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時間,總算把從香江弄來的物資運入了軋鋼廠的大型倉庫裏,期間軋鋼廠的會更是一天一開,討論的也是誰上位的問題,不過這跟張為民沒有關係,跟軋鋼廠的崗位領導關係也不大,因為是上麵的人來軋鋼廠開會的,最多是幾個主任陪跑,提供一些意見,根本沒有權利決定誰上位,這群人隻是調查情況,最終還是要上麵拍板。


    這幾天他一直睡在租來的房子裏,而今天他碰到了一大爺,對方也看到了他。


    “唉……,看來需要迴去住幾天了,老不迴家,也不太好。”


    時間匆匆而過,一晃下了班,張為民迴了四合院,剛剛迴來就感覺氣氛很不對勁。


    “喲,為民,你迴來了?”


    “嗯,三大媽,什麽情況?怎麽這麽多鄰居都在四合院裏閑聊?”


    別忘了,天氣還微涼呢,這麽多人在院裏站著,總不能是為了涼快吧?


    “咳咳,你不知道嗎?後院的禍害,許大茂進去了,他父母來趕人來了。”


    “唉……,要說人家那個寡婦,也是可憐,年紀輕輕成了寡婦,如今男人被判入獄十年,現在公婆要收迴房子,不讓人家母子住了。”


    “你說,她一個婦道人家,要是沒改嫁,迴去也就迴去了,如今改嫁了,你讓她帶著一個十歲的娃娃去哪裏?迴娘家?他都三十歲了,迴去人家兄弟媳婦能沒意見?她娘家能容得下她母子?”


    “是啊,現在糧價那麽貴,她娘家肯定不願意多兩個嘴吃飯,何況也未必有地方給她住啊,現在誰不是擠著住啊。”


    這話說完,仿佛意識到了什麽,看了一眼張為民,那意思是,你家可是就你一個人居住啊,真舒服。


    這也是實話,就說三大爺家,兩個兒子上下鋪,閨女和兒子就掛一個窗簾間隔著。


    這要是娶了媳婦,都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也難怪很多家庭娶得起媳婦,但沒地方安排,硬生生跟家裏人反目,逼著兄弟或者姐妹給騰房子,實在是不夠住啊。


    畢竟國家是按你工作人口分的,誰管你生幾個啊?可現代人沒有計劃生育,每家每戶不得有三四個孩子,多的五六個都是常有的。


    “咳咳……,二大媽,你瞅我幹啥?我們家的房子,是我花錢買的,這點街道辦的主任可是在咱院裏公布過得。”


    意思是可不是我憑借關係搶占一間房,而是有付出的。


    “咳咳……,你二大媽也沒說你什麽啊,你這孩子,想什麽呢,我是那種眼紅的人嗎?”


    這話張為民沒法接,這院裏還有人比你更眼紅嘛?除了賈家你就是第一名啊。


    “唉……,小寡婦挺可憐,那如今是怎麽處理的?”


    “還怎麽處理,當然是勸說許大茂他爹了,人家是合法夫妻,除非離婚,不然最有權利居住的就是人家老婆。”


    這房子,是許大茂他爹的,但早就被許大茂騙到手了,沒錯,早就過戶到許大茂手裏了,所以這也讓寡婦有了一些底氣,唯一不足的就是許大茂他爹嚷嚷著讓他兒子跟她離婚,說她是喪門星。


    別看毫無依據,但這代人還真有人信,畢竟你本身就是個寡婦,現在許大茂又進去了,說你克夫都沒問題吧?不過這話在當今,不能明說,心裏有數就行,發發醪糟也不是不行,但那些事說事,是鐵定不行的,不僅不行,還會被說是傳播舊思想,傳播迷信,會被抓起來,蹲局子。


    所以這話也就是在四合院裏,情急之下說了一次,也是小寡婦心善,不然就這一句話,就足夠把老頭趕出去,甚至關起來冷靜冷靜。


    “許大茂家裏的事,他懶得管,畢竟許大茂就是被他搞進去的,現在他站出來說什麽,難免有些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意思。”


    “為民,為民,你過來。”


    張為民剛剛邁步要迴去,就聽到了一大爺的話,沒辦法,他雖然下台了,被二大爺和許大茂搞下去了,但院裏人有事還是習慣找他,找別人咳嗽。


    “一大爺,您叫我啥事?”


    哪怕明知他下台了,院裏人還是習慣這麽稱唿,除了二大爺心裏不舒服,其他人倒是沒什麽。


    “為民啊,你是咱們廠的領導之一,今天這事,你不能裝看不到吧?”


    艸,老小子想拖我下水?


    “你作為軋鋼廠采購科科長,大小是個領導啊,你來說句公平話。”


    一大爺下台了,別人服氣歸服氣,但少了幾分威嚴,就比如許大茂他爹,一句話,關你啥事?你是院裏大爺嗎?


    別人不會問,但許大茂他爹肯定會問,畢竟一大爺不是傾向於他的,而是幫寡婦的。


    “咳咳……,既然一大爺想要我說幾句公道話,那我就說幾句,對不對的,大夥心裏自己品。”


    看到他鶴立雞群,站出來口若懸河,站在不遠處的秦淮如眼裏盡是不明滋味。


    要知道,她可是服務過這位爺的,當時差點以為對方會脫她衣服,直接要了她呢,她都做好準備,準備咬牙堅持,不發出任何聲音了,結果,就喝了一杯奶茶完事了。


    差一點,就差一點。這就變成她男人了,哪怕不是明處的,也是暗處的啊。


    清了清嗓子,張為民開口了。


    “人家劉姐是許大茂的合法老婆,一天不離婚,這房子就是人家的,哪怕離婚,也有一半是人家的,這點沒錯吧?”


    聽到著,眾人點頭,這時候可沒有什麽婚後財產公正,然後離婚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這種說法。


    結婚了,離婚後男的一半家產就是女方的,因為時代不同,女的貞潔對於女人而言,不是錢可以換來的,不像幾十年後,上床跟上廁所差不多,因為需要所以拿來用用。


    人家嫁給你,再嫁人,那就是二婚,二婚能找到的,不是混混就是流氓,要麽瞎了瘸了,這時候財產還分的很清楚?不是對女方很不公平?


    男的完全可以結婚後半年離婚,繼續找女的結婚啊,畢竟城裏的不好找,農村的十八歲小姑娘一心想要嫁入城裏的還不好找嗎?他一年一換,還打擊什麽社會風氣?


    所以財產對半分,也是一種限製。


    “為民說的對,就算離婚,這房子也有人家的一半。”


    “你老許家想趕人家走,行啊,把另一半房子錢給人家啊。”


    得,張為民一句話,問題頓時迎刃而解,隻是眾人都沒想到這個問題,畢竟院裏壓根沒有離婚的人,除了當初的婁曉娥,可婁曉娥根本看不上這破房子,何況她們家的金條還被許大茂偷了幾根,她都沒說什麽,一心想要離婚,不同意就不離唄,她隻能淨身出戶。


    可現在不同,人家寡婦並不想離婚,老許家打的注意很不錯,他兒子需要在裏麵十年,十年後寡婦兒子都二十歲了,還能乖乖認爹嗎?畢竟十年沒有在一起,沒有一絲感情,何況還不是親爹。


    到時候寡婦帶著兒子離開都行,畢竟那時候人家有人可以依靠了,不再是孤兒寡母了,反倒是許大茂到時候都四十多了,出了大牢,哪怕他想繼續跟寡婦過,那不一樣還要給人家兒子娶媳婦?給人家兒子打工?


    可兒子不是他養大的,老了能孝順他?畢竟結婚了可能就出去住了,到時候更沒機會培養感情,都是在浪費時間而已,為了一個快五十歲的寡婦給人家白打工。


    老許覺得不值得,要是一直養著,養到二十歲,寡婦也伺候他兒子二十年,給他兒子娶媳婦也花不了多少錢,畢竟這時候彩禮才幾個錢,也不是不可接受,可誰讓他兒子進去了呢?


    更關鍵的是,他們老許家確實認為這個寡婦克夫,不祥之人,不然他兒子怎麽娶了寡婦後先是被打斷腿,後來直接進去十年呢?


    這就是做事從不考慮自身的原因,他們也不想想,自己兒子是個什麽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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