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六脈,勞燕飛獲勝!


    六脈排名揭幕戰的第一戰結果便出乎所有人意料,太溪脈練氣二階弟子勞燕飛,戰勝了兵溪脈練氣八階弟子鐵莽,以最弱勝最強,誰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此刻,比賽暫停,兵溪脈主兵懷沙,天溪脈主天涉江和太溪脈主白無塵在緊張的磋商著什麽。


    鐵莽之所以會輸,是因為當值裁判天溪脈的天清明做出判斷,鐵莽認輸,未戰先降,這一判斷和宣布讓人驚訝,本來應該結果複核,但鐵莽魯莽,主動攻擊裁判,又追擊獲勝對手自行落入水中,已必輸無疑,無可爭辯,但這種烏龍事件,絕不能再發生,所以兵懷沙,白無塵和天涉江三脈脈主在一起交流探討。


    天涉江本想給自己弟子天清明主持公道,攻擊裁判決不允許,但看到兵懷沙病怏怏的樣子,還是把話收了起來,兵懷沙自從撞了少年李行一之後,便如同中了蠱毒,一日不如一日,本來胖大的身軀縮小了一圈,人也日漸萎靡,連解溪脈的解美蕉都不知兵懷沙為何如此,隻能硬抗到了現在。


    “無論之前發生什麽,從下一場開始,不允許投降,我親自來做裁判!”


    天涉江做出決定,過去的事既往不咎,但以後不再允許當場投降,而且為了避免意外發生,這次天涉江也不再偷懶,親自主持比賽,他築基後期,實力境界清溪宗第一,甚至有人傳說天涉江的實力已強過清溪宗主清東陽,隻不過清東陽身份是朝廷欽定,他無法忤逆。


    天涉江做出決定,兵懷沙和白無塵自然絕無意見,白無塵看著兵懷沙的樣子,也不知該好笑還是該可憐,兵溪脈向來和太溪脈不對付,尤其是之前的皇甫漣對太溪脈各種嘲笑,公開稱之為雜溪脈,有傳說這次想把太溪脈趕出太溪,有兵溪脈的一份力,兵懷沙想取而代之,成為上三脈之一,卻沒想到兵懷沙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身受怪病。


    “好,謹遵涉江師兄法旨,對了,兵兄,你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白無塵對天涉江的決定恭敬遵守,其實他稱天涉江為師兄也是尊稱,白無塵本不是道門弟子,沒有度牒,他是劍修一脈,太溪脈道法是清靈仙子傳承,天涉江應該算是清靈仙子的師兄,白無塵隻不過叫天涉江師兄隻是親切而已。


    “哼!”


    兵懷沙冷哼一聲,沒有多表態,他此刻虛弱精力不濟,不過性格剛硬,即便是身受內傷,也不願示弱人前。


    “你那隱靈根弟子怎麽沒來?他不來,你們就算能偷一場,莫非還能七戰四勝?”


    兵懷沙咬著牙詢問,他顯然更關心少年李行一的動態,太溪脈後山突然起霧無人能接近之事,人盡皆知,而少年李行一也恰好並未出現,聯係在一起怕不是巧合。


    “殺雞焉用牛刀,他該來的時候會來的,兵兄不用多念。”


    白無塵淡淡一笑,對這個消息不作迴應,對著天涉江和兵懷沙拱手,白衣飄飄,瀟灑無塵飛迴白龍舟上。


    看著白無塵瀟灑絕頂的背影,天涉江不得不承認,清溪第一俊雅男子名不虛傳,白無塵在清溪內女弟子中的名聲遠大於實力。


    “哼,好,希望你們能繼續那麽有信心!”


    兵懷沙看著白無塵的絕塵背影卻更為生氣,恨恨說著,對著天涉江一拱手,化為一顆炮彈,砸迴了金龍舟,把兵溪脈弟子們嚇得一驚,看著兵懷沙沉重的麵色不敢多言。


    “師父,我!”


    鐵莽此刻已飛了迴來,滿懷愧疚向兵懷沙請罪,兵懷沙一擺手,他根本不想聽鐵莽的任何話,鐵莽是被勞燕飛耍了所有人都能看出,隻能怪對方太狡猾,鐵莽日常一心練功鑄鐵,缺少世事變通。


    “金韜呢?讓他上!”


    兵懷沙並不多言,當麵點將,此言一出,兵溪脈弟子一驚,眾人沒想到兵懷沙居然會召喚此人。


    “師父,我在!”


    一個圓滑通透的聲音響起,一個瘦長男子飄了過來,一身金色道袍穿在身上,加上他的瘦骨嶙峋,如同一條會行走的棍棒,讓人看起來格外別扭。


    別看此人其貌不揚,但若是了解清溪宗的,看到此人定會緊張,因為這根金棍棒正是兵溪脈的頂門大弟子金韜,練氣十階,是名副其實的兵溪門麵,在清溪弟子十大高手之中名列前茅。


    “去,你上去,無論下一個是誰,都把他給我生擒活捉來!”


    兵懷沙氣的夠嗆,對著金韜叮囑,剛才一戰讓兵溪脈丟盡了顏麵,下一場絕不容有失。


    “好的!”


    金韜輕飄飄說了一句,便消失不見,兵溪脈眾弟子一陣不適,金韜為人和鐵莽不同,鐵莽粗壯剛猛,但毫無心眼,而金韜卻是心眼極多,七竅百孔。


    金韜最讓人忌憚的是他的獨有法寶,如意玄鐵棒,若是變小可如繡花針般,若是變大甚至能頂天立地,他這寶物據說是一位龍神賜予,可破萬兵,銳不可擋,是清溪宗隱藏起來的神器之一。


    正是因為金韜有如此神器在手,更讓金韜的修為功法如同如意玄鐵棒般,不可琢磨,難覓其形,兵溪脈的弟子時常見不到金韜,不知他又藏到了哪裏去修行。


    因為時常見不到此人,關於金韜就有很多傳說,有人說他時常故意縮小變成繡花針,藏到別人屋中窺探,也有人說金韜早就把六脈功法全都學會,隻能修為提升便可登堂築基。


    兵溪脈和解係脈的很多弟子,為了防備金韜,甚至還從後溪脈那裏討要了很多探金符籙,貼在屋內,避免被金韜窺探,金韜也因此變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兵溪禍害,人人見他自危。


    這一次,兵懷沙氣憤難當,直接派金韜上場,兵溪脈弟子人人小心,怕被金韜誤傷,也不由得為太溪脈可憐,太溪脈除了那不知底細的隱靈根之外,還有誰能對戰金韜?


    這些擔心的人中,尤其有一位天靈根,姬龍清此刻正站在“皇甫漣”身邊看著眼前一切,暗中著急,和“皇甫漣”傳音商議。


    “這麽打下去,我們怎麽才能加入太溪脈?”


    姬龍清這幾日並未前往望天台,是因為被兵懷沙明令禁止,在戰鬥之前不許和太溪脈弟子接觸,甚至暗中讓皇甫漣監視姬龍清,雖然兵懷沙並不知道,眼前的“皇甫漣”已然換人,換成了姬龍清的心腹,但新的皇甫漣也不敢明麵上違拗兵懷沙的要求,隻是讓姬龍清多加小心,暫時不要再前往望天台引人注目。


    姬龍清再也不能前往望天台,並非全無動作,關於隱靈根少年李行一的所有傳言便都是她偷偷派人放出,給少年李行一造勢。


    按照姬龍清的想法,這次弟子爭奪戰是最好的機會,讓戰鬥失敗,她趁機加入太溪脈,便有機會每天和少年李行一練功,境界提升不是手到擒來?


    另外,姬龍清已經知道,白靈菲這幾天趁著她不能前往望天台,境界又有提升,已達練氣四階,距離她剛剛提升的練氣五階不過一步之遙,她這個天靈根的修煉速度快趕不上清溪宗的大廢柴,讓她心中著急,能忍到今天已算不錯,但沒想到望天台一場大霧,讓少年李行一根本沒有出現,而她想要進入太溪脈,卻連上場的機會都撈不到。


    弟子爭奪戰,隻有在戰鬥中登場,才有機會被對方戰勝俘虜,被對方俘虜才有機會“被迫”投入太溪門下,姬龍清若是連登場都沒機會,被俘虜更是天方夜譚,但兵懷沙此刻又派上了大師兄金韜上場,太溪脈沒有少年李行一,怕誰也頂不住,姬龍清忍不住了。


    “公主不用擔心,交給我,等會我讓那金韜隻能打一場,其他人除了公主,全都不能再上場。”


    “皇甫漣”沉著迴應,他身為法家築基,所學淵博,早已想好了讓姬龍清實現“目的”的方法,說話間輕輕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瓷瓶,一股奇特的氣體被從瓷瓶放出,此氣體無色無味,讓人無法察覺,順著湖風蕩漾開去,凡是聞到這股奇特氣體的兵溪脈弟子本來嚴陣以待的精神都變得有些迷糊,身體癱軟起來,唯有姬龍清和皇甫漣不受影響。


    姬龍清知道,這是散功散,專門針對兵溪脈製造,兵溪脈多是金靈根,日常服用丹藥,而這散工散正是針對金石之力作用,讓金靈氣無法凝聚,麻痹神經所用,而她姬龍清天靈根雷靈根不需要金靈氣,最近也沒有服用過丹藥,對散工散恰好免疫。


    如此一來,等下氣體完全發作,兵溪脈能上台比武的,就剩下姬龍清和皇甫漣,姬龍清看到目標達成,不由得有些高興,興奮間四處觀看,想看看皇甫漣的“戰果”,卻猛然發現,兵溪脈的眾弟子中還有一人直立挺拔,神清氣明,絲毫不受影響。


    姬龍清看到此人,不由得心中一沉,怎麽又是她沒事?


    此刻,完全沒有受到散工散影響的兵溪脈弟子,正是之前在望天台搗亂,引起這次弟子爭奪戰的罪魁禍首少女“溫小幽”...


    這一麵,兵溪脈內亂正酣,而在遠處的懸水擂台上,兵溪脈弟子金韜和太溪脈弟子之間的第二場戰鬥已做好準備,戰鬥即將再次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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