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隻是例行詢問,了解了李星和李思的關係,又去檢查了劇組的威亞設備,詢問了相關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則迴答吊威亞的鋼絲已經換了,之前的那根已經扔了,要是找的話得看有沒有被清理垃圾的給清走。


    他們去找了,但鋼絲已經不在了,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拿走了,還是有人見可以賣錢給順走了。


    這就無從查起了,兩人隻好從劇組的工作人員下手,如果真像李思說的是李星做了手腳,那負責威亞設備的工作人員一定跟她有串通,不然李星要做手腳,不可能不被發現。


    經過一番查問,並沒有發現哪個工作人員有異常,天色也比較晚了,警察隻好先迴去。


    迴去的路上,男警察有些無奈,“我就說吧,這估計就是一個單純的事故,就是李思多想了或者太想紅了。”


    不過女警察卻不這麽認為,她迴想了下跟李星談話的細節,說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在跟李星談話的時候,她朝吊威亞的工作人員那裏瞟過一眼。”


    當時她並不知道李星看的那個方向就是工作人員的方向,也就沒在意,之後跟威亞設備的工作人員談話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一點,如果心裏沒鬼,看那邊的工作人員幹什麽?


    男警察倒是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他有點懷疑,問道:“是不是她就是無意的,你有點過意解讀了?”


    “不知道。”女警察也有點心裏打鼓,打算明天再跟李星談話一次。


    劇組這邊,兩個警察走後,大家就開始了議論。


    “這個李思還真是個能折騰的主,還真報了警啊。”


    一個女演員一邊卸妝,一邊跟同伴八卦,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嘲諷,絲毫不顧及離她們並不遠的李思。


    她的同伴也是個女三女四係列的,也瞟了眼李思,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就叫惡人多作怪。”


    除了演員,工作人員也都少不了議論,要麽說李思有迫害妄想症,要麽就是說她故意誣陷李星,用心險惡。


    反正,李思又被所有人鄙夷和嫌棄了。


    李思卻似乎他們說的不是她一般,並不在意他們的指指點點,而是去找了李星。


    李星還有一場戲要拍,現在正在休息,說是休息,其實也就是跟男一號打打鬧鬧,營造出甜蜜的氛圍,以供可以作為宣傳的花絮。


    她見李思過來,就皺了皺眉,臉上的笑容都少了不少。


    “我有話跟你說。”


    李思也不管拍攝的鏡頭,也或者說她更希望鏡頭對準她和李星,現在這些話題被播出去,網絡上罵她罵的有多慘,捧李星捧的有多高,之後的反彈才會更有力。


    果不其然,李思一來,本來對準李星和男一號的鏡頭就瞬間移到了李思和李星身上。


    李星的雙眉蹙的更深,似乎李思又在無理取鬧,不過她還是一如既往表現的大度,很容忍李思,跟她去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


    “你想說什麽?”


    李星看向李思,感覺李思有點沒有以前好控製了,不知道李思是不是因為摔的那一下受了刺激,她現在做事毫無章法。


    報警,對別人的指點冷漠相對,以及現在不顧鏡頭把這些播出去後她是否被罵,這些都不是以前那個隻會在一旁流眼淚的李思能做出來的。


    “為什麽?”


    李思的問話讓李星有點莫名其妙,李思就進一步問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努力,大度,善良的人,沒想到你卻想讓我死。你的爸媽,你的家庭,我都還給你了,你為什麽還不放過我,難道你的那些品質都是裝出來的嗎?”


    李思的逼問讓李星心中怨懟橫生,她本可以過著小公主一樣的生活,有可口的食物吃,有漂亮的裙子穿,有更廣袤的世界可以徜徉,但卻因為一句抱錯了,就讓她付出十八年的代價,憑什麽?


    被親生父母認迴去後,她以為親生父母會待她如珠如寶,也確實,他們的眼裏幾乎全都是她,可是,是幾乎全部,而不是全部,他們的眼裏仍然還有著李思。


    當她翻閱著李家書架上李思的那些成長照片,她心裏就生出了極大的不平衡,她要讓父母的眼裏隻有她,她要成為李家唯一的女兒。


    當然,她更要讓占據了她生活十八年的李思付出代價,若不是和她交換了生活,她曾經翻過的垃圾桶就該是李思翻過的,李思平白享受了十八年,也該享受夠了。


    不過,縱然李星心中滿是怨懟和痛恨,但她知道附近必然有鏡頭在偷偷拍著,她的心中情緒也就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完全聽不懂李思在說什麽一樣。


    “你還沒鬧夠嗎,我沒有害你,也更沒有想過要害你。如果我有意害你,為什麽還要幫你向導演要這個女二的角色?”


    “自然把我放到身邊,好操作了。”李思顯然並不信李星的辯解,鐵了心的認為是李星要害她,“你不承認也沒關係,警察早晚會查出來的,他們不是已經有所懷疑了嗎,你有本事就把所有線索都藏起來。”


    李星有點疑惑,警察懷疑了嗎?她立即迴想了和警察談話的整個過程,感覺那兩個警察沒有起疑啊。


    她不確定的看向李思,李思卻已經把話說完了,揚長而去。


    李星迴去後就存了心事,跟男一號對詞總是忘詞,下麵的那場戲拍的也很不順利,導演的臉色都不好看了起來,一直重拍,工作人員也有些疲憊和不耐煩了。


    眼看就到半夜了,李星還是總是出差錯,導演就喊了停,讓李思迴去後好好琢磨琢磨這場戲,已經很疲憊的工作人員也都鬆了口氣,揉著肩膀下班了。


    不過,卻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工作人員朝李星這邊望了望,被旁邊的同事催了下後才趕緊的整理設備準備下班。


    李星也是滿臉的疲憊,男一號倒是難得的好脾氣,被李星拖了這麽久也沒有不耐煩,還安慰了她幾句,讓她不要因為一些不值得的人影響了自己,李星聽的頗為感動。


    李星雖然在之前訓練營那個節目出了點名,但也不是大火,這個電視劇也就是個小網劇,不然也不會找她來當女一號。


    所以在她一直進不到狀態而讓這麽多人都跟著浪費精力時,大家縱然同情她的遭遇,卻也沒那麽多好臉色了。


    在這樣的境況下,男一號的關懷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互相道別後,李星沒有迴住的地方,而是懷揣著忐忑去了一個不常有人去的天橋下。


    不久,就有一個穿著黑衣服,戴著鴨舌帽的人走了過來。


    夜已深,月亮高高懸著,周圍沒有一個人影,並不那麽明亮的燈光隱去了跟在鴨舌帽男人不遠處後麵李思的身形。


    李星和鴨舌帽見了麵,四下望了望,並沒有發現跟蹤而來的李思。


    沒有什麽寒暄,李星就問那人,“那條鋼絲你怎麽處理的?”


    “你放心,從劇組扔了後我就偷偷拿走了,早就扔到了河裏,保證誰也找不到。”


    那人是個男聲,說的斬釘截鐵,他伸開雙臂想抱李星,卻被李星推開,“你確定嗎?這可關係到我們兩個人的前途,今天都有警察來查了。”


    相比於麵對李思時的鎮定,此時的李星顯得有些慌亂,男人就安撫她,“怕什麽,隻要我們咬死不認,他們找不到證據,不能拿我們怎麽樣。”


    然而就在此時,靜謐的街道上響起了警車的鳴笛聲,聲音之突然,之急促,將李星的心打的如擂鼓。


    她想跑,卻被鴨舌帽男人拉住摟進了懷裏,“別慌,不是來抓我們的,可能隻是碰巧路過。”


    他們相互依偎著,就像一對深夜裏互訴衷腸的小情侶。


    不過,事與願違,警車就在他們身前的馬路上停了下來,下來的兩個警察也直往他們兩個走來。


    “兩位,這麽晚了,在這裏偷偷摸摸的做什麽?”


    女警察問兩人,她本來正在值班室裏吃泡麵,李思就給她發了一個視頻,是李思跟蹤一個把自己捂的很嚴實的男的,李思還說有證據了,讓她速來。


    結果她泡麵都沒吃的火速趕到了,哪裏有證據啊,不就是李星跟這個男的摟到一塊了,大半夜的還不興人家搞對象了?


    “警察姐姐,我們沒幹壞事,星星是我女朋友,您也知道星星有些名氣,不希望戀情曝光,我們隻能半夜裏見一麵了。”


    鴨舌帽感覺警察絕對找不到那條鋼絲,也有恃無恐,不過看李星有點藏不住自己的表情,就暗裏撫了撫她的背。


    李星趕緊扯出一個笑,把慌亂全部壓進心裏,再次開口,聲音已經很輕鬆了,“是啊,我們這一行就是有很多的不方便。”


    跟女警察一塊來的也還是那個男同事,他也是還以為有多重要的證據,結果來了個寂寞。


    正要勸女警察迴去,這時李思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既然有這麽多不方便,就轉行吧。”月光下,李思揣著衣兜走出來,笑容微斂。


    看見李思,李星和鴨舌帽都有些驚訝,李星忽然就明白了,怪不得有警察來,肯定又是李思搞的鬼。


    “李思?你怎麽在這裏?”李星很疑惑的問道。


    李思笑道:“我不在這裏,怎麽能聽到你們兩個的齷齪合謀。”


    李星的臉色明顯一僵,但鴨舌帽心理狀態還是很好的,他失笑了下,問道:“李思,你雖然恨星星的出現,但也沒必要說話這麽難聽吧,再說了,我們兩個合謀什麽了,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


    “沒有證據才叫血口噴人,而有證據,”李思的目光落在鴨舌帽的口袋裏,笑道,“那就叫揭穿你們的假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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