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幸村帶著千姬沙羅丟失的念珠再一次來到醫院。當電梯門打開之後,幸村走向千姬沙羅的病房,結果卻遇到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四天寶寺的白石藏之介和青春學園的手塚國光。


    單是白石,幸村還能理解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可是青學的手塚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幸村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走廊裏響起的腳步聲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白石迴過頭看到走過來的人是幸村後,有把視線移了迴去:“你,好自為之!”


    “我之後再來。”充耳不聞白石的話語,手塚丟下這句話之後掉頭往幸村這邊走來,在路過的時候衝著幸村略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


    “幸村君,來看沙羅?”收起臉上憤怒的情緒,白石又恢複成以前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


    點了下頭,幸村轉頭看了下離開的手塚,奇怪的問道:“白石君,手塚君怎麽會在這裏?”


    “他們那家人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這樣算什麽?!”


    “發生什麽了?”


    幸村這麽一問,反倒使白石沉默了下來。背靠著牆壁,白石擔憂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房門,片刻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緩緩開了口:“在你來之前我去找過沙羅的主治醫師,醫生說,沙羅她患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伴隨著壓抑心理的嚴重躁鬱症。這兩天沙羅有時候很暴躁,有時候又安靜的可怕,我擔心如果她再收到任何一點刺激,可能……”


    說到這裏,白石頓了頓,轉過頭看到嚴肅中帶著疑問的幸村,繼續道:“我以為當年那件事情發生後會讓沙羅的父母得到重視,結果……送去寺廟修行的結果就是讓她的壓抑心理更加嚴重。醫生說沙羅的躁鬱症是一直存在的,幼時收到的刺激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同時寺廟的修行和缺少父母的關心,讓她又患上了嚴重的壓抑心理。但是凡事都有一個臨界點,而現在,沙羅的那個臨界點已經爆發了。”


    “千姬幼時發生了什麽?!”本來光一個躁鬱症就已經很可怕了,再加上過度壓抑,所以現在一下徹底爆發出來的千姬沙羅才會變成那樣,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上次他來的時候千姬沙羅會那麽憤怒暴躁。


    “具體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或者說估計除了我知道的那些還發生了其他事情。大概在四歲的時候沙羅搬到大阪,和她的祖父母住在一起。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祖父母對待沙羅並不好,照顧沙羅就像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一樣,每天按時讓她吃飯睡覺,至於吃多少,睡多久都沒關心過。之後過了一年,或許是報應吧。那兩個老人被人殺死在家裏,藏在家裏的沙羅也差點被殺死。”


    “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我並不在家,那天家裏人基本上都出去了。我也是迴來之後才從父母談話裏知道的。事情發生當天,沙羅就被她父母接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過。那會兒應該是被送去寺廟裏了。”


    說到這裏,白石的話被口袋裏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掛了電話之後,白石直起身子拍了拍幸村的肩膀:“至於其他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幸村除非沙羅自己願意開口說,你千萬不要問她好嗎?現在我要迴去了,你進去看看她吧。她那個樣子,我真的不太放心,麻煩你了。”


    聽了這一串的爆料幸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他迴過神的時候白石已經乘電梯離開了。摩挲著口袋裏的念珠,幸村走到病房門口,抬起手的瞬間又突然停下,隨機輕輕敲了幾下門。意料中的沒有任何迴應。


    握住門把手,擰開門,入眼的就是那個坐在病床上孤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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