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後恢複第六周,白貽已經不需要包紮腺體,白貽也提出了出院的想法。


    白貽坐在沙發上發呆,風乘收拾著白貽的東西,江畔舟去醫生辦公室了。


    江畔舟盯著手中的信息素濃度檢測報告,眼神平淡又陰冷。


    醫生一言不發,打量江畔舟的表情。


    江畔舟隻是很冷漠地看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因為信息素濃度依舊為6%,不再變過。


    江畔舟迴到病房時,白貽和風乘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江畔舟很自然接過。


    白貽隨口問了一句:“醫生說什麽?”


    江畔舟聞言,抬眸對上白貽淡漠的臉,不動聲色道:“沒有什麽,就是囑咐一些注意事項。”


    上車後,白貽提出了,“去中心明朗小區。”


    中心明朗小區在老城區,是一個別墅區,是白貽和風乘曾經的家。


    風乘這些天一直住在離醫院很近的酒店,出院後,風乘也不會跟白貽去江家。


    白貽這一年大紅大紫後,存下了不少錢,將老宅子買了下來,好讓風乘居住。


    風乘懵了,江畔舟也懵了。


    風乘是突然想到那個溫馨的家,有些感慨。


    江畔舟是以為白貽要和風乘住,不跟自己迴家了。


    白貽解釋道:“小爸跟我們住不好,我就把以前的家買了下來,小爸住。”


    看向江畔舟,輕聲道:“我跟你迴去住。”


    風乘沒什麽意見,之前都住了那麽久了,加上江畔舟的精神狀態,離不得白貽。


    車子停在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前時,風乘眸光濕潤,仿佛看見了一家三口手拉手散步的景象。


    推門而入,小院子的牆角依舊爬滿是薔薇花,白色門框有些發黃,卻十分熟悉。


    白貽側頭,看見了一把老舊的竹椅立在雜草中間。


    白貽也濕了眼眶,奶奶每天都會坐在竹椅上,等白貽放學迴家吃飯。


    江畔舟看著房子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再想要不要派人來打掃時,風乘揮了揮手,哽咽道:“你們迴去吧!我自己待會兒。”


    江畔舟看向白貽,白貽拉著江畔舟離開。


    走到門口時,白貽迴頭看了一眼,小爸在哭。


    江畔舟問了一句:“沒事吧?”


    白貽迴過頭,淡然道:“沒事,小爸隻是想爸爸了。”


    江畔舟扶著白貽上車,白貽坐到副駕駛上。


    江畔舟一路開車,白貽就一路發呆。


    等到了家,江畔舟提著東西,白貽下車。


    蘇姨和明叔就在門口等著,溫言和江牧塵也在。


    溫言言語歡喜:“慶祝白貽出院!”


    蘇姨笑眯眯道:“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江畔舟愣了一瞬,似乎迴到了那個白貽殺青也要慶祝的時間。


    白貽臉上堆滿了笑容,“謝謝大家。”


    溫言攬著白貽到餐廳,江畔舟將東西都遞給明叔,連忙跟上了。


    飯桌上,溫言也不敢夾菜,因為江畔舟一直盯著,隻夾白貽能吃的菜。


    白貽始終露出淡然的笑,吃著索然無味的飯菜。


    溫言問道:“白貽,你可以多休息一段時間,不著急工作。”


    畢竟以往的白貽給人一種工作狂的感覺。


    白貽眸光微閃,點點頭。


    江畔舟卻是暗暗地歎了一口氣。


    午飯後,白貽該休息了,溫言和江牧塵也沒有逗留。


    隻是江牧塵提醒了一句江畔舟:“你該上班了。”


    江畔舟確實該上班了,已經歇了兩三個月了。


    白貽推開主臥的門,看著無比熟悉的房間,有些恍惚。


    江畔舟攬過白貽的肩膀,坐到床邊。


    看白貽的表情,一臉淡然,顯然是有什麽心事,憋了一路。


    江畔舟眼神虛浮,握著白貽的手,“我去打點熱水,給你擦擦手腳再睡。”


    江畔舟準備起身,被白貽拉住了手,白貽卻是一臉冷漠,語氣強硬:“我現在不是病患,不需要你做這樣的事。”


    或許白貽的語氣太過冷漠,江畔舟有些不安,蹲到白貽的麵前,微微蹙起眉頭,看向白貽,眸色探究。


    “怎麽了?我……做錯了什麽嗎?”江畔舟聲音略帶一些委屈。


    白貽皺眉,搖搖頭,語氣堅決:“你瞞我的事,還是不告訴我嗎?”


    江畔舟聞言,垂眸,眼神心虛,一言不發。


    白貽繼續道:“恢複了這麽久,我難道不知道自己沒信息素嗎?你沒必要瞞我!”


    江畔舟抬眸看白貽,白貽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閉眼時,一大顆眼淚落下。


    白貽再次睜眼,長長的睫毛上粘著晶瑩剔透的小淚珠,眼尾微紅,惹得江畔舟心疼不已。


    江畔舟抬手,擦了擦白貽眼角和眼窩的淚水,聲音哽咽:“對不起,我不該瞞你……”


    “術後確實出現了問題,信息素濃度過低。”江畔舟指腹輕輕摩挲著白貽柔軟的臉頰。


    白貽聞言,信息素濃度過低,所以自己聞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沒有發情期,與一個beta無異。


    白貽淚水大顆大顆地落下,江畔舟慌張地擦眼淚,輕聲哄著:“沒關係,我已經出資讓研究院研究了,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白貽隔著眼前模糊地水霧,看江畔舟心疼的麵色,點點頭。


    “會的。”


    白貽知道,一個研究項目最少也需要好幾年,又怎麽會那麽簡單得到解決辦法。


    夜晚,白貽穿上了從前的卡通睡衣,窩在江畔舟的懷裏。


    江畔舟摟著白貽,又不敢用力,總覺得白貽是個易碎品。


    就連晚安吻都是輕輕地落在白貽的嘴角,聲音低啞:“晚安。”


    白貽淡然:“晚安。”


    昏暗的房間靜寂一片,白貽很快被香甜清涼的沉水香信息素包裹,睡意來襲,安然入睡。


    白貽已經不需要伴侶的信息素安撫,可是有江畔舟的信息素安撫,總是能睡得安穩。


    江畔舟就不行了,摟著白貽才敢入睡,睡著沒一會兒,就因為噩夢驚醒。


    被嚇到白貽哼唧一聲,想滾到另一邊去,又被江畔舟撈迴了懷裏。


    江畔舟手掌輕輕地安撫白貽的後背,看了一眼牆上的鍾,才淩晨一點。


    低頭看懷裏的白貽,睡得正香甜,臉頰睡得緋紅,嘴唇透著血色。


    看著看著,居然來了反應。


    “……禽獸。”江畔舟暗罵了一聲,起身進入了浴室,自我紓解。


    涼水從頭頂淋下來,並沒有抑製江畔舟的欲望。


    江畔舟迴到床上時,已經是淩晨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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