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柯並不意外他的反應,繼續道:“秦少的血液特殊,不是人類的血紅,而是黑色。”


    “他很聰,知道自己的特殊,從來不會輕易受傷,但他被人抓去當殺手培養開始,他就不會不受傷,還能每次都能混過抽血體檢。”


    “他很厲害,五歲就能殺掉比他高大的成年男人。”


    “他不像小孩,發現他異常的人都被他淡然處理殺死了。”


    “他還是被人盯上抓去做了人體實驗,然後,他把整個實驗室都毀了,包括拿他實驗的人。”


    “我不清楚他一個小孩怎麽做到的毀掉一座實驗室和殺死那麽多人,但似乎與他的身份和不正常的血液有關係。”


    “他迴來訓練基地就是殺掉所有知道他秘密的人,他那時確實是想救我,但也不是非要救我,他隻是拿我做實驗品。”


    “他的血液有毒,被喂血的其他人都基本死了,沒死的也還是原樣,隻有我恢複了傷口,是他也沒想到的。”


    “從那以後,我就跟著他了。”


    “我的命是秦少救迴來的,不管他的初心是想殺我還是救我,我都很感激他。”


    “後來,我知道了隻有我活下來的原因,或許是他看我順眼,他確實想過救我,或者小孩的身體不方便,他想讓我為他做一些事情,所以不小心觸發了契約。”


    “契約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我的體質,同時,我不能違抗秦少的任何指令。”


    “我為從,他為主。”


    “進距離的話,我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存在,就像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有他的氣息。”


    “解不開嗎?”齊越非常不爽這個契約讓他們之間還有聯係。


    “不知道。”李柯“秦少自己都不了解契約,我更不會知道,不過,他也不會在意我們之間還有契約,因為契約是單方麵的,他可以屏蔽所有聯係,而我不能反抗他,隻能聽任他。”


    “當然,也是因為我足夠聽話,沒想反抗他,可以為他所用,他才沒直接解決掉我。”


    “他隻是覺得你無關緊要。”齊越果然還是很討厭這個人。


    “對。”李柯笑了,笑的輕鬆,“我說了他隻會對你特殊,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所有的感情和情緒變化都是因為你開始。”


    “在你出現之前,他除了生存本能,我從來沒在他身上感受過人類該有的感情,甚至動物該有的情緒他都沒有。”


    “他有不變的行事原則,但他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帶情緒。”


    “除了你,我們在他眼裏可有可無。”


    “是你讓他有了感情。”


    “也是你讓他有了人類豐富的情緒。”


    “你是第一個他會用心感受,對待和愛的人。”


    齊越微愣,沒想他會這麽說。


    “換做以前,我不會告訴你這些,因為我也很討厭你。”


    李柯“江塵,秦洛真的很愛你,就算你不是他會喜歡的類型,所有他討厭的事情你都做了遍,他也會繼續寵你,愛你,因為你也是讓他感受到討厭情緒的人。”


    “你是特殊的。”


    特殊到他能一再放寬底線改變原則陪你玩。


    “我知道他很愛江塵。”


    齊越眼睫顫了顫,想說他現在是齊越不是江塵,但說不出口,因為他對秦洛的感情同樣強烈。


    “後來呢?他們去了哪裏?”


    “他們不屬於這個世界,應該是迴去了他們本來的世界。”


    “秦洛不是人?”


    “……”


    林宇凡“秦少他應該是龍,不知道是什麽龍。”


    “龍?”


    他夢境裏的秦洛確實變過龍,很酷炫的黑色巨龍。


    “他們什麽時候離開的?”


    “三百年前。”


    齊越挑眉,“三百年還沒死嗎?”


    活了三百多年還沒死的林宇凡和李柯“……”


    林宇凡尷尬解釋,“我聽塵哥說過,在他們那個世界,修仙者活千萬年都是正常的。”


    “他們還沒死?”齊越不解 ,“我們是怎麽迴事?”


    其他人“……”你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們怎麽會知道。


    齊越也隻是隨便問問,並沒想他們能迴答這個問題。


    “我有個東西給你們看看。”


    他話頭一轉,從脖頸上取下了偷偷背著江暮時帶迴去的石塊項鏈。


    真的隻是給他們看看,拎在手裏給他們看,一點沒讓人碰的意思。


    感受到比齊越身上濃鬱的熟悉氣息,李柯皺了一下眉,“上麵的氣息和秦洛身上很像,但有禁製,我也不知道是什麽。”


    齊越點頭,迅速把石塊收了迴去,轉頭對林宇凡道:“我要迴去了,讓人送我下山。”


    “塵哥,你這就迴去了?”


    “……”


    被一個比自己年長的人叫哥,齊越還真有些不適應。


    “我是齊越。”


    “齊越?”李柯嗤笑,“你帶著情緒質問我的時候怎麽不說你是齊越。”


    “我現在是齊越。”


    齊越“三百年前的秦洛是龍,三百年後隻有才21歲的人類江暮時,懂我的意思嗎?”


    見他們沉默,齊越繼續問:“江塵是人對吧!”


    林宇凡點頭,“是人。”


    “那更有意思了。”齊越“我現在是狼。”


    其他人“……”


    齊越沒有再逗他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他來這裏的目的和想法。


    “我來這裏確實是為了確認我們和他們之間有關係。”


    李柯“你們就是他們。”


    齊越點頭,“現在不是。”


    所有人“……”


    “我的記憶不全,我現在就不可能是江塵,江暮時沒有記憶更不可能是秦洛。”齊越“我現在不想是江塵,這樣說清楚了嗎?”


    “我現在不想也不能是江塵。”


    “就算我現在迴去告訴江暮時我是江塵,他是秦洛,在他沒有記憶之前,他不會認,而我隻能是齊越,和他在一起的就是齊越。”


    “你是怕江少吃自己的醋嗎?”林宇凡會然一笑道。


    “誰讓知道這些事的人不是江暮時,是我。”


    齊越“等會他就會來渡雲古城找我,我差不多該去交差了,不然他生氣起來真把我拴起來關籠子裏去,我應該都……反抗不了。”


    其他人“……”所以為什麽是拴起來關籠子裏?


    齊越“嘖嘖,男人這該死的占有欲,誰還不是狠起來自己吃自己的醋。”


    李柯“……”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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