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時間往迴倒一點。


    弟子大比第一天,除了藍若伊和鄭洲的那場比賽,引起的關於瞬發符籙的討論。


    還有一個消息也引發了熱議。


    “聽說今早傅晏師兄又出關了?”


    一旁的弟子一臉驚奇,“啊,他不是前段時間剛出關嗎?什麽時候又閉的關?”


    剛開始挑起話頭的弟子神神秘秘,“聽說是為了弟子大比出關的。”


    “他和誰打?我看了分配表,怎麽沒看到他?”


    “和雲潭那個大小姐打,哎喲,我的天呐,若是對麵受了一點小傷,隻怕那個嬌氣大小姐的師兄們不會放過我家大師兄的。”


    更驚訝了,“和雲潭大小姐打?那不就是今天的最後一場?哦~是哦,我們老是叫他大師兄,一天到晚大師兄,大師兄的,我都忘記了他原名叫傅晏了。”


    “你是內奸吧?狗東西,大師兄名字都不記得。”


    一臉不屑的看著對方,“嗬,限你三個唿吸之內說出杜明瀾師姐的原名。”


    “啥?杜師姐不就叫杜明瀾嗎?”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你不會是內奸吧?明瀾是師姐的字好嗎?”


    被問住的弟子無語至極,“有沒有搞錯啊,這誰知道啊?大家不都叫她杜師姐,明瀾師姐的嗎?”


    高台上,牢獄山的客人也紛紛落座,為首的人赫然是牢獄山副山主,祭祀殿聖女奈奈。


    “傅晏今日出關,第一場便是與雲潭的蘇姣比鬥,副山主以為誰會贏?”


    “要是傅晏輸了的話,嗬,那來儀真是沒人了。”


    她記恨季暉辰曾來提過親,嘴上自然不會說什麽好聽的。


    周善水卻哈哈大笑,拿著蒲扇,探出身子,靠近奈奈,“副山主忙於牢獄山的各種事間,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這師侄,你自然見得少。你若見了他,自然不會說這樣的話。”


    他也是不客氣。


    陪坐的魯樹清清咳一聲,“周師弟,還是坐好些吧。”


    周善水聞言坐直身體,臉上笑容不減,轉向魯樹清,“師姐你是來看昕涵的吧?她那一手槍法是弟子輩中最好的那個,年紀輕輕就和牢獄山的驚羽大人一樣,是第三重境界了 。”


    魯樹清眼皮跳了一下,冷哼一聲,“前些天她寫的那個作業真該讓你看看,看你誇不誇得出口,除了槍之外,一無是處。”


    聽到她這樣說,奈奈身後端坐的驚羽漲紅的臉才慢慢恢複正常。


    周善水十分不滿魯樹清這樣殺來儀的威風,“師姐,你莫要這樣說,你不是一向寬和的嘛,怎麽對昕涵這樣嚴厲。”


    魯樹清目光一凜,“她是哥哥唯一的徒弟,我怎麽能不教好她,”隨即她又想到了什麽,又像是泄氣的球一般,很小聲的喃喃自語,“教了許多人,若是單單沒教好昕涵,我該如何麵見哥哥……”


    那可是哥哥視作女兒的徒弟啊。


    高台上的人隻聽見她的前半句話,不少人都覺得魯樹清過於嚴厲。


    周善水皺眉,大聲說道,“師姐,你可別學那些老頭,把昕涵逼得太緊了。再怎麽逼,有些人學不會就是學不會,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你說是吧,副山主?”


    牢獄山曾來來儀學習過一段時間,他們每天到處閑逛,後來才知道他們是在偷偷觀察來儀的護山大陣,還做了一個殘次品擺在牢獄山裏。


    這個舉動可把來儀惡心壞了。


    沒等奈奈開口,魯樹清搶先迴答道,“我何時逼過她,她自己想要考及格,又貪玩不認真,對長輩同門亦是眼高於頂……實在是頑皮小兒不懂禮數。”


    周善水將頭一扭,像是生氣了一般。


    一旁另一個來儀長老也忙不迭的點頭應和道,“哎呀,我那小徒弟,一個道理若是五六次就能講通,我做夢都笑醒了,魯峰主何必如此著急,時間還長,該有的都會有的。不過這樣一想,掌門師兄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啊,傅晏可謂是最省心的那個了。”


    終於又把話題扯到別的地方了。


    魯樹清扶著頭,又歎了一口氣,兩家的關係本就緊張,她不想挑起鬥爭。


    坐在下麵的奈奈一直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見他們終於閉嘴,笑了笑,“我此次前來,除了告知吳澤及其同黨的死訊,還為了一件事。”


    魯樹清鬆了一口氣,“何事?”


    這不就有好好的話題可以聊了嘛,何必聊這些不愉快的。


    “我聽說,天合居將大批物資運往了邊境,還在花枝奉城開了分店?我也不知道屬不屬實,就是問問。”


    魯樹清一向討厭捕風捉影,更況且這些話實在是很嚴重的問題,她幾乎是嗬斥一般,道,“既是不確定的事,副山主何必在大家麵前說。”


    奈奈悄悄看了看魯樹清的臉色,嘲諷似的笑了笑,若不在眾人麵前說,你們隻怕會想盡辦法掩蓋此事吧。


    更何況,那天合居藍若伊背後真正撐腰的人,不是來儀雲澤峰的峰主的藍偲偲,而是那一位啊。


    想起之前季暉辰推脫說不願前來,奈奈的臉色更差了。


    周善水臉直接黑了,“副山主,牢獄山說話辦事難不成全憑你一張嘴不成?證據呢?”


    奈奈早有準備,兩排侍女端著盤子上來,將盤子裏的東西呈給各位峰主看,奈奈朗聲道,“這盤子裏的東西大家都一樣,這就是我們牢獄山的證據。”


    是一些賬本和書信拓印件。


    看過信的長老們交頭接耳。


    “既然看過了證據,那現在就請你們給我一個解釋吧。”


    高台之上無人應答,連魯樹清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穩了穩心神,反複告誡若伊那孩子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真的不可能嗎?


    那孩子可不是人族啊。


    她一時真的有些拿不準了。


    周善水看過則憤怒的把證據丟到一邊,他倒也沒嚷著這證據是假的,這樣丟臉的事他做不出。


    這證據太真了,而這件事也太敏感了,他甚至不能辯駁一句。


    奈奈笑了笑,還沒等她得意的再次出言諷刺麵前的眾人。


    來儀掌門張恪,他抬腳走上看台,看台上眾人歪歪扭扭的坐姿一下子扶正,紛紛起身行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張恪目光掃過全場,氣沉丹田,“遠遠聽見你們爭辯,是什麽事情,說出來讓我聽聽。”


    一直沉默不言的李峰主拱手,“掌門,牢獄山的人說天合居前段時間運送大量物資前往邊境,這裏是牢獄山提供的證據,是天合居賬本的刻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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