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端飯,找一個空位做,這時在離他們不遠處,又有兩個人在談論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你看,館裏麵說的是不是他們兩個人。”說話的那個人眼睛斜了斜紀臨他們坐的桌子四邊。


    而說話對麵的人看了一眼之後,肯定的點點頭,“對,就是他們倆。”


    “真不要臉,有病就去精神病醫院,沒事來國醫館幹嘛?國醫館是專門治精神病的嗎。”


    “這年頭連精神病人都能夠當醫生,這國藝館收人的標準越來越低。”


    “可不是嗎,他們兩個要是沒有一些精神病,怎麽可能看得上眼。”


    那時候的人們沒有人去研究同性戀究竟是什麽原因,在人們的觀念裏麵,男的隻有和女的在一起,才是正常的。


    同性戀在一起,那一定是精神上出了問題。


    不然好好的男女搭配,幹嘛要搞成同性搭配?


    食堂裏麵的人不止一兩個人在討論這件事情,凡是看到紀臨和趙啟明兩人的都對他們評頭論足,好像他們兩個人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紀臨忍不下去了,他把自己手中的飯往桌子上一擺,就去了之前他聽到談論他的那一桌質問道,“你們一天天無所事事,整天都在胡說八道,你們是看到我們在一起了嗎,還是說我們已經公示了,我們在一起,聽風就是雨,這就是你們的基本素質嗎?”


    那兩人似乎也沒有想到紀臨會找他們的麻煩,哆哆嗦嗦的迴到


    道,“這……這也不是我們傳出來的,你要是想找麻煩的話,就去找罪魁禍首。”


    “那你倒是給我說說罪魁禍首是誰,你又是從哪裏聽到的傳言。”


    那人眼神閃躲,“我怎麽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又不是我傳出來的。”


    紀臨還想同他說,趙啟明這時來到他的身後,“紀臨,清者自清,他們說的那些話,別同他們計較,掉分,整天像個八婆一樣,四處在論別人的長短,那也許隻是他們的素養了。”


    “別和這樣的人計較。”


    紀臨氣憤的收迴手,轉而又去到原本的位置上把飯吃了。


    趙啟明和紀臨兩個人迴到了實驗室。


    紀臨越想越覺得氣憤,這人的想法可真齷齪,男女兩人單獨在一起,別人會說閑話。


    可他們兩個大男人泡在實驗室做實驗,照樣會被傳出閑話。


    是吃飽了沒事幹。


    趙啟明看著生氣的紀臨,他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他勸道,“沒事的,他們也許隻是隨便說說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紀臨譏笑道,“隨便說說而已,嗬,現在的人們把同性戀當成是一種精神疾病,他們在說的同時也在罵,我們兩個人是神經病,就這樣也忍得下去?”


    趙啟明當然知道那群是什麽意思,可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除了按部就班的做事,他完全想不到辦法怎麽解決這件事情。


    紀臨看到趙啟明的憂鬱,拍了拍他肩膀,“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解決,既然他們喜歡說閑言碎語,那不如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畢竟同是一個管內的人,我們有的別人也應該有。”


    趙啟明聽到紀臨這樣說,他不知道紀臨會怎麽做,有些擔憂,“別太過。”


    “放心,怎麽會過呢?隻不過把他們給我們的還給他們而已。”


    紀臨說完就從兜裏掏出手機,下發闡述一些命令。


    第2天。


    國醫館內的工作人員照常來館內上班,有一個人在進入國醫館內的時候,外麵有人看著他們,他們都很好奇。


    但出於禮貌,他迴頭看了一眼之後,又和別人打了個招唿。


    被人看見,他尷尬的笑了笑,“你好。”


    收了之後趕緊轉移自己的目光,好像害怕這人突然會瞧上自己一樣。


    他還慶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目光說的及時,要是多看兩眼,你以為我看上他了怎麽辦。”


    國醫館的人看到這一幕,有些二丈摸不到頭腦,這是怎麽迴事?


    這樣的狀況不止一個人發生。


    凡是國醫館的人,大多都受到了這樣的眼神歧視。


    他好像他們是做了什麽失而不舍的事一樣,進來的時候別人用那種異樣的眼神望著他們,有時候看到他們直接躲得遠遠的。


    甚至當他們出去的時候。


    還有人在旁邊聽到,那些人談論他們,說他們館內人的性取向有問題,都是同性戀。


    說的最厲害的就是說紀臨的那幾個人。


    紀臨是真真切切的做到,什麽叫以情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才一個上午,很快管內的人就感受到紀臨當時的感受了。


    他們國醫館本來大多都是男性,現在就因為他們成雙成對的出去,或者是三五成群的出去。


    就會被外麵的有些人說他們是同性戀,走在一起,在談情說愛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些說紀臨和趙啟明的人也感受到了紀臨當時的感受。


    國醫館的某人在做反省,“是我錯了,我就不應該這樣討論紀臨和趙啟明,他們明明隻是正常交流,怎麽在我們的眼裏就成了親密呢?”


    現在隻適合管內的另一個男性在一起工作,談論的都是普通的在不能普通的事。


    可別人就用那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樣,接受別人目光的審判。


    就這樣。


    館內的很多人,也意識到自己之前犯錯。


    有人忍受不了別人看他們眼神裏的異樣,於是,他跑去找紀臨。


    因為現在國醫館的第1把手是紀臨,要想解決這件事情的話,需要紀臨出麵。


    紀臨的辦公室,“紀臨,是我們錯了,你和這群裏沒有談戀愛,你們隻是正常工作,既然是我誤會了你們之間的關係,我道歉。”


    紀臨抬頭看了一眼,“哦!”


    紀臨神色淡淡,這樣的結果他早就知道了。


    找他的人似乎沒有想到他隻是給了一個哦,就沒有下文了。


    他試探性的開口,“紀臨,你可以去管管外麵的人嗎,咱們廣東人大多數是男性,很多時候自然是在一起工作,外麵傳的那些語言真的是不堪入耳,都說我們館內的人是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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