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件小事,不用管那麽多,你早些迴去休息吧。”亓斯塵沒有給亓淵解釋的意思,隻是臨走之前又囑咐他:“對了,你那邊住的不好,我叫劉公公把太平殿給你收拾了出來,這些日子住那裏去吧。”


    “???”亓淵雖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自打這次出宮迴來之後都已經換了兩次宮殿了。


    不過他和亓斯塵相依為命多年,心裏頭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唯一的親人,雖然感覺奇怪,卻也沒有質疑。


    隻是他目光看向林挽月的時候,林挽月已經從亓斯塵的懷裏跑下來,屁顛屁顛的跑去找林彥平了。


    “挽挽?”林彥平立刻喜滋滋的蹲下去把人抱起來,挑著眉頭笑問道:“今天可是碰見了什麽好玩的事,這麽高興的樣子?”


    林挽月趕緊摸了下自己的臉,發現嘴角確實帶著幾分笑,就收斂下來收道:“也沒有啦,就是遇見了一個活死人傀儡,不過現在還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還得準備慢慢抓。”


    林彥平雖然腦子聰明,但是繼承這具身體之後,心裏麵其實並不把大雁王朝的事情當迴事,一心隻記掛著她家挽挽。


    現在見林挽月關心這件事情,他也略微思考了一下,但是他現在沒有法力傍身,想找到那個藏在幕後的人,也頗為困難。


    “挽挽別著急,等我迴去就叫人去探查線索。既然是狐狸,就不可能沒尾巴,老爸會幫你的。”林彥平寬慰林挽月說道。


    林挽月和林彥平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要從他身上下來,要去找林威鳴。


    林彥平就有些不高興了,語氣幽幽的說道:“閨女,你該不會真把他當爸爸了吧?”


    林挽月就捂著嘴巴笑道:“老爸你放心,你永遠是我親爸爸,唯一的爸爸!他隻是我爹而已。”


    說完就趕緊朝著林威鳴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林彥平:“……”


    好一個渣女兒啊!


    林威鳴雖然被封了寧安伯,但是這個爵位其實和靠前買來的陸仁賈陸大人的官職差不多,都算是那種虛職,沒有具體負責的實權。


    因此在這場宴席上,他們甚至沒能夠混到進入宮殿裏麵,雖然確實不差,外麵也有山景花棚子,可到底還是沒辦法和裏麵相比較。


    林威鳴在外麵坐著,旁邊的一些人都不認識,不免就被起哄灌了一些酒。


    好在大家都快走的時候,他還記得要等挽挽,就自己坐在椅子旁邊等人。


    忽然一雙柔軟的手抓住了他,輕飄飄的氣息襲來。


    “哎呀~”林威鳴揉著眼睛睜開來,結果一看卻是個衣著清涼十分漂亮的女子,笑盈盈的看著他說道:“這位大人,您怎麽睡在這裏啊?還是早些迴去吧,可別著涼了……可叫人心疼了呢……”


    林威鳴嚇得半個身子都往後退,一下子就醒了半場酒,不高興的怒道:“滾滾滾,你誰呀?我著不著涼關你屁事,誰叫你心疼了?”


    “……大人可真是毫不解風情,人家分明隻是在關心你而已,您何必如此絕情?”那女子做出一副哀怨的樣子,眸光如水,任誰瞧著都得心生憐愛。


    但可惜的是林威鳴還真像她說的那樣,是個不解風情的人,剛才一屁股差點摔在地上,到這會兒背後還有些毛毛汗呢,現在還被人指責起來。


    林威鳴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可是有媳婦的人!還輪得到你關心了,滾滾滾!貓哭耗子,沒有好心!”


    “……”這位想過來撿漏的舞姬,簡直被林威鳴給氣死了,一咬牙也懶得再管他,自己拿著裙子就和同伴們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林威鳴還聽見了女人罵自己的聲音。


    “怎麽樣?人家林大人可是潔身自好的,你湊過去沒討到什麽好果子吃吧?”其他舞姬笑盈盈的取笑她。


    “哼!”那女子便惱怒的說道:“我有沒有什麽好果子吃也不關你的事,那就是個鄉下來的泥腿子,懂個屁。家裏的媳婦兒不也就是個鄉巴佬?恐怕手指頭比我腳都粗了!”


    “要不是看在他是陛下和攝政王大人麵前的紅人,誰還能看得上他這樣的泥腿子?”


    一群人笑盈盈的走了,隻留下一個林威鳴氣得半死,後悔自己剛才沒罵的兇一點。


    他一生氣就覺得肚裏的酒又消了一半,現在的桌麵上還沒有完全收走的東西,就挑了幾樣切好了的瓜果塞進嘴巴裏。


    還有那顏色翠綠的葡萄,聽說是西域那邊進貢過來的新品種,味道極為清甜。


    林威鳴在心裏估算了一番,集市上要是能賣這種西域的新品種,少說也得上百文錢一斤。


    京城裏樣樣都好,就是東西價格太貴,要不是攝政王借給他們住的院子夠大,還能在院子裏種菜,那每天的花費可就高了。


    林威鳴就拿了幾樣比較少見能帶的水果,都塞進袖子裏,看見其他人走了,桌子上還留下的,他也沒有放過通通掃進袋子裏。


    “爹,你在幹啥呢?”林挽月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爹正在偷拿別人桌上剩下的水果。


    “我看他們這些東西都浪費了,咱們拿迴去給你奶奶和你娘嚐嚐。”林威鳴語氣裏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還招唿著林挽月一塊過來幫自己拿。


    林挽月想了想也覺得這些東西白糟蹋浪費了,他們原先在村裏的時候就連那山裏的野果子都不容易得到,爹娘奶奶他們總愛留著給家裏的幾個孩子嚐嚐甜嘴的東西。


    現在這宮裏頭的水果基本上個個都是又甜又大,這麽多人嚐都沒嚐一口,估計就要撤下去了。


    雖說宮裏的宮女太監多,倒也不至於白白浪費,但林挽月還是學著林威鳴的樣子挑揀了一些比較容易帶的水果,裝進了自己的小荷包裏麵。


    結果兩人坐著馬車剛一迴到家裏,林威鳴就被他爹拎下車,然後一巴掌拍在了臉上。


    家裏頭平常是不點靈香的,但這一次林相武一迴來就讓林挽月幫忙點上了。


    “爹,你這是幹啥呀?”林威鳴捂著自己被打的臉,一頭霧水,委屈的很。


    他不就是偷偷帶了點水果迴來嗎?


    那麽多宮女太監,瞧著也沒人阻止啊,頂多就是看著他的時候,那笑容似乎有點瞧不上。


    但是臉皮這種東西嘛,隻要他不在乎,那有和沒有其實沒啥差別啊。


    爹為啥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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