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野在陳羽清一雙鳳目的注視下朝她走了過來,其實陳羽清平時放鬆的情況下或者當她專心看文件的時候,那是嫵媚的桃花眼,加上其本身就秀麗英氣的麵孔,很是勾人心魄。


    “我多買了兩杯冰美式,你和你的小弟要喝嗎?”


    路子野也看到了陳羽清身後的基爾,這個矮胖矮胖的黑人警督還在有一沒一地扒拉著店裏的花擺。


    “你怎麽在這?”


    陳羽清微微眯眼,俏臉緊繃著,身後的基爾察言觀色,心道自己的上司果然和路偵探認識,那這個時候自己最好是保持沉默。


    “她是誰?”


    然而,還沒有等到路子野開口,胡晨然整個身體突然貼近了路子野,伸手摟著直接原地罰站的路子野。


    陳羽清看著這個衝自己瞪著卡姿蘭大眼睛、20歲出頭的小女生,心裏突然一樂嗬,她挺了挺胸,直接把路子野看地一愣一愣的。


    “小朋友,你又是誰呢?”


    陳羽清緩緩地說著,這個小女生的反應還挺有趣。


    “我是小野的直係學姐,阿姨,你呢?”


    胡晨然毫不示弱地挺了挺胸脯,既然叫我小朋友,那你就是個老女人。


    陳羽清差點給氣笑了,她頓了頓,不鹹不淡地說道:


    “挽著人家的肩膀,我還以為是女朋友呢,原來隻是個學姐。”


    路子野抽出了自己膀子,在胡晨然發動下一波攻勢之前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學姐,你這頂多算是初具規模,人家陳警司已經是蜜桃成熟的大d了。


    “陳警司,你也過來買花呢。”


    路子野依次從袋子裏拿出了兩杯星哈克,給陳羽清遞了過去,又遞給了身後的基爾,兩人也趁此交接了一波眼神。


    “嗯,想著辦公室裏差點豔麗的顏色,今天正好過來買點玫瑰花。”


    陳羽清接著靠近路子野耳邊低聲說道,


    “在這間花店裏別叫我陳警司,要不是你有不在場證明,我早就把你列入嫌疑人名單了!”


    在陳羽清看來,路子野對案件這麽熟悉,準確地預言了第三個受害人身上的特征,此刻又出現在與案情緊密相關的花店,實在是太巧合了。


    但是昨晚羅賓教授遇害的時候,路子野確實已經入住了酒店,記得還是自己的賬上。


    “好呀,羽清。”


    路子野的叫法使得陳羽清耳根子一紅,同時一股難以抑製的羞憤湧上心頭。


    自己的身份是如何的高貴,這使得陳羽清平時很難對任何人產生厭煩情緒,因為他們都不沒有進入自己的眼裏。


    但眼前這個少年,一次又一次讓自己失態。


    “但你覺得以兇手的智慧不會預料你們這些便衣警察的前來?還是說你把這件事想的跟你大腦結構一樣簡單。”


    路子野輕飄飄的幾句話,卻是使得陳羽清剛剛好不容易克製下來的情緒又險些爆發。


    “你想表達什麽?”


    陳羽清盯著路子野的眼睛,後者都可以感受到其紅唇吐出來的芳蘭。


    “兇手是一個心思縝密,且做事極度有計劃的人,他不會這麽輕易地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如果有,那也極有可能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他僅僅從一張道教殘頁就可以製定出這般周全的殺人模式,同時對於每一個受害人他都非常有耐心地、一絲不苟地設計他們的死亡過程,如同進行著工序嚴格的藝術品鍛造。”


    “有人是因為無法抑製自己的天性而殺人,就如同‘開膛手傑克’,雖然是隨機選取受害人但總體的目標人群是依據自己喜好而定。”


    “但是現在你所麵對的兇手,他在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製定完了整個計劃,這是一條嚴格且環環相扣的鎖鏈,何時殺人,殺什麽人,以何種方式讓受害人死亡,這對他而言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所以,當三個兇案現場都發現玫瑰花束的時候,我更相信這是兇手主動透露的信息。至於為什麽,我想無非就是幹擾探案正確的方向或者兇手根本不在乎這個暴露點。但無論哪一條,但說明陳警司來這裏身份的暴露與否都沒有任何意義。”


    路子野的語速很快,但是吐詞卻是無比清晰,陳羽清的神色逐漸由最開始的淡然,一點點轉變為沉吟不語,


    “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


    陳羽清恢複成了偏嫵媚的桃花眼,她不得不承認路子野剛剛的一番話很有說服力,但是她還是嚐試著最後的反駁。


    “跟這種級別的罪犯搏鬥,等你找到紮實的證據,那估計人家已經達到自己目的了。到那時候,羽清,你的頂頭上司可不會在乎你是否掌握了證據。我想,那個胖子要的是犯人,而且最好是活的。”


    路子野嗬嗬一笑,絲毫不給對方不留情麵。


    “是嗎,那你來這間花店幹嘛?”


    陳羽清銀牙緊咬,路子野可以看到她白皙光嫩的雙額爆出了青色的毛細血管。


    “早就告訴你了,我隻是過來買花的。”


    路子野聳聳肩,目光坦誠。


    “你覺得我信?”


    “陳警官,我希望你再一次考慮我的提議。讓我以民間顧問的身份加入到你們警隊,我可以幫你抓住兇手,真正的兇手。”


    路子野這一次和陳羽清貼得很近,以至於在基爾和胡晨然他們的視角看來這兩人快親在一起了。


    “喂,你不要和他貼得那麽近。”


    胡晨然伸出小手輕輕扯了扯路子野的衣袖,一臉敵意地看著陷入沉思的陳羽清。


    “我……”陳羽清正打算出聲,卻是被身後的基爾著急打斷。


    “長官!是第四起!!同一個地方。”


    基爾將警隊特有的便攜式通訊器遞給了陳羽清,後者俏臉逐漸變得異常嚴肅起來,雙眉皺得更是快要擰出水來。


    “陳警司,看來兇手又動手了,那你接下來應該會很忙,我就不耽擱你的時間了。”


    路子野朝著陳羽清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隨即便拉著一臉氣鼓鼓的胡晨然離開了,來到櫃台前左挑右選出,最終挑中了一支平相出眾的金紅色玫瑰,然後又沉吟片刻挑了一支百合。


    “玫瑰和薔薇分開包裝。”


    路子野遞給了收銀員100英鎊,這裏的花貴得離譜,其中這支玫瑰售價便是90英鎊,但她確實是嬌豔欲滴,清香沁人心脾。


    “咯,學姐,這支百合送給你。”


    路子野將用上好牛皮紙包裹的百合遞給了雙眼放光的胡晨然。


    “這支玫瑰你買給誰的?”


    胡晨然接過百合後一臉疑惑且不善地問道。


    “當然是買給我自己的,男生幾乎不可能收到花束的,難道我就不能給自己買一朵昂貴的玫瑰?”


    說完,路子野便把那支玫瑰粗魯地塞進了自己風衣的內兜。


    看這樣子也不可能送給其他人,胡晨然也不再追問下去,隨即跟路子野推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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