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塗修竹,你的未婚夫。”


    塗修竹眯著狐狸眼,一雙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揚唇輕笑,近乎妖嬈。


    白貽縮在床鋪的角落,抬頭愣了一瞬,激動的反駁,“你胡說什麽!”


    環視一圈陌生的環境,“這是哪裏?”


    白貽第一反應是,江畔舟該擔心自己了。


    塗修竹隻是垂眸,笑容淡淡,平靜地敘述:“胡說沒胡說,你很快就知道了。”


    塗修竹一身素淨的白色寬鬆唐裝,襯得身材高大健壯,依舊抵不住樣貌妖豔。


    白貽的眩暈感不減反增,看著氣味來源的圖修竹,滿是敵意,冷聲道:“你能收起你的信息素嗎?”


    塗修竹也不生氣,在一旁的紅木座椅坐下,慵懶地斜倚著扶手,笑容愈發深,語氣戲謔:“你知道的,信息素100%契合度就是這樣。”


    白貽抬手捂著鼻子,搖了搖頭,被眩暈感攪得心煩意亂,聲音冷冽:“我有alpha,已經臨時標記過了。”


    alpha的占有欲和領地意識很強烈,一般不會對已經有alpha的omega產生興趣。


    塗修竹眸色暗了暗,“我知道。”抬起頭,冷冷道:“我會洗得很徹底。”


    白貽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睜大了眼睛,結巴道:“你……我的衣服呢?”


    塗修竹慵懶地抬起眼皮,眸色淡淡,“是男性omega給你換的。”


    塗修竹起身,冷冷道:“現在的你,我不會碰一下。”說罷轉身離開。


    白貽慌了,大聲質問,“你還沒迴答我在哪裏?江畔舟呢?”


    走到門邊的塗修竹突然迴頭,陰冷的眼神嚇了白貽一跳,一時語塞。


    塗修竹迴頭出門,門被鎖上。


    白貽鬆了一口氣,倒在床上蜷縮著,腦子一片混亂。


    白貽隻記得自己下河後沒多久,就聞到了一股令人眩暈的香味兒,隨即便沒了意識。


    那股迷香應該是塗修竹的信息素,隻是信息素能造成傷害和昏迷,已經是很遠的傳說了。


    白貽歎氣,江畔舟肯定在找自己,怎麽辦?


    白貽沒有鞋子,光著腳下床,左右打量著古風底蘊濃厚的屋子,走到那扇門前,透過門縫能瞧見一個素淨的院子,走廊下有人把守,一看身量,就是alpha,完全打不過。


    白貽迴到床榻上,瑟瑟發抖,鑽進了厚厚的被子,暖了暖冰涼的腳丫。


    心想,自己這是被什麽神秘組織抓了?


    ————


    在塗靈山找了一天一夜的江畔舟,依舊一無所獲。


    秦墨帶來了午飯,看著眼前頹廢的江畔舟,發青的眼底,冒出青茬的下巴,哪裏還看得出頂級alpha的英姿。


    秦墨垂頭,輕聲勸誡,“吃點飯,不然怎麽頂得到找到白貽。”


    雙眼無神的江畔舟抬眼看了一眼秦墨,冷漠疏離,接過盒飯,打開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一旁的王正看著,都覺得可憐。


    不一會兒就解決了盒飯,放下盒飯是,手機響了,是溫言。


    “喂,小爸。”太久沒有開口講話,一時低啞。


    “白貽失蹤了?”溫言聲音詫異。


    江畔舟皺眉,這件事劇組保密,搜救隊也是保密,是誰泄露了?


    江畔舟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溫言聽著江畔舟冷淡頹廢的聲音,心疼不已,“有線索了嗎?能……能找到嗎?”


    “可以!”江畔舟聲音一下激動了,又恢複了平靜,“可以找得的,白貽是被人綁架了,無非是圖錢,我給就行。”


    溫言無奈歎氣,“錢我們有得是,保證白貽毫發無損就行!公司有你爸,你別擔心。”


    江畔舟點點頭,“好。”


    電話掛斷,江畔舟有些發愣,雙手捂著臉,拍了拍疲憊的臉。


    冷冷道:“有人泄露了白貽失蹤,清查一下是劇組誰泄露了。”


    秦墨點點頭,又忍不住皺眉,自己的小男友也失聯了兩天,會不會有聯係?


    江畔舟看向愣在原地的秦墨,質問道:“想什麽呢?”


    秦墨迴過神,捏在一起的手緊了緊,才猶豫道:“我男朋友也失聯兩天了。”


    江畔舟眉眼緊蹙,深邃的眸子醞釀著什麽,冷聲質問:“你男朋友?就是那個長相妖孽的男子吧?”江畔舟低吼了一聲,“是嗎?”


    秦墨嚇得一哆嗦,緩緩地點點頭。


    江畔舟眼眸猩紅,拳頭攥緊,一腔怒火,轉身將座椅踢翻,一聲怒吼。


    轉身看著秦墨的眼神猶如索命的厲鬼,大聲嗬斥:“我上次問你,你為什麽不說!”


    秦墨低下頭,心中五味雜陳,看了“秦竹”與白貽失蹤跑不了關係,愧疚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江畔舟極力克製自己,可是絕對危險的信息素泄露,對周邊的alpha和omega都產生了影響,無法控製之時。


    是搜救隊三針鎮定劑才止住即將發狂的江畔舟,被防暴局的人帶走。


    被江畔舟信息素壓製的秦墨,倒地捂住腺體痛哭,身體的痛苦,遠遠比不上心裏的痛苦。


    “秦竹,你騙我。”


    被念叨的塗修竹打了一個噴嚏,放下了毛筆,揉了揉鼻子。


    立在一旁的中年男beta:“家主,要不要叫醫師過來把脈?”


    塗修竹冷淡又慵懶地抬手揮了揮,“不必了,不是風寒。”


    中年男beta猶豫之際,問:“家主,洗家主夫人的臨時標記,是請醫師用古法洗?還是請醫生做手術?”


    塗修竹停頓下來,抬頭思慮,冷冷道:“用古法,痛過才印象深刻。”


    古法洗標記,很痛苦,但是比現代技術洗得很幹淨。


    中年男beta低頭,“是。”


    另一個年輕的beta站在門口猶猶豫豫,不敢進來。


    中年男beta看了一眼塗修竹,出去了。


    “林叔,那個……家主夫人發燒了。”


    林叔立馬進屋,“家主,家主夫人發燒了。”


    塗修竹聞言,沒有抬頭,皺了皺眉,不耐煩道:“身子太弱了,請醫師去看看。”


    “是。”


    塗修竹放下毛筆,看著雜亂無章的毛筆字,好看眉眼微蹙。


    還是alpha抗造!


    塗修竹腦子裏浮現了秦墨的身影,一個喜歡傻笑的alpha。


    塗修竹仰頭歎氣,自言自語道:“我真的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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