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鄭榕所想,婦人此來正為李玉,隻要鄭榕讓那個惠娘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她便送來另一個更美更可人的惠娘,而且事不宜遲,最好今夜動手。


    鄭榕連一絲猶豫也沒有的忙不迭應下,有了正主,誰還要替身。


    鄭策卻有點懵,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商量,等約定了婦人後半夜送人來的時辰,鄭榕滿臉堆笑的送走了婦人,鄭策才有機會問鄭榕,“相府的人為啥要給你送小妾?”


    忽地想起外麵瘋傳的兒子與相府五千金半夜私會的事,鄭策眼睛不可思議的睜的老大,“不、不會是...”


    不等他說出那個名字,鄭榕連忙捂住了老爹的嘴,小聲道:“爹,此事不宜聲張,還有,咱家的下人都見過惠娘,咱們得換一批了。”


    鄭策連連點頭,他這個兒子大事不中用,小聰明卻是一套一套的。


    內心不由激動,這樣一來,他家便與相府成了親家,東山再起,指日可待啊。


    但當鄭榕急不可待的去了惠娘房中後,卻發現房中空無一人,有點懵...人呢?


    尋了一圈不見人,還是碰見了老夫人身邊的芭蕉才知道惠娘已經贖迴身契走了。


    鄭榕,“走了!”


    芭蕉訥訥點頭,不知鄭榕怎麽這麽大反應,見鄭榕沒其他吩咐,便福了福身離開。


    鄭榕皺眉思慮了一會兒,本想著勒死惠娘悄無聲息的把她的屍體送出去,再悄無聲息的把玉兒接進來,但現在惠娘走了,該怎麽辦?


    小聰明又來了,走了有走了的辦法,鄭榕眼中精光閃爍,當下鄭榕便出了門,在離鄭府不遠的地方等著那婦人。


    彎月愈爬愈高,窸窣蟲鳴也逐漸不聞,梆子已敲響三更,鄭榕正困的釣魚,被拍了拍肩膀。


    “你怎麽在這兒等著了?”


    睜了睜惺忪睡眼,模糊的視線裏出現了個眉淡眼小的精明婦人,婦人正納悶問他,還不時謹慎的四下探看。


    一下子睡意全消,鄭榕的視線落在婦人身後用圍帽遮住了麵容的人,雖然看不到麵容,但這身形,這傲慢的氣度,依然能看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心尖人。


    鄭榕把現狀給婦人說了一遍,婦人微微皺眉,進而精光小眼露出了狠辣,便讓鄭榕先領了李玉迴府,交代他就說重新買迴來了惠娘。


    婦人的交代跟他想到一塊去了,鄭榕哪有不依,撿了大寶貝似的牽上了李玉的手,李玉還嫌棄的想抽迴手,但對方的力道也加大,把她的手牢牢握住,隻得不情不願的跟著鄭榕迴鄭府。


    婦人也趕緊迴去稟報。


    燭光明滅,將成清韻的一張冷臉映照的陰鬱可怖,“去除了她。”


    隻要那女子還在京城,就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她不會允許她的寶貝女兒再出現任何差池。


    婦人領命而去,但當她安排的幾個地痞殺手偽裝成小偷摸進祝家小院後,發現這裏已經人去樓空。


    昨晚惠娘給祝賀看了那些金條,並說了想開繡莊的想法,祝賀於仕途心灰意冷,打算後半輩子就好好保護妹妹,妹妹想開繡莊,他自然同意。


    於是兩人就商議迴老家,老家有以前跟他們娘一起做活的阿姨們,好組織,而且老家好歹熟人多,做起買賣來不會被欺生,能省不少麻煩,如果以後繡莊能做大,再來京城。


    決定迴老家,兩人早早就收拾了行李,天未明就鎖上門出發了,估計這會兒都出了城門趕出幾裏地了。


    天翻起了魚肚白,小院隔壁家的狗似乎聞到了生人氣,叫個不停。


    幾個地痞把小院裏裏外外都翻遍了也沒找著個人影,隻好收了寒光匕首。


    隔壁犬吠不止,他們恐被抓了現行,便隻得灰溜溜的翻牆離去。


    晨光熹微,微帶涼氣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將金飾錦鋪的房間映照出一片富貴,然則光微涼,在珍玉串成的珠簾上折射出一道寂寥。


    成清韻坐在李玉的房間中一夜未眠,保養得當的臉上微帶了憔悴,婦人來報惠娘已經不知所蹤,成清韻眸色微暗。


    眸中的戾氣一閃而過,也罷,算那女子命大,隻要她此生不再入京,便還能苟活。


    陽光愈烈,驅散了清晨的微涼,附上了夏季的炎熱。


    “那惠娘不是走了嗎?怎麽又迴來了?”


    老夫人院裏還留著兩個洗菜做飯的,此時正做著鄭榕一大早來要的銀耳燕窩,一邊八卦。


    “肯定是覺得還是咱們伯爵府好唄,雖然破落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比她那小家小戶的強,這不一大早就讓咱們給她做燕窩。”


    一個洗菜的婆子不滿的翻了個白眼,本來可以歇著的,這會兒還得幹活,那不滿的眼神中還帶著點嫉妒。


    做飯的那個覺得惠娘不是這樣的人,之前在府中惠娘都是自己做繡活掙飯吃,是個能吃苦的,怎麽一迴來就跟轉了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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