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睜開眼,發現自己又是在醫院裏醒來的,身邊沒有一個人,看來又是一個悲慘的身世。


    她閉上眼,翻閱原主留下來的記憶。


    這是一個現代世界,原主也叫做李思,父母經營生意,有些家底,所以原主從小就錦衣玉食的長大,沒受過苦,沒吃過累,養成了個玻璃心的性格。


    然而,沒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


    原主學習不好,念了個野雞大學,畢業後找不到工作又不願意去父母公司,就進了娛樂圈,說要打拚出自己的事業。


    她報名參加了一個訓練營,她人生的轉折也就此拉開序幕。


    名氣沒攢出來,反倒是為了支持她而給她加油投票時,她的父母發現了另一個更像他們女兒的選手。


    那個選手的相貌不說跟原主母親有十分相似卻也有七八分了,原主父母當時就起疑了,為了確認,他們去訓練營探望了原主,偷偷拿了那個選手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的結果是,那個選手就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原主父母都有些不敢相信,又悄悄拿了原主的頭發去做鑒定,果然,原主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親生父母一下子變成了養父母,原主無法接受,但以前對她疼愛有加的父母的眼裏再也看不到她了,他們為他們的親生女兒加油打氣,訓練營為了增加節目效果,還搞了一期認親的大型催淚環節,原主也徹底淪為了背景,一個可笑的背景。


    真千金也因此圈了一波粉,她以往的人設就是不怕苦不怕累,在得知她原該衣食無憂的長大,卻流落在外受盡苦難後,她就更被大家心疼,被稱小說照進了現實,並且祝願她以後有親生父母庇佑的日子可以少受苦難。


    在真千金被大家心疼的時候,被稱為搶了真千金十八年好生活的原主則成了大家所厭惡的,因為她總是躲在一邊流淚,好像整個世界都虧欠了她一樣。


    在訓練營她成了個笑話,迴到家裏她成了透明人,原主無法承受這樣的落差,不願意再看見他們親人團聚的噓寒問暖,搬離了養父母的家。


    她花幾百塊在影視城租了個破房子,做群演賺錢生活,但她這樣的行為又被大家罵了,說她惺惺作態,在賣慘。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活為什麽一夜之間全變了,父母成了別人的,家也沒了,男朋友也跑了,似乎她成了所有人都討厭的存在。


    她低迷了一陣,整天把自己鎖在破敗的出租房裏,靠著泡麵度日,之後連買泡麵的錢也沒了,她隻好壯著膽子走出了出租屋,繼續找群演的活兒,因為她實在別無所長。


    不過好在她接到了個活兒,演一部電視的女二,生活總算有了點希望,她跑去演了,但到了劇組財才發現那部劇的女一是真千金。


    而且她這個女二也是真千金向導演說了好話才幫她爭取來的,原主再一次在娛樂圈掀起了一點小小的波浪。


    真千金是大度的,而總是流眼淚的她則是綠茶小人,在劇組,所有人都向女一的真千金靠攏,排擠她這個搶了別人優渥生活的人,就連休息時她坐過的椅子都沒人再坐而被扔了,還有她摸過的道具其他人用時都會擦了又擦。


    這次進醫院,是在吊威亞時她從三樓的高度直接摔了下來,正好磕到了腦袋。


    原主就此死去,但她死的不甘心,因為臨死前她看到了真千金隱秘的微笑。


    她相信她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絕對不是個意外,一定是真千金幹的。


    她不甘心,真千金的出現把她的生活搞的一團亂,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但好歹那是人家的親生父母,不是她的,好,她退出,可她都退出了,為什麽真千金還不依不饒的要置她於死地。


    她的臨死願望就是要揭發真千金,她不想死的這麽冤枉。


    “護士,她怎麽樣了?”


    一個女聲傳入了耳朵,李思睜開眼,便看見原主父母站在門口,正在跟一個護士說話。


    護士歎了口氣,“情況不是很好,如果能醒過來就沒什麽大礙了,如果醒不過來...”


    護士又歎了口氣,沒說出來的話也很明白不過了,如果醒不過來,這一輩子也就醒不過來了。


    那一對富態的先生太太眼裏蓄起了淚花,有些心疼的望向病房裏,但下一秒,淚花停止了下,高興了起來,“護士,護士,她醒了。”


    護士也在此時看到了,趕緊叫來了醫生查看李思的情況。


    李思在被扒拉眼皮等一頓折騰後,終於等來了醫生的宣告:“沒事了,好好修養。”


    李父李母對醫生是一通感謝,笑著送走了醫生護士。


    “思思,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呀,幸好沒事,不然爸爸媽媽要後悔死了。”


    李母握著李思的手,望著因失血而臉色蒼白的李思,到底是疼了十八年的女兒,她的眼中都是心疼。


    李父也道:“這次出院後,你就跟我們迴家,別在外麵瞎折騰了,你這個女兒我們還是養得起的。”


    兩人的心疼是真的,但不再像以前那樣心疼也是真的。


    李思苦澀一笑,“以前我就算隻是切水果時切到了手指,你們也會跑過來問我疼不疼,但現在,我的頭破了,你們卻一句也沒問,而是先怪我不懂事。”


    李思話說的有點多,蒼白的臉色更為白紙,然而李父李母卻沒有注意到,也或者他們注意到了,卻沒有那麽在乎了,畢竟不是親生女兒。


    兩人都被李思的話說的一愣,李父有點不耐煩,但礙於李思是個重病號,便壓製了不耐煩,“思思,你別再鬧了好不好,你,星星,還有爸爸媽媽,我們四個人也是可以在一起好好生活的嘛。”


    這話說的李思就不得不嗤笑了,見李父李母迷茫的看著她,便道:“好好生活?那你們知道我是怎麽摔進醫院的嗎?”


    李父李母對望了一眼,李母就道:“不是威亞斷了,你才摔下來的嗎?”


    “是,但是你們的女兒做了手腳,威亞才斷的。”


    李思直言道,但李父李母顯然根本不信。


    “怎麽可能,星星不是那種人,思思,你怎麽能誣陷她呢。”


    李母看李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壞孩子,李父也很為李星感到不平。


    “虧的星星還怕我們隻關心她冷漠了你,還勸我們多關心你點,你就是這麽對她的嗎!我們真是把你慣壞了!”


    李父有些氣急敗壞,若李思不是個重病號,怕他就要一巴掌打醒他口中這個被慣壞而品性拙劣的女兒了。


    “你們跟她相處了多長時間?三個月,怎麽就知道她不是那種人了?而我,是你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們就不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嗎?或者說我在你們眼裏,就是那種為了爭奪你們的喜愛而隨意陷害別人的人嗎?”


    李思說這些話時很平靜,也很虛弱,但她的眼神很堅定,帶著些逼問。


    李父李母都有些不知該如何迴答,因為他們迴想了李思成長的這十八年,她乖巧懂事,知道心疼父母,雖然有時候有些小脾氣,但她性子是個軟的,被人一哄就什麽脾氣也沒了。


    李思不太可能做誣陷別人的事,但他們有些為難,因為他們相信他們的親生女兒星星絕不會是個心眼歹毒的。


    “再說,我為了誣陷她,把自己摔成這個樣子,一不小心就是喪命,代價是否太大了?”


    李思的眼中隱含淚花,李父李母也都更加沉默。


    李母握了握李思的手,勸道:“思思,這隻是一件單純的事故,你為什麽非要對號入座呢。”


    望著始終不願意相信李星才是心思惡毒的那個的李父李母,李思也無話可說,她合上了眼,對他們道:“我累了,你們迴去吧。”


    見李思不願意再跟他們多說,而且李父李母還得迴去處理公司的事,隻好囑咐了李思好好休息後離開了。


    他們出去後,李思就睜開了眼,拔下了輸液袋,走出病房去辦出院手續。


    “出院?”見李思走出病房,一個護士得知李思要出院後,驚訝不已,連連阻止,“不行,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現在需要的是好好靜養。”


    李思堅持,護士也無奈,就讓她去檢查一下身體,如果可以出院她也不攔著。


    李思感歎了下護士還真是盡職盡責,隻好去做了檢查,結果出來後,李思的每一項指標都正常,完全符合出院。


    護士拿著檢查單充滿了疑惑,“還真是沒事了哈。”


    李思得以被同意出院,望著李思的背影,護士感歎了一句奇奇怪怪。


    出院後,李思就直接去了警察局報案。


    “蓄意謀殺?”


    給李思登記的是個女警察,他們警察局管理的這塊還是比較安定的,沒出現過什麽大案子。


    聽說是謀殺,女警察先是抬眸看了看李思,確定她神經正常後才接著問。


    李思就把原主吊威亞被摔的事前前後後講了。


    女警察狐疑的看向李思,問道:“有什麽證據嗎?”


    李思就道:“她笑了。”


    “?”女警察:這算是什麽證據?


    李思就給她分析,“首先,雖然我不知道怎麽迴事,但我占據了她本該有的生活十八年,所以她懷恨在心,動機是成立的。其次,我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如果她真是表現的那麽善良,那她的反應難道不應該是擔心嗎?為什麽要笑呢?”


    女警察聽的一愣一愣的,李思還在這時補充道:“還笑的那麽不懷好意。”


    女警察:怎麽跟聽腦洞特大的小說似的,這位,確定腦子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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