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你還真是寬宏大量呀!你想讓建奴賠償你什麽?”方正化打趣著搭了一嘴。


    “方公公,你有時候就是太過於死板,怎麽賠償這還用問,當然是用他們的命賠償了。”


    方正化聽到駱養性這麽說,並沒有再繼續打趣,轉而語氣變得嚴肅,正色道:


    “想必今晚建奴是不會來了,還不知道要守多久呢!我們還是輪流休息吧!要不然等建奴來的時候,我們自己先沒了精神。”


    就在兩人說話間,一個錦衣衛舉著火把向埋伏圈的邊緣走去。


    駱養性見狀,出聲叫道:“那個誰,你要去哪裏?”


    舉著火把的錦衣衛聽到駱養性的聲音,手蒙著屁股小跑到駱養性跟前,尷尬的迴道:“大人,小的憋不住了,要去屙一泡。”


    “你小子,耳朵塞驢毛了?老子今天不是跟你們說了要屙屎的,全都屙到那個坑裏麵去。”駱養性怒目圓睜地嗬斥道。


    舉著火把的錦衣衛聽到駱養性這話顯得有些為難,擠出一絲苦笑:“大人,那坑裏麵都被兄弟們鋪滿了,實在是蹲不下去呀!”


    “蹲不下去,那你就在坑上麵屙,讓它掉下去不就行了。”


    舉著火把的錦衣衛,迫於駱養性的壓力,也隻得硬著頭皮答應:“小的這就去屙在坑裏。”


    一夜無話,時光輪轉,轉眼已是第二日午時。


    在寒風裏蹲守了一夜的駱養性和方正化都顯得有些精神不濟。


    方正化在手上哈了一口氣又搓了搓,“你說建奴會不會沒走這條路,和咱們岔開了?”


    駱養性聞言,咧了咧嘴,拉了拉身上的皮毛,笑道:“倒是有這種可能,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在所有從東邊通往獨石口關的路上都派了暗哨,就算建奴不從這裏走我們也會知道的,隻不過是麻煩一點而已。”


    “方公公就別杞人憂天了,還是好好養精神吧!說不定這夥建奴當中有高手,不能大意了。”


    “哼……倒是沒看出來,你駱養性還長本事了。”方正化先是調侃了一句,而後又不在意的補充道:“高手!咱家倒真希望碰到個高手,也好讓咱家練練手腳。”


    話說兩邊,在土默特部右翼休息了一晚的鼇拜和鮑承先,一早就馬不停蹄的趕路,可才到臨近午時鼇拜就下令停下來休整,這讓鮑承先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走得雖然不慢,但也遠遠未達到戰時急行軍的標準,這才走了兩個多時辰怎麽就要停下來休整?前幾天鼇拜可沒有這樣過。


    一時想不通的鮑承先,隻得開口向鼇拜詢問:“鼇大人,這才沒走多久,為何要停下來休整?要是耽擱久了,怕是要到明天才能到獨石口關。”


    聽到鮑承先的問話,鼇拜不耐煩的瞅了鮑承先一眼,這才解釋道:“你怎麽一點警覺之心都沒有?咱們現在離獨石口關越來越近,當然要提防著明朝人,我們必須要保證戰馬精力充沛,所以休整是必要的。”


    “至於你說怕修整耽誤了時間,要等到明天才能趕到獨石口,那倒不用,天黑了也有天黑的好處,咱們正好可以趁夜趕到獨石口關看看那裏的情況。”


    聽完鼇拜這一番說詞,鮑承先隻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自己昨天還罵人家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現在看來自己才是那個傻子,虧得自己以前還帶過兵打過仗。


    鮑承先原籍是山西人,投降建奴之前是袁崇煥手下的一名副將,投降建奴後曾跟著皇太極,攻打過明朝的京師,據說當年他還參與了建奴以反間計誅殺袁崇煥的計劃。


    所以說他鮑承先是打過仗的,這會兒卻被自己認為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鼇拜將了一軍,心裏頗不是滋味。


    但再怎麽不是滋味,他也不敢表露於行,隻得陪笑道:“倒是在下疏忽了,幸得敖大人提點。”


    “哼……”


    鼇拜冷哼一聲,拔高嗓音訓斥道:“什麽在下,奴才就是奴才。”


    “是是是!是奴才,是奴才,奴才口誤了,鼇大人見諒。”鮑承先紅著臉恭敬應道。


    另一邊,方正化看著快要黑下來的天幕,顯得有些心煩意亂,歎了一聲:“哎……難不成今天又要白等了?”


    駱養性倒不像方正化那麽急躁,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嗬嗬……方公公稍安勿躁,好飯不怕晚,建奴一定會來的。”


    就在這時,一騎錦衣衛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馬,由東向西飛奔而來。


    探馬來到距離駱養性不遠處才一勒馬韁、跳下馬背,衝到駱養性跟前抱拳一禮:“大人,建奴來了。”


    正百無聊賴的方正化,聽到錦衣衛探馬的稟報,立時來了精神,還不等駱養性開口,方正化就迫不及待的問:“還有多遠,來了多少人?”


    探馬並沒有馬上迴答方正化,直到駱養性點頭,探馬這才應聲迴道:“迴稟大人,距離我們還有十餘裏,來了有一百人左右。”


    由此可見,錦衣衛和東廠的人還是涇渭分明的,隻聽自己上官的命令。


    方正化倒也沒有因此而有什麽不滿,因為他很清楚,要是他和駱養性的位置對調,東廠的人也會這樣對駱養性。


    所以,這點小事他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方正化怔了怔神,對駱養性用上了正式的稱謂:“真是讓咱家好等呐,駱指揮使準備吧!”


    駱養性輕輕頷首,隨即向手下錦衣衛吩咐道:“都給老子隱蔽起來,攔馬索準備好,一切聽我命令行事。”


    十餘裏外,鼇拜和鮑承先帶著一百多人不急不緩的向著獨石口關靠近。


    “鼇大人,咱們距離獨石口還有四十多裏,照我們這樣的速度到那裏天肯定是已經黑了,鼇大人確定要趁天黑過去嗎?”鮑承先一臉恭敬地向鼇拜詢問。


    鼇拜瞅了鮑承先一眼,冷聲嗬斥:“狗奴才,你是在質疑我嗎?中午不是和你說過,咱們就是要趁夜去獨石口看看情況再說,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說話了,一切聽我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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