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對方後,張為民就繼續迴去上班了,對方也再沒出現過,但他身邊卻突然多了一群人,除了特情局的十幾個人外,又多了二十來人,全都全副武裝,隻是全是便衣。


    不用問,這群人肯定是畢來福的人,這個老東西,看來是非要利用我不可了。


    找出幕後黑手,這點張為民並不反對,怎麽說他也是愛國的,不然上次他也不會偷取設計圖紙,還因此立功,榮獲一等功。


    但他討厭被利用,尤其是這種仿佛他就是上帝,可以任意安排他人的人,他是沒有絲毫好感的。


    正義要是通過不正當手段達成的,那所謂的正義還是正義嗎?


    簡單說,你抓到了搶銀行的人,拿他父母要挾,說出他的同夥是誰?不然就殺他全家,這時候歹徒大多數會妥協,可這種事情,能發生嗎?能發生在文明之都嗎?屈打成招要是能出現,那法律也不再是神聖的,因為它隻是少部分人手裏的工具而已。


    所以張為民對於畢來福沒有絲毫好感,因為此人太不擇手段了。


    怎麽說他也是國家功臣。是立過功的,但他卻沒有絲毫考慮過自己的安危,甚至拿話激他,因為此事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解決。


    某家旅館,八零八宿舍內。


    “主任,對方不見了。”


    “什麽?不見了?什麽叫不見了?我們的人是幹什麽吃的?”


    訓話的就是畢來福,自從見過了張為民後,他就一直讓人監視對方。


    可對方似乎並不太配合,說是去外地出差,可對方剛剛從香江出差迴來,怎麽可能還繼續出差?這明顯是托詞,隻是想離開,置身事外罷了。


    畢來福絲毫不以為意,畢竟你要出差,又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大量資源他已經從香江弄來了,短時間內根本不需要再繼續弄資源,這時候你作為采購科的科長,還出什麽差?


    沒有理由,那你就算請假都不好請,畢竟他要置身事外,就不會是一兩天,而是很久,甚至幾個月都是有可能的。


    “我們監視他進入了租來的房子裏,可一連數天,不見他外出,我們的人就假裝是借口水喝的路人去敲門,可不見人開門。”


    “我們的人以為他發生了意外,就進去看了一下,結果人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聽到屬下的匯報,他眉頭一皺。


    “怎麽會這樣?你們沒有嚴密布控嗎?”


    那屬下也是一臉委屈。


    “主任這可就冤枉了,他房子四周都被監視了,可人就憑空消失了,房間裏我們也搜了,沒有地道。”


    “啪。”


    茶碗被摔的粉碎。


    “混賬,你告訴我嚴密布控,人是怎麽突然消失的?他是鬼?還是會隱身?”


    屬下被他訓的啞口無言,被嚴密布控是真的,可人消失了也是真的,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趁著天黑,溜出去的,至於如何溜出去的他不知道,但答案隻能如此,不然解釋不清楚一個大活人是怎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的。


    “軋鋼廠呢,廠那邊怎麽說?他消失一天,沒請假,說不過去吧?”


    屬下之人聽到這話,也是有苦難說。


    “主任有所不知,就在昨天,張為民消失的前一天,軋鋼廠下達了最新通知,楊廠長官複原職了,而據說他十分看好張為民。”


    “我們去詢問時,他告訴我們,因為現在糧食緊缺,物價上漲的緣故,四九城內多加工廠通過楊廠長,聯係到了張為民,希望可以通過他,弄來一批物資,度過危機。”


    “也就是說,此時,張為民可能已經在去往香江的路上了。”


    “因為是幫幾家廠聯合采購,打壓物價,所以會談判很久,最快估計也需要一個月時間。”


    “啪”


    又一個茶杯被摔碎。


    “這就是一個托詞吧?你就沒好好查一下?楊廠長昨天剛剛恢複原職,當天就被各大廠聯係?這可能嗎?有這麽巧?何況就算是真的,那張為民怎麽提前知道他會出差?他是神算子嗎?”


    楊廠長官複原職,不僅畢來福沒想到,就連張為民也沒想到,這可是比預算的提前了數年啊。


    要知道按原著來看,當年楊廠長官複原職已經是風燭殘年了,上去工作了幾年就退休了,上去也隻是臨時維持一下秩序,穩定局麵。


    可現在不同,楊廠長才五十來歲,還能做十幾年的軋鋼廠廠長。


    “也就是說,張為民確實請了假?還是楊廠長批的假?”


    “是的,假條,簽字,我們都看了,日期,印章,分毫不差,不像是臨時補上去的,上麵不僅有采購科的印章,還有財務部,廠務部的,手續齊全,不太可能全部串通,給他大開方便之門。”


    “而且我們詢問過了昨天,張為民確實出現在了廠裏,很多人看到過,錯不了。”


    這話可把畢來福氣的夠嗆,就因為一時失察,人家不僅溜了,還正常去上班了,也怪他,沒有安排提前盯著軋鋼廠,不然肯定發現,他昨天就不在房裏了。


    “不愧是徒手幹翻一個間諜小組的猛人,竟然能瞞得過你們所有人眼睛,消失不見。”


    “那……,主任,我們還繼續布控,等他迴來嗎?”


    聽到這話,畢來福就想揍對方一頓,要不是紀律規定,不能打罵同誌,他很想揍他一頓。


    “你真是個蠢貨人家都人在香江了,最快也需要一個月才迴來,你們布控了幹嘛?抓鬼嗎?”


    “該死,倒是小瞧對方了,一點格局沒有,這種人是怎麽立功的?還是一等功?就不能配合一下,抓住背後的大魚,他不一樣也有抓捕之功嗎?”


    這話不假,但若真的成功,大功勞還是他畢來福的,張為民功勞就別想了,被人保護還要功勞?不說他拒不配合,不識大體就不錯了。


    “讓你的人,撤迴來吧。”


    “主任,那我們要不要去香江繼續監視對方?”


    對此,畢來福搖了搖頭。


    “對方既然特意躲避,你就不要想了而且張為民在香江跟一群社會上的人不清不楚,若你們去香江監視,你們可沒有執法權,要是被抓,很可能迴不來。”


    “唉……,終究是棋差一著啊。”


    楊廠長官複原職,這點張為民沒想到,因為官複原職需要一個契機,這個契機就是平冤昭雪,而如今糾察隊還沒有被撤銷,那群小醜還在上麵繼續跳,這時候根本沒有人給楊廠長說情,自然也談不上官複原職。


    可巧合的事情是軋鋼廠查來的贓物在倉庫憑空消失了。


    這件事後來被李廠長背了鍋,就連他背後的嶽父同樣不好受,因為就是他積力推他女婿上位的,要說李廠長沒那個實力做這些事,那麽加上他嶽父,可就不一定了。


    而如今的局麵是贓物一件沒找迴來,兇手也沒抓到,僅僅是找了個背鍋俠,可這對於老百姓而言李廠長就是幕後之人,但那些能決定軋鋼廠誰做廠長的人而言,背後能讓倉庫贓物消失的兇手還沒抓到。


    這時候推誰上位,似乎都是收拾爛攤子的,畢竟大勢還沒過去,這時候抄家還要繼續。


    可萬一再消失一次,誰的人上去,誰就倒黴,畢竟廠長就是第一責任人,這是必然的,要是第一次還好說,可第二次,你這個廠長難道說沒有想到?絲毫無防備?你不是第一責任人,誰是?


    所以這時候推誰的人上去,就意味著可能是去背鍋的,畢竟幕後那個賊依舊逍遙法外呢,畢竟自從軋鋼廠失竊後,各大廠也是做了防備的,可依舊擋不住東西消失,哪怕倉庫裏的人睜眼睛,四處巡邏,可該消失的,一樣消失,而險些成為靈異事件。


    這時候他們那裏敢推自己人上去?除非真兇被抓到了,這時候上去就是再賭而已,萬一輸了,那麽就在沒你的份了。


    而此時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楊廠長,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畢竟楊廠長本身就沒犯什麽罪,就一個脫離群眾的罪名就輕而易舉把他這個廠長拿下了,打倒了,如今再把他扶上位,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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