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知。”


    雙方揚起馬匹,相互奔去,林木持手中之劍麵前龍銘,夜非夜與唐立,則對戰雲離,雙方的軍隊仍舊在不斷的打鬥,戰場上,是無休無止的硝煙。


    一番打鬥過後,雲離,唐立,夜非夜三個人終究是掛了彩。


    這邊的林木與龍銘倒是還有點難分難舍,隻不過恍惚間通過麵前的善無謂,他卻是可以看見另一個的身影,他感覺麵前的善無謂氣息怎麽會如此像她,莫非是他想多了。


    一個恍惚,善無謂的劍便傷在了他的身上,隻不過傷口不中。


    麵前的死傷越來越多,無數的屍體倒了,鮮血都落在了曼陀羅花之上,發眼望去,一片大紅之色。


    林木的腦袋突然間便的十分疼痛,疼的迷迷糊糊,他似乎在看見麵前的屍體都朝著他走過來。


    她還聽見無數的哭聲,有的是父親失去兒子,有的是兒子失去父親,有的是妻子失去丈夫,有的是孫子失去爺爺,有的是妹妹失去哥哥。


    無數的人,無數的事,無數的孤魂野鬼,縈繞在她的身旁。眸子之中被無數的血液染紅,耳邊的聲音讓她窒息。


    山河大地,動蕩不已。


    恍惚間真正善無謂的聲音傳來,“小十三,蒼生何辜?”


    對呀,蒼生何辜,師傅那麽熱愛天下的一切。


    若是他在,看見今日的場麵會對她多麽的失望,師傅會多麽的難受,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怎麽舍得讓他難受。


    “淋淋七弦,殺人無形,天下千萬,有容乃大,山高水遠,他人征途,,,,,,,”是師傅,他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


    她一揮手,七弦琴便現於眾人麵前,她一躍而起,重重的站在半空之中,身上的衣服退為紅色,長發飄飄而起,眼中之中盡是決然。


    手勢按著七弦,


    發出不同的聲音,戰場之上的眾人,愣神了良久,突然間放下自己手中的表情,昏昏沉沉。


    她的心中感覺是什麽東西要跑出來一般,極力的咬著她的內髒,她抑製住自己的疼痛感,繼續著手中之七弦。


    越來越多的人放下手中之兵器,昏昏沉沉,腹部愈加疼痛感來,天地之間,風起雲湧,狂風驟雨來襲,恍惚間,她臉上的人皮麵具褪去,林木的容顏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無數的箭放了出來,朝向在座眾人,她急忙揮動手中之七弦,將如漫天大雨而來的箭,盡數舍打斷。


    不知從何處出來一把強劍朝著夜非夜的方向襲去,林木轉身,將手中匕首扔了出去,舍斷那把將要夜非夜命之劍,突然間,一把強箭以極快的速度,快速的穿過她的身上。


    “小師妹”


    “小師妹”


    “小師妹”


    “林木”


    “小木”


    是不約而同的聲音,卻跑向同一個方向,毫無疑問他們全部被別人算計了,是林木救了他們。


    與其說是林木救人眾人,還不如說林木那顆喜歡善無謂的心,救了蒼生,她知他憂心天下,所以她寧願自己離開,也不願意讓他失望。


    她緩緩地落下,鑽心的疼痛感又來,她笑著,化為縷縷青煙,消失在了曼陀羅花中。


    她想說,師傅你教我的迷幻術,她還是用的極好吧!她也,沒有讓他失望。


    所幸她已經安排好了邊境,甚至一切,所以她才敢離開的那麽了無牽掛。


    “小師妹,小師妹。”


    “林木。”


    “小木”


    繞是這麽多的人,也沒有留住她的一絲魂魄,她隔著漫天硝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十三戒的樂器擺在一處,眾人坐著,彈奏起他們最開始歡聚在一起是彈奏的那一首{天地之大,任我逍遙}。


    琴聲,簫聲,各種音量聲音,不絕如縷,響徹這整個個戰場。


    這裏,從今以後也是因為著一場戰,而聞名,眾人為它起名,紅塵落。


    曲譜的大意應該是


    紅塵笑,江湖笑,天下笑,眾人笑,


    一刀兩斷,快意江湖


    肆意恩仇,起起落落


    眾人過往,無一過客


    看金戈鐵馬,馬革裹屍,無人生還沒事天下之道,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歸元


    一過二,二過三,三過世間愛你,世間無人


    望,紅塵起,江湖亂,天下患,眾人難


    大起大落,大是大非,無一例外


    山高水遠,不見故人,是為故人


    歎


    天地之大,任我逍遙


    據說那日,十分的神奇,十三戒的音律在高空飄蕩了許久。


    許久,那血液經過之處,也都開為了曼陀羅花,無數的屍體,均被那曼陀羅花淹沒,不知所蹤。


    據說第二日之後,無數的血跡再次蔓延,覆蓋了站場整整三日。


    龍淵和龍銘則是領著各自的軍隊,迴到了自己的國家,龍銘迴到國家之後的日子,便是高歌舞樂,開心不已,已經連續與大臣在一起飲酒許久了。


    大紅色的景象,飄蕩這整個龍淵,他命令宮中之人,將酒散向皇宮之中的每個角落,沒有停息。


    他記得,她曾經說過,她最討厭他身上帶著酒味了,所以他便每日將自己弄的醉醺醺的,睡在三劫居的房中。


    他希望她聞著他身上的酒味,會生氣的出來,大聲的罵著他,繼續跟他鬥嘴,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融進他的生命了,成了他的無法割舍,隻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雲離在先帝的墳墓前麵整整坐了三天三夜,誰勸也沒有動身,眾人也不知他在想什麽,隻是他的口中一直在重複這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


    天幹之處,白羽的墳墓之旁多了一個墓碑,上麵寫著“天幹十三戒,林木之墓。”


    眾人在她和白羽的墳墓之前良久方才離去。


    眾人離開了唐立卻還是站在哪裏,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揚琴,站著麵前的墓碑敲了起來,一曲畢。


    “這是我們一起譜的曲子,今日我帶著你的揚琴便是彈奏給你聽的,近日小師妹也來那邊陪你了,不知你們有沒有相見。”


    “我們已經替你報仇了,剩下的,我便要替你去做你心心念念的最後一件事了。”


    落婉倚在窗子之前也不知在想些許什麽?突然間一個白衣男子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的背影像極了當初的白羽,況且他的手中持的便是白羽的古銅劍。


    “白羽是你嗎?”


    男子緩緩轉身,走到落婉的旁邊,“白羽有一句話,想要告訴你許久了,其實他喜歡你,喜歡你好久了。”


    落婉的淚珠控製不住的溢出,緊緊地抱著麵前的唐立,輕輕地開口,“我也喜歡他,喜歡他好久好久了,也許我喜歡他比他喜歡我更加多一點。”


    天幹之中,燈光之下,落婉緊緊地抱著這個已白羽的名義,像她開口的男子,心中無線的感觸,如果白羽還在,小師妹還在,師傅也在,一切該是多麽的美好。


    隻可惜,天不隨人願。


    據說,這一天之後,江湖之中多了一個白衣少年,天幹之中少了一戒,他持著手中之劍,帶著身上的揚琴走過的人山人海,見過潮起潮落,也望過春夏秋冬。


    終究,他活成了白羽,那個夢想仗劍天涯,無牽無掛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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