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哥呢?怎麽還沒來!


    萬一這兩個女生信了陳望的話,她該怎麽辦?


    正惴惴不安著,身後傳來一道疾厲的風,隨後禁錮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消失。


    陳望悶哼一聲,摔倒在地上,隨之而來的是狂風驟雨般的拳腳。


    “啊,打死人了,快去叫保安。”


    季長聿明白打人哪裏既看不出外傷,又最疼。


    等保安過來,陳望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爬都爬不起來。


    起先保安們都覺得季長聿動手太狠,得知是陳望耍流氓在先,頓時沒好氣的踢了踢他。


    “起來,別裝死。”


    無奈,幾個保安合力把人抬到派出所。


    季長聿、季研雨和兩個目睹全過程的女學生,一起到所裏做筆錄。


    沒多久,收到消息的陳母坐著吉普車匆忙趕過來。


    看見躺在地上不停哀嚎掙紮的兒子,立馬紅著眼把人抱在懷裏,瞪著所裏公安們。


    “你們知道我兒子是什麽身份嗎?他受了這麽重的傷,居然不把他送到醫院就丟在這兒,他要出了事,我和你們沒完。”


    她陰狠的瞥了眼季長聿兄妹倆。


    有經驗的老公安看得出來陳望受的悶傷,但他那樣的人渣,吃點苦頭是應該的。


    因此默認和年輕公安們,指責他在裝佯,把人丟到地上不管不顧。


    老公安臉色嚴肅,“領袖說人人平等,你兒子怎麽,高人一等?”


    陳母一噎,狠狠瞪他一眼。


    這時,陳望反手摟住陳母,邁在她胸口嗚嗚哭泣。


    “媽,我渾身都疼,先送我去醫院。”


    這年頭雖然沒有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說法,但到了年齡,男女會自動保持距離。


    像他們埋胸哭的黏黏糊糊情形,眾人看的別扭極了。


    陳母招唿司機將人抬上車,季長聿長腿一邁,攔在她麵前。


    “我下手有分寸,沒那麽嚴重。你裝模作樣想逃過一劫?門都沒有,做完筆錄再走。”


    開玩笑,這時候不解決,難道給陳家找關係的機會?


    兩個人證也在這兒,公安自然也不會放他們離開。


    季長聿有條不紊的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陳望和陳母來家裏相看,被拒絕一次後,再度騷擾季研雨,托鄰居帶話兩次拒絕後,陳望直接來學校試圖強暴她。


    重點是他們明確拒絕過兩次,一大爺包括四合院住戶都能證明,陳望的行為不顧婦女意願,涉嫌犯罪。


    “我怕陳望賊心不死,不放心妹妹一個人來上學,遠遠跟在後麵看她迴宿舍。不僅是我,她的同學也看見他耍流氓了。”


    “對的對的,我們能作證。”兩個女大學生,毫不畏懼陳母威脅的視線,亮著眼睛比劃道。


    “男同誌抱著她,說他們是男女朋友,女同學說不是,我們覺得奇怪,正打算趕走他,她哥哥就來了。”


    陳母替陳望狡辯,他隻是在追求女同誌,用錯了方法而已,絕對沒有要用強的意思。


    公安哪看不出他們的小心思,口頭教育季長聿後,把陳望送到醫院治療。


    發現隻是皮外傷不用住院後,關到看守所裏,等後續判決。


    季長聿迴到家說了這事,許瑤眉梢一挑,罵他活該。


    “你說陳望頭擱在他媽胸口?他們該不會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吧?”


    季母被她說的瞠目結舌,“他們長得像,應該是親母子,怎麽可能呢。”


    咋不可能?


    許瑤記得網絡上瘋傳一時的“鄂州一家人”事件,所有家庭成員都……


    總之一切皆有可能,林子大了,啥變態都有。


    “還真有可能。”季長聿古怪的看了許瑤一眼。


    他做過偵察兵,陳望母子倆那點小動作,確實不像母子倒像情人,準備找人調查一下。


    一般人不會望那方麵想,他媳婦,嗯,不是一般人。


    隔天,陳望的審判下來了,判刑一年。


    雖然隻判了一年,但陳家名聲毀了,陳父工作受到影響。


    而他本人不僅丟了工作,以後不好再娶媳婦。


    放在幾十年後,他那種騷擾程度,連拘留都不用,許瑤和季母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大雜院裏不止一大爺在鋼鐵廠工作,發生這樣的大事,很快就傳的沸沸揚揚。


    有同情季研雨遇到渣男的,也有說季研雨穿的花枝招展故意勾引男人的。


    差點把季母氣炸,拿著菜刀衝進一大爺家。


    “妹子,我正準備找你們澄清,你等著啊。”從外麵剛迴來的一大爺,抹了把冷汗。


    敲鑼召開全院大會,當著眾人的麵給季母賠了兩掛五花肉。


    “各位,研雨丫頭那事怪我,那陳望看著是個青年才俊,誰知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連我都看走了眼。


    有些背後說研雨閑話的,別被我逮到,她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哪迴見著你們不是嬸嬸大姨的喊,說她閑話你們虧心不?


    這事翻篇,不準再議論,否則直接滾出大院。季妹子,小許,這兩掛肉你們一定要拿著,不然我虧心呐。”


    到底被一大爺管著,季母不好撕破臉皮,兩家人又重歸於好。


    一大媽扶著兒媳婦,看著兩掛肉心口絞痛。


    唉,以後再也不給人說媒了,真是吃力不討好!


    夜裏,靠近棗樹的院牆外麵,發出陣陣吟哦聲。


    事後,冷寡婦摸著大肚子不滿的嗔了一大爺一眼。


    “召開全院大會就行了,你把肉給他們幹嘛,嫌肉多撐的慌,你吃夠了,咱兒子還沒吃呢。”


    一大爺心情激動的摸了摸她的肚皮,歎了口氣。


    “不給不行,陳家我已經得罪死了,季家那再不補救補救,今年鐵定評不上工人模範。”


    冷寡婦哼了聲,往前伸了伸手。


    “給我五塊錢,金蛋他們要去動物園郊遊,得交班費。對了,這個月的貧困補助,你路過居委會那邊幫我帶迴來。”


    --


    第二天清晨,許瑤去池邊洗漱,何吟正好洗完臉準備進屋,碰著她,賊眉鼠眼的說道。


    “我昨晚在院子裏散步,走到後院院牆那邊,看見冷寡婦從上麵往下爬,你猜跟她後麵出來的男人是誰?”


    “胡攀登?”


    “錯啦,是一大爺,雖然那邊黑,但我眼尖,看身形絕對是他倆。”


    何吟感慨他真是為老不尊。


    許瑤早就知道他們有一腿,故作驚訝,看見有人出來,兩人裝作沒事人一樣散開。


    何吟似乎和從前沒兩樣,她現在每天和鄧大媽睡一個屋,除了生活費少了一半,生活和從前區別不大。


    不是不怨,隻是為了家人低頭。


    剛到酒水廠辦公室,許瑤便被一臉嚴肅的送委員叫到辦公室。


    “有人舉報你丈夫濫用職權,走後門進我們單位。小許,你丈夫是副團長?以前沒聽你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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