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學院東大門,陳羽清裹著風衣將裏麵黑色的作戰服遮住,因為此刻外邊早已擠滿了各類媒體記者。


    如果他們詢問整個案件的進程還好,因為此時警隊已經弄清了嫌疑犯的身份,並且內閣那邊也通過了決議,正式對伊蕾莎母子發布了追捕令。


    那個死胖子羅斯算是保住了自己屁股下的位置,當然,最後的線索是由路子野提供給基爾,然後基爾在會議室當眾講給大家的,這份功勞很大,足夠將基爾在下一次倫敦警司提名的時候保他晉升。


    同時,作為上司的陳羽清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下一任總警司的競選隻要她不出大的差錯,基本沒有其老對手威爾什麽戲了。


    “如果那些記者問我們在校園內這麽大動幹戈,是否抓住了兇手,你就讓公關發言人說鑒於近日幾起惡性的殺人事件,這是我們警方開展的一個針對校園犯罪和人質救援的演習。”


    陳羽清從基爾手裏接過一杯冰美式,堂堂高級警督和此案件的“大功臣”,此刻在陳羽清麵前點頭哈腰,


    “好的長官,您這招這是太妙了,直接把那些煩人的鬣狗記者們嘴巴給堵上了,屬下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對你的欽佩之情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基爾正想繼續拍馬屁,卻是瞥見了陳羽清斜視而來的鳳目,不禁悻悻地咂咂嘴止住了話語,卻是聽見陳羽清繼續說道:


    “還有,至於真正的抓捕行動,你讓發言人說由威爾高級警司負責,他親自帶領了幾百號人包圍了伊蕾莎伯爵的莊園。既然他想出風頭,咱們就讓給他。”


    陳羽清交代完後抿了一口咖啡,她捏了捏鼻尖,方才那股不祥的感覺依舊縈繞在心頭。


    “沒問題長官,我這就去安排。”


    基爾拿紀錄本的手掌心不禁冒起了一層冷汗,暗道論心計還是女人狠呐,那威爾以後想再翻身就難了,幸好我早就是陳警司的小馬仔。


    想到這兒,基爾腦海裏不禁浮現出路子野的模樣,能讓自己長官再三吃癟的人,恐怕就隻有那小子了吧。


    就在這時,基爾腰間的小靈通突然響了起來,這是他專門用來工作的電話,除了幾個上司和鐵杆下屬,幾乎沒有人知道。


    “歐耶——嗯嗯啊——歐耶”


    這真是別有性趣的電鈴聲,基爾在陳羽清微眯的鳳目下麵不改色地摁下了接通鍵,


    “我是基爾,是是,你好路先生。”


    果然想什麽就來什麽,華夏有句古話說得好,叫什麽說艸艸曹操就操,果然是博大精深。


    “好的,路先生,我記住了,派人去上城區泰晤士河畔中環段……”


    就在基爾記錄的時候,小靈通卻被一隻纖細修長的玉手奪過。


    陳羽清接過電話,但很快她的身軀就僵硬了一下,接著臉色板得鐵青,啪得一下掛斷了電話。


    基爾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卻隻陳羽清咬著銀牙說道,


    “這個王八蛋,在我麵前還敢自稱老子!”


    基爾頓時了然於心,怪不得每次和路子野通話,說著說著對方就要飆一段自己聽不懂的漢語,感情那都不是什麽好話啊。


    “這個混蛋讓我們趕緊前往‘倫敦之眼’,你帶隊去第一個地點接收凱文斯的屍體就行。”


    說著,陳羽清便把小靈通扔給了基爾。


    另一處,飛速馳行的路子野有些鬱悶地收起了華子。


    掛我電話?


    這個基爾什麽時候聽得懂‘給老子趕快去,不然就斃了你’,莫非自己說得太多遍了,他默默記下來請教了那個華裔女警司陳羽清?


    路子野甩了甩腦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盡早趕過去,希望在【直覺】應驗之前來得及吧。


    ……


    ……


    胡晨然耷拉著一個腦袋,百無聊賴地走在街上,從海德公園的ad三星米其林餐館出來以後她整個人就一直失魂落魄的,就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小野貓。


    “哎——哎,我就那麽差嗎?”


    胡晨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一點上,她此刻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煩惱,隻覺得莫名的孤單,盡管自己一路上不知道被那些自詡為英倫紳士的男人、大學生甚至是高中生要了多少迴飛信。


    胡晨然突然感覺得脖頸一涼,緊接著是手臂和露出的大腿也感覺到了點點涼意,


    “又下雨了。”


    她最討厭下雨天了,而且還是晚上。


    那種無法抵禦的孤獨感,深深地揪住了胡晨然的心髒。


    然而,街上的行人對於下落的雨點卻沒有半分抗拒,他們張開雙臂,踏著綺麗繽紛的燈光,迎接著夜雨,這或許就是大城市無法理喻的瘋狂。


    “小姐,一個人?一起來喝一杯吧?”


    又是一個噴著香水的英國佬擋在胡晨然麵前,30多歲,留著絡腮胡,五官挺立,手腕上戴著倒也算是價值不菲的天梭,一看就是一個職場上中高層管理。


    胡晨然本能地感到一絲厭煩,現在她壓根就不想說一句話,尤其是當她瞥見這個男人左手無名指的鉑金戒指,不禁湧現出極度地厭惡,


    “滾開。”


    “小妞,脾氣倒是挺躁的,大晚上一個人穿這麽露出來逛,不是想男淫還是什麽?”


    英國佬似乎被胡晨然的一句滾開激怒了,一把抓住她光嫩的手腕,正欲把她拖過來,


    “害羞什麽嘛,在倫敦都不開放一點,你去沒去過巴黎?”


    說話的同時,英國佬身後就響起了一陣哄笑。


    “放開我!”


    胡晨然低吼到,她用力地往外扯著,無奈兩個她的力氣都比不上這個種馬英國佬的一隻手臂。


    “我開放尼瑪!!”


    就這英國佬要得逞之時,一個拳頭狠狠砸在了他的麵部,這一擊直接將他轟地整個人後仰,最後跌在了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堆裏。


    來人穿著一件風衣,內穿著一件印有小狗屎奴比的白襯衣,下麵是一件灰短褲,腳踏著小黃鴨拖鞋,舊式禮帽下,是一個容貌異常俊美的華夏少年。


    “子野!”


    胡晨然一聲驚唿,飛快地竄進了少年的懷抱中,她此刻就像是一隻委屈至極的小貓,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路子野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胸脯有一股溫軟濕熱的溪流劃過。


    “你為什麽留下一張紙條就走了!!一句話都不說,還寫著什麽‘我隻是影子,你要追尋的在風裏’,什麽嘛!”


    胡晨然的一隻手將路子野的小蠻腰摟得很緊,另一隻小手也在其胸口輕錘得很快。


    路子野:??!


    “學姐,還有人看著呢,讓我先把他們解決了好不好。”


    路子野決定暫時迴避這個尷尬的話題,他輕輕拍了拍胡晨然纖薄質感的後背,緩和著對方不安的情緒,同時一雙妖豔的明瞳淡淡地瞥了方才出手的英國佬和其身後人群一眼。


    “是自己滾?還是我把你們弄成可以滾得形狀,然後滾?”


    “小子,算你狠,你給我走著瞧。”


    真是出乎意料,那個英國佬仗著己方人多勢眾,竟然率先發起了投降。


    對方走後,胡晨然在路子野身上依偎了好一會,她毛茸茸的金色小腦袋才緩緩抬起,路子野可以看到對方的臉頰有著淺淺的緋紅,撅起的小嘴嬌豔欲滴,透著果凍和冰塊的質感。


    “學姐,抱歉啦,之前是我有要緊事離去了,紙條上都是胡話。”


    路子野此刻輕聲地說著,語氣很是溫柔,


    “我處理完之後就馬不停蹄地迴去找你,還好追上了。”


    “不要生我的氣啦,好不好?”


    路子野眨著眼,雙頰的酒窩一深一淺,很快就融化了胡晨然的心。


    “好吧,那我要你今晚陪我,我想看看夜晚的倫敦。”


    胡晨然並沒有追究路子野離去的原因,相反,她現在有一種從大悲到大喜的夢幻感,小腹處升騰著無可名狀的甜蜜。


    來英國快一年了,胡晨然一直沒有機會逛逛晚間的倫敦,今晚若是可以和學弟一起遊走在倫敦的街頭,她會很滿足的。


    “好啊學姐,我們去‘倫敦之眼’吧,那裏可以看到倫敦最美最華麗的夜景,而且就在今晚!”


    路子野的雙眸映著泰晤士河畔璀璨的燈光,也映著一個少女滿眼的期許和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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