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俱屍體失去了平衡後,頭部直接砸在了地上。當這俱屍體的頭部緊貼在地麵上不到半個唿吸的時間,他直接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屍體從地上跳起來後,那群抬屍的人臉色都變成了慘白,身體不受控製地哆嗦顫抖了起來,如同投入可魂般,眼裏布滿了極度的惶恐。


    先生早就說過,屍體的頭千萬不能著地,否則屍體後詐屍。現在他的話應驗了,這俱屍體詐屍後與正常人行走的姿勢一般無二,此時他邁開了步伐朝著前麵那隊抬屍的人慢慢走了過去。


    我看到,這句詐屍的屍體向著那隊抬屍人走過去時,他們竟然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他們如同幽冥地府中走出來的鬼魂獄使般,站在那裏等著這俱詐屍的屍體走過去。


    當這俱詐屍的屍體走到他們的隊伍中後,這群抬屍人隨之轉身朝著山的裏麵,發出嗚嗚的鬼泣魂嘯聲,緩緩地離去。


    這群詭異的抬屍人離去後,那些翻滾的陰霾烏雲同樣朝著他們前行的方向飄去,飄去的陰霾烏雲時不時地發出令人驚悚膽破的電閃雷鳴。


    “先生,這又是咋迴事?那俱詐屍的屍體怎麽向那群抬屍的人走過去了?”我看著這詭異的一幕,我心裏直打鼓,於是我對身旁的先生問道。


    “今天的日子非常古怪,這種事情很少會在白天出現。應該是彼岸花開了,剛才那個詐屍的人已經被盛開的彼岸花給勾走了。你仔細看看那些幽冥中走來的抬屍人,他們腳下不是都踩著彼岸花嗎?”


    先生聽到我的問話後,我發現他的眼睛突然就完全變成了黑色。我感覺有種陰寒刺骨的目光從先生那發黑的眼睛中射出來,然後直接覆蓋在了我的身上。我瞬間如同落入了萬寒的冰川峽穀中,我整個人不自主的激烈地打了個冷顫。而先生就用他那完全黑色化的眼睛盯著我,然後緩緩的對我說道。


    經先生這麽一說,我才把目光看向那些抬死人的腳下。我這一看,我靠,這他娘的還真看見了隻有傳說中才出現的幽冥之花。


    相傳彼岸花隻開於黃泉,一般認為是隻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可是現在它卻真實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的娘親啊,這也太詭異了吧。


    我看見那些抬屍人的腳下踩著的彼岸花,如血一樣絢爛鮮紅,可是落入我們眼裏那簡直就是猩紅猙獰的鬼血一般,充滿了地獄的森然魔性。


    此刻那些漸漸遠去的抬屍人,他們腳下所踩的彼岸花,直麵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腳踩著滿是猩紅的地獄血路,又如是腳踩著用鮮血鋪成的地毯,然後向著輪迴的地獄之門慢慢地走下去,麵對這種驚悚的場麵,一般人怎麽頂的住,不被嚇死才怪了!


    如此血色驚悚的場麵,我和先生身後的那些抬屍村民簡直就是嚇破了膽的節奏,我估計他們的魂都被嚇到要快飛走了,這時我聽到他們驚恐萬分地大喊了起來:“啊……,他奶奶的見鬼了,嚇死人了,快跑啊!救命啊……”


    這些抬屍的村民可沒見過什麽靈異的場麵,他們看到這麽驚悚的東西,把他們嚇到不奇怪。我聽到他們驚恐地喊叫後,我看著他們身體哆嗦顫抖地紛紛扔下了手中抬著的屍體,然後撒丫子地往山的後麵狂跑了下去。


    “喂……,你們跑什麽?都站著不要動,待會我叫你們跑再跑。你們往哪裏跑,不要往山後麵跑,都給我停下來!你們想死嗎?”先生看見他們如此驚恐地跑開後,他近乎咆哮地喊道。


    盡管先生的喊叫聲如同驚雷般響切山林,可是那些受到過度驚嚇的抬屍村民那會聽他的話,轉眼間這些人就消失在了我和先生的視線範圍內,紛紛跑入了後山中。


    “先生,現在怎麽辦?抬屍的村民都給嚇跑了。他們都跑到後山去了,你咋想的?”我壓了壓自己的唿吸,吐了口大氣,然後對先生說道。


    “還能怎麽辦?我現在就想先把這些屍體弄到山洞裏麵去。”先生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迴答道。


    “先生,那些村民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難道不先去把他們找迴來,先把他們找迴來,再處理這些屍體的事情吧。”我感覺先生現在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但是我還是直麵地對他說道。


    “我跟你說,這些腐爛發臭的屍體必須要先才處理掉,要不然後果會很嚴重,你懂嗎?”先生的聲音明顯提高了不少,他有點動怒地對我說道。


    “這裏有八具屍體,就我們兩個人抬,得搞到什麽時候?我不同意你這個建議,我們先去後山把那些村民給找迴來。”先生這麽氣歪歪地對我說話,我感覺特麽不爽,可我還是忍住了動怒,對他心平氣和地說道。


    “你到底抬不抬,這些屍體放在這裏越久,出現問題的幾率就越大。你咋那麽多話?”先生臉色變得不緩和了,他直接對我吼道。


    “先生,那些村民什麽都不知道,你不能就這樣讓他們跑到後山裏去,然後都不管他們。我知道這後山充滿了邪性勁兒,你如果不去救他們的話,到時候個個都死了,我看你怎麽跟村裏的鄉親交代!”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壓住胸口的即張爆發的怒氣,對先生據理力爭地說道。


    “唉……,真是麻煩。都是一群膽小鬼,至於嚇成那樣子嗎?好了,我不跟你吵了,你贏了,行吧!走呀,趕緊到後山去把他們找迴來。”先生聽我這麽一說,他最終妥協了,他歎了口氣,然後對我很無奈地說道。


    先生說完後,直接對我甩了一把臭臉,然後他轉身就往後山的方向走了下去。我心裏也不爽,感覺先生現在特麽的很不順心就往我身上出氣。我忍了忍心中的悶氣不再說話,接著我也轉身跟在他身後,朝著後山的方向走了下去。


    我跟在先生身後,沿著雜草叢生的小路慢慢地往下走著,這條路非常的不好走,路上滿是潮濕的泥濘山土。


    這條小山路不知道是怎麽出現的,不像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地麵上那些潮濕的泥濘山土透著森森的陰氣,我腳踩在上麵就好像是踩著墳墓的鬼土一樣。


    雖然穿著鞋子,但是腳下傳來那種陰森森的寒氣,我感覺非常的不好受,我的手腳都起了一層不正常的雞皮,沒踩下一腳,我的頭皮就會唦唦地發麻一下,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往墳墓的坑裏麵鑽。


    我倒不是心裏有什麽害怕的情緒,隻是走在這條小山路上,我的情緒感覺很壓抑,壓抑到好像周圍的空氣都化作了陰氣陣陣的烏雲,然後這些烏雲黑壓壓地撞在我的胸口,讓我唿吸都覺得難受。


    我就這樣腳踩著潮濕的泥濘山路,一直跟在先生的身後。我們一路走下去,發現這條路的陡坡越來越大。先生走在前麵身體有點不自然,然後我看見他出現了東倒西歪的動作,可是他就是沒有倒在地上。


    當我也走到先生剛才走的那一段路後,我的身體也出現了像先生剛才那樣走路動作,我才發現這段路的地麵上爬滿了一條條像浸泡在血水裏然後再拿出來的蟲子。


    這些蟲子約莫筷子大小的長度,滿身通紅,紅的像鮮血一樣。我腳下這些蟲子的身上粘滿了像狗嘴裏生生吐出來的胃液一樣,泛著膈應的腥臭味。


    而且這些蟲子的身體非常的滑,就好像是泥鰍的身體一樣,滑溜的不行。也那怪走在這段路上,身體會東倒西歪,如果不刻意控製一下自己的身體重心,那還真的會滑倒這段路上。


    我看著地上這些不斷挪動爬行的蟲子,就感覺這些蟲子隨時會鑽進我的身體裏,然後把我的血液都吸幹一樣,我特麽的差點想飛一樣跳起來,不是害怕,而是他娘的惡心。


    我東倒西歪地沿著這段路走了一會後,我終於平穩地走到了算是比較正常的路上,而先生早已在前麵等著我。


    先生看見我走過來後,他臉上又恢複了平日裏那副欠抽的尿屎樣,我看見他拉長著故作驚訝地對我說道:“哎呦……,不錯哦,居然能自己走過來了,還沒有滑倒,真是厲害了!嘿嘿……”


    “行了,別在這裏風涼話了,趕緊找他們吧!都走了那麽長的路了,都還沒發現他們的身影,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到底跑了多遠?”我白了先生一眼,神情嚴肅地對他說道。


    “他們跑不遠,前麵有一處長著很多大樹的山地,我估計他們就在前麵了!趕緊走吧,真無趣,調侃一下都不行!”先生聽我這麽一說,他巴眨了幾眼,很是囧態地對我說道,貌似我的冷漠迴應讓他覺得很不爽。


    就這樣,我和先生默不作聲地往下走,走了幾分鍾後,我們終於來到了那處山林中。當我們走進山林中,我發現這裏的陰氣非常的重,彷如是走進了一處滿是屍體的墳墓中,透著讓人心驚的森寒鬼氣。


    可就在我跟在先生身後,繼續往前走時,我突然發現一棵大樹的前麵正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正在坐著一些非常奇怪的動作,我定睛看去我才發現那個人就是剛才嚇跑的抬屍村民。


    “先生,那裏有個人,他在那裏幹什麽?咦……,他不是剛才抬屍體的村民嗎?我靠……,他瘋了嗎?他怎麽拿自己的頭往樹上撞?他不怕疼嗎?”此時我對先生大叫道。


    “喂……,你這是幹嘛?你瘋了嗎?你頭都撞破了,流了那麽多的血,你還在撞,你想死嗎?”先生聽到我的話後,他卻沒有迴應我,於是我對那個村民大喊道。


    我喊完後,我直接跑過去想要阻止他不要再拿頭撞樹,可是不管我怎麽拉怎麽叫,他依然是不斷地撞著那棵大樹的樹身。


    一次次用自己的腦袋撞著大樹的同一個位置。


    砰砰砰,撞擊聲不絕於耳,而且一次比一次的力道大。


    “你別叫了,他聽不到你說話的,他已經被催眠了,你看看樹後麵是什麽?”當我對著那個村民大喊後,先生卻突然對我說道。


    先生說完後,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指了指那棵樹的後麵。我順著先生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我瞬間頭皮變得發麻不已,如同成千上萬隻螞蟻在撕咬般,這一刻我極度的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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