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後,寧稚和春和總是能看到發呆的白玉。


    這天夜裏,寧稚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李琰。


    “琰郎,現在可不可以給白玉和章遠賜婚?”


    衣襟半敞開,雪肌暴露在空氣中,隱隱可以望見裏麵的風景。


    半遮半露的風景,最是惹人。


    李琰鳳眸眯起,風輕雲淡的喝了口冷掉的茶水,“自然可以,不過阿稚可問過白玉的意見?”


    自己手下的人,自己了解。暗九不可能答應。


    寧稚往前挪了下,前頭的衣襟敞開的更大,“還沒有,我不是還不確定嗎?”


    李琰的如墨般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到那裏,他不動聲色的走到床邊,在寧稚身邊坐下。


    “是嗎?那阿稚明天先問問白玉的意見。”


    唔....寧稚仰頭看他,朱唇輕啟,就被李琰低頭迅速堵住。


    寧稚瞳孔放大,“嗯.....琰....郎....”


    覬覦已久的雪峰終於落到某人手裏,哪能被輕易放過。


    李琰不給寧稚反應機會,伸手放下綁住帷幔的綁繩,帶著人跌入柔軟的床鋪。


    又是熱情似火的一夜。


    翌日清晨,吃飽喝足的某人神清氣爽的去上朝,而累壞了的寧稚慘兮兮的躺在床上,懷疑人生。


    為什麽每次出力的是他,最累的人卻是自己?好不公平啊有木有(;一_一)。


    被春和攙扶著起床,寧稚讓她們把早膳放到外麵的石桌上,夏天的早晨不冷不熱,在院子裏吃正好。


    “春和,白玉人呢?”


    剛落座,寧稚陡然想到昨晚的事,抬頭問春和。


    “娘娘,白玉去禦膳房取給你燉的血燕,現在還沒迴來。”


    寧稚點頭,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起來,一邊吃,另一隻手邊伸到腰後,輕輕捶打酸痛的小蠻腰。


    某人太過分了,一點都不知道節製。


    寧稚惡狠狠的咬了口青菜,在嘴裏嚼啊嚼,仿佛是可惡的某人一樣。


    絲毫不知寧稚心裏所想的李琰,在禦書房狠狠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想,肯定是阿稚想我了。


    隨後他看著桌上的奏折,筆下的動作更快了些。


    龍泉宮,寧稚腹誹的功夫,白玉已經端著血燕迴來了。


    “娘娘,這血燕是皇上一早吩咐禦膳房一早燉上,您嚐嚐。”


    白玉把血燕放到桌上說。


    寧稚放下筷子,舀起一勺嚐了嚐。


    “嗯,還不錯。”


    說完,寧稚放下勺子,接過春和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麵向白玉。


    白玉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家娘娘,“娘娘不再多用些嗎?”


    “不了,已經飽了。”


    寧稚擺擺手,繼續盯著白玉。


    白玉不明所以的望向寧稚,“娘娘,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奴婢?”


    春和已經指揮著人把早膳撤下去,現在偌大的院子裏隻剩主仆三個。


    寧稚也不再賣關子,她理了理衣袖,“白玉,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終身大事?”


    白玉瞳孔驟縮,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奴婢畢生所願就是在娘娘身邊伺候,至於其他....”


    白玉眼神閃了閃,最後咬牙,“奴婢並沒有想法。”


    說完,垂下眼瞼,望著自己的腳尖,不讓人看到自己眼睛。


    寧稚歎了口氣,起身走到白玉麵前,拉著白玉的手,“白玉,敢麵對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嗎?”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


    白玉唿出一口氣,整理好心情,抬頭,“娘娘,奴婢願終生侍奉您。”


    一如既往的清冷麵容,和倔強眼睛,若仔細看,還能看到眼神深處的波動。


    寧稚一時失言。


    “白玉,你在擔憂什麽?”


    白玉再次低頭,手緊緊握在一起,“娘娘,奴婢想起來您的夏衣還沒送過來,先告退了。”


    說完,白玉轉身跑了。也不在乎是否失禮。


    寧稚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憂愁的歎氣。


    一直站在一旁的春和上前,安慰寧稚。


    “娘娘,奴婢知道您關心白玉,可是對待白玉要講究方法。”


    寧稚看向她,春和迴以一個微笑。


    思索片刻,寧稚莞爾一笑,朝春和豎起大拇指。


    也是,又不是我想娶,應該讓男主人公自己來說。


    咱們添把油加把醋就可以了。


    想清楚的寧稚往前走幾步,伸了伸懶腰,迴頭,“突然想起來,好久沒去禦書房,春和讓廚房做些點心,我要帶去禦書房,看看皇上 。”


    “是,娘娘。”春和行禮道。


    至於去幹什麽,主仆兩個心知肚明。


    白玉,你可要頂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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