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乘摸了摸白貽的頭,告知世界存在一個完全封建的地方。


    “兒子,是小爸連累了你。”


    風乘眸光閃爍著淚光,深唿吸一口氣,娓娓道來:“我原名叫風乘,是風家一百一十三代唯一一個s級omega,也是塗家選中的家主夫人,不過我逃跑了。。”


    白貽抬起頭,認真地盯著風乘,感覺小爸在講什麽曆史故事。


    風乘隻是平靜的敘述:“我們現在,在塗靈山,塗家世代居住的山林,外麵的人根本找不到我們,極少可能會無意闖入。”


    “我偷學了陣法,逃出了塗靈山,見識過大千世界,遇見了你的爸爸,自由的戀愛,結婚,生子……”


    風乘說著話時,嘴角微揚,雙眼無神,愣愣地看著地麵。


    抬眸,雙眼清明,無奈道:“可惜他們找到了我,我為了不連累你們,離開了南川,離開了家,最後還是被他們找迴來了。”


    白貽愣愣,連忙問:“那海難失事?”


    風乘迴頭看白貽,露出了溫柔的笑,輕聲道:“隻是為了掩飾我的蹤跡,海難死無全屍。”


    白貽垂眸,眼神失落,輕輕道:“爸爸說,小爸死在海洋,就自由了,可以飄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風乘哽咽,想起記憶的白元義,溫柔紳士,尊重你的一切想法和行為。


    白貽盯著風乘傷感的神色,緊緊地握著對方的手,弱弱道:“小爸這些年過得好嗎?”


    風乘迴頭,看白貽一臉心疼自己的模樣,摸了摸臉,笑著迴答:“我很好,你要擔心,小爸想辦法送你離開,好不好?”


    白貽點點頭,期待道:“我們一起走,離開這個封建糟粕的地方。”


    風乘默默地垂眸,還是點點頭。


    敲門聲響起,林叔在外麵催促著:“風乘,時間該到了。”


    白貽捏緊了風乘的手,不舍得鬆開。


    風乘輕輕地拍了拍白貽的手,輕聲安慰:“小爸明天來看你,好不好?”


    白貽臉上還掛著淚水,一臉不願意,搖搖頭。


    林叔推門而入,冷聲道:“家主夫人,風乘不可以留在塗家。”


    白貽被江畔舟養出脾氣了,冷著一張臉,直接衝林叔大聲嚷嚷:“誰是你們家主夫人,晦氣!我小爸就要留在我這兒!”


    林叔臉黑了又黑,看向了風乘。


    風乘無奈起身,白貽一臉可憐兮兮地樣子,看著風乘。


    白貽沒有江畔舟的信息素會睡不著,好不容易找到了小爸,也不能留下。


    風乘摸了摸白貽的頭發,輕聲道:“白貽乖,小爸明天還來。”


    白貽垂眸,有些失落,慢慢地鬆開了風乘的手。


    風乘歎氣,一步三迴頭,才緩緩離開。


    白貽在床上坐了好久,就盯著門口發呆。


    直到熟悉的痛感來襲,白貽眉眼微蹙,蜷縮在床上,一聲不吭。


    還是專門派來照顧白貽的男beta小林發現了白貽臉色蒼白,叫了醫師。


    在主院吃飯的塗修竹聽著林叔的匯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他怎麽這麽多病呀!不是發燒就是胃疼!”


    塗修竹很不耐煩,果然強扭的瓜不甜。


    林叔無奈道:“已經叫醫師熬藥了。”


    塗修竹揮了揮手,就不願意聽。


    原本白貽已經有了alpha,塗修竹就極為嫌棄,可是白貽又是唯一的百分百契合度。


    塗修竹看著滿桌飯菜,沉默了。


    不知道秦墨吃飯了沒?他吃飯很不規律,也會胃疼。


    ————


    南川,防暴局。


    江畔舟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純白的天花板,逐漸清醒過來。


    正好進來查房的王煙,發現江畔舟醒了過來,驚喜地叫了一聲:“醒了!江畔舟醒了!”


    第一個衝進來的是溫玉,緊接著溫言、江牧城、溫恆都跟著進來。


    江畔舟緩緩地坐起身,扯著低啞的嗓子,“白貽找到了嗎?”


    溫言歎氣,看著瘦了許久的江畔舟,滿眼心疼。


    溫玉直言道:“沒有。”


    江畔舟聞言,作勢要下床,溫玉連忙按住了江畔舟的肩膀。


    冷聲道:“你在隔離室發狂了一天,昏睡了一天才醒,二天沒進食了,需要休息。”


    江畔舟撫開了溫玉的手,眼神執著,語調強硬:“白貽都失蹤了四天,我不敢休息!”


    可是,江畔舟臉頰凹陷了一些,眼底烏青,胡子長了出來,瞧著頹廢不堪,沒有昔日的意氣風發。


    一旁悶不做聲的溫恆厲聲道:“非他不可嗎?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那裏還有半點江氏繼承人的樣子!為了一個omega要死要活!”


    江畔舟失神的眼神變得堅定,沉聲道:“就得是他!不是他就不行!”


    江畔舟怒吼著,淚水悄然落下。


    溫恆聞言,一臉擔憂地別過頭。


    江畔舟低頭,哽咽道:“不是白貽就不行。”


    病房的人都沉默了,不該如何勸說或安慰。


    “他迴不來了。”溫恆冷冷道。


    江畔舟抬頭,冷冷的眼神,盯著溫恆。


    眾人也都看向了溫恆,溫恆一臉嚴肅,“溫玉、王煙,你們先出去吧!”


    溫玉想來也是重要的機密,拉著王煙出去了。


    江畔舟死死地盯著溫恆,似是在質問,為什麽迴不來了?


    溫恆抬頭,對上江畔舟的視線,冷冷道:“白貽被塗家擄走了。”


    江畔舟皺眉,正準備說什麽,溫恆又道:“塗家至今幾百年,一直很神秘,無人你發現他們的蹤跡,狐尾就是塗家的標記。”


    江畔舟拳頭捏緊,眼神無比堅定,不會就這樣放棄!


    溫恆知道江畔舟很固執,沒有放棄,又繼續道:“白貽的小爸,跟塗家有必然的關係,我也隻知道這些。”


    溫言歎氣,追問道:“哥,你能知道塗家居住在哪兒嗎?”


    溫恆看向自己的弟弟,滿臉無奈,沒想到溫言也支持江畔舟胡來。


    眾人都看著溫恆,沉聲道:“原本我是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就是塗靈山,白貽失蹤的那座山。”


    江畔舟眼底都重新燃起了希望,卻不想溫恆的冷水很快潑來。


    “你就算置身塗靈山,也找不到塗家,他們會很多失傳的秘術,況且塗靈山很大,你得花很多時間、精力和金錢,不值得。”


    “值得!”江畔舟冷聲道:“能找到白貽,一切都值得。”


    江畔舟看向了溫言,“小爸,我要吃飯,我要好起來。”


    溫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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