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菜市口,已經被京師城中四麵八方湧來觀刑的百姓圍得水泄不通,一時人聲鼎沸,頗為熱鬧。


    “你們看,聽官差們說,跪在中間那個就是成國公朱純臣,是一個大大的貪官還是一個賣國賊。”


    “可不是麽,聽說呀!從他家抄出來的銀子,比咱們大明國庫還多呢!”


    “呸……上麵跪著這群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全都是貪官賣國賊。”一個百姓頗為不忿,一邊朝刑場吐口水一邊說著。


    “我還聽說呀!這群貪官都是被當今陛下親手提七尺大刀抓出來的,真想不到我大明天子如此勇武。”


    “那可不,當今陛下不但勇武能抓貪官和賣國賊,而且愛民如子,你沒看城門前貼的皇榜嗎?


    陛下’下旨免了全國百姓五年的農稅,而且還說,隻要大明在一天就永遠不像我們這些農民加賦。”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皇榜了,我們大明有這樣的天子,真是我們的福氣呀!”


    百姓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熱火朝天,可和百姓僅一尺之隔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卻是一個個肅穆站立,在百姓和刑場之間立起了一道人牆。


    刑場中央,包括朱純臣、張鳳翼、閔洪學、羅喻義等……一共二十八名貪官被綁著手腳一字排開跪在刑場之上。


    每一個貪官後麵都站著一個手持大刀身形彪悍的劊子手,儼然一副行刑在急的樣子。


    作刑場前麵的監斬台上,方正化仰起脖子看了看天,對身旁的駱養性說道:“駱指揮使時辰差不多了行刑吧!”


    駱養性卻像是沒聽到方正化的話一樣,自顧自的向著刑場中央的朱純臣走去。


    方正化一時好奇便也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朱純臣跟前站定。


    駱養性毫不客氣的上手捏住朱純臣的下顎,將朱純臣低著的頭給硬生生掰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


    “老東西,我駱養性寬宏大量、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給了內閣那幾個老狗多少賄賂?”


    朱純臣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閉著眼睛連看都不看駱養性。


    見狀,駱養性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生生的把朱純臣的嘴牙子給捏出了血,目光灼灼的盯著朱純臣吐出一個字:“說……”


    可不管駱養性怎麽樣,朱純臣都像吃了閉門羹一樣啞口無言。


    駱養性也是被氣到了,直接出手一拳,把朱純臣的牙都給打掉了幾顆。


    “老小子,你不說是吧?那待會兒就有你好看的了,老子會讓你在臨死前知道恐懼二字是怎麽寫的。”


    即使這樣,朱純臣還是一言不發,擺出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老牛不怕斧頭砍的模樣。


    “喲……駱指揮使你真是粗鄙,我方正畫菩薩心腸,可看不得你這樣對國公爺。”


    方正話說著,又向前移了兩步,擺出一副心疼的樣子,接著說道:


    “我說國公爺,咱家勸你一句,你還是說了吧!你可別指望內閣那幾個老狗能救你或者是保住你的家眷;


    實話告訴你吧!他們都被陛下奪了職,恐怕就是有賊心,實力也不允許呀!”


    果然,方正化這話一出,被折磨得形如枯槁的朱純臣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原樣,同時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憑什麽信你?你們不要白費口舌了,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朱純臣說完又閉上了眼,擺出一副安然赴死的樣子。


    其實,聽到方正化說內閣被奪權的一刹那,他也有所動搖,但很快他又想通了。


    不管方正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能信,他隻能賭下去,萬一方正化是騙他供出其他人,隻要他一開口,那他的家眷就真的沒救了。


    也有可能真如方正化所說,內閣的人救不了他的家眷,但有一絲希望總是好的,在權衡利弊之下,他朱純臣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言。


    “哼……”


    方正化見狀,冷哼一聲:“不識好歹的東西,你等死吧!”


    話畢,欲要轉身離去之時,看見跪在朱純臣旁邊的張鳳翼,惡狠狠盯著張鳳翼說了一句:“你也去死吧!”


    跪在地上的張鳳翼聽到方正化的聲音,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他可忘不了那晚上被方正化捏成公蝦米的慘狀。


    方正化說完一甩袖袍,頭也不迴的走了,臨走時還不忘提醒駱養性:“駱指揮使這時辰差不多了吧!”


    方正化這一番操作,哪裏還有他口中自稱的菩薩心腸。


    見方正化離開,張鳳翼也不覺心下一鬆,他可不想在臨死前,再遭受那個陰陽人的羞辱。


    駱養性看著走遠的方正化,欲言又止的想說什麽,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轉而對張鳳翼身後的劊子手吩咐道:“你先行刑。”


    張鳳翼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嚇得煞白、渾身顫抖,喃喃自語道:“怎麽受傷的又是我?”


    得到駱養性命令的劊子手,右手拎起幾十斤的大刀,口中噴出一口烈酒,用左手輕輕拂過刀身,做著最後的消毒工作。


    劊子手的這一串動作,嚇得張鳳翼當場大小便失禁,已然沒有了當朝正二品大員的威儀和尊嚴,一股尿騷味和屎臭味彌漫開來。


    駱養性也沒閑著,揪住朱純臣的亂發,從袖口裏掏出了指甲蓋長短的小木棍,把朱純臣合上的眼皮給支了起來。


    不但如此,駱養性還死死的按著朱純臣的頭,讓他始終看著將要麵臨死亡的張鳳翼。


    寬宏大量駱養性果然名不虛傳,他這是要讓朱純臣感受死亡前的恐懼,以此來擊潰朱純臣的內心。


    用心不可謂不歹毒,一點都沒有辱沒寬宏大量這四個字。


    不過對付朱純臣這種巨貪、賣國賊,好像用什麽手段也都不過分。


    說是遲、那是快,就在張鳳翼話音落下之時,劊子手那幾十斤重的大刀也揮舞而下。


    沒有任何意外,張鳳翼的頭顱滾落於地,好巧不巧的是頭顱剛好滾到了朱純臣的麵前,頭顱上那雙眼睛還圓溜溜瞪得老大,帶著臨死前的恐懼和不甘。


    沒了頭顱的下半身,卻是沒有立刻倒下,依然保持著死前的跪姿,過了幾息才緩緩倒下,如柱的鮮血噴濺而出。


    沒了頭顱的屍體雙腿不停的在地上??,和這個世界做著最後的告別。


    一時間,血腥味夾雜著屎臭味和尿騷味彌漫開來,讓人聞之欲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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