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外郊。


    “這裏前身是一座遺棄的教堂,由一名英國傳教士在晚清時期修建而成的,傳言上世紀三十年代時期,有一個非法教派於此聚集,試圖異想天開地從所謂的暗夜深淵中召喚出來某些可怕之物,隻有信仰最虔誠之人亦或是熾熱之光明才能將其驅逐哈哈哈哈。”


    空曠巨大的教堂中庭之下,一個穿著銀灰色高級定製西裝的人影在忽明忽滅的火光,用講鬼故事的聲調低語著。


    “後來啊,日本人攻占時期派出一支小隊駐守在此,但不到短短一個月,他們就像是老鼠似的逃出這裏,惡魔如日軍也不敢在這座教堂久留,因為他們目睹了在黑暗深淵裏安眠的這些家夥……”


    人影發出了近乎導綴立於黑夜枝頭、那啃食著腐肉的漆鴉喉嚨可怕的尖鳴聲,然而此刻他卻一手拿著複古高顏的相機,昏暗的燭光中隱約可以辨認是富士xs-10,他正彎著腰別有興致地對前方連續摁下了幾十張。


    這裏位於教堂的底部,所有房間都沒有上鎖,均是敞開狀態,然而這個怪異荒誕之地裏,箱型櫈、聖壇、沙漏狀講台、共鳴板熵的灰塵堆積如山,粗如繩索的龐然蛛網在頂層柱廊的尖拱之間反複橫跳著。


    慘白如死人皮膚的月光從教堂上方的拱形大窗越過,由其上畸形奇詭的窗格與玻璃圖案切割,然後更畸形駭人的光線映入此間如亙古死寂荒蕪之地,也照在了男人身前鐵青色巨籠龍、身穿白裙少女那哀求與極致恐懼雜糅下、近乎奔潰絕望的神色。


    顯而易見,西裝下的人影是一個男人,此刻他正興趣盎然地為自己的籠中之鳥拍攝著一組專題照片,寫真照的主題他都想好了,是他非常喜歡的一組


    ——“月下屍白”!


    “求求……你,放我…我想看看外公……”


    鐵籠中的少女聲音微弱恰如下一秒就要崩裂的發絲,這段時間天她一直要忍受這些簡直如禽獸惡魔的擺布與淩辱。


    這個偏愛照相、看似儒雅卻變態得可怕得可怕的男人,還有那幾個衣冠楚楚的老男人,身上散發著高貴政客顯商的氣息,還有一個衝動瘋狂的年輕人……


    “求求……你,放我…我想看看外公……”


    鐵籠中的少女聲音微弱恰如下一秒就要崩裂的發絲,這段時間天她一直要忍受這些簡直如禽獸惡魔的擺布與淩辱,這個偏愛照相、看似儒雅卻變態得可怕得可怕的男人,還有那幾個衣冠楚楚的老男人,身上散發著高貴政客顯商的氣息,還有一個衝動瘋狂的年輕人……


    但最可怕的絕非那些凡俗螻蟻,而是少女時而見到自黑暗深淵而來、冒著磷光卻閃耀如皎月的靈異存在,它們宛如幻象裏的偏方三八麵體;


    有一次她不小心碰到了籠子邊緣的一根柱子,少女的眼前便出現了如萬花筒般的幻象,熾熱的氣浪自上方虛空而來,所有的感知與圖像都坍塌進入了一方深不可測的黑暗之中,那種感覺,更像是黑暗星體與更未知天體在不可名狀黑暗內部交織盤旋之感……


    她已然崩潰淪陷在了如此莫大的恐懼之中!


    “淩子萱……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如今所處在的是何等偉大的空間?”


    男人單手持著相機,他的手很穩,選擇拍攝的角度和光線量非常完美,相機能夠完全按照男人自己的意誌拍出自己想要的那一張!


    “在這裏,你能感受到宇宙深處在黑暗的秘密,雖然隻是非常渺小、極為短暫的一窺,甚至不是那些偉大存在真正的模樣、隻是它們願意在時間中留下的剪影……所以你應該懷著一顆虔誠感恩之心,感謝我賜予了你世間任何凡俗耗盡一生都遇不到的機遇。”


    男人仿佛拍出了自己想要的一張,於是滿足地收下了相機,單手正要解下自己的皮帶。


    教堂的門被人莽撞地打開,仿佛有著沉寂千年的惡靈在此猛然一吸,外麵似乎有轟然的雷暴響起,然而開門的人影似乎很焦急,他來到站在鐵籠前方的男人麵前:


    “你確定已經處理好了嗎?”


    “那些警察竟然發現了那小子不是兇手!你不是說了這件事你會辦的天衣無縫嗎?我就不應該聽你的,該死,要不是杜越那家夥被掉鏈子了,死得好,山區裏的賤民始終是賤民…嗯?!”


    男人粗魯地捂住了出聲人的嘴部,溫和地說道:


    “查出來了?警隊那群白癡?查出來又如何,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沒有人可以打破我的劇本。”


    啪啪啪,男人似乎拍打著方才出聲人的臉部。


    “小子萱,你說你想迴去見外公是吧?”


    男人幽幽地轉過頭,昏黃的燭光驅散了其上的黑暗,竟然是一副化妝舞會的白狐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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