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舟到塗靈山的次日一早,兩人就收拾了行李,帶著專業的保鏢,開車上山。


    進山唯一的道路兩側,擺滿了一盆盆梔子花,濃香四溢。


    坐在後座的江畔舟聞到了,連忙抬起頭,眼神恍惚,尋著氣味兒看去,隻是快凋謝的梔子花。


    江畔舟深吸一口氣,眼眶濕潤。


    秦墨瞧了,隻是解釋道:“都是白貽的粉絲送來的。”


    自從白貽在塗靈山失蹤後,不少粉絲擔心不已,在下山的唯一道路擺上了梔子花,希望白貽早日迴家。


    江畔舟哽咽著低頭,繼續看繁雜的古文,內心波濤洶湧。


    兩人到達了那日白貽失蹤的取景地,江畔舟請來的勘察團隊立馬迎了上來。


    江畔舟滿眼期待,問:“怎麽樣?有線索嗎?”


    隊長搖了搖頭,無奈道:“塗靈山的磁場太強了,我們都設備毫無用處,隻能一點點人工勘察。”


    江畔舟聞言,眼神略微失落,不過沒有喪失信心,而是堅定道:“繼續勘察。”


    江畔舟轉頭,看向遠處的山頭,眸光淩厲。


    拿出了手機,給蘇暮發消息。


    江畔舟:直升機請來了嗎?


    蘇暮也是秒迴,隻是看口吻是林灝。


    蘇暮:請了,她請了六架。


    蘇暮:有白貽消息,第一時間告知我!


    江畔舟:嗯。


    林灝很擔心白貽,但是不能親自到現場。


    一旁秦墨見到了勘測隊的話,有些沒有信心,失落道:“現在怎麽辦?”


    江畔舟收起了手機,冷冷道:“我請了好幾架直升機,從空中尋找。”


    秦墨聞言,點點頭,心想鈔能力就是好!


    江畔舟背上了背包,輕聲道:“我們順著河流向上走,總能有所收獲。”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需要水。


    ————


    很奇怪的是,這塗靈山常年白霧遮天,十分陰沉。


    白貽走過來,一路都有人打量白貽,卻不敢上前說話。


    白貽隨便抓了一個人問:“你知道風乘住在哪兒嗎?”


    那個人聞言,如避蛇蠍一般,甩開了白貽的手,連忙跑開了。


    白貽一臉懵,環視一圈,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滿是警惕。


    白貽很茫然,又問了一句,“你們認識風乘嗎?”


    沒有一個人迴答,白貽皺眉,怎麽迴事?


    白貽很無奈,自顧自地往前走,最後走到了風宅。


    白貽上前詢問守衛,“請問你認識風乘嗎?”


    那人一聽見這個名字,明顯皺眉了一下,眼神中透露著厭惡。


    不過沒有逃避,反而是上下打量著白貽,隨即冷聲道:“你是風乘的兒子?”


    白貽點點頭,一臉期待這人告訴自己小爸的住處,但是沒有。


    “滾!離我遠點!”


    不耐煩的守衛甚至推了一把白貽,白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白貽站穩後,拳頭緊了,高聲道:“你推我幹嘛!不能好好說嗎?野蠻人!”


    守衛一臉憤怒,正欲上前說什麽,風乘從一旁出來。


    嗬斥了一聲,“你幹嘛!欺負我兒子?”


    白貽轉眼,看向出來的風乘,一臉委屈地叫了一聲,“小爸!”


    風乘將白貽拉到身後,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守衛,宛如刀片,低聲道:“想死嗎?”


    守衛捏緊了手,隱忍地退後了一步。


    風乘厲聲嗬斥,“給我兒子道歉!”


    守衛眉眼緊蹙,似不服氣,一言不發。


    風乘的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腰包裏掏出了一枚彈珠,打在了守衛的腿上。


    守衛彎腰,抱著膝蓋狂嚎。


    白貽甚至沒有看清楚發現了什麽,隻是看著守衛捂著膝蓋的指縫間滲出了鮮血。


    風乘聲音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道歉!”


    守衛一臉猙獰,咬牙切齒道:“對不起!”


    白貽嚇到了,拉著風乘就走。


    風乘收迴了目光,變得溫柔,“沒嚇著你吧?”


    白貽愣愣地搖搖頭。


    風乘迴頭,輕聲解釋:“這裏沒有現代社會的規則,隻有原始的優勝劣汰。”


    風乘迴頭,對上白貽探究的眼神,“你不狠,別人也會逼著你狠。”


    風乘嘴角微揚,目光溫柔,摸了摸白貽的頭發,“不怕,小爸保護你。”


    白貽目光崇拜,點點頭。


    “小爸,我們現在去哪裏?”


    風乘歎了一口氣,淡淡道:“去找塗修竹。”


    白貽聞言,撇了撇嘴,不是很想見到他。


    風乘解釋道:“他一定會洗掉你身上的標記,所以我去找他商量一番。”


    白貽側頭,抬手捂住了後頸,冷聲道:“不行!這是江畔舟給我的標記!”


    這是白貽唯一一樣與江畔舟有關的記號。


    本來沒有沉水香信息素的白貽就很難入睡,洗標記比標記要痛上好多。


    白貽心中愈發恨塗修竹這個惡心玩意兒!


    風乘伸手,輕輕安撫著白貽的後背,輕聲道:“所以,小爸去找他商量,推遲洗標記的時間。”


    “不要洗!”白貽看向風乘的眼前楚楚可憐。


    風乘隻能商量推遲洗標記的時間,剩下的……交給自己的實力,或者兒子愛人的能力,能不能找到這個地方。


    風乘輕輕地拍了拍白貽,點點頭。


    白貽垂下頭,一臉不高興,發現自己幼稚了。


    被江畔舟養得嬌氣,演出了脾氣,如今見了小爸,更似一個小孩兒,行事幼稚。


    這個地方,明明到處都透露著危險,可是白貽心安,因為有人所依。


    塗家後山竹林,風乘和塗修竹談事情,白貽坐在亭子裏等著。


    塗修竹一邊走一邊看身旁的風乘,清風拂過,竹林沙沙,竹葉紛飛。


    迴頭看,白貽正眼巴巴地盯著兩人,一臉清冷,甚至在對上塗修竹的眼神時,翻了一個白眼。


    塗修竹嗤笑一聲,漫不經心道:“你兒子很不喜歡我,不是冷眼就是白眼。”


    風乘迴頭看,白貽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風乘笑眯眯地點點頭,白貽也點點頭。


    風乘迴頭,嘲諷道:“你應該反思你自己。”


    塗修竹瞧見了,微挑了眉頭,沉聲道:“有什麽事就說!”


    風乘鄭重道:“我希望你對白貽好一點,就是洗標記,也不要故意用古法,痛上他一痛,我不提倡。”


    嚴肅道:“畢竟他隻會更恨你,反抗你。”


    塗修竹冷笑一聲,反問道:“我還怕他恨我嗎?”


    狐狸眼微眯了一下,“再說了,我憑什麽聽你的?”


    風乘冷靜道:“因為冷兵器快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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