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我想讓他們兩方交火?”


    龕靖這等待表揚的樣子讓李思無言,她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


    龕靖說了他對李思離開魔法學院時故意把紮眼的羊皮卷送給連江以及拿走平明身上真火的理解。


    李思如此做,平明隻會更加心裏不平衡,那麽本就不和的韶離部和無隅部就會更加不和。


    何況,韶離部認為他們的少主是對方故意陷害的,這個仇又豈會不報。


    隻要站在李思的角度,她的行為還是很好解讀的。


    李思真的想給龕靖點讚了,這個閱讀理解她可以打滿分。


    既然龕靖拿來了種子,李思就結束了悠閑的生活。


    天下將亂,無一隅可安生,她得趕快讓藍辰部富裕強盛起來,也攪一攪這天下風雲。


    李思去做研究了,龕靖繼續打下手,而聽了兩人對話的沉舟心思活泛了起來。


    他這次任務如果失敗,積分清零,他的靈魂就會化成任務牌在願望莊園掛起來,而他則再也沒有重生的機會。


    這個世界的任務他必須完成,隻要他能逃出去,他可以先去無隅部揭發李思的險惡用心,取得了無隅部的信任後,他就開始追求和月,隻要追到了和月,幫助無隅部做成天下之主,他離天下之主的位置還遠嗎。


    心裏想的很美,但李思一天二十四小時不用睡覺,雖然李思在冰房子裏做研究,卻似有觀世音神通,聽的見看的到他的所有動靜和行為。


    隻要他一有逃跑的跡象,冰骨鋼鞭就會落下來,幾天下來,本就傷痕累累的沉舟已經被抽的半死了。


    而李思就好像是衝著打死他去的,他都奄奄一息了隻要他沒有爬起來幹活,鞭子就會毫不留情的抽下來。


    啊啊啊啊!!!魔鬼魔鬼她就是個魔鬼!!


    沉舟被折磨的徹底崩潰,儒雅全無,陰狠不在,隻有無助的嘶吼與嚎哭。


    嘶吼過之後就是身心俱疲,他不再想著逃跑,每天就像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在鋼鞭的驅使下機械的幹著活。


    沉舟的變化完全沒有影響到李思和龕靖。


    沉舟在願望莊園裏就敢吸走任務者的靈魂,可見他在小世界裏更不會收斂,這麽些歲月,不知他吸走過多少靈魂又毀滅過多少人。


    落得這個下場,也算他報應到了。


    龕靖雖然想複活他那個空間的生靈,但少了沉舟這個任務者他也並不覺得可惜,沉舟敢違反他在願望莊園定下的規矩去吸納其他任務者,留著也是禍害。


    李思並不知龕靖所想,看他對沉舟毫不關心的樣子,隻以為沉舟對他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沒必要關注。


    龕靖帶著本體的記憶,但他偽裝的很好,李思並沒有看出來,還以為這個世界的龕靖看她的眼中沒有克製的情誼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他不感冒自己這款。


    不過,李思反而感覺到了輕鬆,終於甩掉了這個負擔。


    她不知道的是龕靖對她的情誼全壓製在了心裏,他怕被她看出來,她又有意無意的躲避他,他也不敢表露心聲,因為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李思拒絕他時的無情。


    三個月之後,暖流流遍的冰原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秩序,族民們井然有序的生活著,下網捕魚,縫補漿洗,開荒種田,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滿足與幸福。


    隻有曾經失去過,重新得到後才會覺得以前平凡的甚至可以說艱苦的日子是多麽甜。


    不過,還有更甜的。


    尚心穀發下來了種子,說是少主研究出來的,在冰上就可以種活,而且已經經過實驗,確實能種活,一畝的產量還比他們以前的那些多打幾百斤。


    能在冰上種活已經夠讓他們驚訝的了,還能多打幾百斤,冰原上的族民簡直不敢相信。


    族民們雖然心裏還是敬重李思的,但李思之前做的那些事多多少少給他們留下了點心理陰影,所以說是李思研究的,還是這種相當於異想天開的研究,他們第一個想法就是靠譜嗎?


    不過反正種子都發了,靠譜不靠譜的,試一試也不妨礙什麽。


    他們把種子種上去了,五天之後種子發芽了,嫩綠的小苗在寒風中挺直了脊背,每天都來觀察種子到底能不能發芽的族民,在看到那破冰而出的小苗時,呆了呆。


    “發芽了...”


    激動,興奮,滿腔的不可思議混合著驚喜在歡唿中蔓延了整個冰原。


    自此後,族民嫩更是每天都來看小苗的生長情況,本來還擔心小苗會不會被寒風吹折了,會不會被低溫凍死了。


    然而一直到兩個月後,茁壯的作物成熟了,他們的期盼也跟著結成了甜蜜的碩果。


    這一年的年節是他們過的最幸福的一個年節,不像往年,過節之前他們要先挨餓一段時間,把省下來的吃的湊到過節這天他們才能過個飽節。


    今年,他們不用再餓肚子,反而每頓都能吃到撐,過節這天更是豐盛。


    種了麥子的跟種了苞米的換了幾斤,種了南瓜的跟種了蔬菜的換了幾樣,還有各種水果,大家也都互換了些。


    之前還感歎不知命運何去何從的老人看著滿桌子的食物,幸福的笑了,他們應該相信王宮,應該相信少主的。


    “是啊,應該相信的。”


    曾經在老人感慨時抱怨李思的漁民萬分後悔,他不該懷疑,更不該怨恨,王族,少主,一直是他們的強大後盾。


    那個在逐漸冰凍的土地上拚命翻土的族民,望著臉色逐漸飽滿紅潤的父母妻兒,滿足的笑了,小兒子舉著烤熟的紅薯遞到他嘴邊,軟乎乎的聲音讓他吃紅薯,溝壑的臉頰更被滿足的笑容填滿。


    咬下了一口甜蜜熱乎的紅薯,他已經淚流滿麵,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能過上不用為吃食發愁的日子,而讓他們過上這種幸福日子的卻是那個曾經被他們怨恨的人。


    他此生都會感謝少主,忠誠少主,再不會懷疑。


    一年後,冰原上風雪依舊,荊溪一大早就出來采摘野果,昨天和淩寒比賽輸了,今天得摘一籃果子給他。


    荊溪邊摘邊吐槽,他們昨天比的是下棋他才會輸,若是比賽跑或者堆雪人,他肯定能贏。


    每次都是這樣,雖然吐槽,但再一次比賽,荊溪還是考慮到淩寒的身體而選擇不用動的項目,而那些項目偏偏又都是他不擅長的。


    吐槽著,野果子已經摘了一籃子,拎起籃子正準備迴去,抬眸間就見尚心穀入口處的風雪中出現了三個人形輪廓。


    誰大早上的從外麵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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