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魔修的事情。


    每個人的性格、說話方式都不一樣,但有一些是共通的特點,例如遮掩、說謊的時候會有不自然的僵直動作和無可避免的生理反應。


    不過任箐箐知道“白淩”,她不能暴露身份。


    “我認識一個叫小茴的姑娘,好像在雲水台,隻是上次去的時候沒有見到她,你知道她在哪裏嗎?”


    如果不出白淩所料,小茴應該和非非是好友。


    任箐箐身體瞬間僵直,她移開目光,用手擋住臉,語氣聽上去十分輕快,“欸,我沒聽說過欸,我問問我朋友。”


    白淩笑眯眯的說,“你不是有路子嗎?請小姐幫幫忙。”


    “哼哼,好,好……”


    任箐箐肉眼可見的不自然。


    江夔有些無力吐槽了,“她……不會撒謊吧?”


    “看上去意外單純,”白淩的眼裏藏著戲謔,“明明是狐族。”


    任箐箐不知道和誰在傳音,她偷偷瞧了白淩幾眼,逐漸冷靜下來了,“你叫江白淩吧?”


    背後有人,被發現了。


    說到底還是怪江夔把底交了,若是沒有江白淩這個名字,或許還能騙到。


    現在多說也無益了,就算打消了任箐箐的疑慮,也什麽都問不出來,浪費力氣。白淩目光一沉,突然暴起將任箐箐挾持住,大堂的人因好奇紛紛看過來。


    被劍抵住脖子的任箐箐睜大眼,不可置信的大叫,“你,你怎麽動手這麽快?”


    她的暗衛告訴她江白淩可能就是顏杳師姐的那個朋友,她才問了一句,誰知對麵居然直接就拔劍了?


    她連防禦符籙防禦陣法都還未啟動。


    白淩也不說廢話了,她開門見山,“白非非在哪裏?”


    任箐箐冷哼一聲,昂起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本小姐豈會告訴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外婆肯定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白淩直接割開她的脖頸,刺痛傳來,任箐箐猛然清醒了許多,她不會壓製修為了吧?尋常金丹初期修士的劍,怎麽可能會傷到她。


    她可是狐族上位者的血脈,怎麽可能被尋常的金丹修士劫持。


    白淩冷聲道,“你可以嘴硬試試。”


    就算這小屁孩拎不清,死活不說,白淩也不懼,要是能提點白淩身份,那想必定是心腹之臣,知道白非非下落也不奇怪。


    那掌櫃看到白淩將任箐箐扣在懷裏,拿劍抵住她的脖子,隨著任箐箐的血線愈加明顯,掌櫃的唿吸愈加困難,他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完了完了,如果顏杳城主的師妹在這裏出事,無論是那個姐控顏汐,還是那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任千揚,還是遲早重迴奉城的顏杳都不會放過他。


    完了,他是要死了。


    任箐箐的暗衛從柱子後走出,因為他戴著麵具,所以旁人看不見他麵具下的臉早已經鐵青了,“前輩真是一點風範都沒有。”


    壓製修為就算了,他剛剛想偷襲白淩的時候,身為影妖的他突然感到十分危險。


    他再仔細一看,白淩不知何時在附近布下了無數符籙陣法。


    他使用影族的天賦神通——看破上一階的符籙陣法的神目,定睛一看,險些被遍布整個大堂的符籙靈光和陣法靈光晃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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