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上次帶迴來的哪個人?好像一直安排在西偏房那邊,因為要養傷,現在整個肖府也就那邊人少,安靜些了。”


    小琴還是氣嘟嘟的,那個白斬堂拿了東西還不在算,一個廚房的大娘說了一句,居然被白斬堂給頂了迴來,這才來小琴這說。


    “那他最近如何?”肖文見小琴還想說白斬堂,又立馬問道。


    “不知道!”


    肖文還以為小琴說氣話,也隻好順著說。


    “不知道?你可是肖府的大總管,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這事小琴還真不是賭氣說的,她是真不知道,這個韓士忠太低調了,毫無存在感,每次吃飯都是夾在隊伍裏,平時也不出現,就連拿藥也是趁人不多的時候。


    “真不知道啊!這人幾乎都不出門,也沒見他跟誰說過話。”


    小琴努力迴想著,在她印象裏這人的存在感太低了。


    “那他還在肖府吧!”肖文見小琴不是在說氣話,這就值得注意了。


    這是肖府,又不是什麽龍潭虎穴,他躲什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好像肖府也沒人認識他啊。


    “那肯定在,保安隊可是12個時辰都在巡邏。”小琴有些不確定,她也不清楚這個韓士忠有幾天沒出現了,上次打飯是什麽時候見過他來著?


    “算了,你去忙吧,我去看看,走了也沒什麽。”


    肖文怕小琴以為自己會責怪她,這麽一個人,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走了,她一定會不開心好多天。


    一個外人而已,雖然救了他,可也沒必要讓小琴鬱悶好些天,這才這樣說。


    “哦,那我去忙了。”


    “下次一定要看好白捕頭,不讓他再打包吃食了,真是氣死我了!”


    小琴邊走,還在邊說,還在糾結白斬堂打包食物的事,肖文笑著搖了搖頭“嗬嗬,這丫頭。”


    肖文走到西偏房,這裏幾乎是沒什麽人的,很適合養傷。


    肖文敲了敲門,也沒聽見裏麵有聲音,等了一會兒也沒人開門。


    “也許是走了吧!嗬嗬!”


    正準備走,門卻打開了。


    “原來是少爺!”韓士忠朝肖文拱了拱手。


    “原來你沒走啊!”肖文則是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少爺說笑了,我一直在這,況且已經決定跟隨少爺了,談何離開?”韓士忠不急不緩的說著。


    肖文從他麵前走了進去,還問他“傷養得如何了?”


    韓士忠也跟著進屋,順帶著關上門。


    “迴少爺,已經好很多了,隻是有些地方傷的很深,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痊愈。”


    韓士忠見肖文坐了下來,他則是在一旁站著。


    “坐,不用這麽拘謹。”


    “謝少爺。”


    韓士忠也不客氣,坐在了肖文的對麵。


    “別擔心,我過來隻是看看你傷勢如何了,沒其他事。”


    “多謝少爺關心,等在下傷好了之後,任公子驅使。”


    “不用急著表忠心,我說過,你之前是誰,有什麽仇家,我都不想知道,當然,哪天你良心發現,非要說,那我也會洗耳恭聽。”


    “我救了你,你也打算跟隨我,隻要你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隻要不在我背後捅我刀子,那就沒關係,就算哪天你要走了,我還會給你盤纏。”


    “士忠先行謝過少爺,請少爺放心,士忠不是那種人,不會背叛少爺的。”


    韓士忠一直都毫無波瀾,肖文說什麽,他就迴答什麽,滴水不漏。


    肖文則無所謂,這個韓士忠的銘牌還在自己手裏,要是哪天他背叛了自己,那也別怪他了。


    “好了,這看也看了,說也說了,我還有事。”


    肖文起身準備走,就在他拉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肖文轉頭又說了一句。


    “這裏是肖府,不是什麽龍潭虎穴,沒必要這麽隱藏這自己,沒事的時候多出去走走,曬曬太陽,可以殺菌的!”


    肖文徹底走了,留下韓士忠愣在原地,他不知道什麽是殺菌,曬太陽確實挺舒服的。


    肖文沒有再逗留,廠房那邊他還得盯著,沒功夫在這裏跟他打啞迷,就像他自己說的,隻要不是十惡不赦的人,不背後捅他刀子的人都能用。


    接下來沒什麽事羈絆的肖文,一直盯著廠房那邊,進度也快了很多。讓白斬堂當武術教頭,他直接甩手,這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新廠房這邊一切準備就緒,就差把人帶過來了,其實蚊香這幾天已經賣不動了,但肖文也沒讓停產,現在廠房弄好了,轉線也剛剛好。


    今天來肖府上工的工人們照常來上工,可吃完早飯後材料卻遲遲不見拉過來。


    就在眾人在那等著的時候,肖文領著小琴,荷花,馬正走了進來。


    張二狗眼尖,也見過幾次肖文,知道這是東家,直接跑過來問好。


    “東家好!”張二狗佝僂了一下背問好。


    “這位是?”肖文看向小琴,他可記不住這些工人的名字。


    “他姓張,是第一批來我們肖府來做工的老工匠了。”小琴給肖文說著。


    “原來是張大哥,不用多禮!”


    肖文扶了扶,他不習慣古人懂動不動就行禮,有的還磕頭,比他小的磕頭他勉強還能接受,那些頭發都發白了的老人也磕頭,這讓他不好受。所以在肖府,肖文嚴令禁止磕頭。


    “張大哥最近如何,工錢結算的可還及時?有沒有克扣工錢?”


    其實肖文知道不會出現這種事,但他還是要問問,這也是拉進關係的手法,聊幾句又不少塊肉,真不知道那些眼睛長到天上去的人為什麽不願意。


    張二狗早就知道東家平易近人,也不嫌棄他們這些農民,也願意跟他們說話,但仍還是有些激動,說話都有些結巴。


    “迴…迴東家…沒…沒有克扣過工錢,工錢都是隨時要隨時結算的,小人謝,謝過東家。”說完又是躬身一禮。


    “嗬嗬,張大哥別行這麽多禮了,你們都是憑自己力氣賺錢,不比別人差,我反而還要謝謝你們呢,肖家的蚊香,沒有你們可賣不了這麽好。”


    “我肖文謝謝大家了!”這句話聲音放大了好多,讓在場的人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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