,我都已經麻木了。


    等到你讀大學的時候,龍閥的計劃開始了,你和伊行彪裏要選擇一個,我每天就在你的大學附近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再見到你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


    我也覺得你很懦弱,很膽小,還有點聖母心,對於你,我的心裏從來就沒有過什麽懷念,也沒有什麽感激之情,因為這些不必要的情感都已經在這些年的訓練當中被徹底磨滅掉了。


    但是人就是這樣一種很奇怪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我就是相信你,這種信任沒有任何的理由,也沒有任何的情感支撐,似乎是出自於一種生物本能。


    在選擇繼承人的會議裏,龍閥組織全部選擇了伊行彪,隻有我,選擇了你。


    一件事的宿命降臨到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即使他不去做,也會有很多事情逼著這個人去做。


    這就是一個人的宿命,我父親和我有著相同的宿命,如果有一天,龍閥的首領真的是你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幫幫他。


    到這裏,我就沒有什麽可以說的了,因為我兩之間沒有任何感情邏輯,我想說的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走上了關於丹祀的這條詭道,我希望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這不是什麽煽情的話,隻是源自於我身體的生物本能在相信你。


    齊顏,致上


    ——


    看到這裏,我又把齊顏的信全部通讀了一遍,接著又把信紙放到蠟燭邊上照射,最後看了看有沒有什麽藏頭詩的嫌疑,但是這些都沒有,這的確就是齊顏拚盡性命保護我的理由。


    “什麽感受?”蘇梨看完信以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有什麽感受,就很不理解,也覺得很可惜,也覺得很荒唐,又覺得莫名其妙,感受很多,說不上來。”


    蘇梨對我笑了笑:“你有沒有覺得壓力很大?”


    我搖搖頭:“相反,我完全麽沒有壓力,一個能力很強的人才可以承擔一些責任,他們把寶壓到一個普通人身上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件事很難成功。”


    蘇梨說道:


    “的確是這個樣子的,但是老齊你想想,如果一個人莫名其妙地押寶在你這裏,那可能是因為那個人的莫名其妙。但是如果李明良吳弦甚至更多人都把寶壓在你這,你會不會覺得自己真的很特別。”


    我長歎一口氣,說道:


    “的確很特別,因為我現在自己都沒有搞清楚,我到底是個什麽身份,齊海到底在做什麽事情,為什麽這麽多人聽到他的名字以後要麽聞風喪膽要麽咬牙切齒。”


    隔壁四合院裏冒著熱騰騰的氣體,那是蔣諾徐燦還有易琉三個人在吃火鍋。


    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這幾個家夥一直住在一個院子裏,易琉是個很自來熟的人,她很喜歡徐燦的性格,經常往徐燦所居住的四合院裏跑動,時間一久,幾個人已經很熟悉了。


    我把信紙折疊好放進口袋,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起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說法。


    人死之後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他們會一直在天上看著下麵的親人朋友。


    也就在我完全放鬆警惕的時候,忽然,我的心髒就是猛地一震心絞痛。


    這次的心絞痛是持續性的感受,老實說,我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心絞痛,齊墨的基因真的很高級,這是一種動物才會有的危險感知能力。


    我立刻站起身子,蘇梨用一種很詫異的眼神看著我,我意識到有什麽危險的事情要發生了。


    一般有什麽東西要襲擊我的時候,心絞痛會在一瞬間消失,但是這次心絞痛的感覺一直持續著。


    我朝身邊的那堵牆看了看,牆邊上冒著熱氣,徐燦等人的歡聲笑語一直傳入耳中,再看看蘇梨,這家夥也沒有什麽事情,而且這會兒還瞪大著雙眼問我怎麽了?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失誤過,一定是有什麽東西被我忽視了。


    心絞痛一點點消失,我慢慢放緩自己的心率,用耳朵和鼻子靜靜地感受周圍的變化,到底有什麽東西,有什麽東西是我忽視的。


    漸漸地,我開始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就是這股信息素才讓我覺得心絞痛。


    信息素的主人在隱藏自己的信息素,所以量很少,之所以刻意隱藏還會被聞出來,是因為那個人正在做著高強度運動,或者在做很緊張的事情。


    高強度運動又很緊張的事情才能調動丹祀基因,才能釋放信息素,是什麽事情才可以做到這一點,我左思右想,覺得隻有殺人的時候人才會有這種情況。


    現在我熟悉的人都在身邊,易飛揚和向生寒那麽強大的人在一起,張葭信等人都是紮堆的,到底是誰有可能有危險。


    信息素的味道變清晰了,我聞出了這個味道的方位,這是易飛揚的四合院!


    易飛揚這個時候不在四合院,那房子裏還有誰!


    一瞬間,我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那個失去了四肢的女人!


    我一拳打碎邊上的牆壁,易琉蔣諾徐燦三人用很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對他們所有人喊道:“都別他媽吃了,趕緊走!出事了!”


    我縱身一躍,跳出了四合院,緊接著就用腳步在古道的牆壁上來迴亂蹬飛簷走壁,將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最大。


    媽的,可千萬不要出事呀。


    其他人被我甩在了身後,背上的文身開始變得炙熱,我看到了牌匾上少主府三個字以後就深吸一口氣,隨後就用叫踹開了那道門。


    砰的一聲,門倒在地上,向止容的銀白色漢劍此刻整滴落著鮮血,腳下躺著那個失去了四肢的女人。


    女人胸口有一大灘血跡,向止容滿臉是血,他扭頭看著我,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身著日式劍道服,紮著高馬尾留著空氣劉海的女人。


    女人一看到我,就笑著對向止容說道:


    “呀,別發現了,現在怎麽辦呢?”


    向止容撕掉身上漢服的裙擺,隨後擦幹漢劍上的血跡,他對著女人說道:


    “你現在就下山告訴影子的人,向生寒和易飛揚都上山了,他們現在可以上山了,這裏的資料隨便拿,隻要我能得到優良基因就可以了。”


    我瞪大著雙眼看著向止容,真不敢相信這句話竟然是從他嘴巴裏說出來的。


    女人點點頭,隨後說道:“那您多保重,我先走了哦。”


    說罷,女人就翻牆這離開了,正當我的目光停留在女人後背上,眼睛還沒迴過神來的時候,向止容的銀白色漢劍就刺進了我的肩膀,鮮血飛濺,向止容陰邪地看著我說道:


    “誒,小子,別分神呀。”


    向止容雙手握著漢劍,隨後就用手將劍刃往上提想要直接挑斷我的肩膀。


    我下意識地按住刀柄,誰知道向止容就是一拳打了過來。


    不愧是向家人,不僅擁有優良的丹祀基因,他們從小進行訓練,對身體的掌握程度實在是太高了,這是我無法媲美的。


    胸腔骨頭碎裂,我一手握住向止容的刀,另一隻手想要繼續攻擊,誰知道向止容在我拳頭還沒有伸出去的時候就先把劍刃往裏推,我肩膀一下子多了一個貫穿傷。


    隨後向止容拔出插在我肩膀上的劍刃,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一把漂亮的銀白色漢劍就架在了我脖子上。


    刀刃劃過脖子,造成了一道長長的皮外傷,隨後向止容離開遠離我的位置,四合院裏的石凳落在了向止容剛剛站立的位置。


    易琉衝擊四合院,她抱起重傷的女人,嘴裏一個勁地唿喚姐姐,隨後她用兇狠的目光投射在向止容身上:


    “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嘛?”


    向止容點點頭:“當然是在做叛徒應該做的事情啊,向生寒今天不是都懷疑了嘛,我不先下手為強,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呀。”


    易琉的嘴唇顫抖,她臉色蒼白地看著向止容:“你......是你......”


    向止容說道:“對的,是我做的,是我介紹影子的人給向零認識的,他的叛逃是我幫助他的,他所需要的資料都是我一份份找出來讓他帶走的。”


    “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易琉的眼睛裏滲出淚水。


    我沒有理會這些,捂著肩膀的傷口就對著徐燦大聲喊道;


    “老徐,快上山,影子的人要來了,趕緊去叫幫手。”


    徐燦一聽撒腿就往山上跑,向止容想要上前,蘇梨一拳打碎了牆麵,掉落的碎石攔住了向止容的去路,為了躲避碎石,他節節後退。


    “看來,還得先把你們殺了才行啊。”


    易琉大聲唿喊道:


    “你到底在做什麽,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明明對你這麽好!”


    “放屁!”


    向止容臉上暴起黑色血管,他用一種比法夫納還要惡毒的眼神看著易琉:


    “明明說好了,未來家裏的族長位置是我的,我都已經當上了少主子的位置,結果呢!易飛揚這個外人來了以後,所有的資源都朝著他傾斜,他連高強度丹祀基因都沒有展示過,為什麽一上來就可以拿走我的位子。”


    向止容看了眼地上沒有四肢的女人:“我覺得這家夥真的活該,她就該死,如果她當年不把易飛揚帶迴來,也不會發生這些。”


    向止容說到這裏,他的語氣忽然緩和了很多: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原因。時代更迭,向家人的方式不管用了,科學技術才是丹祀進化的途徑,既然擁有這麽高等的基因,為什麽我不選擇成為這個世界的管理層呢,向家沒有這個遠大理想,可是影子有!”


    易琉睜大眼睛看著向止容,呆滯的表情持續了好一會兒,似乎是被向止容的發言震驚到了,


    過了一會兒,易琉站起身子,腰間的青銅短劍出鞘,這個十七歲的小姑娘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


    “來啊,小琉,我看看這些年你跟著易飛揚混到底成長了沒有。”


    話一說完,易琉的青銅劍就落在了剛剛向止容站立的方位,向止容後撤步躲開,隨後蘇梨蔣諾從兩個方位包夾過去,兩人一左一右,同時揮拳打向向止容的腦袋。


    向止容他騰空躍起,隨後就跳在了房梁上,他低頭看了眼我們幾人,隨後就朝著遠方的四合院房子跳去。


    媽的,這家夥想去跟影子的人匯合。


    我和蔣諾蘇梨二人同時衝向麵前的高牆,隨後就是一拳打在了地麵上,整個地麵開始震動,遠方一排又一排的牆壁全部倒塌。


    向止容很無奈地落在了原地,他手裏的漢劍直直地穿越灰塵煙霧,刺向我的眼睛。


    我側身剛剛躲開,隨後就看到了向止容的劍刃砍了過來,身體根本來不及躲閃,那把劍就砍在了我的鼻梁骨。


    易琉的劍橫在漢劍麵前發出叮當一聲,向止容歎了口氣,說道:“真的很麻煩。”


    話音剛落,我們四個同時衝向向止容,後者手裏的刀刃旋轉了一圈,我們四個人的身體立刻出現血口子,向止容的身體像一陣風一樣在空氣中來迴閃躲,我們的打出去的拳頭他全部都可以躲開。


    他一邊躲閃,一邊用手裏的劍刃劃開我們的皮膚,不一會兒,我就看到自己身上飛濺出很多血沫子。


    我根本看不清向止容的動作,隻能拚命加快自己出拳的速度,然後強迫向止容進行閃躲,因為我們人數上占據優勢,這家夥隻要不顧性命砍死我們當中一個人,他的要害就會暴露在其他人麵前,因此他隻能躲閃。


    但是不知不覺中,我就發現自己身上的刀痕開始朝著脖子的位置逐漸逼近,不一會兒,已經開始有刀刃可以劃開脖子,傷口也在一點點變深。


    這家夥簡直就是和這把劍融合在一起一樣,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人劍合一,向止容的步伐好像是在跳舞,每跳一下我就覺得渾身刺痛。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正在一點點尋找機會砍掉我們的喉管。


    我深吸一口,放下了手裏的動作,在感受到一種鑽心的疼痛砍在我的肋骨上時,我立刻抓住了向止容的刀,防止傷口繼續深入。


    也就在這個時候,蘇梨蔣諾一人一拳在了向止容的胸口,易琉更是一劍直接揮向向止容的腦袋。


    向止容扭斷自己的脊柱向後倒去,易琉的劍刃沒能將他的腦袋砍掉,劍刃劃破太陽穴,砍掉了向止容的一隻眼睛。


    哢嚓一聲,脊柱複位,又是砰砰兩拳,蔣諾蘇梨飛了出去,向止容抓住劍柄,想要繼續把劍刃往我身體裏砍。


    我的力氣沒有他大,易琉把自己的劍刃橫在向止容武器麵前擋住了劍刃繼續深入我的傷口。


    向止容的作戰經驗太豐富了,他直接鬆開了握住劍柄的手,這個時候易琉還雙手握劍,就在這一秒鍾的功夫,向止容一拳打碎了易琉的下巴。


    我趁機拔出橫插在自己肋骨上的劍刃,緊接著就是一劍揮向向止容,後者一個勁後退,臉上閃現出了一抹陰險的笑容。


    “齊子健,你把自己當成什麽了,就你也想碰瓷我!”


    話音剛落,我就什麽也看不清楚了,緊接著我就覺得肋骨一痛,整個人的身子就蜷縮了下去,然後我手腕脫臼,手裏的劍刃掉落,最後便是一種鑽心的痛感從腹部襲來。


    向止容的動作真的是快到我什麽也看不清楚了,我隻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疼痛,等我徹底迴過神來的時候,我就看到那把銀白色漢劍已經插在了我的腹腔。


    向止容臉上還全是黑色血管,他看著我說道:


    “這把劍是當年漢武帝賜給一位禦史大夫的,傳說中被這把劍殺死的人,都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向止容抓住我的腦袋,一點點把劍刃往心髒上移動。


    我立刻用手抓住劍刃,防止傷口深入。


    不遠處的古城裏出現了零星的火光,緊接著就是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聽這數量,應該是影子的人來了。


    媽的,徐燦,你可要快點呀。


    我看著向止容,然後猛地把手裏的劍往身體裏一拉,向止容的身子立刻往我這邊傾斜,我深吸一口氣,一個頭槌打在他額頭上,隨後就用手掐住他的脖子,手指甲拚命地往他的動脈血管裏按。


    與此同時,蔣諾蘇梨易琉三人同時起身往向止容身邊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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