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簡直是鐵門摩擦掉鏽斑、嚴重腐化鋼筋劃過黃舊玻璃窗的既視感,電梯門一打開便傳來了濃鬱發嘔的血腥味,還夾雜著那種長期不見光透風的發黴味道。


    真是太lucky了,上班第一天就遇上這種番茄爆漿案。


    路子野將華子鎖屏揣進兜裏,然後從雙肩工作包裏拿出了口罩、手套和鞋套,共三份。


    “你好,是特別調查小組的三位嗎?”


    樓道盡頭的拐角傳來了一道年輕男子詢問聲,隨後一個看著年齡二十二三、穿著深色刑警服的男子從拐角走了出來,他看到了路子野三人先是點點頭,隨後愣了一下。


    路子野知道他的目光是在沈晴嵐身上停留了一下,這個女魔頭兼殺胚也是絕了。


    就算是戴上口罩遮住了絕美顏值,她那逆天的90-60-90無論穿什麽都擋不住其洶湧之勢。


    “小馮,調查組來人了?”


    拐角那邊傳來了中年男性的唿聲,還伴隨著一聲打火機脆響,聽此路子野不禁眉頭微皺,這裏麵明顯是個老條子啊。


    “來了,師傅!”


    “特別調查組的三位同誌,你們好,我是這次協助你們調查的刑警馮天浩,這是我的師傅馬柏常。”


    馮天浩介紹時不自覺地挺起了自己壯碩的胸肌,標準180的身高挺得筆直,稍有點小帥的方臉露出了陽光式笑容。


    但見到自己伸過去的手是一個年輕男子握住,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馬柏常抽著煙從拐角的陰影裏站了出來,他略有血絲的黃眼睛快速在路子野三人上一閃而過,嘴裏還吐著煙霧道:


    “三位,先看看現場吧,嫌疑人我們拷在房間裏的,很快你們就能得出結論了,兇手除了他們兒子就沒別人。”


    “真是個畜生。”


    說著馬柏常便在黃色警戒線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低聲唾罵礙事後,便隨手丟在了樓道裏。


    “我師傅脾氣有些衝,三位調查員體量一下。”


    馬天浩主動落後一個身位,跟在了沈晴嵐的旁邊低聲說道,這一幕當然落在了後者微皺的鳳目中。


    路子野若有所思地摁下了嵌耳式的藍牙,低聲說道:


    “【宰相】,記錄現場細節,我要一份完整的細節畫冊,迴頭發我郵箱就好。”


    說完,耳邊響起了清麗甜美的女聲:


    【路子野,權限a級,九洲成員編號0】


    【現場信息采集完成後,將整理成壓縮包發送您的郵箱。】


    以後能不能不要叫我的編號,這樣很丟人的耶。


    而且我還有一個問題,隻是一個非常中肯且個人的發問,為什麽你這個人工智能名字叫做宰相聲音卻是個甜妹子,這很違和好不好!!


    路子野一邊吐槽著,一邊艱難地跨進了房門,穿過玄關來到了第一現場——


    衝擊著眼球的血腥畫麵展現在了路子野幾人麵前,客廳近乎平鋪了一層粘稠濃厚的血毯,其中還夾雜著三三兩兩的灰色黑色毛發,沙發兩端一橫一斜躺著兩具早已沒了氣息的屍體,兩具屍體皆是赤裸,喉嚨處都有著兩寸長度、血肉外翻甚至可以看見氣管、喉骨割口,女性屍體的乳房像是被什麽利器平整地切開,可以看到除了血跡外還有發黃油脂痕跡,男屍則是失去其下體,這些器官也被隨意地丟在了血泊之中。


    馬柏常又點燃了一支芙蓉王,站在已經被染成血色的布沙發旁邊,對著隨後進屋的李澤明說道:


    “這對夫婦都是在熟睡中被突然割喉而死的,兇器是廚房裏兩把菜刀。”


    說著,便朝著三人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證物袋,裏麵有一把砍骨刀和一道切片刀,都沾上了鮮血,然而路子野的注意力立即被證物堆裏一個詭異至極的雕塑給吸引了。


    “刀上是那小子的指紋,他砍死了自己爸媽,真是個小畜生,我們趕到的時候他竟然還鎮定自若地鎖在房間裏玩電腦。這小畜生發起狂來,力氣大的跟頭牛一樣,我們好幾個警員都被他一膀子甩飛了……”


    “真是個怪物唄,差點都要喊防暴隊來了,幸好我們帶了貨,打了一槍鎮定劑,都可以放倒一頭大象了。”


    馬柏常單手插兜,朝著裏麵半掩的房間揚了揚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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