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女叛逃的原因也值得深思,若隻是有魔修鬧事,與她又有什麽關係?


    狐女笑得真誠,眼裏卻全是算計。


    江夔很想問狐女,為什麽告訴他,下麵那個白非非是假的,而且……


    “你怎麽知道下麵那個是假的。”


    狐女明顯愣住了,她有些無奈,“哼哼這其實很簡單,扮演白非非的那個人演技太差了,白非非身份低微,不可能挺直背站在客人身後的。”


    見季暉辰果真如狐女說得一般,背挺得筆直,一身氣度與周圍的婢女奴顏卑骨的樣子格格不入,“除此之外呢?”


    “我們狐族最善變化之術,那人的功法精妙絕倫,可惜修煉不到家,留了一些馬腳,輕而易舉便能被發現。”


    江夔點點頭,似信非信。


    狐女一轉眼珠子,狡黠道,“奴家可以把下麵那個人的馬腳掩蓋住,大人覺得,奴家要不要多此一舉呀?”


    試探我?


    “隨便你。”


    狐女用手托住下巴,衝著季暉辰的方向吹了一口氣,“奴家告辭,這次行動我們雲水台自然全力配合。”


    雲水台的態度嗎?


    若是鶴女真的和誰有牽扯,現在最重要的當然是撇清關係。


    江夔笑了笑,並不在意她是否真的做了什麽。


    若是白非非身上有重大秘密,魔修隻會寧殺錯一千不放過一個,所以有些疑點在這裏無傷大雅。


    二樓圍欄的另一邊,吳澤盯著季暉辰扮演的白非非有些猶豫不決,這個好像是一個誘餌啊。


    但是他無論怎麽看,都未能發現端倪,萬一白非非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呢?,她就是與周圍格格不入呢?


    台上的表演十分吸引人,在場卻沒幾個真的在看舞蹈的。今日街上清冷無比,大家都閉門不出,雲水台為了維持往日的熱鬧景象,找了不少的托。


    台上舞姬揮舞著水袖,在場中央轉圈,她半閉著眼,周圍燈火通明,在她眼前花成一片,她唿吸困難,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雲水台對舞姬的要求十分苛刻,她畫著精致的妝,眼睛下麵是白粉遮蓋不住的青黑,目光渙散,一看就知是風燭殘年了,可她才堪堪二十歲。


    頭疼,渾身都疼。


    那個舞姬趴在舞台上,隻覺得天旋地轉,她好像聽到了有誰在尖叫,雲水台的房梁從天而降,大火熊熊燃燒,火舌舔上了舞台,周圍又絢爛又熾熱。


    發生什麽?


    吳越在舞姬倒地,全場人一愣神的功夫,抱起季暉辰就跑。


    嬌娘見他突然飛出去,立即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張長老想去阻止,卻看到了季暉辰投來的飽含深意的眼神。


    別追。


    他們的目的不是這兩個小東西,而是吳澤和陰以安。


    張長老想通其中道理,手上的力道頓時減弱了一半。


    嬌娘有金丹中期的修為,她見張老長老的掌風追了上來,暗暗叫苦,提起一身修為,硬挨了這一掌。


    吳澤見他們二人順利帶人逃出去,一時有些不真實感,他連忙催動花枝奉城各處的魔陣,魔氣悄無聲息的飄散在空中。


    牢獄山的人不知道他們要找白非非,可能他們隻知道自己要襲擊花枝奉城。


    吳越帶上鬥篷,快步走在走廊上,江夔見二樓走廊一人行色匆匆,留了一個心眼。


    吳澤在一個轉角消失不見。


    原本的計劃是想等城內大亂再劫持白非非,但是若牢獄山知道他們的計劃,城內一亂,就好像再說他們馬上就要行動劫持白非非了。


    不如另辟蹊徑。


    反正牢獄山的大部分拖住就好。


    至於花枝奉城,自然是越亂越好,死的人越多越好。死得人越多,魔氣越深重,驚蟄運行的陣法不僅是控製這個大陣,讓鎮內出現大量魔屍,而且還能收集怨氣死氣,將它們轉化為魔屍的養分,讓魔屍越加兇悍。


    魔屍,生前飽受欺淩怨氣深重的人,由魔氣煉化而成,難以消滅。


    花枝奉城旁邊的山脈裏麵有一個洞穴,喚作花窟,其實就是一個亂葬崗,那裏有數不盡的屍體。


    吳澤隻是稍加煉化,便得了許多初級魔屍。


    江夔拿出懷裏的心心相印定位符,這符是雙人一份的,能彼此感應位置。


    江夔一份,季暉辰一份。


    當初季暉辰見江夔拿出這個東西的時候,本以為他會很快帶上,沒想到他死活不肯帶著,不過在江夔的強迫下,還是將符收在了自己的儲物袋裏麵。


    於是江夔輕易感知到了季暉辰現在所在的地方。


    他喚出幾張符籙,輕喝一聲,“去。”


    符籙自己找得到路一樣隨著季暉辰消失的方向襲去,緊接著,江夔也消失在了走廊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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