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麵具提出了自己的計劃,他告訴伊行彪:


    向禹身體裏的物質已經開始侵蝕他的細胞了,麵具可以幫他解決向禹。


    麵具頓了頓,說出了一句讓伊行彪乃至船上所有人都要震驚的話:


    “方菲是君王級的能力,海麵上所有的鯨群都不是她的對手。但是,齊子健是齊海的兒子,他不會讓自己的獨子就這樣死了,我們隻要撐過一段時間,一定會有一個更強大的東西來救人。”


    伊行彪感到疑惑,問那是什麽東西,


    麵具沒做迴答,隻是說在上船前已經感受到了更強大的東西的存在,但那東西的氣息又轉瞬即逝,齊子健再怎麽白癡,齊海也不可能真正放任他的死活。


    最後,伊行彪選擇妥協了麵具的計劃。


    易飛揚講到這,我腦袋裏閃過了什麽東西,趕忙問易飛揚:


    “徐燦說,見到張葭信的時候,他人是被注射麻醉劑暈倒的,那麽這個給她注射麻醉劑的人會是誰呢?吳弦也消失在了大火裏,他最後是怎麽出現在酒窖的。”


    易飛揚搖搖頭:


    “吳弦是在爆炸的一瞬間爬進了通風管道,這艘船的通風管道構造很奇怪,具有明顯的逃生作用。至於阿信,我也不清楚。船上除了現已知的還有屠殺方菲的神秘人以外,似乎還有一隻手在推動事情的進展,這是我的感覺,目前還沒有邏輯可以提供證明。”


    易飛揚繼續說著這期間發生的所有事情:


    伊行彪說,丹祀放在向明澤那裏是為了麻痹方菲,如果東西不在我們這些她已知的人手上,她一定會認為船上還有什麽和她一樣注射過丹祀液體的人存在。


    這樣一來,船上的一切對於方菲來說就是未知,她無法準確判斷戰況,所以隻能繼續扮演著自己的臥底身份,避免了撕票的可能性。


    易飛揚走之前對向澤明說的那句話其實是一個心理暗示,他是在告訴向澤明,不去賭自己變成一個超人,你就會死在這艘船上。


    易飛揚的目的依舊沒變,他想驗證丹祀致人死亡的可能性,也想見證一個超然的誕生,以此來牽製方菲。


    伊行彪複述完這些事情的經過後,易飛揚已經把所有事情全部計劃好了。


    向澤明給易飛揚的移動電話的確可以無視遊輪上的信號屏蔽裝置,易飛揚知道,這部電話不會為他真的叫來救援船隻,救援船隻是為向澤明自己準備的。


    所以,易飛揚給蘇梨發了道短信,他將方菲有問題的事情告訴了蘇梨,然後吩咐蘇梨,進入船艙以後,為了保證我的安全,就讓我一個人待在酒窖。


    易飛揚還不放心,他們選擇把張曉晨帶在身邊,讓實力最為強勁的張誌軍扮成曉晨的樣子躺進酒桶。


    易飛揚的計劃其實很簡單,他告訴蘇梨,上船以後就和方菲等人分開活動,讓方菲一個人去船艙五樓搜查,其他人去別的樓層搜查。


    這個時候,易飛揚等人也沒有閑著,他們找到了之前李明良和吳弦安置在船上所有的遙控炸彈,然後將這些炸彈放置在了船艙的要害部位,但又要保證遊輪不會沉沒。


    方菲去到五樓控製室的時候,這些事情已經全部做完了,易飛揚帶著所有人來酒窖找我和蔣諾,想帶我倆去到甲板上然後引爆炸彈,這樣死的就隻有方菲一個人。


    但當易飛揚來到酒窖以後,發現我二人連同張誌軍都不在,他就知道出事了。


    易飛揚的計劃出錯了。


    他原以為,向澤明為了活命會在船艙五樓控製室直接注射丹祀,但是這男人沒有,他悄悄躲到最安全的酒窖,縮在木桶裏悄悄操作。


    這一舉動被我和蔣諾發現,也被正在看監控顯示器的方菲看到了。


    得知我們拿到丹祀,方菲控製電燈閃爍,示意我們去船艙五樓集合,這樣就上了她的當,我二人屁顛屁顛抱著石頭去送人頭了。


    這其中有一個小插曲,那就是在易飛揚的計劃中,隻有我一個人和誌軍待在酒窖,蔣諾是要和其他人一起參與行動的。


    可徐燦為了蔣諾的安全,非要這姑娘和我一起待在酒窖,如果沒有蔣諾,電燈閃爍五下我是不會在意的,我隻會覺得是普通的電路問題。


    蔣諾明白了電燈的閃爍意思,卻誤錯了人,如果沒有蔣諾,過二十分鍾,我就會等來易飛揚整個團隊,炸死方菲的計劃也能順利進行。


    可見徐燦真是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


    易飛揚不得不開始思考臨時計劃,這會兒,伊行彪安排救援的大型直升飛機到了。


    易飛揚告訴我,按伊行彪的說法,他是不準備救我的,伊行彪認為我可以拖延方菲一部分時間,他叫我們趕緊上飛機,然後引爆炸彈。


    就算炸不死方菲,船上控製室也被銷毀了,方菲也會被困死在船上。


    可易飛揚不願意,他要等我和蔣諾一同上飛機。


    最後,易飛揚和伊行彪吵了起來。解決問題的結果是,易飛揚毅然決然地抽出白刃架在了伊行彪脖子上,徐燦張葭信等人也殺氣騰騰地看著伊行彪。


    伊行彪氣得嘴直哆嗦,但很無奈,他隻好向直升飛機下令超船艙開槍。


    易飛揚的計劃講到這,我差點感動得落淚,但隨後,這小子又說道,他根本不相信靠直升飛機可以躲過方菲。


    這種超然的存在應該在飛機離遊輪還有十公裏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易飛揚從頭到尾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他是唯一一個相信麵具的人。


    他也認為,會有什麽更強大的存在降臨在船上救我於水火之中。


    很後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在我與方菲在控製室對話的時候,張葭信提著白刃站在了控製室外黑暗的走廊裏,接著她甩手一刀刺進方菲肩膀。


    這個時候,張葭信已經順著電梯繩索一點點向下滑了,至於樓道裏徐燦的聲音,那完全就是手機錄音,是特意用來分散方菲注意力的。


    隻用了十秒,張葭信就從五樓通過繩索迴到了一樓,又是三十秒過後,手機錄音結束,張葭信成功從船艙大樓迴到甲板上。


    這個時候方菲的注意力完全被手機錄音吸引,她以為徐燦就站在黑暗的走廊裏,於是朝走廊跑去。


    張誌軍的褲兜裏一直放置著一個藍牙耳機,連通著易飛揚的電話。


    在方菲注意力被吸引的時候,張誌軍打了方菲幾拳,然後利用強化的肌肉拎著我和蔣諾從船艙五樓跳了下去。


    再之後,就是方菲沒有被炸死,暴打我們所有人,然後被一位神秘男人拯救的事情了。


    易飛揚的計劃到這裏便徹底講完了,我還沒有來得及感慨,太陽在不知不覺中驅散霧氣,穿透雲層,陽光照在海麵上,大海恢複了天藍色。


    天上直升飛機的聲音格外得響,一輛加長版的直升飛機從天空中降下來一副繩梯,兩三位身強體壯的雇傭兵從直升飛機上下來開始把傷員往上搬。


    狂風吹氣易飛揚的劉海,海麵被螺旋槳震出一圈圈波紋,老易關掉了信號發射器,站起身看著直升飛機道:


    “走吧!這件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


    隨著飛機遠離遊輪,易飛揚摸出李明良口袋中的圓柱形的遙控器摁了一下,整艘郵輪開始砰砰砰地爆炸,隨著直升飛機逐漸升高,那艘冒著大火的遊輪在我眼中消失。


    易飛揚頭靠著窗外,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第一次坐直升飛機,因為新鮮感的緣故,一個勁看窗外,順便和張曉晨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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