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說道:


    “照那個人的說法來看,當年對他們進行人體實驗的人應該也擁有丹祀基因,所以他們誤認為我們也是那夥人,所以說我們為什麽還不願意放過他們。”


    我點點頭:“你沒有解釋一下什麽的嗎?”


    麵具說道:“解釋,我解釋了呀,我說我們不是一類人,隻要你們跟我們講清楚事情的原委,說不定我們可以幫助你們?”


    “那些家夥怎麽說?”


    “他們就說這件事情不可能的,知道他們存在的人都要死。”麵具伸了個懶腰,說道,“其實也可以理解,一個人變成了那種怪物那麽多年,估計早就絕望了,離開普利米亞季,他們會被人類當成怪物抹殺掉,自然是希望我們成為死人永遠閉嘴。”


    我沒再說話,老實說,昨天晚上的事情總是讓我覺得有些心寒,一個隨隨便便就拿人命做變異實驗的組織,做完以後還把這些人留在空城折磨他們精神的組織,我實在難以想象,他們把生命當成什麽了。


    當然,這些也不是我這個普通人應該操心的。


    我踏上卡車,用手掐了掐張葭信等人的人中,又唿喚了他們幾聲,這些人才開始皺眉頭,但依然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那些紅色氣體物質,似乎有一種可以催眠的作用。


    “齊子健,你來一下。”張誌軍冷冷地說道。


    循聲望去,我發現後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用短刀給一具屍體開膛破肚了,屍體所有的器官都被張誌軍傾倒了出來,他用刀挑弄一個黑色的器官,問我知道這是什麽嗎?


    我搖搖頭,張誌軍告訴我這是那個人的心髒。


    說完以後,張誌軍用刀刺進那顆黑色的心髒,一瞬間,黑色的液體從心髒裏流了出來,那液體滲出心髒以後並沒有朝著一個方向流動。


    這液體有自主行動能力,一會兒向左動動,一會兒向右動動,待到寒風吹過,一縷陽光照射大地,這些黑色液體才開始長出幾毫米的絲線,在風中拚命擺動,最後蒸發在陽光中。


    我下意識用手捂住鼻子,空氣中多了一股難以忍受的臭味。


    很明顯,這是那種名叫丹祀的生物。


    但我也覺得很奇怪,因為丹祀這種生物一旦進入血液就會和血液相融合,如果抽出血液,人血依舊是紅色的,他們會在一分鍾之內因為失去養分演變成水。


    剛才流出來的液體明顯是活的丹祀生物,這些家夥並沒有被人體吸收。


    麵具抱著雙臂說道:“有點意思,看來這些人並不是做人體實驗這麽簡單呀,他們的身體應該是一種容器。”


    我道:“怎麽講?”


    麵具說道:“道理很簡單,那個組織的人利用一種特別的生物技術改造了這些人的身體,他們的身體不會吸收丹祀基因,這些人的心髒變成了一種容器,可以儲存這生物,至於目的,我沒有合理的推測。”


    我道:“會不會是因為想要搶奪丹祀的人太多了,他們覺得這種保存方式要來得簡單一些。”


    麵具搖搖頭:“不太可能,這裏是普利米亞季,已經是無人區了,如果說是想要雙重保險,也說不通,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些人對於丹祀的使用技術,已經超過我所料及的所有組織,包括向家人。”


    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我想問問張誌軍的想法,沒想到後者先開口了: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麵具看著我說道:“再怎麽講,也要等車裏的人都醒了才能走,不然有的聖母男可不願意。”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們就在卡車裏休息,同時等待著張葭信等人醒過來,帶著這麽多人上路,即使擁有丹祀基因,也是很影響行動能力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是被一陣肉香味弄醒的,張葭信已經醒了,她坐在我身邊,清冷的眼睛看了我一會,隨後遞給了一個罐頭。


    徐燦等人也已經醒了,他們正在整理裝備,我的身子搖搖晃晃,卡車竟然在開動。


    扭頭望去,卡車集裝箱並沒有鎖門,沿途是一片幹枯堆滿積雪的樹木,車子似乎進入了一片叢林。


    “車子修好了?”我嘀咕道。


    蘇梨說道:


    “沒錯,我們醒了以後看到大麵積屍體,和誌軍了解情況以後就在附近街道轉悠了一下,裏麵有一家已經報廢的汽車修理廠,我們在那裏找到了些劣質輪胎,勉強可以支撐卡車開動。”


    我看著窗外的樹林說道:“這是哪裏?”


    蔣諾說道:“這是在從普利米亞季前往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路上,大雪把馬路遮蓋了,我們隻能憑借衛星定位係統大概行駛,這是兩地連接處的叢林。”


    車子行駛得不是很快,,可能是因為輪胎比較劣質,開車的張曉晨不敢把車速調整到最大。


    我伸了個懶腰,靜靜地看著窗外蕭瑟的雪景,覺得心裏很是舒坦。


    半小時後,車子從一片已經結冰的湖麵邊上經過。


    本來就是正常的湖景,吸引不了我的注意力,但是我忽然看到湖麵中心有一個不大的坑,一支魚竿垂放在坑邊。


    “停車!停車!”


    我叫喚了兩聲,張曉晨緩緩把車停在樹林裏。


    “怎麽了......”


    蔣諾話還沒有說完,大夥都注意到了這個場景。


    我心猛地一顫,趕忙下車朝湖麵的那個坑跑去。


    一到湖麵的坑邊,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在魚竿旁邊,放置著一個小板凳和一些吊具,小板凳邊上,放置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咖啡。


    “媽的,這地方怎麽會有人釣魚,難道是什麽遊客?”徐燦罵道。


    李明良搖頭:“不可能,普利米亞季也隻是一部分輻射小的地區可以做觀賞,但城市內部依舊是限製入內的,而且這裏馬上就要到切爾諾貝利了,普通人不會來這輻射區。”


    李明良忽然愣了一下,他走到魚竿邊上的水桶看了一眼,說道:


    “其實讓我更加意外的是,這裏的魚到底有什麽垂釣的意義。”


    話音剛落,李明良就把那個水桶遞給我們看。


    水桶內部裝著一條魚,我定睛一看,差點叫出聲。


    這條魚應該是鯉魚,但是魚身上竟然有兩個頭,其中有一個頭長在屁股後麵。


    “好惡心。”蔣諾說道。


    “媽的,不是我說,這東西平時拉屎的時候應該挺辛苦的。”徐燦說道。


    李明良一臉淡定,他將水桶裏的魚放迴湖水中,說道:


    “這太正常了,這裏是最靠近核電站的地方,生物受到核輻射影響很常規,好幾年之前,一些科學家就在普利米亞季邊緣河流發現了長著兩個腦袋的蛇類或者魚類。”


    李明良繼續說道:“這裏的生物根本就沒有垂釣的價值,吃下去以後自己也會受到核輻射的影響。”


    徐燦拍了拍李明良的肩膀:“菜渣,這就是你不懂了,你說萬一人家就是一個有生活情趣的人呢?”


    張曉晨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性,之前齊顏有說到,那座實驗站裏應該是有一些很有價值的東西沒有帶走,所以史蒂芬的人想要將東西拿走。”


    張曉晨看著水坑說道:“那些人沒有把重要的東西拿走,可能並不是因為走得急而是這東西拿不走,所以有一部分擁有丹祀基因的人留了下來,他們在這裏生活,守護著那個東西,這裏的輻射生物對他們來說什麽都不是。”


    張曉晨說得很有道理,我剛想開口補充說些什麽一旁的蔣諾指著樹林說道:


    “你們看,那是鹿嗎......”


    跟隨蔣諾的目光看去,湖麵東邊的樹林裏,站著一隻鹿,它靜靜地觀望著我們,但最讓我窒息的是,這隻鹿沒有腦袋,竟然還能直挺挺站著。


    鹿似乎意識到我們發現了它,它前腳高抬,轉身就往叢林深處跑去。


    張葭信想要追逐上去,李明良一把拉住了她:


    “受核輻射影響,腦袋脖子都縮在身體裏了而已,這裏看到什麽奇奇怪怪的生物都是很正常的,不用浪費體力。”


    “菜渣......”徐燦的聲音有些顫抖。


    李明良道:“怎麽了,嚇傻了?”


    徐燦的臉色很難看,他用手指著腳下的冰麵說道:


    “那......那這也是正常現象嗎......”


    我下意識低頭一看,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唿吸苦難。


    不知什麽時候起,我腳下的冰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這黑影將整個湖麵全部占據,我甚至看不全麵它的輪廓。


    所有人都屏住唿吸不敢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驚擾了水底的未知生物。


    就在我覺得心髒都快要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張葭信走到我邊上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肩膀,他示意我往左看。


    這一看我隻覺得腦袋快要炸開了來了,湖邊上的叢林,一個身著黑色棉襖帶著麵罩的人站在我們的卡車邊上向我們緩緩招手,隨後他便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徐燦見狀,一聲不吭地朝著岸邊跑去。


    其實卡車丟不丟都是無所謂的,主要是我們所有的裝備,食物都放在車廂裏,一旦這些東西缺失,這裏又是核輻射區,即使免疫了直接受輻射影響,徐燦等人的身體依舊無法食用這些變異動植物。


    我將力量全部集中在腿部,想要依靠丹祀的力量直接跳出湖麵,落到那卡車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腳下的冰麵忽然震動了起來,緊接著冰麵全部碎裂,寒冷的湖水瞬間將我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無論是魚竿,雙頭魚,咖啡還是無頭鹿,其實都是一種心理暗示,目的都是為了吸引我們所有人留在湖麵,然後那個人趁機開走卡車,用冰麵下的未知生物解決我們。


    我真是蠢蛋,看到什麽就幹什麽,學了這麽多年的心理學,全都還給老師了。


    冬天已經結冰的湖水可以在短時間內是的人體血液流動減速,這裏是湖泊的中央位置,即使在夏天遊過去都要花費一些時間,現在的水溫基本上就是要置人於死地了,更別說水底下還有這麽一個怪物。


    現在得盡快避免水下生物影響其他人上浮的速度,不然他們會死的。


    我屏住唿吸,拔出腰間的武士刀,睜開雙眼開始觀察水裏的情況。


    水中的光線很昏暗,盡是一些長相畸形的魚類,但我並沒有看到那龐然大物,也沒有看到其他人。


    左右環視了一番,我下意識地朝下方看去,隻見一個黑色長條狀的生物出現在了水麵下方,他周身長滿黑色鱗片,身子寬度足足有兩米寬,像是一條巨蛇。


    我看不見這家夥的腦袋,我四處張望,絲毫沒有找到下手的地方,用刀上去砍了幾下,刀身並不能穿透它的鱗片,在水裏,我的肌肉運動無法發揮到最好的時候。


    這時,一連串氣泡從水底下方冒了出來,低頭一看,我就發現蘇梨被這家夥的身體纏繞在一起,她麵色發青,估計肺活量和體溫都已經達到極限了。


    媽的,我暗罵一聲,迅速下潛,隨後將武士刀放在纏繞在蘇梨身上的怪物身體處,隨後拚勁全身力氣將刀刃插入了怪物的身體。


    大灘鮮血出現在水中,那巨蛇狀的怪物鬆開了身子,我趕緊用手托著蘇梨上浮,讓她脫離冰水喘口氣。


    拚了老命把蘇梨送上去,我也想著上浮緩口氣,忽然小腿處傳來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緊接著我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拽了下去。


    我開始迅速下沉,那怪物用長條形的身體開始一點點將我包圍。


    下沉的時候,我一個沒注意,三分之一的空氣跑出肺部,我趕緊用手捂住嘴巴,低頭看去,隻見一個如同小轎車般大小的魚頭咬住了我的小腿。


    媽的,這不是蛇,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是一隻鰻魚。


    操了,鰻魚怎麽長這種鱗片,還在這種水域生活,不過老子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見過。


    深吸一口氣,我轉動武士刀,將刀刃對著鰻魚的眼睛刺了下去。


    鰻魚立刻鬆開嘴巴躲過了這一刀,他的身體形成了一個大球,試圖將我包裹起來,頭部一點點往外靠。


    周圍的空間越來越小,我用武士刀揮砍了幾下,刀身沒入鰻魚皮肉,但絲毫不能對其造成任何影響。


    肺裏的空氣快要不夠用了,我把窒息感憋到極致,腦海裏迴想著那張鳳凰浴火圖,背上的文身開始重新灼燒。


    一股力量湧上心頭,我雙手抓住鰻魚的身體,把他纏繞在一起的身體緩緩拉開了一個口子,準備逃離這個包裹圈。


    透過身體間隙,我看到水域中好幾個人就這樣懸浮在水中,那些衣服很眼熟,我不看不清他們的臉,但很明顯,其他人的身體在這冰水裏已經到極限了。


    我咬緊牙關,拚命地從鰻魚身體間隙裏往外鑽。


    剛鑽出半個身子,忽然,一顆巨大的魚頭從湖水底端緩緩升起,那顆頭就浮在我麵前與我對視。


    這魚的眼睛散發出幽幽綠光,嘴巴處的獠牙不斷外翻。


    忽然,鰻魚的嘴巴開始向後開咧,一直咧到了脖子處。


    它在笑。


    現在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我撐開它幾噸重的身體鑽了出去,趕緊朝那些已經快要淹死的人遊去,那條鰻魚並沒有阻攔我,而是就這樣靜靜望著。


    等我的手摸上徐燦的腳踝,準備將他帶上去的時候,忽然,我的手部神經抽搐了一下。


    那感覺就好像用力的手臂裏所有的筋脈寸斷了一般,可能是冷水導致的抽筋吧。


    我沒想太多,繼續帶著徐燦的身體往上漂浮。


    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開始使不上勁,緊接著我就覺得自己全身的內髒,細胞都有一種麻麻的感覺,那感覺,就好像是上億隻蟲子在啃食我的身體一樣。


    全身的力氣在一瞬間全部消散,這是怎麽迴事。


    正當我覺得疑惑的時候,水中忽然散發出一道白光,緊接著就開始出現大量的氣體。


    身體上的酥麻感席卷全身,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是一隻電鰻。


    它身上所釋放出來的高壓電力使得水裏的氫氣氧氣分離,強大的電流讓即使擁有丹祀基因的我都使不上力氣。


    這威力,應該快趕上雷電了吧。


    我並沒有覺得有多折磨,因為失去意識是在一瞬間內形成的。


    ——


    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自己正赤裸著上半身攤在一個中式宅子裏。


    宅子裏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檀香。


    我身上還全部都是水,頭發濕漉漉的,身上有一股巨大的魚腥味。


    這是夢嗎?


    我艱難地站起身,身上還是一陣酥麻的感覺,老是使不上力氣。


    低頭一看,我發現從背後蔓延的肩膀上的鳳凰文身已經變成了黑色,那束縛鳳凰的鐵鏈上的符文也變成了黑色。


    “你醒了。”


    一陣淡然的聲音響起。


    迴頭一看,隻見後方的宅子裏擺著一張紅桌子,一個紮著高馬尾,長相清冷,身著一身紅衣的年輕人正伏案寫著毛筆字。


    “你是誰?”我問道。


    剛一問完,我就發現這個人長得很是眼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


    這是長安墓壁畫上的那個人!


    這真的是夢嗎?


    “你過來。”


    男人沒有迴答我的問題,他的語氣很溫柔。


    我緩緩地走過去,看著他正在寫的毛筆字,我看不懂隸書與小篆,不知道他寫的是哪一種,更別說讀出上麵的內容。


    這時我有注意到,這家夥的腰間別著一把我特別熟悉的金屬扇子,每一個扇片像刀刃一樣鋒利。


    “你身上刻著的文字,有一部分是我自創的長生符,你現在還不能死,我沒做完的事情要由你來做。”


    說罷,年輕人將毛筆在黑色墨水裏蘸了下,隨後往我眉心一點:


    “出去。”


    他的毛筆往我眉心一點的時候似乎還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往後推了一把,後腦勺著地,劇烈的疼痛把周圍世界全部變成了黑色,我身上多了一種失重的感覺,緊接著身子就猛地一顫醒了過來。


    ——


    “我說過,隻要我在一天,就會保你一天,小齊總。”


    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吳弦清秀的臉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裏,我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肉都不得動彈。


    吳弦的扇刃插進了我身上的一些穴位,鮮血一個勁往外流著,還有一些穴位上插著標準中醫模式的銀針。


    齊顏沒有戴麵具,他站在吳弦身邊沒有說話。


    我輕輕扭動頭部,沒有看到其他人,湖麵上以及湖麵周圍,全部都是白臉怪人的屍體,那隻巨型電鰻的腦袋躺在岸邊,嘴巴裏全是鮮血。


    電鰻腦袋邊上的白臉屍體最多,它腦袋上的肉都沒多少了,應該是被這些白臉怪物啃掉的。


    我歎了口氣,對吳弦說道:“行了,別叫我小齊總,你也不是我老爹正兒八經我的員工,潛伏在我身邊到底什麽目的?”


    吳弦微微一笑,他的聲音還是相當溫柔:


    “怎麽,生氣了?”


    說完,吳弦開始拔出插在我身體裏的銀針和扇刃。


    “其他人呢?”我看著齊顏說道。


    齊顏手上是一副斷裂的黃金麵具,他把麵具收進衣兜,冷冷地說道:


    “沒看見,落水的時候,我就往岸邊遊,快上岸的時候,那家夥放出高壓電,我就暈過去了。”


    “那他們的屍體呢?有找到嗎?”我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


    吳弦搖頭:“沒看到,曉晨他們似乎是被什麽人轉移了。”


    我心中有些欣喜,沒看到屍體,那就說明,有可能還活著。


    吳弦已經將我身上的扇刃和銀針全部抽出來了,他看著我身上的文身說道:


    “蠻好的,看來已經吸收一半了。”


    我坐起身,深吸一口氣,極力平複自己見到吳弦以後的心情說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給我丹祀?還有,易飛揚在哪裏?”


    吳弦抿嘴一笑:“對不起呀,老齊,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


    我隻覺得心中怒火燃燒,上去就想打吳弦一拳,可這個時候齊顏忽然握住了我的拳頭,一巴掌將我唿倒在地上。


    “媽的,你幹什麽!”我怒罵。


    齊顏的聲音很冰冷:


    “哼,說的是合作關係,你刻意隱瞞我,覺得自己好意思和我說話?你身上的丹祀是靠皮膚吸收的,看你使用丹祀的樣子,完全沒有出現黑色血管,身體應該已經和基因完全融合了吧,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免除副作用了。”


    我驚訝地看著齊顏,半晌說不出話來,不知道用什麽語言搪塞他。


    這個時候,吳弦卻開口說道:“不錯,他沒有副作用,這種丹祀不會造成副作用。”


    齊顏的表情有些難看,他對吳弦說道:“你是向家本家人。”


    吳弦點點頭,聲音依舊溫柔平淡:“挺明顯的。”


    齊顏說道:“既然這樣,為什麽你自己的身體是個普通人,你姓吳,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沒有楚國皇族血脈吧。”


    吳弦眯著眼笑著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需要那個東西也能變得很強大,就好比......我能把你們從湖水裏救出來。”


    齊顏的表情更難看了,他似乎想要對吳弦動手強行逼問,誰知道後者身子輕輕往後一跳就躲開了,他往一顆樹下走去,撿起地上的黑包,取出兩件衣服丟給了我。


    吳弦說道:“衣服穿好,我們該走了。”


    說完,他取出別在腰間的人骨長簫吹了起來,一個臉上貼著黃符的白臉怪人從一顆樹上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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