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愣住,眉眼冷了幾分,語氣冷厲,“林灝,你再說一遍!”


    林灝低頭垂眸,語氣淡淡,“我隻是想坦誠一點。”


    蘇暮的拳頭砸在桌麵上,白嫩的手臂青筋暴起,很明顯。


    蘇暮壓低了聲音,“坦誠?我不夠坦誠嗎?”


    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一些,“自從那件事後,我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顧你的情緒,你就算當場甩臉子,我也上趕著哄你!我做得還不夠好嗎?”


    蘇暮氣得胸膛起伏,沉著臉,盯著林灝,眸色犀利。


    林灝眸光微閃,眼眶濕潤,突然仰起頭,情緒激動,大聲道:“我要求你小心翼翼了嗎?我要求你必須哄我了嗎?我就是……”語氣一頓,淚光閃爍,“不知好歹!我肮髒!行了吧!”


    林灝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蘇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和心疼,按住了林灝的肩膀,不讓林灝離開。


    語氣極為克製,冷靜道:“林灝,你怎麽了?你說清楚好不好?”


    林灝也沒有撥開蘇暮的手,盯著蘇暮胸前垂下來的長發,淚水滑落。


    蘇暮繞過餐桌,將林灝緊緊地擁在懷裏,輕聲安慰,“我沒有嫌你髒,我很愛你。”


    這句話,蘇暮說了很多遍。


    “我不也會離婚,永遠不會!”


    林灝靠在柔軟的胸脯,臉緊緊貼著長發,淚水無聲地流下。


    語氣平靜地可怕,“你膈應嗎?”


    蘇暮聞言,微愣了一下,“你聽到我打電話了?”


    林灝沒說話,抬手攬著蘇暮的腰,收緊。


    蘇暮輕歎了一口氣,抬頭揉了揉林灝的頭,溫柔道:“我不膈應,是你膈應我,不讓我多碰你,所以我問了一下心理醫生,要不要去看看?”


    林灝沉默不語。


    蘇暮輕聲道:“去看看吧?早知走出陰影。”


    林灝良久後,點點頭。


    蘇暮輕歎,眸色陰戾,恨不得將李家正撕碎!


    李家正也好不到哪裏去,被媽媽打了一頓不說,還沒收手機銀行卡,隻能在家躺屍。


    可是躁動的心,促使李家正越發渴望燈紅酒綠、左擁右抱的日子。


    李家夫人因為蘇家在生意上使絆子,忙得腳不沾地。


    李家正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與狐朋狗友到了常去夜店。


    “李少能出來了?”


    李家正幹了一杯酒,唿了一口氣,“早就想出來了!要不是我媽不讓!”


    “李哥,不是我說你,惹了蘇暮那個瘋子,你還是去外地避避再迴來。”


    李家正表情僵了一瞬,不以為然,“她能死我不成?蘇家再牛,能包庇殺人犯?”


    “蘇暮不殺人,但是報複你的方式,比殺人還可怕!”


    李家正“嘖”了一聲,“行了!別逼逼了!喝酒!”


    酒過三巡,李家正已經上頭了,晃晃悠悠地朝廁所走去。


    “李家正!”一聲陰冷的聲音響起。


    李家正背脊一涼,緩緩地迴頭,沒有人。


    一迴頭,眼前一黑。


    次日一早,李家正是被凍醒的,一絲不掛,“嘖”了一聲,一睜眼是酒店房間。


    動了一下身子,下身就巨疼無比。


    伸手一摸,這觸感,“艸!”


    李家正想發脾氣,卻又沒法動,一動就疼。


    艱難地起身,沒有瞧見衣服,也沒有手機,酒店電話也壞了,就連床單都沒有一個。


    想洗個澡,浴室被上了鎖,李家正發狂了一陣,想著出門找保潔阿姨要床單遮掩一下。


    結果一出門就被幾個omega瞧見了,尖叫著報警,警察將李家正帶走。


    審訊室內,警察一臉嫌棄地看著李家正。


    問為什麽裸體?答不出。


    問啥都不說。


    一個alpha哪好意思說自己被那啥了,憋著一口氣。


    最後因為影響治安,調戲omega,拘留一個月。


    南川二代圈都傳遍了,都是看戲、嘲諷李家正的。


    李家夫人也是不敢解救李家正,知道是蘇暮在報複。


    ————


    白貽最近都忙著分析劇本,都在家裏。


    江畔舟每天上班都在期待下班,星期五期待星期六。


    周六,為了緩解林灝的情緒。


    白貽提出了春遊,雖然已經快夏天了。


    四人約著去州山露營、看黃昏。


    州山是一家被開發的露營公園,加上是周末,所以人不少。


    但是江畔舟選了一塊僻靜,沒人打擾的地方。


    白貽眯眼,“天然氧吧也開vip製度了?”


    江畔舟聳聳肩,“總有人願意花錢,找一片安靜的地方親近大自然。”


    是的,這公園是江畔舟的。


    林灝許久未出門,今日陽光明媚,心情好了幾分。


    蘇暮側頭,看林灝四處打量的樣子,也露出了淡然的笑。


    白貽拉著林灝去小溪邊玩水,走之前不忘叮囑,“記得搭好帳篷。”


    江畔舟一臉淡然,打開車子後備箱,準備搭帳篷。


    蘇暮也行動了起來,兩人就隔了五六米的距離。


    江畔舟皺眉,默默地將帳篷移了十幾米,起身看了一眼,又移了十幾米。


    蘇暮搭好帳篷,起身一看,江畔舟隔好遠。


    一臉疑惑,“你搭那麽遠幹嘛?”


    江畔舟抬頭,眸子閃過一抹精光。


    蘇暮反應過來,“哦!”


    有些事情,alpha之間不言而喻。


    兩人又鋪好了野餐墊,才叫白貽和林灝過來。


    白貽拉著意猶未盡的林灝迴來,兩人的手都凍紅了。


    雖然臨近夏天,但是山裏氣溫低,水也涼。


    江畔舟一臉擔心,雙手捂著白貽的冰涼的手,還哈著熱氣。


    林灝十分不客氣,直接掀開了蘇暮的衣服,將手伸進去,隨便摸了一把馬甲線。


    蘇暮到抽一口涼氣,默默承受。


    “小灝灝!一會兒我竄稀,你記得遞紙。”


    白貽和林灝異口同聲,“咦~”


    江畔舟也很嫌棄,“惡不惡心呀!”


    白貽拿起一顆洗好的青提塞進嘴裏,甜蜜蜜的。


    一本正經道:“對了,你們怎麽沒叫宋遲一起來?”


    江畔舟抽了一張衛生紙,擦了擦白貽嘴角果汁,“叫他一個單身狗,也不怕刺激到他。”


    林灝拿出捂好的手,吃起了東西,疑惑道:“宋遲好久沒出門了,要不要去看醫生啊?”


    蘇暮撇嘴,不開心,老婆都不關心我!


    江畔舟滿眼都是白貽,淡淡道:“我問過,他拒絕了。”


    頓一下,“不過他的精神確實不好,那天通電話,他說他見到了夏暮。”


    眾人頓住,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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