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貽躺在床上,板板正正。


    黑暗中,可以感受到身側的床鋪凹陷,窸窸窣窣一陣,歸於一片安靜。


    白貽將被褥往上拉了拉,蓋著鼻子以下。


    在被褥聞到了江畔舟的信息素,香甜清涼的氣味,淺淺的,很好聞。


    主要是叫人聞了安心,助眠。


    白貽輕歎了一口氣,還好隻是蓋著被子純睡覺。


    “啊!”一聲驚唿。


    江畔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白貽攬入了懷中,白貽被硬邦邦的胸膛撞了個猝不及防。


    白貽是背對著江畔舟的,腺體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對著江畔舟。


    江畔舟的唿吸聲很重,氣息噴灑在腺體上,很燙!


    白貽不得不抬手捂住腺體,卻換來江畔舟的一句低吼聲,“別動!”


    白貽不敢動!不敢動!


    就是你能不能把我腿間那玩意兒請走呀!很害怕呀!


    江畔舟雙手就可以握住白貽的腰肢,手緊了緊。


    黑暗中,黑色的眸子滿是隱忍,咬牙壓抑心中的欲火。


    沒想到白貽這麽實誠,說穿白襯衫,就隻穿白襯衫!


    白貽害怕地腿抖,心中默念,退!退!退退退!


    “別動!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江畔舟的聲音低啞得很,咬牙切齒。


    “我……我害怕!就止不住抖!”


    白貽迴答的聲音都是微顫的。


    江畔舟嚴肅的臉上有了一些笑意。


    怎麽這麽可愛呀!與清冷美人的臉好反差呀!


    江畔舟將白貽推開,一個翻身下床。


    冷聲道:“這次放過你!”


    算了!不能嚇著了他。


    江畔舟進了衛生間,浴室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白貽鬆了一口氣,差點就……壞掉了!


    alpha太可怕了!


    江畔舟很久沒有出來,白貽聞著香甜清冷的氣味安然入睡。


    可怕的alpha出來時,見床上睡著的白貽,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隻露出了一小半張臉。


    似是夢魘了,眉頭緊鎖,小臉滿是惶恐。


    江畔舟輕手輕腳地上床,卻不敢再靠近白貽。


    白貽一個翻身,被褥滑落,露出了單薄的肩膀。


    江畔舟釋放了安撫信息素,直到白貽的唿吸平穩。


    江畔舟聞著兩種信息素混合的味道入睡,一夜好眠。


    早上是白貽先醒,一睜眼就是近在咫尺的胸肌。


    不敢動!不敢動!根本不敢動!


    腰被緊緊環著,還有那不禮貌的東西,嚇到小小白了!


    江畔舟睜眼,一張冷冷的冰山臉,一低頭。


    白貽身體僵硬,板板正正地靠在自己懷中,比櫥窗的模特還硬。


    隻有不停扇在胸膛上的睫毛是軟的。


    江畔舟鬆開了白貽,拉開了距離,出了房間。


    留下一句冷冷的話,“洗漱。”


    白貽鬆了一口氣,清清冷冷臉上寫著“害怕!”


    白貽沒有換洗的衣服,洗漱後,就坐在房間做江畔舟安排。


    江畔舟再次進來時,已經是西裝革履,正正經經的模樣。


    似是知道白貽的難處,將手中的袋子遞給白貽。


    “換上了,下來吃早餐。”說罷,就出去了。


    白貽看著袋子上logo,一套衣服抵我一個月生活費了!


    白貽下樓時,江畔舟係著圍裙,將長袖挽了幾道,露出了結實的小臂。


    這也太違和了吧!


    江畔舟將手中的盤子放下,冷眸看向白貽,冷靜道:“坐下吃飯!”


    白貽乖巧地坐到了餐桌前麵,看著麵前的荷包蛋,油條,和小米粥。


    到底誰是金主呀!


    江畔舟坐下來,看了一眼眼神空洞的白貽,輕聲道:“吃吧!”


    白貽反應過來,低頭安靜地吃小米粥。


    江畔舟一本正經地說著,“你雖然是唱跳出道,倒是唱跳並不是優勢,倒是演戲有幾分天賦。”


    白貽點點頭。


    白貽當初出道,全憑一張臉,唱跳都是瞎湊合。


    江畔舟繼續冷靜地說著,“李雲李導有一部電影在公開試鏡,你去試試。”


    李導近年導演的作品票房很好,所以人人擠破頭都想進李導的劇組。


    隻是白貽這樣的糊咖,沒有代表作,怕是……


    江畔舟看出了白貽的為難,直言道:“江氏是投資商。”


    白貽頓住,小嘴都不動了。


    這就是被包養的感覺嗎?


    江畔舟眉頭微挑,冷冷道:“我會推薦你,但是最終決定權在李導手上。”


    白貽:當我沒說。


    “那林灝……”白貽還想著好朋友了。


    “一樣。”冷冷兩個字。


    白貽點點頭。


    很好奇,這個金主到底圖自己什麽?!


    早餐後,江畔舟要去上班了。


    是昨天那個叫明叔的人送白貽迴去的。


    一路上,明叔就時不時通過後視鏡看白貽。


    白貽心情不錯,拿到了資源,又沒有失身,能不開心嗎?


    另一邊到公司的江畔舟,接到了小爸溫言的電話。


    “喂!小爸!”


    溫言氣勢很足,“我兒媳婦呢!你藏那了!”


    ……


    江畔舟:“小爸!你去我家了?”


    溫言冷哼一聲,“你21歲就自信發言,說第二年就讓我抱孫子,你都實25,虛26,毛27,晃28,奔30的年紀了!你說好的孫子呢!”


    江畔舟:很好,少活了五年!


    無奈地歎氣,“還沒拿捏到手,小爸你能別急嗎?”


    溫言明明記得蘇姨說了,兩人孤a寡o,相處一室,能擦不出火花?


    兒子能帶迴家的,一定是喜歡的人。


    那不應該呀?莫非……


    溫言:“兒子,你是不是……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


    江畔舟:……


    無語至極!


    “小爸,我要開會了,先掛了。”那語氣冷的嚇人。


    李數在一旁都感覺到了低氣壓。


    溫言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聞到了淡淡的梔子花香氣。


    呀!這是兒子那白月光!


    溫言安靜地離開了,也不準備瞎操心了。


    迴到公寓時,林灝又在電梯門口等待著。


    看著白貽走了出來,步伐平穩,麵色紅潤。


    隻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江總怕是不行!


    看著挺兇猛一個alpha,白貽居然安然無恙的迴來了,也沒有腿腳不便。


    林灝好奇地上下打量著白貽,恨不得拿個放大鏡。


    白貽疑惑,“沒見過我?”


    林灝遲疑了一下,還是直言,“江總他是不是不行呀?”


    白貽放下水杯,還好沒喝到嘴裏,不然浪費水。


    眼神認真地解釋,“我和他沒做。”


    “沒做?”林灝一臉懵,不理解。


    金主給錢給資源,還不圖身子!


    白貽見林灝一臉呆滯,順利地喝下了水。


    然後坐下來,“我們就是蓋著被子純睡覺。”


    林灝很懵了,這金主圖啥呀!


    難以置信地張著嘴,“那他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癖好?”


    白貽搖搖頭,又遲疑道:“要是硬說,就是要求我穿著他白襯衫睡覺。”


    林灝小臉皺成一團,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一把抱住了白貽,“辛苦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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