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皮箱,季長聿伸手在許瑤眼前揮了揮,低沉嗓音帶著滿滿的愉悅。


    “你呢,孩子他媽有沒有想我?”


    季母、季研雨和季白都沒有出聲打擾他們,隻是目光揶揄看著他們。


    迴過神來的許瑤輕吸一口氣,握住季長聿的大手,感受到他的體溫,心裏有了莫名的踏實感。


    又喜又憂。


    “你怎麽突然迴來了,不會是那邊出了什麽事吧?”


    “沒出事。”季長聿反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季研雨讓開許瑤身邊的位置,他毫不客氣的坐下來。


    “我迴去之前和部隊打了調過來的報告,兩邊都同意了,以後我就在江城駐紮地待著。”


    許瑤簡直被這個餡餅砸暈了,好多話想問,再看看季母他們的神色,不禁哭笑不得。


    “你們早清楚了是不是,就我和安安蒙在鼓裏,瞞的真夠緊的。”


    季長聿笑道,“頭幾天才確定下來,我想給你一個驚喜,讓他們先別說,幸好趕迴來了。”


    季母樂嗬嗬的給他盛飯。


    一家人其樂融融,隻有許嘉安,看著最喜歡的飯菜,蔫頭耷腦。


    吃過飯後,家門口聚集了不少鄰居。


    都是來打聽季長聿突然迴來是個什麽情況。


    季長聿站在外麵一時脫不開身。


    許瑤見狀,捂著嘴笑,跟著季母到外麵水池邊洗碗。


    這會兒祝仲菊剛洗完東西準備走,錯身的一刻,許瑤張嘴正要打招唿。


    對方低著頭,像是沒看見她似的,端著盆匆匆走了。


    “擱的像我們稀罕搭理她似的。”季母覷了眼許瑤的臉色,寬慰她道。


    “我們兩家本來就不對付,她以前喜歡找你說話,估計是覺得你不如她。現在你有工作,丈夫也在身邊,徹底把她比下去了,她心裏不舒坦。”


    和她婆婆紀秦氏沒兩樣,成天和人比來比去,又不看看人家願不願意和她比!


    要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許瑤點頭。


    有些人就是這樣,當你不如她的時候,她就是好人,願意幫你,要是你一發達,她就對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洗完碗迴去,季長聿恰好送走最後一個嬸子,許瑤見他麵色有些疲憊,催他趕緊洗澡休息。


    “還是媳婦心疼我。”


    季長聿臉上顯得很高興,身上那股疲憊勁兒仿佛一掃而空,進屋拿換洗的衣服。


    本來要拿黑色背心,想了想,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向一旁疊的整整齊齊的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褲。


    他洗澡速度很快,許瑤和季母剛歸置完他的行李箱,他人就進來了。


    見到他那身衣服,許瑤想起之前兩人胡鬧的場景,小臉一紅。


    等季母樂嗬嗬的走出去,她嗔他一眼。


    “今天先別了,坐幾天的車迴來,你好好休息休息。”


    季長聿握住她推過來的小手,低聲笑了下,嗓音磁性惑人,低聲在許瑤耳邊說了一句。


    許瑤臉一熱,另一隻手勾住男人脖頸,直接吻了上去。


    男人眼裏劃過一抹詫異,隨即笑了一聲,加深這個吻。


    正常女人聽到這話,估計沒羞死也捂著臉不敢見人了。


    雖然有點可惜見不到小媳婦羞澀的模樣,但是熱情的媳婦更叫他招架不住。


    情正濃時,許瑤憑借著一點清醒,提醒他收著點,省得隔壁兩口子聽見。


    幸好他們這屋連著前屋,而不是和季母、季研雨的房間連著,不然許瑤說啥也不好意思放肆。


    男人臉上的汗珠滴落到許瑤臉上,他咬牙說道。


    “我們該搬家了,搬到一個獨門獨戶,最好周圍沒有任何鄰居的房子,無論是客廳、廚房、臥室都沒人聽沒人看。”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搬家就為了做那事方便?


    許瑤哭笑不得。


    “……你太異想天開了,符合你條件的隻有別墅了吧?我們又沒那條件住。”


    “你別說,我們家還真有別墅。”季長聿動作慢下來,和許瑤迴憶起老一輩的事。


    他爺爺輩原本是資本家,和國家合作開辦了船廠和鋼廠,算是公私合營。


    後麵風聲不對,他們為了示好,把廠股份低價賣給國家,又無償把土地、房子、珠寶和金條上交。


    若不是季父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賦,成了國家特殊人才,恐怕他們一家人不會整整齊齊。


    “我記得房產沒有全部上交,有幾處房產是租給了國家,我那時年紀不大,家裏情況不是很清楚,明天我找媽問問。已經有不少人平反,歸還了房產,要是行,我找上麵打聽打聽。”


    許瑤驚呆了。


    完全沒想到婆家居然是隱藏豪門!!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是能歸還房子,那她不是小富婆?


    許瑤穩住心神,翻了個身,兩隻手撐在季長聿身側,問他先前怎麽不告訴自己,是不是還瞞著她什麽了。


    比如婆家留了些小黃魚,沒有全部上交什麽的。


    畢竟這年代的科學家工資真不高,但婆婆看著手裏攥了不少錢的樣子。


    不過許瑤沒問出口,婆婆對他們一家已經夠好了,她也不惦記錢,就惦記房子。


    希望能有三套?不然兄妹仨不好分啊。


    男人隱忍的親了親她。


    “先前不了解你,怕你嘴不嚴,這一帶人,除了紀秦氏沒人知道我們家底細。”


    “紀秦氏不是和我們家不對付嗎?她怎麽沒揭穿你們。”


    季長聿笑了笑,“她家原本是我爺爺家的傭人,她好麵子,估計覺得丟臉吧。”


    “那咱媽呢,有沒有什麽特殊背景?”許瑤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杏眼閃亮亮,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沒有,大概是比普通工人稍微好一點的家庭。”


    許瑤也不失望,知道爺爺家底好已經很驚喜了。


    想了想,叮囑季長聿不要冒進,他剛從北邊部隊迴來,在這裏沒站穩腳跟。先等等,安定下來後,再探探上麵口風,要是行,就把房子要迴來。


    要是不行,就算了。


    普通人沒法子對抗上麵,吃點虧就吃點虧吧,他們現在又不是不能過日子。


    “知道,我有那麽傻嗎,和上邊硬剛。”


    季長聿笑著刮了下許瑤的鼻子。


    兩人並排躺在床邊拉家常。


    許瑤先提起胡大誌兩口子的事。


    她其實很不想替原身背鍋,但沒辦法,不說開,擔心季長聿心裏有刺。


    “我當時精神狀態不太好,渾渾噩噩的,分不清身邊的人是人是鬼,受許蘭香的攛掇,想把安安賣了。


    但是胡大誌他們還沒來,我就後悔了,發現自己還是愛著孩子。我說的話,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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